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鬼郎娶亲在线阅读 - 45 你是要为你徒弟挣前程,还是要为他守身如玉?

45 你是要为你徒弟挣前程,还是要为他守身如玉?

    师尊几乎是逼迫着她交出东西,京照夜紧张坏了,却没有先把鬼丹交给她,而是把人骨项链递来检查。

    待师尊用符咒快速确认那截人骨的来源后,再次抬目看向面前的她。

    京照夜站直了身体,头快低到了地里,犹犹豫豫的没有下一步动作。

    “鬼丹,”见徒弟推三阻四,花百岁不容置疑的再次命令道,“拿出来。”

    徒弟的小脸微微泛白,紧捏成圈的手掌抬起,手腕翻转,抖抖索索的缓慢张开。

    掌心里静静躺着一颗色泽暗沉的丹珠,破碎的几缕金光间隙飘出,在深沉的夜色里一闪而过。

    这就是鬼丹?

    站得最近的徐长风看得最清楚,双手环抱,默然盯着那颗颜色浑浊的丹珠。

    下刻,随意瞟了一眼的花百岁抬手就要去拿,他就看到小徒孙的脸色迅速变作惨白。

    她的牙关咬得紧紧,整个人都在轻微的抖动,小腿尤其抖得厉害。

    完了完了,死了死了,没救了没救了!

    眼见师尊伸来的细长手指已是到了眼前,京照夜忍不住在心里疯狂的叫嚣起来。

    纵使她心里惶恐万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不对劲,连一丝大气也不敢多喘。

    从前往后,有人胆敢欺骗师尊的,绝无一个好下场。

    哪怕她是师尊唯一的徒弟,最轻怕是也要挨一顿严斥,受一场好打。

    若是犯下真正不可饶恕的大错,还敢对师尊欺上瞒下,她没缺胳膊断腿都算师尊的法外留情。

    京照夜宁可暗暗咬牙,做好被师尊发现后挨打受骂的心理准备,却也不肯提前向师尊坦白争取原谅,戴罪立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师祖猛然伸手,以破竹之势率先抢过她手里的丹珠。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就仰头吞了下去。

    意外突发其来,师徒二人始料不及。

    她立时错愕的愣在原地。

    师尊的反应极快,骤然起身向前,一把掐住师父的脖颈,厉声逼迫道:“师父,鬼丹阴气过甚,若无炼化就吞食会毁伤身体,你不能吃,吐出来!”

    可她制止的还是迟了点,突然抢丹吞食的师父吞得极快,哪怕被她掐住脖颈仍是不慌不忙。

    徐长风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做出一个小小吞咽的动作,再向她坦坦荡荡的张开口。

    嘴里空空如也。

    花百岁的漆色眼眸一下沉到冰点。

    片刻后,她交出丹珠后一句话没能说得出口,就被大步进入内殿的师尊冷声赶回了朝云台。

    看样子,在师尊没想到能从师祖的身体里拿丹的法子前,暂时不会被发现真相来找她的麻烦。

    临走之前,小徒孙眼含热泪,暗中偷偷回头向桌边站着的他送去一抹感激涕零的眼神。

    侧身抱臂的徐长风自是瞧见了她这点小动作。

    他直接大翻了个白眼,再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她赶紧滚蛋,免得装得太差迟早被她师尊发现端倪。

    原来第一眼看到丹珠的师祖,就已经知道那是假货。

    鬼丹百年难出一颗,世上更是少有所见,多少普通修士穷尽一生也未必能见到鬼丹真身。

    若连见多识广的师尊都没能立刻发现鬼丹的真假,那很少离开扶摇的师祖又怎能迅速分辨呢?

    京照夜奇怪的想着此事,心情复杂的快步离开。

    待心怀忐忑的小徒孙一走,徐长风站在原地默了片响,妥协的耸了耸肩,转身跟进内殿。

    一进内殿便见花百岁背身亭亭袅袅的站在床前,手往后背,头也不回。

    她身后交握的十根指节掐得泛白,垂地的黑纱华裙在身后长长蔓延开,周身围绕的气势冷得如雾如冰,教人不敢轻易靠近。

    “小徒弟,我只不过吃了颗丹珠,你就不高兴了?”

    徐长风毫无所觉般的走上前,笑声淡然。

    “一颗鬼丹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再给你寻颗更好的便是。”

    “师父,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唯独此物不可。”

    花百岁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冻人。

    “鬼丹事关夜儿的前途大道,无可替代,你把它拿出来,要什么徒儿都给你。”

    内容是和他商量,可语气压根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自打另创魔门后的数百年时间,徐长风的行事作风就大变了模样,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足足三百年的岁月里,一贯都是别人低声下气的求着他顺着他,还从未有人敢用命令的态度对他说话。

    哪怕到了此处他修为大减,身份也变了,因为徒儿花百岁身为扶摇门大长老的缘故,也从来没人敢找他丝毫的不痛快。

    旁人不敢招惹他,花百岁除去涉及底线之事,大多时候也是没有底线的顺着他,既是不忍,也是弥补。

    数百年下来,他实在享惯了人上人的日子,拉不下求人脸面,受不得被人cao纵。

    因此当花百岁以命令的姿态对他说话时,徐长风当即暴怒,抬脚就把床旁小茶几上,落子满盘的棋盘踹翻倒地。

    顷刻间殿里响动惊人,黑白棋子咕噜噜的洒了一地,兜兜转转的滚到花百岁脚边。

    “一颗破珠子而已,你以为本座多稀罕么?”

    他扯住花百岁的衣袖往后猛拽,把她整个人暴力抵在床栏上,再狠狠的压身上去,逼她正面和自己双目直视。

    “本座就是看不惯你高高在上的冷傲样,活了几百年再未有人敢无视我轻贱我,实话告诉你,身为本座的徒弟敢不听话无视师令,本座有百多种法子让你服软,只是不愿强逼你就范而已。”

    背后的床栏坚硬,咯得背疼,花百岁微微的皱起眉头,表情稳重不变。

    “小徒弟,你想要本座拿出丹珠,可以。当然可以。”

    徐长风像是突然的发了疯,唇瓣贴着她的嘴角,一字一句的阴沉吐字。

    “你现在撕开我的衣服扳开我的腿,像cao他一样狠狠cao我,cao得我腿合不拢嘴闭不上,就是你要我的命都可拿去,何况区区的鬼丹?”

    花百岁抿唇看着他,不发一言。

    “cao我,就给你丹珠。”他恶意的笑了起来,满目挑衅的问,“你是要为你徒弟挣前程,还是要为他守身如玉?”

    好久,花百岁睁着平静漆黑的杏眼,看他的眼神丝毫未变,只是眼底更深更沉一点。

    “徒儿与师父欢爱一场,便可拿到鬼丹?”她从容的接话,冷静的可怕,“师父当真说到做到?”

    “本座可不是扶摇门以前那些可憎的贱人,说一套做一套,把人骗的团团转。”

    他不屑冷笑,坦荡保证。

    “本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反悔,事情结束便当面完完整整的还你。”

    得到他的保证后,花百岁的脸色稍变,心里紊乱的情绪一点一滴的沉了下来。

    她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又狠了狠心,随即偏头向前亲向徐长风的唇。

    随着她贴近的动作,熟悉的花香扑面而来,如一张细密的网把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看不见的馥郁花香凝散成一根根看不见的丝线,紧紧地缠绕住他的鼻腔耳眼,像是一块阳光下晒得融化的甜糕,甜的粘牙发腻。

    徐长风在这股馥郁甜腻的香气里,终于得到了徒弟心甘情愿落下的一个吻。

    他想起昨晚入睡前把花百岁按在床铺索吻的场景。

    彼时,徐长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铺里,徒弟就跨腰骑在他的身上,迎奉他的命令弯下腰一口一口亲在他的脸庞,额头,连嘴角也没有漏掉,直到他满意为止。

    徒弟俯身亲来时,黑发顺着肩膀如水滑下,缕缕坠入他的手心里,他便一边捏在掌心里把弄,一边饶有兴致看着身上的人。

    她像是被人cao控完成指令的木偶,表情冷淡而麻木,亲师父和亲木头没有任何的区别。

    徐长风躺在她身下,见头顶的黑发瀑布倾泄,唯独中间一张脸美的惊心动魄,倾国倾城。

    一头绸缎般的黑发里,从上往下望来的眼珠滚圆漆黑,是一双极其标准的杏眼招子。

    漂亮清丽的眸子在暖色烛光下一闪一闪,细密睫毛微微的颤着,很像多年前‘花百岁’心血来潮捡来的一只小兔子,皮毛雪白,可爱娇俏。

    他的徒弟实在不算瘦,又生得高,素日常穿一袭玄色长裙,越发勾勒出那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似乎掐上去稍微用点力就会断掉似的。

    再次与她相见的这段时日,徐长风和她的理念完全不同,因此两人不是争锋吵论就是大打一架,殿宇都被他们毁了几座。

    因此他压根就没时间多注意身旁人的腰细不细,腿长不长,身香不香。

    可这时两人隔得太近,角度也合适,清冷的美人携着香气而来,他的视线就总是停留在她的身上移不开。

    他的目光如炬,舔骨刮rou般一寸寸扫过她的全身,眼底全是贪婪汹涌的欲望。

    从徐长风认识她的那刻起,她便是性格寡淡的人,那张清雅洁白的脸满是傲气,不笑时冷如寒霜,笑时如百花绽放。

    他被色所迷,最初总拿热脸贴上去,可不管如何努力的扮作原装货,语气放的再轻柔顺从,这仍然是个极像极好的“假货”。

    不是她一心一意所爱的亲师父,真正陪伴她至今的亲师父,她就是毫无兴趣,稳如泰山。

    几次勾引失败的徐长风恼羞成怒,也就懒得再和她玩柔情似水那一套,直接动起手来想强逼她就范。

    没想到软手段不行,硬的也没成功,花百岁委实犟到了极点,死活不肯和他相好。

    直到唯一徒弟求仙大道的未来被徐长风吞入腹中,她才是迫不得已的答应和他共赴云雨。

    此刻,他被花百岁一个简单的吻就吸走全部的注意,身子放松,全无防备。

    那双漂亮如小鹿的滚圆杏眼,柔软贴近的唇瓣,还有轻轻按在他胸口的细长手指,每一个细节都令他无法移开目光,心口激荡无比。

    “小徒弟,小徒弟......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他眼神迷离的和她交换着湿润的吻,情迷意乱般的呢喃低语。

    “小徒弟,难怪那孩子总喜欢往你身前凑,你闻起来真的好香啊……你再多亲亲本座吧,若你服侍的本座满意,本座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给你。”

    贴身交缠之中,花百岁的脸颊微红,眼底依旧镇定如初,语气冷冽的问他:“师父,你发情了?”

    发情?

    徐长风愣了一下,随即嗤然一笑。

    多么久远的字眼啊。

    自从那年扶摇门被他踏破,门中上下被他杀的片尽,他就再也没有听到旁人对他说过这两个恶心的字眼。

    不过由她的嘴里说出时,他竟不觉半丝的异样,甚至反而有点诡异的激动与欢喜。

    他的耳朵刚刚捕捉到这两个字后,脑海就浮出某些不太好的画面,令他的心里不痛快起来。

    想起那些年吃不完的性器吞不完的jingye,想起他在那个破烂山洞里无时无刻张开腿的夜晚。

    那真是一段烂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任何美好回忆的恶心人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