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酷吏家的小娇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奴婢、嬷嬷等则住倒座房。

后院其实是个小花园,花草倒是多了,可统共只有一明两暗三间屋,都归潘氏所有,奚氏只能去挤中院后罩房。

待回了属于自己的东厢房右套间儿,舒冰歪在胡床上环顾着这间约莫二十平米还分了内外间的卧房,掐指一算,这么一套四进的小四合院儿,住了一夫一妻一媵一妾,三儿两女,肚子里还有一个,此外另有婢女十余人,婆子奴仆十余人,部曲护院五六名。

简直没了所有美好幻想。

婢女雅香却还很是得意,说是:“年生好了大家日子都过得不错,往前数不到八十年,某名相住的仅仅是两进院子,遇刮风下雨还得拿盆钵去接水嘞!”

“噢了。”舒冰点头表示听到,内心深处却有一怀疑:李氏或前任主母是不是把家底掏空全拿去做衣服、首饰充门面了?没钱再攒点置地买大屋。

或者说,家里本来就不算富裕?

按常理,钱一少,众人吃相就会变难看。也就是说,自己之所以走丢其实很可能并非乳母突发失心疯,而是宅斗?其实舒冰一直觉得那说法实在是太扯,会发失心疯的人能弄来当嫡子嫡女的乳嬷嬷?

参考走失时自己身穿男装,可推测十有八、九是做了阿益的替身。那么,究竟是原配嫡子觉得继妻儿子碍眼,还是贵媵想要一箭双雕弄死小的嫁祸大的?

媵可是有品级的妾,既能管家还可出门交际呢,若没了其他嫡子由兴盉继承家业也行得通。

凶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谁呢?必须揪出来啊,不然很可能还会出事。

然而作为一个看了八百集柯南几乎没一次猜中凶手的推理废,舒冰顿觉脑壳生痛,啥也猜不出,只能往后再慢慢观察。

稍后,舒冰带着满腔疑惑与光荣的使命感,与阿益手拉手去了前头正厅用饭。

家里人一多起来就不再共餐,而是用了分食制,一人一矮几,上搁小碟与餐碗,盛有蔬果与饭、饼。奚氏也无须立规矩伺候主母李氏,无声无息端坐女儿身后用餐。

满屋子几乎只听得潘氏娇滴滴的各种说笑声,一会儿介绍这菜是京中方时兴的,一会儿介绍那饭是庄子上才送的米做的。

当大家咬开一胡饼发现其中裹着色泽鲜亮的去核樱桃,不由惊叹出声时,潘氏甚至洋洋自得道:“这樱桃饆饠可是稀罕玩意儿,是方才奴家的娘家送来的,给大家尝尝鲜。”

诶,这潘姨娘似乎不是病娇白莲花啊,像是病娇王熙凤,可偏偏又没主母命,李氏也不是婆母老太君,而是更年轻貌美的继妻。

只听“啪”一声响,李氏重重搁下了手中象牙筷,冷哼一声道:“如此美味竟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当心笑岔了气。”

妻子听妾炫耀娘家怎么可能不发怒?舒冰忽得双眼微闪,心道:来了来了,宅斗,现场版!

然而李氏一发怒,潘姨娘顿时气势变弱,讪讪闭了嘴。家中无男主,她挨了骂也没处抱怨撒娇不是,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轻飘飘烟消云散,让人深感无趣。

李氏骂完之后又说气饱了不想再吃,嘱咐婢女照看儿女之后拂袖便走,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阿益是纯小孩心思,因李氏经常说不舒服玩消失,他早就习惯了,捏着饼继续开心吞食,伪儿童舒冰立即学了他步调一致的行动。

长子阿盛则三两口草草吃了点东西裹腹,随后就借着出恭一去不复返。

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才被骂焉的潘氏又来了精神,笑语嫣然说起话来,不仅她自己说,还指望逗着舒冰开口。

“这前后也就一个来月的功夫,五娘怎么眼见着消瘦了许多?”潘氏言辞中仿佛满怀关切。

舒冰却觉得她眼神贼亮,看着滴溜溜的不像好人,于是避重就轻回答道:“阿娘说这叫水土不服。”

“怎的又失忆了呢?”潘氏不屈不饶继续打探,“听说是被那乳嬷嬷带走了一段时日,你还记得她说过些什么话吗?”

“不记得。”舒冰简要答了之后就不再开口,心中却在琢磨,潘氏这是八卦了想了解传奇故事,还是心虚了想知道乳母有没有供出谁?

正当舒冰欲将潘氏列入头号嫌疑对象时,一抬眼又忽然看见斜前方的奚氏也是一脸探究关注的表情。

她立刻蒙逼,贵媵贱妾究竟会是哪个人有问题?

绞尽脑汁思量半晌后,舒冰终于想到了一个计谋名词叫做“引蛇出洞”,她决定以自身为饵,钓出真凶。

“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仿佛听嬷嬷说她得了谁的钱,还是得了谁的一句话?”舒冰歪着头扮天真状,嘴里说着猜测话。

乳母害人要么为财要么为仇。和小孩子能有多大仇?身上金锁都没取,肯定得了更多钱,或者是被威胁的。

“谁啊?”、“是谁?”潘氏与奚氏甚至包括阿益都一并看了过来,异口同声的询问着。

舒冰悄悄打量大家,依旧没能看出究竟是谁在心虚,只好随意答道:“不清楚呐,只模模糊糊的一点点印象。”

接下来,大约只需要等着谁痛定思痛杀人灭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Rivvi扔的地雷!谢谢宛青扔的浅水炸弹!土豪请接受墨鱼的膝盖!

甘菊冷淘宋代王禹偁(g)

淮南地甚暖,甘菊生篱根。长芽触土膏,小叶弄晴暾。

采采忽盈把,洗去朝露痕。俸面新且细,搜摄如玉墩。

随刀落银镂,煮投寒泉盆。杂此青青色,芳草敌兰荪。

就是菊花汁做的凉面:

☆、自相残杀-糖酪浇樱桃

次日,李氏领着儿女按部就班去隔壁坊里向阿翁请了安,舒冰收获干瘦老大爷的关切安抚话一箩筐,大伯与堂兄要么在当差要么在学堂,均没见着。

舒家大伯母钱氏同荣家大伯母则有异曲同工之妙,外表很是富态大度实则满腹算计。

她话里话外都在埋怨小叔子没拉扯自己家,又艳羡李氏裙子华丽、首饰精巧,还恬不知耻的问:“后日我得去郎主上峰家喝喜酒,可否借一套来充充场面?”

“当然可以。”李氏答应得相当爽快,说完还抬臂理了理鬓角,故意碰到头上的蝴恋花金发钗,让那精致的蝶翼颤了颤。

然后,她在妯娌羡慕得近乎嫉恨的目光中,慢悠悠扭头看向陪坐一旁的潘氏,嘱咐道:“我与大嫂年龄相差太多,还是你的首饰更合适些,待会儿回去就送一套过来罢。去年元月夫君送你的那套‘花开富贵’就挺喜庆,正合适。”

“借”了她还怎么可能要得回来!潘氏闻言双眼猛一圆睁,还未来得及想好推脱话,就见钱氏搓着手半眯了眼,喜滋滋道:“使得,使得,不拘哪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