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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面前的话,一定会扑上来嘶咬自己的。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政府保不准会收了你的小二楼,还可能追出你分散到弟兄姊妹名下的钱!」张清河冷冷地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即把旧卡取出来装进兜里。 遭报应?老子什么也没做就遭了那么大的报应,现在还怕遭报应?张清河冷笑着想。 虎哥战战兢兢,抖抖索索地跟着路阳来到鑫川公司,但是当见到满头鸡窝状发型,满脸血印,沉默不语的贺正勇时,心里的紧张恐惧倒减少了不少,警察把他带到另一间屋里让他说事情的经过,他就把从暴龙那儿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两名警察听这话不像是假的,立即向派出所领导汇报了这个新发现的案情,派出所领导一面通知他们加强对贺正勇的警惕,一面向刑警队汇报了这个案子,时间不长,刑警队来人把贺正勇和虎哥一起带走了。 第196章:刘美君的奔波 贺正勇被刑警带走时,刘美君正坐在鑫川公司的门房里,也听说了这件事,追出来向贺正勇喊道:「老公,没做过的事咱啥也不怕啊?你是个真男人,顶得硬一点!千万别让他们把你冤了啊!」 警车开走了,她还挤过人群随着警车追了一段。贺正勇鼻子一酸就落下泪来,这种时候,刘美君能有这么一句话,他也就心满意足了。他把她伤得多重啊,可以说,几乎很少把她真正当自己的老婆那样在乎过,心疼过,就连她用她也和张清河睡过觉这事来刺激他,他也没怎么在意过。 哪知在这种时候,她却这么在乎他,关心他,他真觉得心里有愧啊。 也许是刘美君几句热心的话也起了作用,反正贺正勇yingying地挺过了刑警队的审讯,由于债主们成群集队地把公安局也给围了,建议公安局查不出什么来就赶快放人,他们还等着他还债,刑警队在置留时间过后,只得把贺正勇送回他的鑫川公司的办公室。 李小炮的家人在公安局门前齐刷刷地跪下,要求他们给李小炮伸冤,公安局领导出面给他们做了详细地解释后,他们知道没有证据,公安局也没有办法。 但是就这么回去又怎么出得了这口冤气,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儿子、老公和爸爸! 张清河让人给他们找了一辆面包车开到鑫川公司门前,在上面拉了一块大白布,上面用黑体大字写着怵目惊心的几个大字:贺正勇杀了我儿子,我老公,我爸爸李小炮,又把他扔进了黄河,跪求看见这事的人给作个证!李小炮的老父老母和妻女就齐刷刷地跪在车前,哭一阵冲路人磕一阵头! 黑压压的人走过来走过去,有的人垂泪,有的人唏嘘不已,但这种事不要说没有人看见,看见的人又有谁敢出面作证!何况这事已经隔了四五年! 张清河自然明白这个事理,他的目的当然也不是真要找到什么证人,只是要通过这个来增加贺正勇的心理负担。 果然,自从李小炮家人在楼下这么闹开来,贺正勇就在办公室里坐卧不宁了,本来面前有排成长队的要债队伍就够他受的,现在楼下又添了追索命债的一干苦大仇深的小分队,他的神经就是再强悍,也要快崩溃了! 刘美君虽然没有听说过贺正勇杀过人这件事,但粗粗地从贺正勇性格上推断,她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事还是有可能的。 但即便贺正勇真杀了人,她也不能对这事袖手旁观,贺正勇的爸妈老了顶不上事,弟弟还小才十几岁,所以能顶得上事的只有她这个前妻。她跑到派出所去,跑到公安局去,到处地求人弄走哭天嚎地的这一家子,但派出所和公安局的人似乎都对这事提不起精神来。 公安局长不在单位,一个副局长接见了她,说:「不是你自家干的事你怕什么?他们嚎让他们嚎去,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了。」 刘美君听得出,这话表面上向着他们,其实骨子里却是认定贺正勇真干了这事,袒护对方的这种泄愤行为呢。 上面的领导这么个态度,底下的兵自然也就懒得招惹这码事,所以刘美君跑来跑去也没个结果,又累又担心又害怕,硬着头皮返回来求李小炮一家人,不料李小炮一家人听说她是贺正勇的前妻,把她也拖住了,又是抱腿又是抓挠的,吓得刘美君魂飞魄散,幸好几个保安跑过来把她救走了。 刘美君跑回门房失魂落魄地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道,既然这么多追债的人是张清河鼓捣来的,那这一家子是不是也是张清河弄来的?不然即便是真事,四五年的事怎么又会重新翻起来的呢?这么想着急忙给张清河打电话,可是张清河仍然是关机。她就转而给虎哥打电话,可是虎哥也关机,找不到他的人。 其实此时张清河正躲在一家宾馆里看电视,看着电视他还是放心不下,又换回原来的卡给前妻哥妻嫂发了一条短信,拜托他们看好夏丽虹,千万不要让她这几天出去,把她的手机也下了,不要让她给任何人打电话。过了这几天,她要干什么,随她。 然后他关了手机,静静地等着贺正勇最后的崩溃时刻的来临。 第197章:坐卧不宁 此时,夏丽虹也安静地躺在她哥家的卧室里,有那么短暂的一刻,一种平静的麻木像一种微醺的感觉一样笼罩了她,不想过去,不想未来,甚至也不想现在,只是那么麻麻的呆呆的,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像极了一个平静的少妇在冬日的大窗前晒太阳的感觉。 不过这只是很短暂的那么一瞬,立刻,她又突然地神经质地独自笑一下,两眼顷刻间就汪满了泪水。 与此同时,后腰腰眼那儿又在传来一阵阵的灼痛感,像 火苗一样瞬间炙烤着她的全身的神经,令她在恍惚中有一种想要跳起来狂歌乱舞的冲动。 然而她毕竟是一个成年妇女,而且这是在哥哥家,还有嫂子和侄女,她不能这么造次,她还得表现出一种淑女的样子来,尽管她早已不是什么淑女,在她自己眼中不是,在别人眼中不是,甚至在她哥哥的眼中,也已经不是了。 「好好想想以后的生活吧,」从来少言寡语的她哥昨天对她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过得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她缓慢地想--既然过得不是正常人的生活,那么就等于说她不是一个正常人…… 不是一个正常人。 是呀,难道她还是一个正常人吗?婚内出轨两年,和强-jian自己的人打得火热,把自己的钱全交给他,还为他怀孕,还被他刺字…… 真的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难怪哥这几天很少和她坐下聊,总是三言两语就忙他自己的事去了,不忙什么也会在客厅里看电视,好像是刻意躲着她一样。要不是嫂子和侄女对她还像以前一样亲热(那也可能是装出来的,这个家她一天也呆不住。 当然爸爸mama的家就更不能去,他们要是知道这事,会被活活地气死的! 夫家--她还有夫家吗?就暂时把张清河家当作夫家吧,当然更更更是不能去了。 天下之大,好像真的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贺那儿吗?本来像是张开双手欢迎她的--不,是要强拽着她进去的,但那儿也是她一直恐惧去的地方,现在听哥嫂说那儿已成了一个风暴的中心了,但愿贺能被这场风暴刮得突然无影无踪吧,今后她也可能活得轻松些…… 「出去看会儿电视吧,是你最爱看的韩剧。」嫂子进来说,「一个人闷坐着会坐出病的。」 「我不想,你看你的。」夏丽虹笑着回答。 「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一切总有个了结。」嫂子坐过来又说。 是呀,该了结了,和贺正勇,和张清河……了结…… 有人发来了一条短信:你在哪儿?是李谨。 在东胜我哥家。她回道。 李谨看到这条短信,就把电话打来了:「你在东胜?张清河快急死了!」 「他知道我在这儿。」夏丽虹心里动一下说。 「那你们……还好吧?」电话中传来李谨有些犹豫的话语。 「不好。」夏丽虹顿一下又说,「我们已经彻底……不行了……,我真心想要你和张清河在一起,你们俩……会幸福的……」 「说什么疯话呢,你别多心,我们已经断了。」 「我真心想你和他在一起,如果可以,就请你还和他在一起吧,这样我也心安点……」 「不要多想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神木?我们再坐坐?」 「很快吧,我想回去看儿子,但可能呆不长时间。」 「别胡思乱想了,回来给我打电话,我们坐坐。就这样,挂了。」 「好的,你忙。」夏丽虹说完挂了电话。 「谁呀?」嫂子问她。 「一个又多金又漂亮又能干的女人,」夏丽虹笑笑说,「她喜欢张清河。」 第198章:夏丽虹的机变 三天张清河都没有踏出宾馆半步,三天后,他换回原来的卡,立即有短信通知他,他有七十八个未接电话,他翻看了一下,其中四十多条是前妻嫂郝秀清的,二十多条是刘美君打的。他就给前妻嫂拨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隔了好长时间才有话传过来,却是夏丽虹的声音,郁郁地问:「这么多天了,你能把儿子带来见我一面吗?」 张清河说:「我们不是刚达成一个协议,儿子归我吗?现在我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我打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再警告你一遍,贺正勇不是一个谦谦君子,他急了,敢拉你去跳楼!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没有mama!」 说完张清河立即挂了电话,正要把这张卡从手机上取下来,看到刘美君打来了一个电话,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通了。 「清河,求求你了,你能把哭天嚎地的这一家子弄走吗?」刘美君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都快哭出来了。 东奔西跑没结果,给张清河打了二十多个电话都是关机,好不容易接通了,她也不敢发脾气了,深怕张清河又噌地挂了电话。 张清河的心软了一下,立即又想到自己这半年多的屈辱、绝望、困顿和惊险,又硬起了心肠--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啊! 「什么哭天嚎地的一家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清河用困惑而生气的语气说,「没事我就挂了啊?」说完也不管刘美君再说什么,立即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给何军打了一个电话,他想听听这小子对这件事的评价。 「何军,我张清河,你忙什么的呢?」张清河把声音压得稳稳地问。 「不忙什么,忙看富人怎么垮台。」 「哪个富人又垮台了?」 「胡啸山压死牢里了,尼玛,原来吹得天旋地转,又是这房地产投资的,又是那煤矿入股的,经警一查有个屁,只有五六个小老婆,一个个别墅豪车,三个都给他下了种。现在人逮住了,钱挥霍完了,逼得给他放贷的一个老汉投了河,一对小夫妻跳了楼,他也只等着挨枪籽了!还在牢里吹着牛,爷这辈子也算活好了,什么好女人没日过,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什么好玩的没玩过,什么大地方没去过,说起那些给他放贷的还骂骂咧咧,**们有钱不会花,爷替他们花花……」 「还有什么新闻没有?」张清河打断他的 话问道。 「尼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贺正勇的事?现在这小子倒血霉了,听说所有的债主都围到他门上了,他公司前面快挤成人山人海了!白天晚上都有人守着,连警察也出面维持秩序了!前几天又跑来四个来向他讨命的,听说他四五年前打死了一个东北后生,现在这四人整天在他公司外哭着丧,就差搭灵篷雇吹鼓手了!」 「那他的公司是快关闭了吧?」 「关闭?关闭是轻的,现在他是跳楼也来不及呀,那些人围着都要吃他的rou!听说亏损近三个亿呀,尼玛,幸好我没给他贷!我们行里那几个给他放贷的都快急疯了!你现在在哪里?要不出来请我一顿庆贺庆贺?」 「我现在在神木,过几天我去和你坐坐,拜!」怕这小子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张清河急忙挂了电话,取出手机卡,长出一口气,挥挥拳头,恶狠狠地快乐了一把。 可是三天后等他再给前妻嫂打电话时,他快乐不起来了。 「清河,你快来吧,你从贺正勇手里拿的二百二十万,公安局来人要以敲诈勒索罪逮你呢,是丽虹拿出贺正勇给她打的欠据,说那是贺正勇给她还的钱,还完了钱的那张欠据撕了,现在还欠一百多万。公安局的人才走了,但还是需要你和丽虹共同去东胜公安局说明一下。对了,还有那个叫路什么的,听说贺正勇把他也告了。」 其实贺正勇开始时并没有想起要告张清河和路阳敲诈罪的,他完全被这场来势汹汹的讨债风暴给搞蒙了,只是后来在经警和债主们让他一笔一笔地回忆钱的去向时,他才想到了这笔钱,随即恨上心头,就把这笔钱说成了是张清河和路阳敲诈他的了。 这小子终于使出这一招了,张清河紧张起来,他自己拿的这二百二十万照夏丽虹的这个说法也能成立,可是路阳的那笔呢?贺正勇凭什么要给路阳的卡上打八十万呢?看来也只能说成是替郭大柱讨的医疗费了。 但这里面有太多的漏洞,只要贺正勇一口咬定他们是串通起来敲诈他的钱,警察再盘根究底地问下去,那么有好多事情他们是难以自圆其说的,他、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