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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他父母身边。孩子快步藏入父母身后,然后探出头来朝老主教嘻嘻哈哈的挥着手。老主教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也相当配合的朝他挥了挥手。…………午休时间,年迈的伊登主教捧着茶杯坐在阴凉的地方,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他手捧的白瓷杯中白色的水雾升腾而起,将他的面容略微模糊了几分。他坐在摇椅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发着呆,感觉略微有些太过安静了。杰西卡去哪儿了?她去草场那边找小艾伯特太久了,现在都没能回来。老主教将目光投向草场的方向,忍不住在心里想着:等杰西卡把小艾伯特抓回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应该稍微严厉一点?好使小艾伯特不再给杰西卡找麻烦。但想到那模样弱气的金发孩子,老主教又觉得自己不可能硬得下心。他只能略微笑着叹息:等杰西卡抓回小艾伯特后,还是稍微教育一下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伊登主教心情很好的将茶杯送入口边饮了一口,他将茶杯放入一旁小桌上时身体略微僵了僵。因为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几个零星的画面:————“伊登爷爷,我会回来看你的!”年幼的金发孩子跳上了从瓦尔利亚来的马车,朝他挥手道别。一封封笔记稚嫩的信件从各个地方寄回,经常被修女绑单发辫的金发孩子再也没能出现过,到最后连信件也不再出现了。…………————“伊登爷爷,我要结婚了。”面容温和的修女牵着一名男子的手站在他面前,喜悦之后又带着几分离别的忧愁:————“以后不能再陪着爷爷了,伊登爷爷多保重吧。”他笑呵呵的应答:————“这是好事,杰西卡,祝你幸福。”脱下修女服的杰西卡跟着那名男子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您好,我叫安娜,来自克莱茵王都……”深棕色长发的少女站在他面前,神色略带几分不安。————“伊登爷爷,我买了艾布纳家的熟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深棕色长发的少女举了举手中提着着熟食,笑着看着他。————“伊登爷爷,这个地方我不是很明白。”午休十分,少女与他一同坐在小院里,她手中正摊开一本神术书。…………伊登目光茫然无焦的看着天空,碎片记忆的交错常常使他分不清过去与现在。这一刻,他也有些无法辨认记忆中那个名为“安娜”的少女究竟是存在于过去还是现在?她没有出现的原因是否与杰西卡一样,她也在多年前离开了,只是他不记得了而已。记忆这种东西,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远去,到最后连自我都无法确认。伊登主教茫然的看着天空许久,直到云层飘过遮住了阳光,他的意识才缓缓回归。几个装着玫瑰色液体的细小水晶瓶子从虚空中落入老主教的手中,他拿起其中一瓶放到眼前查看。玫瑰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水晶瓶中摇晃,泛起惑人的光泽。这些能够恢复青春找回记忆的魔药,伊登还未使用过。他对这些药水的态度十分奇怪。他将这些药水随身携带,却不使用这些药水,或者说他渴望脱离记忆衰退消失的现状,却又对使用这些药水保持着迟疑犹豫的态度。虽然如此,但他却依旧十分看重这些药水,它们只要在他手中,就能够给他些许安慰,就仿佛他的记忆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微微抬手就能找回它们一般。…………·血月之境,斯潘塞城堡。布置奢华的房间内,阿娜丝塔西娅紧紧的拉着窗帘,背靠窗帘站在窗户边,目光落在地板上思考着现状。虽然因为克里斯汀娜的“剧透”使得她较一般的普通人要了解血月之境以及血月之门的消息。但是……克里斯汀娜的“剧透”里根本就没告诉过她:血月之门到底在哪?如果被带入血月之境又该怎么出来?被吸血鬼带到他们生活的这个地方是要干什么?阿娜丝塔西娅觉得这个答案不用想都知道:她被当做了储备粮。在克莱茵神学院时期做过的一个梦忽然浮现在了阿娜丝塔西娅的脑海里,那种浑身血液都被吸干的感觉使得她感觉浑身都发冷。就算那个梦里的吸血鬼是抱着杀死她的目的吸食的她的血液,但在这两个只进食的吸血鬼身边她又能撑过多久?想到小镇那些失踪后再也没能出现的少女,阿娜丝塔西娅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冷了。“伊文捷琳殿下。”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阿娜丝塔西娅的思考。阿娜丝塔西娅并未应答那敲门声,然而门却自己打开了。肤色苍白的女仆装少女抱着一些衣物来到了阿娜丝塔西娅的面前:“我的主人邀您进晚餐,还请殿下洗澡更衣。”女仆装少女的脸上带着优雅礼貌的微笑,只称呼阿娜丝塔西娅为“伊文捷琳”。这微妙的让阿娜丝塔西娅感觉仿佛回到了克莱茵王都,与那些贵族相处相交的场景。“我身体不适,只能暂时辜负这份好意了。”因为这场景的相似,使得阿娜丝塔西娅惯性的拿出了应对贵族的那一套态度。然而那女仆装少女依旧礼貌微笑,似乎没听见她拒绝的话语:“殿下,主人让我来服侍您。”从她的态度中,阿娜丝塔西娅便了解到:她没有拒绝的权力。阿娜丝塔西娅注视着眼前这位女仆装的少女,心里思考着先答应她,然后中途找机会逃离这里的可能性。那女仆装少女双臂间环绕的灰黑色轻烟使得阿娜丝塔西娅打消了正面应对的念头。在玛尔顿小镇时,她被那轻烟样的东西锁住过。女仆将手中的礼裙放到了床上,然后打开了浴室的门,站在门边对阿娜丝塔西娅做出了邀请的动作。在克莱茵王都时早就习惯了被伺候的阿娜丝塔西娅也没有多余的感受,只收敛了自己多余的情绪,踏入了浴室中。…………从浴室中出来的阿娜丝塔西娅身上沾染着水汽,她的皮肤被温暖的水汽蒸得有些红润。女仆为她准备的是一件白色打底的礼裙,白色的裙底上绣着咒文一般的金色花纹。礼裙配套的装饰有轻纱的头饰,以及背后的披纱。在女仆的“服侍”下,装扮完全的阿娜丝塔西娅站在镜子面前,她看着镜中一袭白底金纹长裙的少女,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微妙诡异感。这条裙子……与王都宴会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