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的重逢
自那天之后,只要家长准许两个人单独出来玩,他们就一定会在某个无人看见的角落亲亲抱抱。张简林探进秦吾月衣服里的手变得熟练,秦吾月会把裙子捞起,让张简林从后面把小棍放在自己腿间。回到家中,他们期待第二天见到对方将会是怎样的甜蜜,偶尔也会想着对方自慰。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暑假结束,秦吾月的父母要带她去别的地方上初中,两地相隔甚远,他们不可能再见面。尽管秦吾月如何哭闹,张简林请求父母转学,俩人只能在两家互相道别时躲起来吻别,拉钩一定会再见,届时张简林将会迎娶秦吾月。临走前,张简林跑回家里,在秦吾月的车开走前把自己最喜欢的假面超人玩具塞给了她。 刚分别的那几日,两人用家中电话几乎天天聊身边发生的事,倾诉自己的思念。 他们都在长大,学业繁忙,要顾虑的事也多了起来,两人从一开始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细聊,到每隔一星期、一月、一季,才在电话里说几句自己这边是如何的繁忙。但在最后,他们都会说上一句“我想你了”。 一转眼,秦吾月大二,张简林即将毕业。这些年,因为秦吾月父母没有事先告诉她老旧的家庭电话已经扔了,秦吾月与张简林失去了联系,已经过了四年。 他们都是成熟的大人了。 一次偶然,周五晚上,各自跟朋友一起出门时,两边相对走来,他们仅抬头看了一眼,尽管有些难以置信,在即将擦肩而过时都选择了停留,转头辨认。 一个俊郎少年,一个窈窕淑女,试图在对方身上寻到当年的稚嫩面孔,相视无言。 朋友在催促,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都各自笑笑,打了个招呼便先行离去。羞涩的两人在朋友的鼓励下走近了些,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声轻咳,张简林抬手:“你好。” 秦吾月微微颔首:“你好。” 两人视线不是在地上就是在天边,互相用余光偷瞥,将那五官逐渐拼凑起来与记忆对上。 秦吾月讪讪开口,羞红了脸:“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张简林的小男孩吗?哦,不对,他长大了….” 听见自己名字,张简林呼吸都慢了一拍,他微微一怔,直愣愣盯着她姣好的脸:“月…月儿?” 也是夏季,徐徐微风穿过两人之间,带来当年溪水的丝丝清凉。四目相对,皆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简林哥哥….”秦吾月想伸手触碰,当她正视张简林结实的身体时才意识到,简林哥哥和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再像当年那般肆无忌惮。忍住强烈的思念,她将手收回,莞尔一笑:“好久不见,简林哥哥。” 这一笑似乎有些推远两人的距离,张简林想过再次相见,那个月儿meimei会一边向自己扑来,勾起小脚,在自己怀里喊哥哥,或哭或笑。 暗暗握拳,他吸了下鼻子,收拾出笑容:“月儿,好久不见。” 两人并肩走,四处逛,一路聊当年为何失联,怎么到这里上学,对方身上的变化,才知道两人学校仅隔一里地….. 绝口不提有多想念,害怕先开口的那方先幻灭。 要到闭校时间了,张简林送秦吾月到学校门口,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要目送秦吾月进去,秦吾月手放胸口,纠结是否还要再挽留一会儿。她不知道张简林看她的目光柔情似水,张简林只是站在她面前,少年长大后身体的炙热引得她也胸口发烫。他们就这么在校门口站了十分钟。 直到张简林朋友打来电话,叫他赶紧回去,秦吾月才慌忙道别,小步跑进学校。隔着门栏,秦吾月回头,那个身影还在,似乎见她停留,又朝她挥了挥手。她眼睫闪动着,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意,与他挥别。 两边朋友打趣问起,皆答是多年未见的故友。 夜晚,躺在床上,盯着手机里的号码,恨不得手指放上去就能碰到本人。 秦吾月手机弹出一条短信——【月儿,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带你去海洋馆。】 她一下将被子拉过头,手机留在被子外,室内空调吹得凉快,她的脸却烧得像两颗番茄。 张简林抱着与秦吾月相约见面时间的手机兴奋得辗转难眠,遂而下床去挑明天要穿的衣服。被朋友发现,与他们一阵揶揄打闹后,在朋友的唏嘘中,张简林选好合适的造型,定闹钟,美美睡去。 第二天,张简林身着清爽简装,选了双颜色干净但版型花哨的鞋,早上还特意抽时间打理难弄的碎发,为了简约但不简单,还配了副电竞耳机,戴上什么声音也不放,低头背靠墙,期待月儿meimei看见他第一眼就感叹自己是帅的。 “简林哥哥。” 唤哥哥的声音不是当年的软糯,却也柔得酥骨。月儿已经走到他身旁,白色纱裙先入眼,外层轻纱及踝,轻盖匀称优雅的小腿,里层绸裙矜持,中长及膝,长发辫在一侧,歪下头看他时松松垂下及腰,可爱的丝带穿插在辫子间,于末端打上素雅的结。 他屏住呼吸,回应她的招呼:“月儿。” 两人的心都跳得很快,多年未见,容貌早已没了记忆里的稚气,她已是出水芙蓉,他则是俊逸星朗。 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别开目光, “月儿,我们走吧。” “嗯…..” 这是市里唯一一家海洋馆,也是与其他城市相比最大的一家,尽管秦吾月与朋友们来过,但跟简林哥哥再走一次终归是不一样的。 张简林记得秦吾月喜欢海洋馆,小时候老是要缠着自己带她去玩,拗不过她,双方母亲便带着两人一同前去,一年也不过两次。 “月儿,还喜欢鲨鱼吗?” “——!”他还记得自己喜欢鲨鱼。秦吾月脸上浮现一层薄红,指尖绕着辫子发尾,颔首点头:“嗯….喜欢。” 见那边小摊位卖冰淇淋雪糕甜筒,带秦吾月到冰淇淋柜子前问她:“月儿,想吃什么?” “.…..甜筒…”她弱弱答道。 小时候去海洋馆,秦吾月总是会求她mama买冰淇淋甜筒之类的,每次都不被允许。张简林就会趁mama们聊天时自己带她去偷偷买,在秦吾月心中,他就如同英雄。 秦吾月还是喜欢在海洋馆边吃甜筒边看鱼,张简林高兴得在心里对空气挥拳,喜好都没变,叫他悬着的心放下半截。他真想问的是,秦吾月是否还喜欢他。 一路聊过珊瑚礁鱼类走廊,几乎是张简林侈侈不休地聊自己与朋友最近干了些什么趣事,旁敲侧击地引秦吾月聊她自己,虽然秦吾月会对他的话作出反应,但毕竟两人几年未见,多少有些隔阂,秦吾月更是刻意回避的样子,让张简林无法更进一步。 到走廊中央,这里是海洋穹顶广场,纯净蔚蓝替代了天空,色彩艳丽的鱼结群游弋,或有蝙蝠鱼海龟盖过,犹如天狗食日。广场内略显昏暗,却又深蓝得静谧。 他们静静趴在穹顶玻璃的栏杆边等待鲨鱼,张简林早已吃完自己的甜筒,秦吾月那份才吃完一半,她聚精会神地等待鲨鱼,忘记了周围,忘记吃完甜筒。 孩子们一阵兴奋的尖叫,几只鲨鱼穿过鱼群出场,秦吾月的眼睛立刻被鲨鱼吸引,紧紧跟随,张简林匆匆撇了一眼鲨鱼,目光又转回到秦吾月身上。 鲨鱼悠然穿梭在鱼群中的优雅游姿总能让秦吾月着迷,昏暗的环境盖不住她眼中的闪耀,殊不知张简林也正为她着迷。 当年可爱的小meimei已经长成了大淑女,手指变长了,唇也饱满了,本就明亮的杏眼,她学会了去点缀细闪,胸部已经圆润,撑出半圆曲线…. 张简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面前的鲨鱼散完了,秦吾月想叫上张简林去追游向别处的,一转头,对上张简林灼热的目光,她连忙牵起辫子挡住脸:“简、简林哥哥…我们去追鲨鱼好吗?” 那种眼神秦吾月很清楚,仅仅是被这样看着,就像回到了那天,与张简林接吻,脱光衣服缠绵。身体忽然变得敏感,她不安地挪动双腿,就连手放在胸口,都能引出糟糕的声音。 她樱唇微喘,张简林捕捉到发情的气味,眸子掠过危险的光芒,声音沙哑:“月儿….化了。” “啊?”没等秦吾月反应过来,她拿住甜筒的那只手被张简林握住,掌心传来的温度令秦吾月花容失色:“简林哥哥!——呀!”甜筒被牵在张简林嘴边,有滑溜的触感扫在她手指上,似乎还想钻往指缝间,“简林哥哥!不要….”为了不引起周围注意,声音微弱得只有张简林能听见。 她的手在颤抖,眼角带着泪花,头低斜在一旁不想让他看见,却也没有反抗。张简林低声笑了,舔净甜筒滴下的奶液,拉起另一只手,缓缓靠近:“月儿,哥哥带你去追鲨鱼。” 仅她一人能听见的低沉蛊惑了秦吾月,轻声应“好”,自己就跟着他的脚步,慢慢走。 秦吾月已无心看鲨鱼,思念已久的简林哥哥,用长大的身体正牵着她的手,脑海里渐渐浮现踩在溪水里的少年,阳光下他晃白的身体,以及那根让她舒服的小棍。 那根小棍也长大了?秦吾月不自觉想到那个地方…. 腿间开始泛滥,乳尖也立起,她敢肯定,如果张简林这时候抱过来,她一定会高潮。与张简林分开后,经常会想着他自慰,就连看见电视剧里接吻,电影里的性爱场面,她都会把自己和简林哥哥代入进去。 张简林又何尝不是这样,一边想着月儿meimei的身体,一边射,直到梦里,他还在跟秦吾月办婚礼。 办婚礼…. 他等不下去了,现在就想听到那个至关重要的答案,“月儿,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对你承诺过什么吗?” 秦吾月抬眸,捏住裙子,那也是她期待的:“嗯….记得。” “是什么?” 她没想到张简林居然要她说出来,本来已经害羞得不行了,要她说出来,那她一定会害羞到跑掉的。 “简林哥哥、我——”她死死咬唇,憋住哭声。 没有那样确切的回答,张简林眼里的光没了,以为秦吾月不喜欢他了,牵住她的手也僵硬了几分。 秦吾月久久没有说出来,他神色略带失落,说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你….” 她转头看向张简林的侧脸, “诶?” 思念被如此直白地吐露与她,一股酸涩,一股泪涌:“哥哥….”她微微哽咽,“我也想哥哥….” 仿佛一罐蜜倒进了心里,就连周围空气,张简林都觉得是甜的,他抓紧问:“喜欢哥哥吗?” “啊….我…..”秦吾月又将头撇开,手心烫得把甜筒又融化了几分。这犹豫让张简林倒吸了口凉气。 “喜…喜欢….” 砰———— 一声轰鸣,他的心脏炸成了烟花,自己被蜜海淹没,握她的手都差点顾不上怜香惜玉,只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控制不住兴奋,低头就要吻上去:“月儿!我也喜——” “呀!哥哥不要——!” 秦吾月害怕他这般举动会引人注目,举起甜筒挡在张简林脸前。 于是张简林亲上了甜筒。 这一刻,鲨鱼游向两人,又在一群小孩的欢叫追赶中游走。 “哥哥…能帮我把甜筒吃了吗?”她俏眉微蹙,眨巴着杏眼, “好,哥哥吃….”月儿对他喊不要,张简林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