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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20.11)同人续写

    2021年11月12日

    第20.11章

    自从我冒充快递进入蓉阿姨家后,她家的安全警卫系统就升级了,现在就是扮成小猫小狗也进不去,而且她身边总有一个小女警同行,基本上堵死了我所有接近她的通道。

    与此同时,她抓紧时间做通了依依的思想工作,终于劝得依依同意跟我复婚。因为我在公安局负责身份信息和户籍管理系统,正好利用职务之便修改了自己的个人信息,这样即使我跟七八个女人登记结婚也不会被发现。

    从民政局办完登记手续出来后,依依如释重负地拿着结婚证说:“从今以后我要好好珍惜这个小红本本,离婚那种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本来咱俩的感情也没破裂,只是为了少交点税嘛。”我边说边想,等你发现我犯了重婚罪就笑不出来了。

    “现在我的腰杆硬了,今后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你身边打退那些狐狸精,看谁还敢冲你摇狐狸尾巴。”依依自信地说。

    “放心吧,只有咱们公母两只狐狸了,别的狐狸精都跑到异次元空间去了。”

    “老公,咱们赶紧生个孩子吧。”她忽然对我说。

    “好呀,我随时都可以,你做好准备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我…马上就要准备好了。”

    当晚她鼓起勇气要跟我zuoai,我问她上次受的伤痊愈了吗,她踌躇了一下说差不多都好了,我说:“要不你再休养一段时间吧,我看你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

    “不行,今晚是新婚之夜,必须入洞房。”

    “今天是复婚,不是新婚。”

    “那也要夫妻交配。”

    “好吧,你想怎么交?正着交还是反着交?”

    “等一下,我先拿点东西。”依依急匆匆跑出去,过一会儿拿过来几个小瓶,有润滑液、按摩油、清洗剂、妇洗液等,竟然还有创伤药,看来她已为今晚的交合做好了准备。

    看她这么坚持,我也只好配合她了。这次zuoai我分外小心,插得很慢,也不敢太用力,结果插了半个小时也没射,最后还是她用嘴帮我吸了出来。

    我心想:不会以后都这样吧?那可麻烦大了。

    依依对此却很满意,她认为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毕竟今晚没有撑裂阴部,创伤药也没用上,只要坚持下去就会跟我恢复正常的性生活了。

    因为我们的zuoai并不顺畅,所以怀孕的事也遥遥无期,她有点犯愁,开始喝各种中药,我安慰她说:“别着急,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顺其自然就好了。”

    “不行,只有生了孩子才能把你拴住。”依依坚定地说。看来虽然跟我登了记,她依旧危机感十足。

    “好吧,都听你的。”我暗想,媳妇儿你可能不知道,mama生的那三个小天使已经把我拴住了,即使你再生的话也只能排第四了。

    跟依依复婚后最高兴的是蓉阿姨,她认为我肯定会就此收心,不再sao扰她了。她不希望依依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更不希望自己是那个给依依带来伤害的人。

    但我还是不甘心,我和蓉阿姨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像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可她就是不给我机会捅这最后一下,弄得我心痒难搔,天天惦记着补上这临门一脚。

    这段时间我往局里去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不单单是为了蓉阿姨,邢化弓副局长召唤我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说来真是麻烦,他从可靠消息得知市政府高层有个空缺,只要加紧运作就有机会高升,所以不断上下活动,为了增加自己的政绩,他加大行动力度和破案效率,还从上级那里接了很多艰难危险的任务,累得我们这些下属被他指挥得东跑西颠,天天都要加班,实在是苦不堪言。

    在这次严打活动中蓉阿姨亦不能幸免,也被分配了许多工作。局长和梁政委牵头成立了两个特别行动队,邢副局长担任A队队长,蓉阿姨担任B队队长,最讨厌的是我被安排到了A队,各种脏活累活都分配给我,扮演卧底或男公关去色诱女罪犯更是家常便饭,我的钢管舞和采花技术一点儿没糟践,全都派上用场了。

    干点辛苦活我倒不在乎,最头疼的是A队和B队在执行任务时发生“撞车”问题,两拨人经常是赶到同一地点后不知该由谁上,经过短暂的大眼瞪小眼之后又争相抢上去,每次都搞得一片混乱,同一个罪犯经常要被逮捕两遍,犯人也被搞得有点头晕,以为警方在玩猫捉老鼠或是欲擒故纵的游戏。

    这时就看出邢副局长的居心叵测了,每次两队发生任务重叠时他就让我去打头阵,我见到蓉阿姨以后分外尴尬,只能硬着头皮执行任务,她很不高兴,对邢副局长很有意见,对我的意见就更大了,认为我在吃里扒外,因为最近有风言风语说凌小东也想往上爬,并且相中了新来的女警小邵,她是邢副局长的表妹,有人说我想要做邢局的表妹夫,其实我是冤枉的,我和小邵不过是共同执行了几次任务而已,当然有两次我们确实扮演的是情侣。

    A队和B队的矛盾越来越深,梁政委调解了几次也没有缓解,很多好同事因此生出了嫌隙,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每天都忙着调和同事间的争端。两队的队员像打了鸡血一样,参加行动时分外卖力,都想把对方比下去,邢副局长对此颇为得意,认为他引进的竞争机制初见成效了,还到处

    作报告宣传他的高效管理方法。

    最倒霉的是那些犯罪分子,他们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大追剿,两伙人的围捕力度之大让他们叫苦连天,文明执法也没有了,迎接他们的只是粗暴的雷霆重击,本市的犯罪率下降到历史最低点,破案率则上升到了最高点,邢副局长受到了上级的嘉奖和表彰,成了远近闻名的“犯罪克星”。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我明明是协警,却当上了中队长,大家都说我色艺双绝,通过女警小邵把邢副局长搞定了。

    最不走运的是蓉阿姨,不但没得到表扬,还被很多人写了匿名信,指责她不团结同事,爱搞山头主义。虽然她没有被处分,但是遭到了领导的批评。蓉阿姨觉得很郁闷,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几个月,累得像滩烂泥,最后竟成了反面典型,这让她去哪儿说理?

    我当了中队长后归邢副局长直属,他让我负责跟B队交涉,得罪人的事儿全交给我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到蓉阿姨哪儿借人借物,她对我十分不满,态度也越来越冷淡,从一开始的基本配合到后来的推诿扯皮,每次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先要训我一通,简直把我当成了出气筒。

    我的工作越来越不好做,因为她看到我就像见了仇人一样,经常想出各种方法难为我,我觉得再这样干下去非被两个领导折磨死不可。邢副局长乐得看到我和蓉阿姨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这就是领导的艺术,擅于挑唆一伙人去斗另一伙人,自己则稳坐钓鱼台。

    更让我生气的是蓉阿姨和陆厅达之间又暧昧起来,我这个丈母娘好像对老男人没有免疫力,陆厅达一约她就出去,两个人近来打得火热,已经见了三四次面了,有两次还拥抱话别,气得我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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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厅达的脸皮差不多跟我一样厚,蓉阿姨已经明说有男朋友了,他还不相信,非让她带出来见个面。

    蓉阿姨自然是带不出来,她平淡地说:“我交男朋友也需要向你汇报吗?”

    “你别误会,我就是关心你,想帮你把把关。”

    “谢谢您了,把关的事还是交给我自己吧。”

    陆厅达故意用深情的语气说:“你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吗,咱俩拥抱了一下,当时的感觉好温馨,我一下子想起了以前咱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那时候男耕女织,比翼双飞,多甜蜜啊。”

    “那时候你天天不回家,哪里就比翼双飞了?都是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在飞。”

    “我在外面打拼也是为了你和孩子啊。”

    “对,你打拼得非常好,钱没带回来,却弄来一堆外债,让我跟着你一起还债,还要给皮包公司做担保,连我娘家的家底儿都被你挖光了。我有三年的时间没买一件衣服,没买一双鞋,这段回忆真是太深刻了。”蓉阿姨嘲讽地说。

    “蓉妹,那段日子确实很艰苦,但是现在我有钱了,我可以最大限度地补偿你和依依。”

    “算了吧,我现在过得挺好,依依也挺幸福,咱们就当是普通朋友相处吧。”

    “可是那天咱们拥抱了呀。”

    “你当时说是朋友之间的拥抱我才同意的,你要是再得寸进尺我就不跟你见面了。”蓉阿姨说话直来直去,也不留什么余地。

    “好了,我不说了,”陆厅达勉强笑了一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脾气秉性一点儿都没变。”

    蓉阿姨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依依以为她的爸爸mama真要复婚了,高兴得不得了,没事儿就美滋滋地跟我议论这事儿,我不咸不淡地说:“等他们真登记了再说吧。”

    随后我跟蓉阿姨说起这件事,她不冷不热地说:“你怎么跟个鸡婆一样,这种事也轮到你cao心了?”

    “依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就是过来问一下。”

    “出去吧你,这事儿我有分寸。”

    “好吧。”看她的态度很冷淡,我只好识趣地退出来。

    我和蓉阿姨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不论是工作方面还是感情方面都降至冰点,我很想离开这里,但是多方面的责任又使我不能做一个逃兵,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没过多久,我跟她之间迎来了一次真正的大爆发,这次冲突也是缘于工作,像A队和B队这样分工不明确的两支队伍,平时竞争那么激烈,又经常执行类似的任务,不产生矛盾才是怪事。

    事情的起因是邢副局长让我从B队借几个女同事去商场抓逃犯,因为逃犯是女人,而A队仅有的两位女警执行任务去了,所以只能去B队调兵。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偏巧蓉阿姨不在局里,我又联系不上她,就自作主张地带着B队的五位女同事出发了。

    到了商场后发现情报有误,逃犯是两个女人不假,但她们是来接头而不是逃跑的,她们跟另外两个女人碰面后发觉苗头不对,马上转身逃进了二楼的女浴池,没想到那里面居然藏着两个潜逃已久的通缉犯,也是女人,所以就在这洗澡的地方一共藏了六个危险的罪犯。

    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浴池里竟然还有八位女外宾和她们的孩子,我的四位女同事救人心切,冲进去后才发现有人质被控制了,她们只能退开几步,和对方保持对峙状态。

    事情拖得越久越麻烦,如果要等援兵到来可能会生出

    新的变故,我当机立断,让另一位女同事守在外面,过二十分种以后拉一下闸再合上,自己则打扮成女人模样,穿着清洁工的衣服从通风口钻了进去。

    幸亏我进去得早,这六个女人还没商量明白怎么脱身,我悄悄靠近更衣室,趁着停电的的短暂工夫来个突然袭击,在极短的时间内打倒了其中五个,有一个离我最远,没来得及捉到,被她跑到了出口附近,那是个退伍女兵,战斗力很彪悍,她手里拿着两把很长的刺刀,抡起来虎虎生风,四个女警不敢贸然开枪,又无法靠近她,只好将她围住,结果在打斗时都受了伤。

    后来还是本帅哥解决了问题,我抄起两把拖布冲过来,经过一番打斗后终于把她制服了,总算没出什么纰漏,幸运的是人质也毫发无损,否则如果外国人受伤可就闯大祸了。

    回到局里以后我还是被梁政委批评了,因为我擅自带五位女同事去执行任务,导致其中四人受伤,要对此负责,另外,六位嫌疑人全被我打伤住院,属于野蛮执法,也遭到了指责。不过看在我抓获罪犯和解救人质的功劳上,就不做出处分决定了。

    梁政委说完以后,蓉阿姨又把我叫到办公室的里间狠狠训斥了一番,就因为我私自调动了她手下的兵。我说这是邢副局长让我那么干的,她说为什么不请示她,我说联系不上您,她说那也要告诉局长或政委,我无奈地说,谁想到有那么多嫌疑人,我以为女人好对付,确实有些大意了。

    蓉阿姨说着说着就把A队和B队之间的矛盾掺了进去,言下之意就是我跟邢副局长合伙算计她,我委屈地说你们这些当领导的真难伺候,都对我不满意,成天让我受夹板气,她生气地看着我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气受了?你现在不是归邢局指挥吗?”

    “我根本就不想在他手下干,您为什么不把我争取到B队去?”

    “这是领导开会决定的,我也不能任人唯亲。”

    “我还想问您一件事,明明我是借调来的,为什么现在还不让我走?”

    “上次说过了,是因为‘土豹子’的人还没有一网打尽。”

    “我自己不想干了也不行吗?”

    “你要从大局出发,服从集体的安排,就是想离职也要有一个流程,不能说走就走。”她试图劝解我。

    “这不是一拖再拖吗?您说都拖了多久了?是不是想把我一直拖到退休?”我不满地说。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你现在走很不合适。”

    “我天天往局里跑,公司的正事都耽误了,家里的事也顾不上,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我觉得你干得挺好的,局领导也很看重你,等忙过这一阵再走吧。”

    “不行,我真的干不下去了,您和邢局天天明争暗斗,我太累了,不想再掺和了。”

    “不!你现在不能走!”她坚定地说。

    “怎么?我卖给局里了吗?”我皱了皱眉。

    “你当初说好了帮我,怎么又变卦了?”

    “我说的是帮您,不是帮他,他现在用我用得特溜,根本没有放我走的意思,这叫什么事儿?”

    “你帮他就是帮局里,帮局里就是帮我。”

    “这不是拿我当礼物送来送去吗?还有没有完了?”

    “你这是跟领导讲话的口气吗?”她站起来看着我,表情很严肃。

    “我一直拿您当领导,可是您根本就不护着我,局里是个人就能使唤我,您尽到当领导的责任了吗?”我不客气地说。

    “你说说领导应该怎么当?”

    “领导起码应该护犊子吧?我在公司里也算个领导,也管着一批人,平时对他们是恩威并施,因为我既要用他们,但又不能惯坏了他们,所以该批评就批评,该鼓励就鼓励,但要是有外人想随意使唤他们,对不起,那可不行,我从不让别人欺负我的下属,否则我还怎么做老大?”

    “你就是这么当领导的?”

    “对呀,我进局里也是奔着您来的,您就是我的老大,但是您现在不罩着我,还把我甩给了别人,根本不管我的安危死活,就像父母不保护自己的孩子了,您觉得老大应该是这样当的吗?”

    “你怎么满嘴黑社会的腔调?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您甭管我什么腔调?您就说我的话在不在理儿吧。”

    “我们是人民的贴心人、国家的卫士,怎么能斤斤计较个人得失,把江湖习气带到这支光荣的队伍里?”

    “对不起,我没您那么高的觉悟,但我这段时间真的像没家的孩子一样,完全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岳母见了踹三脚,小狗见了咬一咬,我都成了臭遍街了,这时候您在哪儿?抄袖子在旁边看热闹呢吧?您关心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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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让我怎么做?把公事和私事掺和到一块儿吗?难道工作就不干了吗?我们还是人民的贴心人吗?”

    “那我这段时间没少抓坏人,也算为人民立功

    了吧?您怎么还那么冷漠,忘了我是为什么来的呢?”

    蓉阿姨被我说得有些挂不住面子了,她严肃地说:“我忠于我的职业,忠于党、国家和人民,为了他们我可以牺牲个人利益,我希望你也能认识到这一点。”

    “牺牲个人利益就要把我牺牲了,是吗?不错,我也热爱党、国家和人民,但是我希望您当一位合格的老大,保护好自己的小弟,不要寒了他们的心。”

    “我怎么不合格了?”

    “您总是教育部下牺牲个人利益,却从不帮他们维护尊严,我看您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他们,只是把他们当成无足轻重的马仔了吧?”

    “你失去尊严了吗?”

    “对,因为我投奔的老大很软弱,上怕领导,下怕同行,所以我们的腿脚不值钱,让干啥就干啥,结果到最后这个老大还批评我们在外面给她惹事,您说有这样的领导是不是一种悲哀?”我忘了应有的礼貌,话越讲越重。

    “你觉得我很不合格是吗?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是合格的下属吗?”她反唇相讥。

    “当然是了,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这段时间我什么活没干?当初说好了只参加抓捕‘土豹子’的任务,结果我像个傻子似的干了那么久,天底下还有比我更笨的下属吗?”

    “别自我感觉良好了,你合格吗?”她不甘示弱地说:“每次执行任务都打伤嫌疑人,损坏公共财物,要不就逞个人英雄主义,私自带队行动,一个人破坏一条街,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我是主持正义,公而忘私,再说面对犯罪分子怎么能手软?被他反咬一口怎么办?”

    “告诉你,别以为会两下自由搏击就是块材料了,你离一名合格的公安干警还差得远呢。”她嗤笑着说。

    “那我也比您强,要不是靠着我出生入死,您能当上副局长吗?都说当官不当副,请问您什么时候能当上正职呢?是不是还需要我立一个大功才行?”

    这句话说得太狠了,蓉阿姨的脸气得都变颜色了,她猛地举起手想要打我,但是又缓缓放下了,冷笑着说:“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形象,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次都说出来吧。”

    我自知失言,心里也有点后悔,但场面已僵到这个份儿上,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当然您自己也很有能力…”

    “你可别这么说,我哪有什么能力,全都是靠着别人才爬上这个位置,你赶紧去投靠一个更有能力的老大吧,比如年轻有为的邢副局长。”

    “我说句公道话吧,邢局确实比较有能力,想法也很超前,虽然有时做事比较激进,但是也可以说他很有魄力。”

    “所以你现在想抱他这只大腿了?”

    “这不是领导开会决定的吗?”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老早就想傍着他这棵大树,只是苦于没得到机会,现在好了,他有机会继续高升,你也可以跟着鸡犬升天了。”蓉阿姨这几天就憋着一肚子邪火,正好借着数落我的由头发xiele出来。

    “我只是客观地评价他,用不着诬陷我吧?谁想傍着他了?”我辩解说。

    “没傍着他你升职能这么快?还没转正就当上中队长了,下一步是不是要转正当支队长了?我发现你挺有本事啊,不管干什么都升职很快,论起溜须拍马可是数你第一名。”

    “我凌小东从来不干投机钻营的事儿,您可别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别装了,局里谁不知道你把邢局哄得相当开心,他的表妹也看上你了,你的前途无量、前程似锦呀。”

    “您怎么跟其他女人一样那么俗,男女之间稍微走动得近一点就能联想到那方面的事,真是俗不可耐。”我有点不高兴了,没想到她也拿这个说事儿。

    “你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从杜晶芸到邢局的表妹,你最会钻女人的裤裆了,几百万的钻戒都轻轻松松拿到手,谁比得上你?”

    “您是说我靠女人上位吗?”我的脸阴沉下来。

    她轻蔑地笑了一声:“不然呢?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升职那么快?”

    “您太过分了,没有哪个领导像您这么讲话的,太没有水平、太没有风度了,像个泼妇一样。”我真有点生气了。

    “你说谁是泼妇?”

    “我说的是谁,谁心里明白。”

    蓉阿姨二话不说,抄起一杯水就泼到我的脸上:“混蛋,我让你说个够。”

    我任由水在脸颊上淌下来,冷笑着说:“果然是撒泼的行为,我现在知道依依爸爸当初为什么离开您了,像您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以后还是单身下去吧,我替广大男同胞谢谢您了。”

    “哗!”她又泼了我一身水。

    “您喜欢泼水是吧?这就满足您的要求,”我拎起一大瓶矿泉水,给她面前的几个杯子都倒满了水,“您随便泼,幸亏依依不像您这样野蛮,否则我的肠子都得悔青了。”

    “你嫌我野蛮是吧?但起码我专一,不像你跟条发情的公狗似的,见到女人就勾搭,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你后宫的队伍是不是日益在壮大?”

    “沈局长!”我怒吼道,“您的金口是不是缺个把门儿的?”

    “你也知道丢人?你做得出

    我就说不出?”

    “您太低级了,简直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你说对了,我就是冷血,我哪有你的感情丰富,哪有你的人缘好?”

    “您不用讽刺我,我才不会像您这样患得患失,对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承认,明明喜欢别人还推三阻四,像个没骨头的赖皮猫,您的感情生活注定是失败的,就一辈子单着去吧。”

    “我就愿意单着了,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对,跟我没关系,看看您自己,工作工作干不明白,感情感情稀里糊涂,好不容易有一个前夫求复合还是另有所图,唉,千年的老狐狸精没人要,活得真是太失败了…”

    “哗”、“哗”!连续两杯水又泼在我身上,蓉阿姨指着门口愤怒地说:“滚出去!”

    我擦了一下脸上的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这是我和蓉阿姨争吵最激烈的一回,两个人均失去了理智,都以伤害对方为己任,说了很多绝情的狠话,这一刻我不当她是岳母,她也不当我是女婿,潜藏在心底的不满一股脑地发泄出来,说完都感觉痛快了许多,但两人的关系也变得更尴尬了。

    从那以后我和她形同陌路,除了公事见面都不说话,局里的同事都以为我俩是因为公事闹掰了。说心里话,那天她讲的话太伤人了,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合着我这么长时间的工作都白干了,我勉强留在局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当初她那句“就当是帮我了”,她现在对我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好像我是来害她的,天底下还有这样无情的人吗?

    当然了,我说的话也没留余地,句句都戳在了她的心窝上,想必她也一定很恨我。我们这次的交锋不像是上下级之间的争吵,倒像是情人之间的互相指责,两个人都在攻击对方对自己的关心不够,都在抱怨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仿佛心里都很委屈,觉得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却被对方无视,两个人都在暗自揣度和猜测着,是不是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还不够深?

    我和蓉阿姨都不肯让步,也不肯说软话,冷战依旧在持续进行中,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糟糕过。

    大概是受了我那天的话的启发,她最近的手段开始变得强硬起来,邢副局长再去B队借人时不再那么容易,就算局长出面都要小费一番周折,而且蓉阿姨还常到A队来借人,每次只借我和小邵,邢局如果不同意就一遍一遍来找,磨得他万般无奈下只能同意。

    艰苦的磨难从此就开始了,蓉阿姨“温柔体贴”地把最艰苦的任务派给了我们,我和小邵先是被一位得了健忘症的老奶奶当作孙子和孙女,去她家干了好几天活,接着被一位得了抑郁症的离婚少妇认成老公和小姑子,她是位京剧演员,天天让我去跟她压腿练功吊嗓子,结果我唱得太难听,吵得楼上楼下不得安生,忍无可忍的邻居们选择了报警。

    这还不算完,在处理精神病院的一起案件时,我被那里的七位重症患者相中了,那几个女人组织了一个舞蹈团,非要拉我去参加,本来我有点底子,跳舞不是难事,但她们跳了一会舞就说要拍一部伦理大片,接着就轮流搂着我上下其手,还想脱我的裤子,大有拍A片的架势,幸亏院长及时赶来,否则我可能就失身了。

    我觉得在调戏我的时候她们一点都不像精神病,各个眼睛放绿光,看来精神有问题的人眼光不一定有问题,也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待在一起。小邵就没有我幸运了,被几个拿着菜刀的男精神病堵到了屋里,差点白挨了刀子。

    回到局里以后,小邵找邢副局长大闹了一场,说什么都不肯再跟我一同行动了,所以我和她的搭档基本算泡汤了,从那以后,局里的女警都不愿跟我共同行动,蓉阿姨只好单独折磨我一个人,我照单全收,一句怨言都没有,而且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仰着脖子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好像对这一切很享受。

    到了月底局里组织聚餐的时候,大家终于放松了一次。在邢副局长抽风式的指挥下,全局的警察都快干疯了,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正需要一个契机缓冲一下,我被折磨得最惨,但也没向蓉阿姨投降。众人获得难得的休息之后,开始推杯换盏,庆祝来之不易的欢乐。蓉阿姨显得不是很开心,她陪着其他领导敬了几巡酒后就推说身体不舒服,先一步离开了,梁政委急忙叮嘱我把她送回家。我想说能不能换个人,我跟她正在冷战呢,但是领导的命令也不能拒绝,只好追了出去。

    蓉阿姨走得很快,等我追到的时候她已经在路边的一个小酒馆喝上酒了。原来她不想与众人同醉,只想一个人独饮。

    看到我的身影后她的眼睛一亮,随之马上把头转到一边装作没看见。我走到她的近前说:“沈局,别喝了,早点回去吧。”

    “不用你管。”

    “梁政委让我送你回家。”

    听说我是奉了梁政委之命,她更不高兴了:“他让你来的是吧?好,我一会跟他打电话报平安,你可以走了。”

    我见她连启了十瓶啤酒,觉得有点太多了,就用手指着啤酒说:“您一个人喝这些太多了,而且现在已经黑天了,回去太晚不安全。”

    “走开,不要烦我。”

    我叹了一口气,在她面前坐下了:“这样吧,我陪您喝一会,

    行吗?”

    她白了我一眼:“今晚不用陪你的老大吗?”

    “什么老大?”

    “你现在的老大不是邢局吗?”

    “您怎么还记着这件事?早就翻篇儿了。”

    “翻篇儿了?我是冷血动物,又不会护犊子,跟我喝酒不会影响你的前途吗?”

    “您就别发火了,这段时间您把我折磨的也够可以的了,全局里就没有第二个比我倒霉的人,您的气也该出够了。”

    “谁折磨你了?不要以为我是小肚鸡肠的人。”

    “您还不够小肚鸡肠?”我看了看周围,小声对她说:“您把我使唤得像条狗一样,现在局里的女同事见了我都躲得远远地,没人敢跟我搭档,您还不够解恨吗?”

    “我解什么恨?我工作干不明白,感情稀里糊涂,就是个失败者,你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就别再来找我了,省得把你的层次也降低了。”

    我见她对那天吵架的内容还念念不忘,知道自己当时讲的话比较重,确实伤害到她了,想说点道歉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就低下头开始一杯杯地喝酒。

    这是一次比较压抑的对饮,两个人各喝各的,没有碰杯也很少交流,等喝到五六瓶的时候,蓉阿姨忽然拿出一个小盒放到桌子上,我仔细一瞧,那里面似乎装着一个戒指。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故意大声问我。

    “不知道。”

    “你刚说完我要单身一辈子,就有人要跟我求婚了,怎么样,气不气人?”她特意把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欣赏起来。

    我知道她想气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那好呀,恭喜您名花有主了,真是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你不想问问我跟谁结婚吗?”

    “这有什么关系呢?您跟谁结婚都成,反正您以后当了贤妻良母,阴阳调和了,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蓉阿姨瞪了一眼我,没有再说话,继续往杯子里倒酒,我也识趣地闭口不言。

    又喝了三四瓶后,她忽然把杯子重重一撂,不悦地看着我说:“你对我结婚的事一点都不关心吗?”

    “瞧您说的,我当然关心了,可是您现在情绪不高,我不敢问呀。”

    “你以前不是说怕我被人骗吗?现在又不怕了?”

    “您是成年人,又是我的长辈,我可不敢在您面前说三道四了,否则下次该让我去掏大粪了。”

    “你可真能装,这会儿又装得像只小猫似的,那天跟我吵架的劲头哪儿去了?”她带着几分醉意盯着我。

    “咳,我那天昏了头了,说了一堆不靠谱的话,您就当我放了一堆屁,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从来没见你放过那么响的屁,这几天我回想了一下,你放的屁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那都是气话,我下次不敢了。”

    “虽然是气话,但也是真话,你肯定憋了好久了。”

    “妈,咱们碰一杯吧,一晚上都在喝闷酒,忒没劲了。”我举起酒杯递到她面前。

    她缓缓把酒杯放下来:“我跟你是话不投机半杯多,没什么可说的,你走吧。”

    “妈,您怎么了?”

    “我喝多了,不想再喝了,你回家吧。”

    “一会儿您怎么办?”

    “我已经联系小水了,她马上就到。这下你放心了吗?”

    我回头一瞧,影影绰绰地看到了小水正向这边走过来,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当下放下酒杯悻悻地走了。

    走出没多远,我又看了一眼蓉阿姨,她的脸色只是有一点微微发红,显然还没有到量,看来她只是想让我离开。或许她真正赶我走的原因并不是那天的吵架,而是认为我不重视她,没有认真打听她被求婚的事儿,她似乎对我不以为然的态度有点生气,可是我又能表现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