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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无关系,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己总不至于胆小或清高到不去了解自己的对手吧?那就去一次,说不定就能得到什么重要的情报! 开车进了小区,停下车后他先观察了一下周围,没见那辆拉风的蒙K00088,那么他们不在这儿?他疑惑地想。 那就上家里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用钥匙开了门进到家里,家里也看不见她,却听见浴室里水哗哗地流着,他推开浴室门准备进去关水龙头,却发现夏丽虹穿着衣服抱着双臂瘫坐在地上,水哗哗地浇在她头上,身上。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赶快跑过去关掉水龙头(水冰凉冰凉的),把她抱起来,「你干什么?找死啊!」他一边嚷着,一边赶快把她抱到卧室里的椅子上,「赶快换衣服!」这样嚷着他关上门走出去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怎么一个人呆着作践自己?又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他心底里已恍惚地有了一个答案,可能就是因为听到了他叫李谨爸妈的事,但他不愿接受这个答案,他宁愿把她想成一个无情的yin-荡的女人,好让他保持对她的源源不断的恨。 坐不住,他在屋子里来回转着,在书房里的写字桌上坐下来,无意中,就瞥见笔筒里卷放着一张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的纸,他以为是自己以前写的,一直丢在那儿了,打开来一看,却是夏丽虹的笔迹。 就是那晚夏丽虹拧开煤气后写的遗书,是写给他的。 他一边看着一边在冷笑,可是在心底深处,一道guntang的泪泉正在流动。 第143章:我还在这里 过了好久也没听见夏丽虹的卧室里面有什么动静,张清河心里想着我又不想见你裸-体,噌地大力推开了卧室门,发现夏丽虹又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上。他两手捏着拳呆一会儿,粗暴地一把把她抱到椅子上去,也不管她微微的挣扎,动手就给她脱-衣服,脱得光光的,又出去拿块干毛巾把她浑身上下擦干了,然后抱到床上,拉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在拉上被子的一瞬间他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好像有些鼓,也许是错觉吧,他咬着牙想,转身走出了卧室,又到客厅里呆坐着。 「你要真放她跟了贺正勇,那恐怕她只有死路一条了。」他又想起李谨的话,不由得冷笑,怎么会呢?这不是都有人家的种了吗?而且还舍不得打掉! 真**的--他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早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再也不见这个贱货,让她也永远别再见到他们! 但还是有这么多事绊住了他的脚,走不了啊。 另一个声音就在耳边问上了:如果没有了那些牵绊,你真的会远走高飞,再也不见她吗? 他不得不承认,还是走不了,他愿意每天见她一面,那样就可以每天恨她一次! 「离不开,见不得。」李谨真还说得对,她之对于他,真还就是这种很臭很臭的香饽饽!真不知他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也许月下老人还没把他们脚上绑着的那根红线剪断吧。 这样坐着真的是很别扭,像怎么回事啊?可他今天好像真的就很难果断地走出这道门去--这女人可别再出什么事啊!她的那份遗书的语句是那样绝望! 他推开卧室的门去看她,如果她好好的,他掉头就走! 结果他发现她又赤-裸裸在瘫坐在地板上! 「你今天是不是真的想死!」他粗暴地叫道。 夏丽虹不说话,只是双手托着地抬头望着他。 他只得避开她的目光,再把她抱到床上去,给她盖上被子,然后蜇进浴室里洗手,接触到她雪白滑腻的身子让他觉得恶心。 这个样子是走不成的,他一边洗手一边想,真的会出什么事的,她在作践自己! 他又蜇进卧室,坐在椅子上说:「几天都等不住了?姓贺的不是正和老婆离婚吗?也快了!」 夏丽虹脸憋得通红,不说话。 「你不是把孩子也推给了我,现在可以清清静静地跟他去了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夏丽虹嘴唇颤抖着,就是不说话。 她该不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刺激,说不出话来了吧?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像响雷般地滚过,把他吓住了,他低头看着她,用两手轻轻拍她的脸颊,语调变柔和了:「你怎么了?说话呀?」那语气像在哄一个孩子。 夏丽虹嘴唇仍是颤抖着,但是眼里滚出了泪珠。 还是不说话,该不是得了失语症了吧?他把她轻轻翻过来,用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瞬间想起她在离婚后又几次低声下气地求他,那是在求他给她一条回归的路啊,可是都被他冰冷的态度给挡回去了。 当年领到结婚证那天他的誓言又回响在他的心间--「我爱夏丽虹,一生一世地爱她!无论是疾病还是贫穷,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大错还是小错,我都会义无返顾地爱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现在她真的犯了大错,特大的错误,但是她已知悔改,而他却不愿再给她一条回归的路痴情王爷俏皮妃! 一步错,步步错,作为一个弱女人,她既无力和强横的贺正勇对抗,也无法转身投入横眉冷对的丈夫的怀抱,何其彷徨,何其绝望! 当年那个夜晚,她跟着他从父母的家里逃跑出来,深一脚浅一脚一直跟着他向前跑,脚上都跑得打起了泡,她把整个一颗心都交给了他,信任他,维护他,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融化在他身上。难道今天,他们当年这样心心相印的两个人,已经疏离冷漠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有话不能说,有事不能帮,甚至要活生生地看着对方死也不愿向她伸出一只手拉 她一下吗? 想到这里,张清河心里愧悔交加,拍完了她的背,又把她放平了,去揉她的胸口,一边用双手揉,一边看着她柔声说:「别气了,也别急了,我还在这里,你别担心……」 第144章:你还能相信我吗 夏丽虹窝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慢慢地舒展开来,消散开来,她的嘴唇颤抖着,伸出双手抓住了张清河的手:「你……你叫他们……爸妈……」 果然是这件事使她受了刺激,张清河在医院看到她离开时就神情大变,当时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没想到她受的刺激竟这么大! 「我和李谨不是有段假婚吗,现在还没办假离婚,我总不能当场打了她的脸啊?」张清河柔声说,「做人要遵守协议的。」 「真的是……因为……那样吗?」夏丽虹用热切的目光望住他,「不是……真的?」 「当然。其实李谨和孙正军最合适,他们原来就一定是一对恋人,在大学时,现在孙正军的妻子去世了,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孙正军是谁?」 「就是和李谨一起从矿难中逃出来的那个,他还割开大腿给李谨喝他的血,没有孙正军,李谨可能就走不出来了。」 「是这样啊。」夏丽虹更紧地握住张清河的手,「那我给你也说几句真话,你能相信吗?」 「相信,你说吧。」 「其实,我真的没有爱过贺正勇,那只是--欲-望,他对我,和你对我不同,我迷恋那种感觉--是以前--」夏丽虹惊恐地停住嘴,她发现张清河的脸变白了,太阳xue那儿的青筋又一暴一暴的。 「你说。」张清河强抑着心头翻滚的厌恶和愤怒说。 「我说过,是以前。」 「嗯。」 「后来我一直想要挣脱他,怀孕确实是想要哄回钱,然后再打掉……」在这一点上夏丽虹再次撒了谎,这个谎也只能撒到底了,不然怀孕真是不好解释呀。 姓贺的,你该死啊!张清河太阳xue那儿的青筋暴得更粗了。 夏丽虹把张清河的手抓得更紧了,深怕他就此转身离去。 「那天我去医院打胎,贺正勇往自己的胳膊上扎了一刀,我只得陪他,所以忘了接儿子……,那次八-九天和他在一起是被高福昌扣住了,他和贺正勇要钱……那天和贺正勇去医院,是我本来想自杀,但怕贺正勇害你们,所以把他叫到家里……你能相信我吗?」 不用夏丽虹问,张清河在脑子里就在转着这个问题,能相信她吗?她给我撒了多少谎啊! 「我去方便一下。」张清河要挣开夏丽虹的手,可夏丽虹握得更紧了。 「你不能走啊,一定要听我说完,一定要相信我!」她惊恐地说。 「我不会走,我说话算话。」张清河正色说道。 夏丽虹放开张清河的手。 张清河感到太阳xue轰轰地跳着,他走进卫生间不停在用冰凉的冷水扑着脸,感到自己似乎冷静下来了一些,然后拧了水龙头,站在那里冷静地思考。 这个女人原来是自己的妻子,因为被自己发现jian-情而离婚,现在她已经答应jian-夫嫁给他,可她却在对自己大诉衷情,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因为悔恨、愧疚、对原来的丈夫深情依旧等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终于导致她神经有些不正常,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 他再用水扑一下脸,继续思考。 如果是这样,自己当然应该担当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体现男人的本色,去整垮jian-夫,保卫自己的爱情,扞卫自己的尊严。 从她今天歇斯底里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应该非常大。或者完全属于这种情况。 他再用水扑一下脸,继续思考。 如果她这样做是有目的的,那只是不要让自己去跟她的jian-夫闹事,但她这样说似乎达不到这个目的,反而可能因为她的倾诉而使原来的丈夫失去理智而突然爆发,这也不符合她一向精明的性格…… 何况那次煤气自杀事件,还有她的遗书…… 他慢慢地用毛巾把脸擦净,走进卧室,低头审视着夏丽虹那张惨白的脸。 第145章:决定搬到西安去 「我相信你。」张清河把字咬得清清楚楚地对夏丽虹说。 「真的?」 「真的。」他同时握住了她的手,「那你答应贺正勇跟他结婚是怎么回事?」 「那只不过是为了救你。」夏丽虹说着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嘴唇上,「和他说这种话,也当不了真。」 女人啊,谁知道你哪句话才是真的?张清河心里叫道,但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搬到西安去,怎么样?」她殷切地看着他的眼睛问。 张清河听了这话,第一感觉是她和李谨讨论过这个问题。「李谨也给我提过这个建议。」他侧一下脸说。 「我给她提过这个,我对她说如果我们还能在一起的话,就搬到西安去住。」夏丽虹避开张清河的目光说,是的,那是她暗示要李谨离开张清河的话。 「什么时候?」 「她下井出事前。」 看来李谨下井那天心情应该不太好,夏丽虹等于是委婉地让她离开他张清河。但对这件事,张清河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也无需要再说什么,人都是自私的,尤其在男-女关系上,夏丽虹那么说无可厚非。 夏丽虹见张清河不作声,就说:「西安是古都,文化气息浓,对儿子的教育有利。空气也好,对人的健康好。再说去了西安,谁也不认识我们……」 是啊,谁也不认识,就少了流言蜚语,可以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张清河想 。至于出轨,也不用彼此再计较对方什么了,毕竟双方都有了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夏丽虹是背叛在前,可是自己这半年的生活也是凌乱不堪,有过之而无不及,**和心灵都在污水里泡了那么久,真想过上单纯干净的生活啊我混过的日子。 他低头看着她,这张脸蛋依然这么光彩夺目,这副躯体依然这么勾-魂夺魄,只是那颗心在经过了那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后,依然能纯洁干净得起来吗?依然耐得住平庸和琐碎吗? 无意中--也许是下意识地吧--他又瞥了一眼她的肚子。 夏丽虹的心在张清河的那一瞥中颤栗了一下,「那个,我会做掉的。你还能接受我这个--残花败柳吗?」 张清河的心在痛苦中蜇缩了一下,既有深深的羞辱和恼怒,又有对她自称是残花败柳的怜惜。 「这个--也--没什么,只是对你的健康伤害太大。」张清河困难地说,「一切都会重新好起来的。搬到西安住可以,你和儿子先去,我处理完这边的一些事就去。」 她和儿子先走了,他也就能安下心来对付姓贺的。 「你留下……要干什么?」夏丽虹惊恐地吞吞吐吐地问,「还是要对付……贺……吗?」 「不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张清河不想再加深她的忧惧,「他的损失也很大,只要他不再闹事,我也懒得理他。我是有其它的事要去做,得先做通父母的工作。」 「那倒是,我太自私了,都忘了考虑他们。」夏丽虹松了一口气说,「去了西安,我们还可以常回来看望他们的。」 「另外这个房子也得退掉,事情还很多,我把你们送到西安,我回来处理完这些事就去。」张清河说,他的主意这次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就搬到西安去住吧,父母那边是不好交代些,但最终都会理解,再说现在交通也发达,有什么事坐飞机两三小时就到。对儿子也好,最关键的是,在一个谁也不认识的陌生环境里,有利于静下心来过日子。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夏丽虹紧跟着问一句。 张清河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给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