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过年
我对傅淼垂涎已久,我得承认我对他有超越寻常表姐弟情分的情愫。 这份感情没有爱情那么深刻,多的是来自年轻身体被唤醒的情欲,浅显粗糙又让人难以忘怀。 这还得源于我幼年时父母感情不好,我被辗转于亲戚家们寄养。 说实话,我的亲戚们都对我不错,没有对我呼来喝去,更多的是把我当个大小姐养着,生怕少了漏了我的,对比他们自己的孩子,我更像亲生的。我父母虽然相处的不好,但在生活费上也从来没有亏待我,得益于此,加上我颇为活泼的性格,到哪家就成为哪家领头的孩子王。 孩子们在一起少有什么避讳,有时候下河游泳,衣服打湿了互相脱光赤裸相见也是常有的,在这种前提下,很容易发现互相身体的不同。 在rufang还没有发育的年纪,我的身体就超乎寻常的敏感,我摸摸傅渺还没长毛的鸟儿,拨弄拨弄他的包皮,他摸摸我阖在一起的像两个白嫩馒头的阴部,随后互相傻笑。 到了晚间,我们睡在一块,他闭着眼睛摸遍我的身体,我眯着眼睛借着黑暗的轮廓亲亲他。 这些都成为童年向青年转折的节点,在此之间还有少年期过度。 我的少年期搬到了外省,一路读书到了大学,长成了清丽旖旎的成年女性,到了20岁,大二,久违的回到老家拜年,再次见到他,他已经长成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 他还挺臭美,做着狼尾发型,眼型细长,但不显轻佻,五官分明,轮廓清晰,是惹女孩子喜欢的长相。 我登时就对他起了想法。 席间家长们讨论着我们的将来,我多是娴静微笑点头附和,在成长过程中,我收敛了些许顽劣,套上了一层淑女的壳来敷衍无心打点的家长里短。 他比我小一岁,在本地读大一,晚上约好了朋友们去长岛看烟花,我笑眯眯的跟上他的话尾,“让我也一起去吧,我跟这些大家长们可没什么共同话题。” 大家被我取笑了一番,但看我明显玩笑的模样,没有人恼,更是欢欣着把我送出去,腾出地方摆麻将桌。 烟花在十二点准点放,我在本地不认识人,看他找了个烧烤摊呼朋唤友,又点了许多啤酒。 我双手撑住下巴,摸到脸有些不正常的温热,当着他许多朋友做jiejie范儿,“渺渺原来这么能喝呀?” 他还没说话,七八个小伙子爆发出一阵哄笑,有取笑羡慕傅渺的,有殷勤来教我玩牌玩骰子的。 我自己在校内时,经常与朋友们往酒吧跑,酒量自然不在话下,猜骰子技术却很一般,到了十二点,已经晕乎乎的靠在傅渺肩膀上。 没有人怀疑我心怀不轨,所有人共同在长岛江边共数着倒计时,等待盛大的烟花。 我期待的望向天空,长岛的烟花算是久负盛名的景点,同样吸引了许多外地人前来跨年,很多人举着手机,口中念诵倒计时的音浪合成一股。 “10……” “9……” “8……” “……” “2……” “1……” 绚丽斑斓的烟花声轰然炸响,一瞬间的闪烁照亮了天空,第一朵烟花正在盛放,陆续又蹿上来无数朵,我甚至无心去看身边人,被这美丽感染了心神,胸膛中同样有无边快意蔓延,充斥进我每一个毛孔。 与烟花的硝石味同时降落的,还有每个人对身边人的新年祝愿。 “新年好。” “明年更好。” “新年大吉。” “事事顺意。” 傅渺的声音淹没在这里面,我没转头看他,只是依旧靠在他肩膀,携带满满笑意与他道,“渺渺,新年快乐!” 欣赏完烟花,我们一群青年人绕着江边慢走拍照和散酒味,说对新年的憧憬,说明天能拿到的压岁钱数量,还说到了对将来另一半的期望。 有人问到了傅渺,傅渺应该思考过很多次,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回答了,“我喜欢有刘海的,直发到腰的,娇俏一点的女孩子。” 跟我一点都挨不上边,我喜欢烫大波浪,喜欢把长发做三七分或中分打扮,没有刘海,还喜欢染五颜六色的头发,只是因为过年回老家,亲戚太多,才染回了黑色。 至于娇俏,我的身高窜到了178,穿着长筒高跟鞋,还要压过部分男孩子们一头。 我几乎想要冷笑出来了,手伸进口袋里抽烟盒到一半,有人跟着傅渺一起叫我jiejie,也问出这个问题。 “南夏jiejie呢?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我?……我喜欢乖一点儿的,听我话的,小奶狗那样式儿的。” “听起来就是弟弟那样式的,南夏jiejie,你看我有没有机会……” 会字还没说完,被傅渺赶到一边,“去去去,我给你做爸爸,你竟然想做我姐夫!” 一群人哄然大笑。 逛到一点半,猜了灯谜,放了河灯,众人陆续告别。 我同傅渺说,再喝些? 他不解,但是依我,听话的与我找了个摊子,举杯对饮。 我问他近况,他说一切都好。 我问他是否有喜欢的姑娘,他说还没有。 我问他喜不喜欢我,他犹疑着探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醉了。 我思考了一下自己想要做的胆大包天的事,我要睡了傅渺,就今晚。 我笑眯眯的握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让他感受我的温度,我说,“我好像是醉了。” 傅渺闻言起身,走到我身边来,扶起我,我顺势勾住他的脖颈,吊在他身上与他对视。 我的眼睛有些近视,取了隐形眼镜看东西总是雾蒙蒙的,因此总是眯着眼睛试图将画面对焦,这给人一种深情对望的错觉,我就这样看着傅渺,看他呆住,与他的唇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