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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钱住一晚上啊?”“问问不就知道了。”唐豆蔻随手叫来一名印度门童,问了一下房费。说是根据房间规格不同,价格也不一样,从一块五每晚到五块钱每晚不尽相同。“五块钱一晚上?”柳氏一听就炸起来了,镇上的客栈里住上一晚也才三个铜钱,到了这里,居然一晚上要花五个银元,这比抢劫还吓人。“住不得住不得,我们快走。”“要走你们走,我就住这儿。”唐豆蔻可不想大半夜跑去找什么客栈。她坐了几天火车,又等柳氏和朱婆婆纠缠完房东,早就腰酸背痛恨不得倒地不起了。她直接给经理扔了一摞银元(这玩意儿太重了)要了一个房间。这才回头看柳氏和朱婆婆,问:“你们要不要住这里?不住的话就自己去找地方,明天想找我就到这里来找我。”柳氏和朱婆婆畏惧地瞟了一眼大堂里来来往往衣冠楚楚的客人,然后小声呵斥唐豆蔻:“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乱花钱?快让他把钱还回来,我们没找到你三舅舅,还要去找人,还要回老家,钱得省着呢!”“唔……”唐豆蔻想了想,觉得也是时候和她说真话了。于是道:”母亲,我其实早就准备来上海了,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回去。本来是打算等你和三舅舅会和,我就开始一个人生活的。但是现在三舅舅不在上海,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新地址,那之前的计划就不上算了。你们要是想在上海待着呢,我会同意你们和我一起住的。要是你们准备回老家也行,我会找个可靠的人送你们回去。但我自己,是不会回去了。”“你,你说什么?”柳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消化不了。她开始纠缠不清,翻来覆去说些什么为人子女怎能不听父母之言,什么女孩儿家,怎么能孤身在外等等。唐豆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于是告诉经理:“她们要是想在这儿住,就给她们开个房间。账先从我给的定金里扣。要是她们不准备在这儿住,那就随她们去吧,他们知道地址,有事会来这里找我。”身为一个未成年,唐豆蔻并不觉得自己有责任去教导一个成年人该怎么生活怎们做事怎么选择。何况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和一个只会陷在自己世界和认知里的人讲道理。最后,只能各过各的。和经理说了话之后,唐豆蔻准备上楼去休息了。柳氏和朱婆婆不想在这里住,却又不敢离开,一看她上楼,也跟着走。唐豆蔻没办法,只能让经理再给她们开一个房间,并严厉拒绝了她们想要和自己睡一个套房的要求。把哭哭啼啼的两人关在门外后,唐豆蔻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世界都清净了。第7章“你说……她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柳氏被唐豆蔻毫不留情地关在了门外,又气又怕。想要拍门把女儿叫出来,可刚弄出一点儿声响,对面的人就开门看她,并露出不满的目光,让她只能无比畏惧地收回了手。到最后,差点儿准备在门口打地铺的两人,终于被一直跟着的服务员给送去了隔壁房间。这服务员年纪不大,却穿着西裤马甲,一看就威风无比。让柳氏和朱婆婆以为他是这座仙宫的主人,也不敢反抗,只能听话地去了隔壁。进了门后,她们也不敢走动,竟愣愣地在门后面站了好半晌,才终于缓过气儿来。“如果不是中邪了,那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大?”柳氏气得不仅是她乱花钱,更气她不听话。当然了,唐豆蔻在这个新世界的从容淡定更是让她不能理解。因为这绝对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就仿佛这个陌生的女儿,突然披上了什么画皮,画皮地下藏了另一个人。要不然,她怎么那么有主意?“七小姐是念过书的人,总跟我们不一样。”相比起完全接受不了现实的柳氏,朱婆婆可是看惯了脸色的人。经过这一天的遭遇,她算是看明白了,至少在回乡之前,这里还得是七小姐说了算。这样一来,自己当然得好生奉承能够做主的那个人,而不是在背后说她的坏话。“要不,我们先,先歇下?”朱婆婆活了五十多年了,柳氏也三十好几了。她们在小镇上,一直过着比大部分人来说,算得上养尊处优的生活。至少每年有新衣裳穿,这不好的年月,也不用为吃喝发愁。传说中的城里人的生活,她们也是听说过的。但就是让她们发梦,她们也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城里人住的地方会是这样。看着那洁白的墙壁,光滑能照出人影的地板,地板上还铺着红色的地毯,柳氏就暗暗惊叹。床是什么做的不清楚,总之很大,四周挂着薄纱一样的床围,被分别在四角挂起来,说不出的好看。还有那柜子,也是白色的,上面雕着人形和花朵。窗户边上,放着一个梳妆台,梳妆台干干净净,铺着和椅子一样的流苏。当然了,最好看的,还要数房顶上挂着的那盏灯。它像是玻璃做的,也想是水晶做的,总之就是亮晶晶,看上去华丽尊贵无比。总之,这是一个相当豪华的房间,干净得一层不染,完全超出了柳氏和朱婆婆多年来的见识和认知。让她们即便身处其中,也不敢轻易走动一步,生怕把哪里弄脏弄坏了,要让她们赔钱。而现在,孤苦伶仃的她们,显然是赔不起的。柳氏干咽了咽口水,心底对唐豆蔻的胆大包天又恨了一回。但事已至此,她们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等明天见到人再说。“左右钱都给了,那……那就先歇下吧。”柳氏到底要比朱婆婆强一些,多少听儿子们讲过外面的生活,也听他们说过在外面住店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虽然畏畏缩缩,却到底还是不像朱婆婆那样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这几天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柳氏也劳累得不行。之前被一股气儿撑着,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闲下来,浑身的酸痛全部都向她袭来。骨头痛,脑袋痛,当然,最痛的还是几天都没有解开裹脚布的小脚。可她也不敢躺床上去睡,那床铺太干净了,粉蓝色的,比春天的花瓣还要鲜嫩。柳氏找了张椅子坐下,拼命地想,终于才在脑海身深处,想起了儿子们和她讲过的话。说城里人住的地方,厕所都是在卧室里的,有一个玻璃门,推开进去就能上。里面会有一个像椅子一样的东西,那叫做马桶,是洋人们造出来的东西,人家用那个来上茅房。上完了一按,水就流出来了,把脏东西全部冲走,所以房间里一点儿都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