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田心蕊的项目
化解了这次危机后，我看着沙溪的背景，和宝儿说道：“这家伙才危险啊，也不知道马总到底什么意思？放这么个定时炸弹在我身边？” 宝儿切了一声道：“这你都看不出来，就是试探一下你的能力呗！估计马总想除掉的人，都会陆续地跳出来，这帮牛鬼蛇神都不好对付啊！师傅，咱们得小心点!” 我淡定地说道：“咱们什么风浪没见过，不就是公司大了点吗？可这些人的智商，也就那样！和万众比起来，这里也没有多凶险！” 马总的老爹是走了，杜红的项目被搁置了，但其他项目还得进行下去，我最想批的就是田心蕊的项目，这项目算是半实体的投资项目，是关于一个贵州稀有矿开采的项目，她已经先后派了三支勘探队过去，回来报上的结果都是地下稀有矿石丰富，初步预计开采量在几亿吨，估计这辈子都肯定挖不完的！ 这种稀有矿石，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早在很多年前，就有骗子找过我，向我兜售这稀有矿石的边角料，他拿来的是真的。自称是风水大师，能轻易预测那里有这种矿石。 我虽然不懂，但照了照片后，拿给了省里的专家看过，这种矿石非常含有却用途十分之多，我当时买下了一块矿石，骗子知道我感兴趣后，想要说服我去采矿，只有给他钱，他就告诉我那里可以采到这种矿石。 当时我手上并没有那么多资金，也没想着自己可以开矿，我知道国家对于私人采矿还是控制得很严的，就没当回事儿，后来骗子向我妥协了，说不要钱，先带我过去看看。 不看我还是有点信他，可一去看过后，我差点没当场揍他。 他给我指的位置是贵州遵义的四渡赤水河国家二级纪念馆地底下。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图，可让我拆了国家纪念馆采矿，我是有多大的胆子啊？就连车费都没给他报就走了。 现在想想，那个骗子还真未必说得都是假的，靠风水肯定是测不出来的，但你说他有没其他途径，得知这个消息的，我倒是觉得也有可能。 看着这份勘察报告，我觉得还是可信度极高的，不知道为什么马总迟迟未批。 田心蕊也算是沉得住气，两天后才过来找我，可这时我的办公室已经人满为患了。 自从我把马小曼开了之后，得罪了杜红，仍然屹立不倒，这些本来观望的人，开始陆续向我来亲近。那些手上有项目的人，自然更是天天来向我表忠心，看形势。 我是看透了，什么公司都一样！ 田心蕊进来的时候，我办公室里已经有4，5个人在等，我没让她们一个个的排队，都是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像是朋友聊天一样，说着自己的项目。 看田心蕊进来，竟然没人给她让位，也没人和她打招呼，仿佛她就是个透明人。 她倒是心态平和，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听着其他人谈话。 一个胖子在我耳边侃侃而谈道：“收购，合并，重组，这就是目前大型企业的必然走势，你不走垄断这条路，别人也得走，这是势在必行的趋势啊，咱们公司有能力，有实力，也有经验，即使做不成，咱们损失也不大，您说是不是，陈总？” 我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另一个看似精明的女人说道：“环保，教育，新能源和新农业是未来四大最赚钱的行业！要想赚钱，就必须染指这四大行业！想稳步发展，就得从这四大行业下手，还要尽早下手，晚了分分钟就成了夕阳产业了！” 我又是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一个精明的男人，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缓缓地说道：“咱们公司是怎么起家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为什么明明有赚钱的项目不做，要去尝试未触碰过的东西呢？哪有包赚不陪的行业，哪有包赚不赔的项目啊？有啊，咱们自己最擅长的行业啊！” 我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讨论的那是一个热闹，我一句话都没说，就做一个认真听讲的观众。 我还时不时地扫田心蕊一眼，看她也是跟我一样，一言不发，还时不时的微笑一下。 估计他们也知道，再说下去，我还是一样的态度，也知道这么多人在这儿，我根本就不会表态，自己说得也没趣了，就陆续的离开。 最后就剩下了田心蕊耐心地坐在，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我对着她笑了笑道：“听得怎么样了？有什么感觉？” 田心蕊微笑着说道：“受教了！你认识我？” 我嗯了一声道：“我一直在等你啊！” 田心蕊愕然道：“等我？因为我和马总的关系？” 我摇着头道：“你也别这么看轻自己啊！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田心蕊的防线一下子就竖了起来，问道：“你想问什么？我和马总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是怎么和他开始的？我们现在的关系怎么样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和马总开始的时候，他已经离婚了！” 我摆了摆手道：“我对你们私人感情没兴趣！我想问下你项目上的事！” 田心蕊愣了一下道：“我的项目？你看过了！” 我指着桌子上厚厚一沓的文件说道：“我都看完了，而且了然于心，要不你考考我？” 田心蕊急忙摇头道：“不用，不用，你问吧！” 我想了想问道：“你这项目是怎么开发出来的？” 田心蕊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本身就是学地质学的，我一向对于稀有矿石比较关心。之前我就在紫金矿业集团工作过，只是工作得不是很顺利，就辞职来这里做了项目经理。” 我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你来公司就做了目前这一个项目吗？” 田心蕊有点惭愧地点头道：“是的，公司招募项目经理，一个人前期给500万，自己做项目，一年内项目成功就转正，不成功就自己走人！我只会地质学，所以就探究了现在这个项目，500万都被我花完了，项目还没最后定论，我也知道，现在让你审批有点言之过早，只是想来看看，我还有没机会在公司做下去？” 我皱了皱眉道：“我没搞懂？你就这么扔进去了500万，然后什么也没作成，就想着这样放弃了？公司会放过你们吗？” 田心蕊同样皱了皱道：“你不知道吗？” 我反问道：“我知道什么？” 田心蕊回答道：“你不知道，我们做项目之前要拿500万保证金出来吗？” 我啊了一声问道：“什么500万保证金？那不就是等于拿自己的钱做项目吗？那还何必进公司做项目呢？” 田心蕊回答道：“因为，公司如果觉得你做的项目，的确值得投资，就会后期增资。还有，如果进了公司做项目，就有机会向银行贷款，公司被给做担保。同时，可以共享公司的资源。” 我还是不明白地问道：“可如果你亏了呢？不但500万化为乌有，你可能还亏了自己的时间啊！” 田心蕊此刻对我有点失望地说道：“500万至少撬动1000万到几个亿都有可能！你觉得这500万重要吗？能来这里做项目经理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谁没个千万身家啊？进这里也不是，想进就进的，内部审批十分的严格，只要你历史上有一点点的劣迹，你的银行有不良记录，你之前的公司有任何的工作上的失误，都可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呵呵地笑道：“还真是小看你们了！就刚刚那几个，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就他们这眼界，我很难相信他们都是身家过千万，可以单独cao作过亿项目的专业经理人！” 田心蕊切了一声道：“人不可貌相！他们这些人的学历高，知识渊博，都是有十分优秀的工作经验和管理千人团队的经理人！不说百万里挑一，也是十万里挑一啊！” 我笑了笑道：“是我肤浅了！那咱们就再聊聊你的项目吧！我不担心你的勘察报告，也不担心你开采出来稀有矿石的销路，我只是想知道一个问题，你的批文怎么办？即使你发现了矿源，你怎么能保证，你能拿到探矿权和开采权呢？一旦你拿不到，你前期的工作不都是白做了！” 田心蕊很坦白地回答道；“这当然是很难的，但也不是不可能办到的！私自采矿肯定是违法的，但没说不能私人采矿！只要拿到探矿证和开采就可以了！” 我讥笑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一样吗？我问的就是，你能保证拿到这两个证吗？” 田心蕊为难地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公司不核批，我就没钱用了，没钱用，我就很难申请下来批文的！” 我再次强调道：“我是问你，你能不能保证拿到？” 田心蕊有点生气地说道：“没钱，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办成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没保证，我怎么给你钱！” 田心蕊冷笑道：“你买六合彩，你敢不敢保证一定能中啊？” 我反问道：“我给你1000万，你就敢保证一定能中六合彩啊？” 我们两个人同时瞪了对方一眼，然后一起沉默了下来。 我思考了一会儿，冷静了下来说道：“你要的金额，我肯定不会批的！但你只要拿出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批文的希望，我都能给你继续批款，但不能一次性给你！” 田心蕊心动了，和我谈价还价道：“你前期能给我批多少钱？” 我想了想道：“我先给你100万，你让我看到点希望，我就继续给你拨款！” 田心蕊问到：“什么才叫有点希望呢？” 我哼了一声道：“这就看你怎么说服我了!” 田心蕊立马翻脸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发怒，白了她一眼道：“你想什么呢？我让你找到点希望，能说服我给你继续投资的理由！再说了，你是马总的人，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我肯定不会打你的主意，我对你没兴趣！” 田心蕊羞愧难当，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低着头说道：“好，我试试吧，你先把100万批了吧！” 我嗯了一声道：“别让我失望，别让马总失望！” 一个星期，我批了两个项目，一个项目只给了100万，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开始来我这里闹事了。 我已经疲惫地打发走了两个人，火气真的上来了，杜红这个时候冲了进来，劈头盖脸地说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请你回来是做事的，不是让你当搅屎棍的！一个星期，就算我的项目你不批，其他项目总该批吧？唯唯诺诺的，你能干成什么事啊？你这是等着安全过度，等老马回来呢？你知不知道，一个星期耽误多少事啊？这是信息万变的时代，大家都在争锋多秒，你在干什么？你在等待天上掉馅饼呢？” 我哼了一声道：“你还真是为了公司劳心劳力啊？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找我就是来和我忧国忧民的啊？那你大可不必！至于我是不是在等马总回来，那就是我的事了！你可是拭目以待啊！” 杜红冷哼道：“你的事？你负责得了吗？你每一天都在给公司造成巨额损失，你知道公司每天要给这些项目经理开多少工资吗？公司现在每天都在烧钱，你却在这儿稳坐钓鱼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哦了一声道：“我想干什么，我再维持公司正常运作啊！在没有马总的日子里，我要保证公司的每一分钱都花在刀痕上，尤其是那些总想着占公司便宜的，我必须得看紧点！” 杜红怒道：“用得着你看，这事我先不和你计较！那我问你，你到底和马老爷子说什么了？他为什么找我麻烦？” 我啊了一声道：“我和他都不认识，他进来就骂我，给我骂走了，估计是被我骂得昏了头吧，找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