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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3)

    【晚秋】第三章·发芽,谋划,各有心思

    作者:清梦

    2023年2月2日

    四人走到人稍少的一处后,站定身子,欣赏着民间的烟火会。

    跟在后面的柳芝桃,看着她们都能牵着自己小相公的手,低头再看看自己,只能拉着衣袖,暗哼一声,轻轻拉着林清秋的发丝,绕指而缠。

    看到手上咬了一半还有胭脂在上面的糖葫芦,柳芝桃心思一动,将糖葫芦从签子上取下,捏在手中,往林清秋嘴边送去。

    林清秋看着从后面出现的糖葫芦,再一抬头,只见是桃jiejie递来的,毫不犹疑的张开小嘴将半颗糖葫芦和青葱玉指含进嘴里。

    再看宫清徽和林秋晚注意力都在烟花上,俯下身子,轻靠在林清秋背上,附在他耳边:「秋秋真可爱~」

    两颗蜜桃压在小清秋的背上,挤压的有些变形,丁香小舌迅速从红唇中探出,轻轻的舔了一下林清秋的耳垂,看他迅速变红的小脸,轻声软嚅:「秋秋~转过头~」

    被含住的手指抵着糖葫芦在他口中搅动,指甲划过舌头,甜甜的糖葫芦和另类的刺激让林清秋嘴里多了许多口水。

    柳芝桃又确定了下宫清徽和林秋晚不会看过来,面色通红的蹲下,抽出玉指,上面有化开带着些红的糖水和林清秋的……口水。

    红唇微张,将手指整根含了进去,与林清秋对视,原本黑白的眸子掺了些粉色。

    这时宫清徽柳眉微挑,眼内有愠色,刚想发作,却又想到什么一样,捏着拳忍了下来。

    待将手指清理干净后,柳芝桃若无其事的站直了身体,整了整衣裳,抚平了胸口的褶皱。

    「对了,柳峰主,我还未自我介绍一下呢。」

    林秋晚这时突然出声,把柳芝桃吓得一张红面瞬间转白,毕竟刚刚才背着她调戏人儿子。

    「额……额……哦哦。」

    柳芝桃尴尬的脚指头都紧紧扣着,磕磕碰碰的回答。

    林秋晚侧身过来,看林清秋吃完了糖葫芦,摸了摸他的头:「秋儿,娘亲吃不完了,可以帮娘亲吃掉吗?」

    「嗯~」

    林清秋拿过糖葫芦,一缕桂花的香味飘入鼻内,让他眼前一亮,将母亲的糖葫芦吃了进去。

    「我名林秋晚,是秋儿的亲生母亲,如今为大干的皇帝,我听清徽说起过柳峰主,是秋儿的琴道师傅,秋儿给柳峰主添了许多麻烦了。」

    伸出洁白修长的玉指,擦抹掉儿子嘴边的糖渍,不动声色的吮到嘴里。???!!!柳芝桃一惊,秋秋他亲娘竟然是大干女帝!据说十年前一夜就砍了数万人的头。

    看着林秋晚这幅温婉的模样,无法与传言中那嗜血暴君相结合。

    不过我是她将来儿媳,总不至于会砍了我吧。

    脑子中美美的想着,嘴上却谦恭道:「女帝陛下您过誉了,秋秋这孩子品性天赋都是极好的,我也颇为喜欢他,所以还请不要客气才是。」

    「若是女帝陛下不嫌弃,唤我一声芝桃便可。」

    柳芝桃礼仪做尽,毫无破绽可挑剔,想要给自己这未来婆婆留个好印象。

    林秋晚仔细的端量着柳芝桃,微微点头,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那一双桃花眼看向秋儿的时候都变得水荡荡的。

    自家儿子这般受人喜欢林秋晚当然开心,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还有她这身份……是秋儿的师叔啊……感觉有些意思。

    对了……脑海中想起那一头白发和一头青丝的双胞胎……瑶儿……念儿……「噗嗤~」

    想到此处忍不住笑了下,秋儿这才十岁呢,就要有三个娘子了。

    温和的朝柳芝桃说道:「那便不多做礼仪了,芝桃,你唤我名即可。」

    柳芝桃面露喜色的答应着,两片红云飞上面颊,朝林清秋眨眨眼。

    「算命!算命!一次百两!不灵不收!」

    一道声音响起。

    这边离庙会不会远,虽然人少,但此刻也有稀稀疏疏十来人围了上去。

    一个穿着华丽道袍,头顶金冠的中年女道人,端坐在一个摊位前。

    「你这女道,百两一次?你可知寻常人家一年开支几何?一家四口,顿顿鱼rou,不过五十两。你这一次便要人两年的饭菜钱,怕是失心疯了不成?」

    百姓见她一身行头不像是苦行道士,再看他这收费,定然是骗了不少人,摇着头三三两两走光了。

    「贫道……只等有缘人。」

    林清秋一行也注意到了这道人,只是没多做关注,准备离去。

    这时那女道喊道:「几位有缘人,不看看自己的姻缘命数吗?」

    柳芝桃嘟囔了一句:「什么有缘人,有元人才对吧。」

    说罢看林秋晚和宫清徽此刻并没有牵着林清秋,笑嘻嘻的准备把他的手给牵过来时,那女道的一句话,镇住了柳芝桃:「这位柳峰主,你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吧。」

    确定这女道是第一次见,柳芝桃心中警钟大响,她竟能直接点出自己的根底。

    宫清徽看了柳芝桃一眼,这……不是此地之人是何意?七域中的其他地域吗?「贫道并无恶意,贫道先与柳峰主说罢。」

    「柳峰主来此世三百多年了吧,当初为何会来此处,如今也无关紧要了,这姻缘……你与他的缘,可是深深在一起的,无需担心。」

    当初?当初转生来此自己还以为是像小说中来做什么救世英雄的,没想到,这个世界太平的很,自己也就这样过了三百多年吧。

    如今心中有了秋秋,只想为他付出,这道人怕不是小说里面的那种隐世大能,无聊了出来给人算命,柳芝桃想到此处,念头通达,给女道行了个礼:「道长所言不错,如此之言,我便放心了。」

    中年女道一甩拂尘,看向林秋晚,拱手道:「女帝陛下,你往后并无过多波折,三灾已过,等着享福便是,只不过,成仙难和将来的有件事情,选择了不要后悔便是。」

    林秋晚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不知道长所谓何事?可与我儿有关?若有关系,我儿可会有危险?」

    林秋晚虽然对自己儿子温温柔柔的,可她本性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小娘子,做事也从不会后悔,只是怕自己做的事会影响到儿子。

    素手牵起林清秋的右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女道摆摆手笑道:「这请女帝宽心,此事,做与不做,小道子都性命无虞,只是这事贫道也不知其具体,只能算的出个大概,贫道也只能在此祝福女帝和道子一切顺利。」

    林秋晚倾城的面吞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吞,将林清秋搂在怀中,看向他的眼神中尽是柔意:「道长说笑了,我儿便是我之一切,将来无论如何,只要秋儿开心,我都无悔,还是谢过道长了。」

    「如此便好。」

    道人回首,神情变换,有些严肃的看着宫清徽:「宫宗主,还请开了领域再说吧。」

    宫清徽默默点头,开了领域将自己与这女道笼在其中。

    林秋晚他们只觉得有道透明罩子落下,能看清他们的一举一动,就是听不见声音。

    柳芝桃此刻看林清秋是在他娘亲怀中,也不好的动手动脚了,再一看他的手总算空闲下来了,悄悄伸出玉手,牵起林清秋的一只手,和他相扣。

    终于牵上了啊,柳芝桃一对桃花眼满足的眯了起来,握着林清秋的手一顿乱揉乱搓。

    刚刚女道跟柳芝桃说的话,林秋晚也听到了,那个他……便是指的秋儿吧。

    既然是天定的姻缘,此刻把柳芝桃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权当装作看不见了,任由她牵着自己宝贝儿子的手了,不过其人品性尚且不知,还需多了解一下。

    这样想着却是把林清秋搂的更紧了些。

    「宫宗主,你可悔吗?」

    宫清徽有些不明,蹙着柳眉看着眼前神秘的女道,此人给她的感觉总有一股虚无缥缈之意,好似不存于世间一般。

    「宫宗主所想不错,贫道确实不存世间,此为贫道的最后一丝灵体,今日为诸位算完这最后一卦,贫道便彻底消散了。」

    道人见她不语说出了宫清徽心中所想,也不等她回应,继续说道:「宫清徽,你可后悔?」

    「与自己的儿子,迈出了违背人伦的那一步,与他跨进了雷池。」

    面无表情,只是在阐述一件事情。

    轰隆轰隆!宫清徽脑海之中天雷炸响,美艳红润的脸庞瞬间惨白,有些不敢相信,这女道如何得知?「我观宫宗主眉心带情,又有红线与道子相连,便知晓了。」

    女道此刻倒是有些呆滞,神色无光,机械的解释道。

    「宫宗主与道子虽非亲生关系,但却有母子养育之实,而今又行了夫妻之事,此非人伦纲常所能吞的。」

    宫清徽看向外边被林秋晚抱在怀里的林清秋,眼中坚定。

    纤纤素手灵力凝聚,一把剑体金黄印着日月的灵剑凭空出现,周身阴阳二气浮现,下一刻便要雷霆而出。

    「既然做了,那便是无悔!本座修玄五百载,此心只有秋儿一人,这生便是认定了他!本座如何?与尔何干!需尔来此指手画脚?」

    思绪一定,只需将她杀了,这世上……凤眸微凝,眼神冰冷。

    女道面对宫清徽这般凌厉的气势也无任何反应,只是直直的站在原地。

    「既尔求死,本座是留你不得了!」

    说罢,袖袍一挥,法剑携着阴阳二气破空射出,周身空间隐隐被撕裂,大乘圆满的威势在此刻挥发了出来。

    叮ーー法剑撞上一面金墙,灵力爆发而出,剑气充斥着整个领域,将地面全都掀翻。

    领域外的林秋晚和柳芝桃看里面刚刚还是风平浪静的,此刻却是大打出手,二人对视一眼。

    林秋晚松开了林清秋将他挡在身后,果断的取出了身上最强的法宝,蓄势待发。

    金剑与金墙相碰,片刻过后,宫清徽召回法剑,收起了灵气,面色平静的问道啊「你想怎样?」

    「宫宗主可有想过,若是道子将来长大了,知晓你与他做的事,他可会后悔?「若是世人发现你们的关系后,宫宗主修为绝绝,自然不惧流言蜚语,但道子发现自己和母亲曾经交欢过,他当如何?」

    「如今宫宗主所谓的情,也只是宫宗主你一人的情。」

    字字诛心,宫清徽闻她所言,身体不住的颤抖,脑海中尽是被自己的秋儿被世人唾骂的场景,是秋儿恨自己的情景。

    本就发白的

    脸庞此刻带着娇红的樱唇变得没有一丝血色,眼内悔意尽现,手指握拳,指甲掐进掌rou,鲜血滴落。

    嘴里喃喃:「不会的……不会的……秋儿……秋儿不会怪我的……」

    「不会……不会的……」

    「会的……若是秋儿长大有了喜爱的女子……将来一定会恨我这会做娘亲的对他做这样的事……」

    宫清徽双目之中,流出两行清泪,垂首自哀。

    女道见她如此,手中金光悄然射入其眉心,本体也化作一道金光消散在这天地间了。

    领域破开,林秋晚三人快步行至宫清徽身旁,林秋晚关切的问道:「清徽,发生何事了?那女道与你说什么了?怎会出手?」……宫清徽只是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清徽!」

    林秋晚见她不说话,有些气恼:「清徽不说话便能解决事情吗?」……林清秋站在自己大娘亲身旁,心里感受到她的沉闷与悲伤,抱着宫清徽,有些难受的道:「娘亲~娘亲~」

    「娘亲怎么啦?秋儿不想娘亲不开心。」……「娘亲理一理秋儿,娘亲不开心,秋儿心里难受。」

    此刻林清秋带上了些许哭腔,拉着宫清徽的手臂,小手握住她垂着的玉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宫清徽身子颤了颤,抬起了头,双目通红,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了林清秋的头,轻柔的抚摸着。

    「秋儿不哭,娘亲没事。」

    盯着他的脸,眼神藏不住的痛苦和带着一丝的决然。

    声音嘶哑,不复婉转。

    林秋晚见她这样,心中疼痛,对刚刚那女道恨到了极点,只当之前与她说的话是在胡诌。

    再看天色已晚,给了柳芝桃一个眼神温声说到:「清徽,不早了,先回去再说吧。」

    宫清徽点点头,刚想牵起林清秋的手,身子一软眼前一黑晕倒了。

    虽说业火已被消除了泰半,可多年的燃烧,使得她神魂早有了暗伤,方才又情绪过于激动,伤到了心神,造成了此刻的昏厥。

    「娘亲~呜呜呜呜~」

    「娘亲你醒醒~呜呜~」

    小清秋跪在宫清徽身旁,小手摇晃着她,可任他如何叫喊,宫清徽也无任何反应。

    「呜呜呜~娘亲~芝桃师叔~你们看……你们看大娘亲怎么啦,呜呜呜呜。」

    林清秋此刻心如刀绞般的疼痛,额头上都是细汗。

    林清秋赶紧蹲下,将林清秋揽在怀里,柔声的安慰道:「秋儿~秋儿~没事的……没事的……你大娘亲没事的,只是睡着了,我和你芝桃师叔带她回家先。」

    「莫哭了~秋儿莫哭了~」

    林秋晚素手轻轻顺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抹着他的眼泪,见他这样痛苦,自己的眼眸中也不自觉的落起泪。

    「秋儿!」

    小清秋因为昨晚的房事体力本就消耗巨大,今天又玩了一天方才也是情绪起伏,十岁的身体这一时间也撑不住昏了去。

    「芝桃!」

    林秋晚眼带泪水的看着柳芝桃,咬着红唇,求助的神情摆在脸上。

    「哎……真是我欠你们一家子的……」

    「这秋秋也就算了,他还小。」

    「这宫清徽……大乘圆满……这点刺激都受不了……还有我这便宜婆婆,好歹也是皇朝女帝……哭哭哭……哎!」

    柳芝桃把一切过程都看了下来,本想说带着宫清徽先回宗门,哪知道自己小相公和自己婆婆急成这样……收起留影珠,轻叹一声,拍了拍有些头疼的脑门,从储物空间内拿出了一艘灵舟朝林秋晚道:「婆婆……额……秋晚,你带秋秋上来吧。」

    扶起宫清徽上了灵舟。

    ーーーーーーーー虚无空间内,一道冰冷的女声响起。

    「哼,妖婆!本尊一家之事,与你何干?」

    「竟是不要脸皮,亲自下场,我那大婆婆如今被你逼得自哀,夫君也因此伤心。」

    身着五彩仙衣的女子对着眼前刚刚在给宫清徽算卦的女道怒声喝道。

    「不要脸皮?」

    女道似是不屑,语气嘲讽:「你伏曦如今数千万岁的人,位同天尊,喊一个五百来岁的叫婆婆,一个十来岁的叫夫君,怕是你才不要脸皮吧,呵呵。」

    听她这般说,伏曦倒也不气,大方的说道:「那是本尊命定的夫君,喊他娘亲叫婆婆有何不可?」

    见女道被自己呛的说不出话,乐的语气再而变得柔媚:「不仅要喊,而且本尊姐妹三人还要和婆婆一起让夫君尽享齐人之福,床笫之欢!」

    继而嘲弄道:「你如今也只是强弩之末了吧!外界诸仙陨灭,圣人不在,如今也只剩下灵宝天尊一丝圣意,我婆婆和夫君又是上清门人,难怪你心急了。「「呵,滚吧!」

    话音落下,神光打向女道,四周的空间如镜碎一般裂开,女道也随之消失。

    女子眼带忧色的看着中域方向心想道。

    大婆婆大乘圆满的修为,道心早就轻易不可催了,只是这妖婆用了见不得人方法,大婆婆怕是要受些罪了……方才给这妖婆了点教训,这十年内应是无法作乱了。

    「哎,大婆婆,可要走出来啊。」

    话音中尽是担忧。

    ーーーーーー柳芝桃扶着宫清徽将她放置在床上,帮她脱下鞋袜,褪下外袍再替她盖上被子,准备转身离去时,一根粉红绳带吸引了注意。

    此时林秋晚已经带林清秋回自己房内了。

    柳芝桃看宫清徽并无清醒之意,伸手从枕下抽出粉绳,一件绣着小猫扑花的花粉肚兜映入眼帘。

    轻笑一声,将肚兜收了起来,盯着宫清徽看了一会,灵台神光一闪,往隐蔽处置了一颗留影珠,便离去了。

    床榻上宫清徽柳眉深蹙,双目紧闭,脑海中尽是挣扎。

    「宫清徽!你枉顾人伦,竟与子私通,为天下所不耻!天下玄道修士凌空与她对峙,庶民百姓在地上指着她骂,再转而对着她怀中林清秋喝道:「林清秋!你身为人子,却与母做那苟且之事,不孝不伦之人,你们母子,人人见而诛之!」

    众人说罢,舞动手中武器便冲了上来。

    宫清徽挥动手中剑,剑气纵横,阻隔住他们,凝眉冷声:「秋儿并非本座亲子,我与他心意相通,有何问题?此事又与尔等何干?」

    「再进一步,休怪本座嗜血!」

    众人有些犹豫,后方有人喊道:「诸位正道!她杀的了我们,难道杀的尽我们身后天下人吗?他们母子如今为正道代表,若是不除他们,我正道与那妖魔又有何异?」

    众人闻言,一拥而上,狂暴的灵力向母子袭来。

    宫清徽挥动手中法剑,剑气夹杂着灵力顺势而出,前来的一众人等,身形一滞,顿时血染长空……一具具尸体从空中落下……源源不断的人朝他们袭杀而来,纵是她修为高深,可此刻也是竭力了,望着怀中的林清秋,与他深深对视……周身灵力狂躁起来……「不好,她要自爆!」

    空间崩塌,山河破碎…………宫清徽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入眼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铺,只是身旁熟悉的人不在,惊慌失措的神色涌上脸庞。

    「秋儿……」

    嘴中喃喃自语,脑海之中满是梦中的场景。

    「秋儿你在哪……」

    眼中哀色越来越浓……紧紧抓着锦被,滴滴眼泪落下。

    「呜呜呜……娘亲……」

    这时从房外传来极力压制的哭声,若不是宫清徽修为高深,恐怕也听不到。

    「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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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清徽掀开被子,快步跑了出去,看到林清秋蹲着抱着身子躲在院门口,将头埋在双臂里,轻声啜泣,风雪飘飘,雪花落在林清秋身上,有股说不出的伤戚。

    「秋儿……秋儿……秋儿!」

    林清秋抬起了头,明亮清澈的眼睛此刻已经红肿了起来,看着宫清徽,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神此刻惊喜了起来。

    「娘亲!」

    林清秋刚站起来由于长时间蹲着又倒在了雪地上,泪眼汪汪。

    「秋儿!」

    宫清徽快步跑过去,将林清秋抱了起来,为他掸去了身上雪花。

    「秋儿为何在外哭泣?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娘亲在呢。」

    宫清徽压下自己心中伤痛,柔声安慰着林清秋。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林清秋只是低着头一直在哭。

    宫清徽听着林清秋一直在哭,又想起女道的话和梦中事,只觉烦躁无比,暗暗想到……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忍不住喝问道:「秋儿!莫哭了!再哭……娘亲便不要你了!」

    怀中人挣开拥抱,蹲了下去,用自己的小手捂住了宫清徽的脚,抬起头,肿着眼小声道:「娘亲……脚冷吗?秋儿给你捂捂……可以不要丢掉秋儿吗?秋儿……呜呜呜……秋儿会听话的……」

    宫清徽愣愣的低头看着林清秋,原来自己没穿鞋就跑出开了,此刻正赤脚在雪里,脑中惊雷响起,恨起了自己。

    「秋儿!」

    一道温婉又急切的女声传了过来。

    林秋晚从屋内慌里慌张的自己屋内跑了出来,看到林清秋蹲在宫清徽面前哭泣,整颗心揪了起来,二话不说伸手将林清秋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林清秋的背。

    「秋儿……秋儿……秋儿莫哭……娘亲在呢。」

    此刻也是有些敌意的看着宫清徽,语气不善道:「清徽怎么了!为何秋儿会哭!」

    宫清徽只是呆愣在原地,不做言语。

    「娘亲,是秋儿……是秋儿自己哭的……秋儿梦到你们不要秋儿了……梦到秋儿和娘亲成了亲,然后就有好多人要来杀我们……」

    「然后……秋儿看娘亲在睡觉……不想吵醒娘亲……就跑到外面了……对不起娘亲……」

    林清秋赶紧出声为宫清徽解释起来,继续说道:「娘亲不要怪大娘亲了,是秋儿吵醒了大娘亲,秋儿看大娘亲没穿鞋想给大娘亲暖暖脚……」

    林秋晚听他说不愿意吵醒自己,芳心微颤,对于他说的梦里和娘亲成了亲也不在意,只是更加的搂紧了他,温声安慰着:「秋儿莫怕,和娘亲成亲便成亲了,他们要来杀我们,娘亲便把他们都杀光……」

    「娘亲怎会不要秋儿呢?秋儿是娘亲最爱的人,我们一家大不了离得他们远远的,永远在一起便是!」

    语气森然,杀气腾腾。

    再一看宫清徽,见她赤足单衣立于雪地之上,对刚刚自己的语气有些歉悔,拉着宫清徽的手道:「清徽对不起……方才是我心急了些……」

    宫清徽只是点点头,一言不发,缓步走到自己屋内,传出声:「晚晚,我乏了,你带着秋儿睡吧……」

    说罢关上了门。

    林秋晚叹了口气,抱着林清秋回到了房内,替儿子清理了身上的雪,脱了他的衣物鞋袜后与他共同躺在床上,拉起了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将他有些冰冷的小手揣在胸口,一手再紧紧搂着他。

    「娘亲……秋儿担心大娘亲……」

    林清秋往林秋晚怀里挤了挤,小声道。

    「秋儿……没事的……明早你去看看大娘亲……没事的……」

    小清秋应了声,沉默了一会,有些跳脱道:「娘亲,你说你会和秋儿成亲是真的吗?」

    小脸抬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娘亲的眼睛。

    林秋晚被他这么一问脸上忍不住有些发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反倒是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儿子还不算宽阔的胸口。

    「哼……娘亲肯定是骗秋儿的!」

    「没……没有……娘亲……娘亲怎会骗秋儿呢……只……只是母子是不能成亲的……」

    「秋儿!成亲那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才成亲的,母子是不行的。」

    林秋晚只能无奈的抬起头,重新把儿子搂紧怀里,缓缓的摸着他的头发。

    「以后啊,娘亲肯定给秋儿找好多好多好看的女子给秋儿做娘子……好不好……」

    这声娘子说出来时总觉有些莫名,心头有些发堵,只能将林清秋搂的再紧些……林清秋这时想起桃jiejie和他说的话,坚定着自己的想法道:「可是秋儿很喜欢很喜欢娘亲和大娘亲,娘亲和大娘亲就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儿了……嗯……还有桃jiejie……」

    「为什么母子不行呢?只要喜欢不就行了吗?才不要别人,就要娘亲……」

    继而在林秋晚温润柔软的胸口蹭了蹭,清声说道:「而且娘亲刚刚还说可以的,大娘亲说人不能撒谎的,而且大娘亲和秋儿也是母子,大娘亲说她会和秋儿成亲的,会和秋儿永永远远在一起。」

    孩童似是天真的话语响在母亲的耳中,林秋晚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嘴中不自觉的说着:「娘亲也很喜欢很喜欢很爱很爱秋儿……」

    又听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大娘亲长大娘亲短,张口闭口都是大娘亲的,心里有些堵得慌。

    很喜欢很喜欢……成亲……我也喜欢秋儿……大娘亲……大娘亲……想到以后秋儿会成亲和自己不会那么亲密了,心头越发的难受,呼吸有些发堵,摸着林清秋的头有些用上了力气但这会又想到刚刚秋儿把自己排在前面说好看,林秋晚芳心像是涂了蜜一样,又有些美滋滋的。

    林秋晚看着自己的心头rou,轻声问道:「那……秋儿……你和大娘亲还有那只sao狐……咳……你桃jiejie有没有亲过嘴?」

    「和……唔……」

    林清秋刚想说和大娘亲亲过……可是脑中觉得这样说娘亲会不开心,就摇了摇头。

    林秋晚看儿子摇头,好看的眼睛亮了亮,看着儿子愈发神秀的脸,咽了咽口水,想着……亲个嘴又没事……翻身……对着儿子缓缓将自己红唇印了上去。

    红烛微光,互相亲吻的人影倒映在墙上,触之即离……随后屋内响起了林秋晚和林清秋欢快的笑声。

    晨曦鸟鸣,清雾未消。

    林清秋推开宫清徽的房门,见她双腿盘坐在床边,慢慢走了过去,跪下身子,将头轻靠在她的腿上。

    宫清徽睁开凤眸,有些复杂的看着他,良久之后,伸出素手抚上了他的脑袋,柔声问道:「秋儿,现在还早呢,为何不睡了?」

    「娘亲……秋儿担心娘亲……昨晚娘亲不开心……」

    林清秋爬了床上,紧靠在宫清徽身旁。

    昨晚在林秋晚房的笑声让她觉得刺耳无比,呆坐在床上了一夜,思虑了很久,想要放下心中那畸形的爱,好好做一个母亲,可现在林清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她的心乱了。

    秋儿……宫清徽整个人伏在林清秋身上,捧起他的小脸,樱唇缓缓印上,双唇相触,泪珠顺着脸流到唇缝之中。

    娘亲怎么哭了?林清秋伸出小舌头舔了下泪珠,咸咸的……刚想把舌头收回……宫清徽贝齿轻开,香舌探出,缠住了还未来得及回去的小舌。

    双舌相互纠缠,二人津水彼此相融。

    咕噜咕噜……喉咙轻动,将口水咽下。

    甜甜的……林清秋如是想到……亲吻的越发激烈,嘴唇相吻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林清秋此刻面色通红,呼吸急促,下身的的玉棍也变得guntang坚硬顶在了宫清徽的腹上,本能的伸手攀上娘亲饱满的双峰之上,隔着衣裳揉了起来。

    「唔……」

    双峰被突然的袭击,让宫清徽身体一颤,乳液分泌而

    出,透过肚兜,将里衣也给浸湿了。

    林清秋只觉手中软rou摸着舒服,可湿湿的衣服委实降低了触感,伸手一拉,将娘亲的里衣给拉了开,再一扯,里衣掉落在地上。

    再伸手透进肚兜,攀上了圣峰,五指成爪,纤细的手指陷入软rou之中,缓缓的揉捏起来。

    「唔~嗯~」

    宫清徽喉中发出轻吟,搂着林清秋吻得更加深入。

    娘亲略带娇柔的喘声和呼出的馨香不断的冲击着林清秋的大脑,只觉口干舌燥,而且起的早还未吃过东西,饥饿感也一起袭来,赶紧与娘亲双唇分离,也不看情况,熟悉的找到了位置,一口咬住吮吸起来。

    乳汁透过肚兜被林清秋吸进嘴里,许是衣物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