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卿本凶悍:逃嫁太子妃在线阅读 - 【010】畏罪潜逃的公子宸!

【010】畏罪潜逃的公子宸!

    太子爷想娶皇甫轩和楚玉璃这两个人这件事儿,从理论上和现实估量上,应该是不太可能的。按照澹台凰的观念来看,尽管太子爷这会儿已经大言不惭的发了宏愿,但目测那两人jiùshì切腹自尽,也不可能遂了他的心愿。

所以并不十分在意他这句话,但是她心里也清楚,这丫婚事一再被搅合,其实也是有点怒气的。

第二次婚事没结成,澹台凰也并不后悔自己奔去了成雅那里,因为她大婚的日子,成雅用性命来诅咒她,这种时候成亲,若是婚结成了,这场婚礼反而一生都将蒙着阴影,极不划算。

但是小星星童鞋是gāoxìng的,幸灾乐祸什么的都不足以表达它内心的愉悦!它深深的认为是自己日前扯着主人的衣摆哭瞎的行为,成功的感动了上苍,所以在老天爷的bāngzhù下,主人的婚还是没结成,这真是一个喜闻乐见到足以喜大普奔的消息!

星爷要多唱几遍还表达自己愉快的心情,然后再把这件事情到澹台凰的仇人们那里奔走相告!

但是它昂着头,扯着嗓子的第一遍还没嚎出来,就被澹台凰一脚踹了出去!“嗷……”澹台凰,你自己平日不做好事,遭了天谴还敢拿星爷出气,你混蛋……

而对于成雅的事情,凌燕,韦凤,绝樱听说了之后,全部都是傻的,韫慧被成雅那一幕刺激,此刻已经晕倒,接下来的好几天都神志不清!她们那八卦四人组,从漠北战乱起,便生死与共,如今好端端就没了一个,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没有一个人心里好受!

但是她们也都清楚,心里最不好受的人是澹台凰,成雅跟她最久,如今恨她最深。原本dǎsuàn参加完婚礼,míngrì就和半城魁离开的绝樱,如今也决定多留几日。

于是不论是横观还是纵观,整个府邸,除了小星星,没有一个人的心情是好的。对了,小星星不是人,是狼……

澹台凰哭了一场,平复过来之后已经天黑,也没太顾得上自己的情绪,便起身先去看了韫慧,那丫头脸色惨白惨白的,炎昭将她照顾得很好,虽然还在昏迷中还时而不时的冒着冷汗,但到底已经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quèdìng了韫慧无事,随后又和君惊澜一起去看楚七七,进门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锦就率先抓过她的手把了脉,皱着眉头顿了一会儿之后,看着她嘱咐:“这几日你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喝几帖药,你身子看似很好,但伤神很严重,不好好调养对孩子不利!”

澹台凰本来是zhǔnbèi进来挨骂的,这里都是君惊澜的长辈,自己上次为了王兄离开,害得他去了半条命,今日搞得如此声势浩大,各国之人都来了,听说敌国东陵都来了两位亲王,结果她这边又出了事,还害得楚七七动了胎气。这些长辈们估计都会嫌弃她。

但是进来之后,南宫锦,百里惊鸿,上官谨睿,沐月琪这些长辈,个个看着她,眸中都带着怜惜,就差没有动情的说一句:“你这可怜的孩子!”

这让澹台凰的心情甚复杂,也甚kuìjiù!

在南宫锦的jiāodài之下点了点,复又看向床上的楚七七,询问:“她没事吧?”

“没事,jiùshì受了不少的惊吓,本世子私以为,太子表兄应该给我们一定的补偿!如今表嫂已经有孕,我们可以定个娃娃亲,你们看如何?”上官子风这话说得似真似假,俊美到嚣张的脸孔上噙着淡淡笑意,倒也不难看出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zéguài澹台凰。

太子爷顿了顿,正想答应下来,结果南宫锦和澹台凰合奏:“不行!”

“绝对不行!”两人反对得非常激烈!

近亲如何能结婚?古代人没有常识,出这种馊主意,但是她们这两个有知识,有文化的现代人一定要飞速jùjué的!

反对如此激烈,让上官子风一家人颇为奇怪的看向他们,论身份,论亲疏,不会有人比他们广陵王府更加适合于太子府结亲了,这两人反对得有点奇怪。

澹台凰也知道自己的反对是会让他们感到怪异的,于是便似真似假的开口解说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见过,有血缘guānxì,五代以内不能成婚!否则对后代会有影响!”

南宫锦也很快的点头附和。

太子爷自认博览群书,但也从来没见过这样一本,见干娘和她的意见如此一致,沉吟了一会儿,也终于想起她们两人来自千年之后,恐怕这书是千年后的。于是也点头道:“干娘和凰儿都这么说,当也的确如此!”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自古以来,表兄妹成婚最正常不过,今日听说什么“近亲结婚”,对后代有影响,这倒还是头一遭。

但是澹台凰的意思已经如此明确,不论是托词还是当真如此,也显然这婚事是没戏,多说也是无益,众人也都没有反驳。

但是太子爷想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懒洋洋的笑着tíyì:“若是两家都生了儿子,爷倒是可以把儿子送来当童养媳!”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的嘴角都抽了抽!

你不jiùshì不喜欢儿子跟自己争宠,抢夺媳妇儿的注意力吗?还童养媳,我呸!

众人心下是腹诽的,是无语的,是藐视的。但到底没有人捅破,只有上官子风皮笑rou不笑的回了话:“太子表兄,你今日的话,将来表弟我,一定会为你传达给我那可怜的表侄儿!”

这已经是明目张胆,要挑拨人家的父子guānxì了!

而太子爷听了这话,竟也不生气,反而不屑的冷嗤了一声:“在爷手心里,那小兔崽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太子永远高立于云端,jiùshì自己的孩子,也无法挑战他的权威!

“呃……”澹台凰表示对眼前zhègè人很无语,伸手抓了抓nǎodài,又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这一捂嘴,手就到了自己眼前,看着自己手中的黑色污迹,她有点发懵。

但这番异色,暂且也只有她一个人发现!皱了皱眉头,赶紧将手shōurù了袖中,心下纳闷,好端端的手上怎么会一片漆黑?她这一路上又没沾染什么脏东西,对了!刚刚抓了一下nǎodài……

这样想着,她又抓了一下,抓完伸手一看,另外一只手也是一片漆黑!

什么节奏这是?她nǎodài有点轻微的发懵,不会是头发掉色了吧?百里瑾宸那厮不是说没问题的吗?嗯,百里瑾宸呢?

貌似今天自己的婚礼,就一直没看见他的人!狐疑四下一看,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

就在她纳闷的四下观看之时,这位天下第一公子,此刻正坐在千里之外的高峰之上,手肘随意的放在屈起的膝盖上,淡薄的表情孤冷如冰,仿佛绽放在雪域的高岭之花。此刻他的容色是淡薄的,面上是没有表情的,但是那双恍如月色般醉人的眼眸,是带着一丝丝狡黠的。

无站在他身后,颤抖而又战战兢兢的开口:“主上,澹台凰的头发,您明明能用永久维持的药物,为什么要用一个月的?算,算一下日子,估计今天她的头发就该掉色了!”

百里瑾宸听了,寡薄的唇畔微微勾了勾,那是找不到什么温度的笑意,也是无法遏制的幸灾乐祸。

淡漠道:“君惊澜算计我一次,最终我被父亲和师父抓了去相亲。回击却被他化解,逃到翸鄀大陆,还被他把下落泄露给母亲。澹台凰白了发这件能让他颇为心疼自责之事,你觉得我就这般瞒着他,真的好吗?”

无嘴角一抽!今个儿才知道自家公子能记仇到这番境地!也是,太子爷那个行为也太令人发指了,公子也算是帮了他们不少次了,但是太子那个人,不感恩就算了,看见夫人要公子相亲,不但不施以援手,还落井下石!

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公子从夫人的魔爪逃脱,还一路奔逃到了翸鄀大陆,结果下落又被他甩给夫人知道,这不记仇都说不过去!这样想着,他很认同的点头。但是,得罪了北冥太子,这样真的好吗?

正在他苦逼之间,百里瑾宸顿了一会儿,又扯唇道:“我说过,他终究会老的。”也终究会被他算计一次。

嗯……从在翸鄀大陆的时候,他就计算了一下,以他对君惊澜的了解,澹台凰事情办完回国之后,他们必然会成婚。再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日子,估摸着午夜魔兰和迦叶砜何时能求到,选了一个就近的黄道吉日,笑无语和即墨离那点破事,旁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

计算之后,便按照天数用了药,到了这“黄道吉日”,她头发的颜色就该会掉。

若是他没算错,就正好在大婚当日吧?嗯,大婚当日,原本心情甚好,却在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青丝俱白,还是不日之前因为自己之故,成婚的大喜和心疼交织,君惊澜最终会如何?但严格说来,他算是做了好事……

无的嘴角又是一抽!很直观的想起当日从南海回来的时候,澹台凰在船上说主上是斗不过君惊澜的,主上当时就给回了一句话“他终究会老的”,他原本以为不过是主上恼羞之下的愤懑之言,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他是玩真的。

无颤抖了一下之后道:“主上,到底是他们大婚当日,其实我们这么干,不太好吧?”

百里瑾宸回过头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淡薄的可以,倒也没什么怒意,只淡漠道:“我倒是觉得,有了这催化,他们今日的大婚之夜,会更加饱满充实。”

无皱眉思索了一下,貌似也的确如此,成婚本该是极为开心愉悦,但正好出了这样的事情,心怜心疼之下,那两人的感情会更大程度的升温,虽然他觉得那两人已经老夫老妻,再升温就能直接熟了!但理论上也却是jiùshì主上说的这么回事。

认同了主子的观点之后,他又想起一件甚悲催的事,话说太子那么聪明,估计一见澹台凰白了发,再算算日期,就能猜到是主子算计的好事!现下他们两个还是标准的“畏罪潜逃”,不知道太子明白过来之后,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于是他也问了:“主上,但是我们就这样跑了,真的好吗?我觉得太子的脾性……”不像是能放过我们两个样子,呃,其实是不会放过你,但是偏偏我是你手下的人,估计也逃脱不了。跟着你这样瞻前不顾后的主子,我真是倒霉透了。

“嗯,你觉得,我们是留在北冥,等他醒悟过来,直接被算账的好,还是逃了好?”百里瑾宸淡淡询问,面上没什么旁的表情。

无嘴角一抽,终于认命一样的赞同:“逃了好!”逃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留在北冥八成得直接死。

这下,这一主一仆不说话了。

寒风瑟瑟,如同百里瑾宸手下第一暗卫无童鞋,那被萧瑟的风吹得越发凋零的心,最终他看着前方静谧的天空,十分深沉地道:“主上,你说,现下,太子府正发生着什么?”

百里瑾宸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想起君惊澜此刻应当是一脸心疼的抱着澹台凰,说着一些令人rou麻的话,忽然觉得自己全身像被yīzhèn大风刮过,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竖起,表情也变得甚嫌弃。

没有回无的话,径自起了身,转身便走:“我有点冷。”其实不是冷,是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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