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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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常动作迅速,半刻钟不到就买回了艾叶,跟素心将院子和所有房间都熏了一遍,差点把待在房间里的楚含棠熏到窒息。 她跑出院子想呼吸新鲜空气,而素心在院子熏。 院子也不能待了。 外面现在乱成一团,楚含棠也不想出去,余光瞄到屋顶,当机立断地爬上去。 当爬上去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个人,比自己更早地上了屋顶。 谢似淮听到瓦片被人踩动的声音,看过去,楚含棠不好故意坐太远,于是扶着衣摆,走了过去,“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他坐在屋顶上能看到不远处的长街,言简意赅,“比你早。” 楚含棠坐到了他身边。 她掏出几颗晒干了的果rou,塞了一颗进嘴里,表示没毒,再伸过去,“要吃么?” 谢似淮拿了一颗。 楚含棠的两条腿垂下去,轻轻地晃着,似乎还在哼小曲,好像乐观派一样,就算心情不好也能在片刻之间调整好。 他吃着果rou,感到很疑惑。 她眼神很好,发现街上此刻出了乱子,有人拦住运尸体的推车。 那个人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楚含棠认出来了,是昨晚他们才见过的沉壁,他居然独自一人去拦要推去焚烧的太守府尸体,现在被官兵殴打着拉下去。 沉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站起来,想看得更清楚。 谢似淮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内心根本毫无波动。 最后沉壁一瘸一瘸地跟上推车,但没过去拦了,似只想跟着而已,官兵见他那样也懒得理。 院中熏艾叶产生的烟雾也散去了,楚含棠没再看,下了屋顶。 谢似淮则在上面待了很久才下去,直到口中最后一丝属于果rou的甜意消失掉。 夕阳落下后,唢呐声也没了。 他们今晚没出去吃饭,孔常和素心买菜回来做的饭。 可能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瘟疫恐慌,晚上的饭桌很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楚含棠能感受到低气压,吃饭都没那么香了。 不过池尧瑶和白渊并不是为了真假不知的瘟疫而困扰,而是如何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再去一遍太守府。 因为瘟疫一事,官府派了几名官兵守在太守府,定期熏艾叶。 楚含棠深知他们为何烦恼,却也暂时想不出能帮他们解决的办法,要是能帮上池尧瑶的忙,说不定好感度会蹭蹭蹭地往上涨。 就在他们各想各事的时候,素心给池尧瑶装饭顺便看了一眼外面。 一轮圆月越过了云层挂在半空。 她惊叹,“今晚的月亮好圆,差点儿忘记了,今天是十五呢。” 池尧瑶神色落寂,以前的十五有家人在侧,如今只剩下白渊,素心,孔常和她了。 楚含棠将饭桌上的菜扫荡一空,没什么赏月的心思。 吃饱喝足了,她才有闲心看一眼外面,无意间发现谢似淮也在看着月亮,碗里的米饭一粒没动过。 少年身形瘦削,皮肤白得没有什么血色,眼尾微勾着,眼神清淡。 转眼间到了午夜。 楚含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有东西在撞击的声音,她翻了翻身,没打算动。 可这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响起一遍,严重影响到楚含棠的睡眠了。 她带着起床气从床上下来。 推开房间走出去,楚含棠刚想敲隔壁的门,让对方安静一点儿的时候,突然想起住在她隔壁的人好像是谢似淮,要不还是算了? “砰”又是一声。 楚含棠刚走往回走,听到这一声又停下了,轻声问:“谢公子?你没事吧。” 房间内没人回应。 她心想,谢似淮不会有事吧,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住在距离他们有点儿远的池尧瑶和白渊的时候,房门快速打开,又快速关上了。 而楚含棠被扯了进去。 由于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在没灯火的房间,她也能看清东西。 只见谢似淮乌黑的长发全部散着,垂在身前身后,衣衫凌乱,眼尾泛着仿佛被蹂躏过的红色,薄唇也被咬出了不少血珠。 而双手被自己的腰带捆绑着,手腕被勒出血痕。 似乎是早就知道会在月圆之夜会发生什么事,提早做了好准备,可变故就是她。 他此刻正仿佛看猎物似的看着楚含棠,竟然是俯窝在地上的姿态,像……狼,忽然强行挣脱掉手上的腰带,拉住了她的脚踝。 被一扯,楚含棠跌倒在地。 她吓懵了,喉咙像是塞了东西,连尖叫或求救声也发不出来。 而谢似淮咬住了楚含棠的脖子。 被咬住脖子的那一刻,楚含棠呼吸骤停,在濒死前脑子好像比以前更好用了。 她想起原著里提到过一种巫术,会在孩子不足十岁之前就给他们种下,种下后,还会再把那些孩子扔进狼圈里,以此来训练人。 让那些孩子与狼同睡,与狼同食,还要与狼争活下去的机会。 日复一日,等狼圈里的狼都死了,能活下来的孩子才会被放出来。 这个巫术的特别之处就是在月圆之夜时,能让种下此巫术的人失控,成为没有人性的牲畜,受牲畜的欲望驱使做出残虐的行为。 被种下此等巫术的人,不再受其他巫术所扰,因为它在巫术中排第一。 所以谢似淮也是被种下了这种巫术?原著可没提过。 楚含棠感觉到他的牙齿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她皮肤里面了,微凉的薄唇贴着她脆弱的颈动脉。 他的长发都垂落到她身上了。 第24章 偷亲 楚含棠的手不知所措地在地上摸索着,碰到不知何时躺在地上还没碎掉的瓷器,仓促地举起来,想朝着谢似淮的头砸过去。 毫无疑问这是能立刻让她逃脱此时危险的好手段。 可还是砸不下去,怕弄出人命。 她呼吸艰难,垂眼往下看,很轻地叫了一声,“谢似淮?” 一股淡淡的香味涌入谢似淮鼻子,被垫在下面的身体温热柔软,耳边也听见了那声谢似淮。 他极缓起身,长发也离开了她。 沾了血的面容妖冶到极致,谢似淮唇角还有血渍,像是刚吸完血的西方吸血鬼。 反正楚含棠的第一感觉是这种,心里却清楚这大概是因为他幼时在狼圈里,手无寸物,只能如同狼一般撕咬,然后把狼群都杀了。 他站起来,推开门。 月光洒进来,月亮还是很圆,楚含棠腿软到一时间爬不起来,扶着墙才站得住脚跟。 谢似淮那冰冷又湿滑的手贴上了她的脸,“楚公子很怕?” 楚含棠眼眶现在也是红的,不是想哭,而是被咬住脖子的那一刻,疼得眼泛泪花。 她喘着气,抬头看着他。 谢似淮不合时宜地弯起唇角,指尖向下划,碰上了楚含棠脖子的咬痕,牙印鲜红,附近冒着血珠,在白皙的皮肤中触目惊心。 诡异的触感仿佛能渗透过皮肤,传入正在流淌着的血液中,楚含棠头皮发麻。 他低声道:“差一点儿,楚公子就要被我咬死了呢。” 少年的声音温柔得如同在哄人。 楚含棠险些又站不稳,要摔下去了,而谢似淮弯腰凑近,与她平视,眼底却犹如万年不见阳光的深渊,能把一个人完完整整吞噬。 她刚才溢到眼角的眼泪因为眨眼睛而滴落,他抬起手抹掉了。 “你落泪了。”谢似淮看着。 楚含棠一呼吸,空气中都是血腥味,有她的,也有他的,他伶仃般的手腕血痕斑驳,被腰带勒出来的。 她在考虑要不要装晕。 因为楚含棠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谢似淮,他肯定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样一副面孔,所以白天才不愿让池尧瑶把脉。 可万一装晕后,谢似淮直接把她给埋了怎么办? 杀人灭口还要挑时间么? 肯定不用,楚含棠纠结着,该如何完美地脱身,却不想谢似淮倒入了自己的怀里,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弄得他们几乎一起跌倒。 楚含棠迟钝几秒,他晕了? 她奋力地把谢似淮搬上床,他看起来瘦,但也挺重的,看来男性的骨头重量很足。 房门到床榻的距离不过十步左右,楚含棠硬生生走出了十万八千里的样子,气喘吁吁地坐在旁边顺气。 这件事她不打算告诉池尧瑶,除非自己想早些被谢似淮杀。 在他晕倒的这段日子里,楚含棠有足够的时间向池尧瑶说,但她没,而是守口如瓶。 等谢似淮醒过来也会懂得这个道理,这不比她信誓旦旦地发誓不会说出去来得可信度高? 如此一来,还能赚一波好感,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楚含棠打着小算盘,美滋滋地想,一动脖子就扯动了那里的伤口,又疼得恨不得爆炒谢似淮一顿。 好疼。 她捂住自己的脖子,回房间找药,原主是个极怕死且有被害妄想症的人,出门在外除了带必须吃的药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