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不止女人喜欢胡思乱想,男人也喜欢。脑补果然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

御书房

玉衡握着御笔的手一动不动,须臾,合上奏折,拿起下一本,不久便又换一本。

半个时辰过去,竟是一本奏折都未批阅,但本本奏折上都洒落了斑斑点点的墨迹。

忆年躬身立在玉衡身侧,心无旁骛。

主子的私事,主子未曾开口,做下人的自然不该多嘴多舌。

半晌,玉衡烦闷地搁下狼毫,如玉的手拧着眉心,难耐地闭上眼。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

竟然不断想起玉微,甚至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朝政都难以处理。

他陡然惊觉,他已是好久没有想起宁儿,朝思暮想的全是玉微。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有何好想起的?偏偏他还犯傻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剜掉那颗不停思念玉微的心。可是,人若无心,还能活吗?玉衡苦笑。

“贵妃近日在做甚?”犹豫片刻,玉衡问道。

忆年道:“娘娘近日尤其喜爱插花。”

南贵妃是除了丞相夫人之外,第一个让皇上如此忧心之人。甚至连丞相夫人也是比不得的。

当年,丞相夫人嫁给了丞相,皇上饮了宿夜的酒之后,便将丞相夫人深藏心底。但如今贵妃娘娘这般触怒皇上,皇上竟是日复一日地越发思念她。

也许皇上自己都未曾发现,他关注贵妃娘娘早就已经越过了影子的界限,再没有把她当作替身。

皇上只是沉浸在那二十多年前的感情中不愿意走出。

忆年深知,眼前的帝王也许早在遇见贵妃之前便已经不再那么深爱丞相夫人。只是他画地为牢,囚困了自己。

二十多年前,年轻的帝王也算不得对丞相夫人情深不悔,不过是一生中求而不得的执念。年轻尊贵的帝王身份,又加之文韬武略,样貌更是当世无双。自是受尽世人追捧。

人生中第一次尝到被人拒绝的滋味,如何能满?

“插花?”玉衡抚着奏折的手复又搁下,欲言又止,“她……她可有……”

玉衡的话刚到唇边又咽下去,不断反复着。

宫中之人最会审时度势,忆年跟在玉衡身边几十年,早就精得和人精一般,哪会不知帝王心思,迟疑片刻,还是轻声道:“娘娘一切安好。”

忆年的话模棱两可,没说玉微是心情安好,还是身子安好。

“可要奴才捎人去仔细盘问娘娘身边的宫侍一番?”忆年试探着问。

他虽是吩咐了下面的人要好好照料贵妃娘娘,但就怕下面总有些不长眼的贱婢蠢奴,见风使舵,以为贵妃娘娘如今失宠便不可一世。

“不必。”玉衡果断拒绝,他还管她做甚?

她都不愿意向他低头。

“陛下恕罪,奴才多嘴。”忆年打嘴,讨好地笑着,挪步退至玉衡身后。

玉衡强行忽略心头的杂乱,翻开奏折,批阅起来。

良久,玉衡啪的一声合上奏折,猛地站起身便往御书房外走。

忆年见状,抬步欲要跟上。

“朕出去转转,你不必跟来。”玉衡抵唇轻咳,道。

声音中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慌张。

忆年站在原地,看着英明神武的帝王走远,捏着兰花指笑了起来,对着一旁的小太监道:“陛下啊,果真还是放不下贵妃娘娘。”

年轻的小太监立即接口,哈腰点头:“公公英明,一早就吩咐了小的们照顾好娘娘,到时候陛下定然更加倚重公公。”

“你啊,就一张小嘴儿会说话。”忆年笑道。

他不贪慕权势,不过是想陛下开心。他跟在陛下身边几十年,从未见过有谁能让陛下心绪起伏这般大。

……

玉衡走出御书房,冒着雨,径直地朝止兰宫奔去,直到已经站在清婉殿前,方才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

他不禁暗嘲,他已经不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了,怎地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玉衡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宫殿。

不过短短十多日,清婉殿竟是已经初显颓败之色,寂静冷清。

他锁眉,宫中之人果真会见机行事,精明得厉害。复又想起玉微那日的决绝。玉衡抬起的脚步一顿。

她不在乎他。

玉衡没有哪一瞬间比此刻更清醒。

他何必要这样恬不知耻地凑上去?他身为大晋帝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乎一个触怒他的女人。

思及此,玉衡拂袖转身离去。

……

玉微瞧见寝殿外一闪而逝的人影,冷嘲道:【瞧,鱼儿这不是自己上钩了吗?】

系统目瞪口呆:【这样也成?】

……

忆年见玉衡不过片刻钟的时间便原路返回,便知晓他肯定没见到玉微。

“陛下。”

玉衡冷淡地应了一声,换了身常服,翻开奏折,自以为专心致志地批阅起来,殊不知他的奏折根本就拿反了。

忆年看到了倒也配合地不戳破,只低下头假装未曾看见,以免陛下恼羞成怒,翻出旧账和他一起清算。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湫~~~(≧▽≦)

小可爱们早睡早起身体好哦

第20章祸国妖后(二十)

秦.王.府

后花园凉亭

雨势绵绵密密,不曾停息。

君钰双目放空,手执一杯清酒,酒爵在他手中摇晃,清冽的酒液涤荡,散开一圈又一圈波纹。偶有零星的透明酒液沿着酒爵滑落至手上,君钰也尤不自知,只一心沉浸在自我的思绪里。

醇浓的酒液洒落,酒香弥漫,混合着湿冷的空气,有种令人迷醉的气息。

春雨袭人,溅湿了他的华服。

他已经连续饮了不知多少日的酒,却连微熏都做不到。

终究不是桃花酿。

那日,玉微问他要不要杀了她,他如何下得去手?终是在她越发冷肆的笑容中仓皇而逃。

这几日,君钰脑海中不断翻腾的全是玉微那日的话——

杀了我

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明明是温柔真挚的语气,却如鬼魅缠身般森冷,无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惊得他冷汗涔涔。

他并不是怕了她的警告之言,便是当年和玉衡为了朝堂权柄明争暗斗,甚至短兵相接时,他也面不改色。但那日,他是真的心中惶恐不安,她太过陌生,陌生得令人害怕,找不出昔日的一分一毫。

如今肆意张狂的她和记忆里温婉柔顺的她不断在心底重叠。毫无相似之处,犹似两人的身影不断叠合,直至终于融为一体,却是冷冽吞噬了温和,妩媚磨灭了天真。

她是真的变了。

他到底做过什么,方才把她逼至如今这般。不顾伦理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