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犬,终身下贱(剧情,太监调戏,妃嫔宫女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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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云珠摇醒的,太医来了。 齐豫走后,我又闭着眼睛撑了会,肚子饿,喉咙痛,我怎么睡也睡不安慰。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噩梦,直到天明才睡着。 被折腾了一夜,又没睡好,大约是脸色实在憔悴,吓了那太医一跳,我强撑着坐起身,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太医我是识得的,好像是姓郑,两年前我被林芙折磨得身心俱废,大病一场,时时都在想怎么寻死,他除了为我诊脉煎药,还曾私下劝慰过我好几回,虽然不过是些好死不如赖活着之语,但也算我所得不多的善意了,我很感激。 “娘娘身子太虚,亏空的厉害,平日可还头痛吗?身子还有哪里不适?”他略一搭脉皱眉向我问道。 “嗯……偶尔还是痛,别的么,有时胃也会痛,有时常常睡不着,一夜也不得安寝。”虽是医家例行询问,却实在是关心之语。 我突然有些委屈,几欲落泪,我想到昨天走了那么远的路才回到凤仪宫,好饿,地瓜很小,我也没有吃饱,还要被齐郁捉弄,现在喉咙咽口水都痛,我深吸一口气忍住,暗嘲自己真是冷宫的好日子过多了,如今这点委屈也受不得了。 “可还是会想起从前的事?”他目光有些担忧。 我默然,他便点点头,又道:“娘娘心胸郁结,长久不得疏通,这头痛便时常反复,胃酸胃痛与失眠也大多是郁愤所致,娘娘还是得想开些。” 哪里就有那么容易呢? 他又看了看我的喉咙,眉头松了松,说是刮擦所至,用力太大,至于为何会伤到喉头,他很识趣地没有多问,开了些汤药,嘱咐这几日都不可食用辛辣刺激之物,最好话也少讲些,说着他又吩咐云竹去倒杯水来给我漱漱口,润润喉。 云珠一言不发地转身去了小厨房。 他看了看云竹离去的背影,才低声对我说道:“娘娘还是得顾惜着自己,微臣那里有些上好的除疤药,下次来送药时微臣会记得带来。” 我倏然捂住手腕。 他似没看到般继续说:“娘娘,再撑一撑,万一有云开见月的一天呢。” 我咬住下唇没有出声,只有眼泪重重砸在手臂上。 他叹了口气向我行了个礼,便站直身子向外走去。 我有心想送一送,但眼眶红的可疑,还是作罢了。好在云竹只以为我是难受的厉害,烧了些水端来,又匆匆去煎药,我的身边终于安静下来。 我缓缓捋起袖子,左腕上一道浅白色的疤痕,是很久前我用一柄断了齿的木梳割伤的,我那日半夜头痛的厉害,闪回的都是跪在林芙脚下摇尾乞怜的画面,心想还是死了好,但我的宫里没有丝布也没有瓷瓦,只摸到一柄断了齿的木梳,断处锋利,我下了狠力,才割破手腕,但到底不是利刃,割的不重,血流了些便渐渐止了。 我缓过来时天还未明,动了动手才发觉手指都攥的发白,血滴在木凳,干涸成褐色的渍,没死成,好可惜。怕云珠发现,我忍着痛都收拾干净了,其后几日都小心遮掩,竟然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没想到郑太医搭了一回脉,就看了出来。 我喝了些温水又喝了药,果然嗓子好受了许多,想是郑太医开了些安神的药,也渐渐有了困意,竟然就这么昏睡过去,直到傍晚才醒。 膳房送了饭菜,与往常无异,我实在没什么胃口,将就着吃了些就回到榻上静静躺着,好在新帝没再来,后半夜我终于睡的安稳了些。 没想到第二天,宫门突然打开,来了个大太监,说皇后请我午后去储芳宫,我身子一抖,突然想到前夜做了好几个的噩梦,但怕也没用,我只好称是。 待收拾了一番要走时,我突然惶然起来,储芳宫离福禧宫不远,是一条道,中间要穿过御花园。这条道我熟悉的,那时候林芙很爱在凤仪宫羞辱我,说在皇后的寝宫羞辱皇后才最有意思,让我像狗一样脱光了地在这条道上爬了很多回,爬到凤仪宫被羞辱完,再奄奄一息地爬回福禧宫。 我已经很久不敢去想这些了。 昨日走时我身旁是齐郁身边的大太监,其余宫人行了礼便远远避开以免碍事,也不曾有人与我搭话,尚不觉得。现下只有我与云珠,猛然想起,我一时有些发抖。这两年我除了云珠,也不曾见过旁人了,如今骤然又走出凤仪宫,我心如打鼓。 怕什么来什么,才走了一个拐弯,便有一胖一瘦两个太监向我走来,挡住我前面的路。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哈哈哈哈如今穿上衣裳,奴才还不认识了。” 我脸色一白,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师傅,这是?”那瘦太监面疑惑。 “嗨,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咱们宫里大名鼎鼎的母犬皇后,玩起来呀可带劲了。”那胖太监咂摸着嘴,目光yin邪。 “我听小六子说过,听说那儿,还被狗舔过呢。”那小太监站直了,竟然盯着我的腿心打量起来。 “什么那儿,那叫贱屄!对她你客气什么?她可比狗还贱呢!狗的奶子上没铃铛,她有,穿上衣裳还真看不见了,不过我记得那左边奶子上有颗痣,奴才没说错吧?皇后娘娘?”他和那小太监说着竟拍了一下我的左乳,揶揄的看着我。 私密之处被两个太监随意讨论,还被拍乳戏弄,我顿时心胸一窒,倒是云珠面无表情地上前说皇后娘娘等着,若耽误了时候便说清缘由,才骇的那两个太监匆匆走了。 这只是走了一小截,就碰到曾玩弄过我的太监,我顿时心神不宁起来,待走到御花园,我胃内翻涌,终于忍不住干呕,过往在御花园的画面慢慢变得清晰。 我看到林芙手中牵着绳子,那条绳子一直延伸到我的颈项上,我撅着屁股与一条母狗并排在前面爬,林芙走到哪我就要爬到哪;七八岁的庶子要教训我,我就得两只手一边一个托着奶子跪在地上,用这种滑稽的姿势被他来来回回扇耳光,脸被扇的啪啪作响;那些最初对我毕恭毕敬的妃嫔,更是贬低我恨不得贬低到尘埃里,视我为随意戏耍的玩物。 我眼前阵阵发黑,想吐却吐不出来,我腹中空空,本就没吃什么。 幸而出来的早,我缓了缓,极力不去想,终于走到了储芳宫,好在没有来迟,那守门的太监通传一声,便允我们进去。 皇后倒没多说什么,没让我下跪行礼,但也没让我坐下,我这个太后只好站着听这位比我小十岁的皇后训话,她虽容颜娇美却不失威严,气度不凡,应也是重臣权贵之女,或许还曾来过沈府,不过我也没什么印象了。 她今日叫我来是要我迁宫,论理,皇后该住的是凤仪宫,按规矩,我得搬出来,她会按皇上的意思另择了原该太后住的长宁宫给我,我没什么意见,只得称是,她又说凤仪宫和长宁宫都需修缮,皇上命我搬到离宣明殿不远的漱春阁暂住,我心下一惊,抬眼望去,却没在她脸上看出什么,只好惴惴地称是,同皇后相处片刻,我脊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如今宫里的最大的主子就是新君,然后就是林芙这个太后和眼前的皇后,新君的皇位是从林芙的四皇子手里得来,又认了林芙为母,自会对林芙恭敬,林芙母家无助力,后半生的荣宠也在新君的良心与否,自然不会与他为难,二人有心配合,自然是一片母慈子孝。至于皇后,掌管后宫是她职责和权柄所在,只要在这后宫之中生活,就越不过她的辖制。 这三个人,我一个都得罪不起,我心下惶然。 出了储芳宫,我缓了缓,决定还是换条路回凤仪宫,我不想再经过御花园了,云竹依旧一言不发,我低着头默默走着,企盼不要再遇着人,可惜事与愿违。 “你是何人?见了淑妃娘娘,敢不下拜?”一个宫女上下打量了下我,厉声道。 我抬头望去,是一个眉眼极其美艳的女子,衣着华丽,看年纪约莫二十上下,想来应该是新君的妃子,只是我那日不曾在宣明殿见过,她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前呼后拥得似乎要往前去。我看看她和身边的宫女,再看看自己朴素的堪称简陋的衣裙,知道这个宫女是把我也认作下人了。 我是太后,穿得却还不如一个宫女体面,我心里黯然,只得强打精神道:“我……”我刚想说明身份,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宫女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到脸上:“娘娘面前,也敢称我?” 我捂着脸,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求救得看向眼前的淑妃,希望她可以放我离去,却被那扇了我耳光的宫女狠狠踢中膝窝,踹的我立马跪倒在淑妃面前,只能看到她金粉飘花的裙裾。 “淑妃娘娘不知,此人就是先帝亲封的母犬皇后。”突然,一个小宫女上前道。 我怔怔地抬首,果然看到淑妃有些惊讶和略带戏弄的延伸:“哦?就是那头先帝赐贱名的沈狗皇后?” “正是,太后曾是芙贵妃时,先帝就将她赐给太后做母犬了,一直住在福禧宫被日日戏玩呢。”那小宫女见淑妃听的有趣,又挤上前来得意道:“她原在宫中是不允穿衣裳的,奴婢还曾受容太嫔的吩咐,掌过她嘴巴。她虽有后位,却不过一头母犬贱婢,人人都可调教得。” “呵,这倒有趣,本宫前日身子不适,不曾赴宴宣明殿,倒不识得这母犬皇后。”淑妃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笑了笑又掩唇道:“还是,母犬太后呢?” 我忍着喉咙痛,尽量谦卑道:“皇上并不曾封母……” “嘘!”淑妃食指竖在唇中,笑盈盈打断:“本宫记得母犬不是这样叫法。一日为犬,终身下贱,本宫不关心你是母犬皇后还是太后,总之是犬,就得犬叫,若叫的本宫开心,本宫就放你爬过去。” 她一挥手,几个宫女闻言立刻将我围住,我跪在正中,一时又惶恐又无助,我看云珠,她虽面色不变,但也被那淑妃身边的大宫女踢倒在地,我乞求地看着淑妃,希望她能放我一马。 “快叫呀,你这贱狗!” “又不是没叫过,装什么呀!” “叫不叫?叫不叫?” 一个宫女竟然突然伸手,揪着我的耳朵来回晃,我疼的被迫仰起脖颈,啊啊啊的叫起来。 “哼再不叫就将她扒光了叫她爬回去。”有了第一个动手的宫女,就有了第二个,另一个宫女竟然拉扯起我的衣襟,大片胸脯瞬时袒露出来,我慌忙用手去捂,却被扯住胳膊又挨了两个耳光,打的我的脸重重歪过去,被几个宫女故意推来搡去,衣衫被扯破,rufang露出大半,发髻也被扯的散乱。 我抬眼看去,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淑妃掩唇笑的正得意,似乎耍弄曾经的皇后是一件极有乐趣之事。 我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不知是喉咙痛还是激动,越想说话却越说不出来,又怕她们真的要将我扒光让我一路爬回凤仪宫,一声“汪”含在齿间要吐不吐。 突然,听到人群外传来一道蕴着淡淡威严的声音:“哀家竟不知道,如今这后宫,竟是淑妃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