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过来‘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右脸上。

她的唇瓣软的像天上的云朵,轻轻柔柔的动作却叫他瞬间红了脸。

小女孩见了只是笑,甚至还拿rou嘟嘟的小手去勾他的手指。

“宋琢光,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她快乐的像只自由的小百灵鸟,话语里也少了些认真,但这并不妨碍什么。

时至今日,宋琢光依旧记得,他握住的那只小手有多么滑嫩柔软,以及他那声低低的认真的——

“好。”

脑海中的少女与眼前人渐渐重合,只是原本见了他满心欢喜和信任的杏儿眼,如今却盛满了恐惧。

宋琢光脸上的淡笑也随之消失了。

将少女拉起来,让她半躺在自己怀中,宋琢光捏着她的下巴迫使虞鱼抬起头,看着那双泪盈盈的杏儿眼,轻声问:“娇娇,我对你不好吗?为何偏要选择别人?”

他明亮的星眸如今被深深地痛苦覆盖,好像自己不喜欢他是一件多么毁天灭地的大事一样。

虞鱼用尽全力去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保持清醒,“是你自己说的,你已经有如云姑娘了。”

宋琢光闻言脸色一变,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重了两分,“是你先忘记我的,娇娇。”

听到虞家找到丢失多年的小姐时,他那日兴奋的一夜都没合眼。

天刚亮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虞家去,结果就听人说小姑娘还没醒。

宋琢光本想在她院子里等着,好让她醒来就能看到自己。但想了想,还是决定退而求其次,去她出门的必经之路上等。

免得小姑娘知道自己惦记她这么多年,得意地尾巴都要翘起来。

他在鱼池边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又一圈,才终于盼到了心心念念的小丫头。

然而人家却根本不记得他了。

一口一个公子不说,听到他们有娃娃亲之后吓得都要哭出来,还迫不及待要取消他们的婚约?!

那日宋琢光真的是要气死了,下手也重了些。看她眼角都挂了泪珠,自个儿又心疼的不行。

想哄一哄,看见她警惕的神情又气的要命,心里也委屈的很。

凭什么到头来,就他跟个笑话一样,把幼时的承诺和约定奉为圭臬。

于是他拿出了鞠如云当幌子。

他的本意是想让眼前的漂亮少女伤心难过,可人家根本不介意,一副‘你爱娶谁娶谁跟我无关’的小样,后面甚至还几次三番的提起退掉娃娃亲的事。

宋琢光心里气的要死,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试图用此来挽回一些男人的尊严。

然而他心里清楚的很。

他宋琢光是决不会同意退亲。

意识渐渐回拢,宋琢光轻轻拿开贴在少女脸上的发丝,温柔问:“娇娇,知道我为什么选鞠如云吗?”

想跟他扯上关系的小姐们不计其数,但唯有鞠如云符合他的心意。

她既是表妹,又解语花一般的温柔贴心,好似虞娇五岁那年,勾引虞将军试图做妾的远方表妹。

鞠如云的每一项,都是虞娇所不喜的,就如同他喜穿的红衣一样。

宋琢光日夜期盼着在哪一天,虞娇会突然出现,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一顿,甚至还会拿白生生的小牙狠狠地咬他的手腕。

总之怎么都好,只要她回来,一切惩罚他都可以接受。

可当她真的回来了,宋琢光才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额头上突然落上一滴湿润,砸的虞鱼有些发懵,抬眼望去,就看到了宋琢光那双红透了的眼睛。

唇瓣被咬破了,丝丝鲜血在舌尖蔓延开,意识也变得清醒了一些。

虞鱼强忍着眼泪,轻声唤他,“宋琢光。”

少年将她又抱紧了些,身体往下挪了挪,平视着她哭的红肿的双眼,“我在,娇娇。”

他们靠的太近,虞鱼都能感觉到少年急促的鼻息。

她垂了下眼睫,才又直视着少年的星眸,“对不起呀,我忘了很多重要的事,让你一个人难过了。”

虞鱼不是看不出来,宋琢光对她的感情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执念。

日复一日的沉浸在他们的过去,一颗小小的种子也长成了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根系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宋琢光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流,简直比她哭的还要厉害。

虞鱼抿了下唇,“被爷爷奶奶救起之后,我偶尔脑袋里也会突然出现一个喜欢穿着白衣的小少年,但他总是背对着我,我也不知道是谁。现在想想,应该是你,对吗?”

“嗯。”宋琢光用指腹擦去她唇瓣上的血丝,“你说过,我穿白衣最好看。”

“难怪小时候我看到穿白衣服的小男孩就觉得亲切,原来是因为你呀。”想起什么,虞鱼不好意思地翘了下唇角,“你知道吗,我还因为这个闹出过笑话呢。”

她痴迷于穿白衣服的男孩,可白色不耐脏,就连村长的儿子都舍不得穿些白色的衣服。唯有村里有白事,她才能见到。

那时候有个小男孩穿着白色丧服,被她直勾勾的盯着,还被吓了一跳,加上亲人去世心情不好,虞鱼不仅挨了顿臭骂,还被小男孩扔过来的石头砸了腿。

“他好大的胆子!”宋琢光听完咬牙问,“把他名字告诉我,我给你报仇!”

“好多年前的事了,我早忘了。”

虞鱼看着为她打抱不平的宋琢光,“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虞娇也真的很不想忘记你,可她没有办法。”

“救她的爷爷奶奶年老多病,她要陪着他们在地里耕种,要忍受饥一顿饱一顿的痛苦,还要上山割草喂猪羊、给爷爷奶奶做饭。”

“她也期盼着有一天家人们找来,给她和爷爷奶奶富足的生活。然而日复一日,村口无人寻来,虞娇也慢慢成了虞鱼。”

随着她缓缓的讲述,宋琢光脑海里出现了她那么小小一个,却要顶着大太阳在田里劳作,背着比她还要高的箩筐上山的场面。

她那么娇气,箩筐又那么重,身上肯定会被磨出一道道的血印子。

“抱歉,娇娇。”宋琢光都不敢再直视她明亮的眸,“是我没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