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怀疑
她的钱绝不能给钟晓琴,这是梁景兰清醒之后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可怜的前女友被她折腾一晚上,没有得到半分怜惜,反而让梁景兰更加厌恶。 她不承认自己是恼羞成怒了,要怪就怪该死的钟晓琴。 从酒店出来,她没叫小陈开车过来接她,而是打车去了医院,约了信息素分泌科的专家门诊。 “梁小姐,你的腺体各项指标都有些偏高,不过考虑到你目前处在易感期,这也是正常的。” 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给出了诊断结论。 梁景兰皱眉道:“我明天要开庭,能不能给我开一些抑制类的药物,我不想情绪受到影响。” 医生看了看她的报告单,说:“你现在已经是在易感期的末期,没有必要使用药物,这类药对腺体有一定的副作用。” “什么?”梁景兰非常诧异,“我每年的易感期会持续三个多月,昨天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处于末期呢?” 医生更惊讶了,反复对了她的检查单,“根据激素检测指标,你最近三个月确实处于易感期,否则腺体的指标不会这么高,一般来说腺体的指数在一天之内升到这么高,你的身体会有严重不良反应,甚至可能威胁生命安全。” “不对,如果易感期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我这段时间不可能情绪那么稳定……那方面也挺冷淡的……”梁景兰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性生活一致有,但是她知道自己兴奋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不可能如此平静。 “这就奇怪了,我从医二十年还没遇到过您这种情况……”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陷入了沉思。 梁景兰想起以前打过的官司,脸色变了变:“黄医生,有没有可能……我的腺体被人做了手脚,就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注入了他人的信息素……” “啊!你是说强行标记!”医生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那是故意伤害的犯罪行为,什么人这么大胆?” “我只是猜测,请您给我再做个穿刺检查……”梁景兰脸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道:“如果是有人……我一定让她把牢底坐穿!” 腺体穿刺检查可不好受,颈部被穿入一根长针,在腺体里搅动,为了不影响腺体功能,还不能过度使用麻醉针,那滋味简直比挨刀还疼。 梁景兰从手术室起身时差点跌倒,好在检测结果显示,她没有被强行标记。 那么问题来了,她的激素指标异常又是怎么回事,三个月的易感期只在昨天有异样反应,这不是见鬼了么。 对此医生只能说再观察观察,毕竟人类都出现性别分化这么诡异的进化方向了,再出现什么科学常识以外的现象也不奇怪。 梁景兰只得先告辞,她可不想在医院里当小白鼠。 折腾一天下来,她的心情已经坏到极点,偏偏这时候梁爸还打来电话,话里话外就是钟晓琴闹得凶,家里不得安宁了,还得她回来镇场子。 “爸,你是知道我的脾气,就怕跟她吵起来,影响了胎儿,这事儿啊,我建议您找个人从中说和一下,不过原则还得坚持,就是不能把钱给她。” “要是不给,她闹着回娘家怎么办,大吵大闹的,邻居们看见还说我们家刻薄孕妇了,再说她怀的可是梁昊的亲骨rou啊。” 梁景兰冷笑:“大不了把我那套学区房过户到您名下,以后孩子出生了上在您的户口下,总之您要是妥协了,以后家里永无宁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她能这么大方可不是因为顾念亲情,一时心软了,而是那套房子已经被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禁止拆迁开发,所以只能住不能卖,也不会升值。 梁景兰推脱工作忙回不去,梁爸无奈只能把自家兄弟和弟妹一家请来,美其名曰给梁昊过生日,家里人在一起聚一聚。 梁昊一脑门的包,两边他都得罪不起,钟晓琴看出这是梁爸请来的说客,趁着客人没到,就把梁昊提溜回房间,给他拧螺丝。 “我跟你讲,你今天要是再让步的话,我马上打包行李回老家,以后你就跟你的电脑游戏过一辈子。” 梁昊苦着脸说:“我阿姐都不回来,我强硬有什么用啊,还不是得她出钱。” 钟晓琴得意道:“你们家也只有你姐精明得要死,哼哼,其他人都是纸老虎了,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你姐已经把钱给了你爸,摆明了不想蹚浑水,这样也好,我们只要搞定你爸妈就行了。” “你从哪儿听出来的?”梁昊瞪大了眼睛,这张脸的轮廓明明跟梁景兰很像,但在气质上却从一线城市跌到了十八线的乡下。 “你以为我只会撒泼吗,早上你爸说了,不是不想买房,要慢慢看,说明他手里有钱的,不然就推脱说没钱了。” “万一是缓兵之计呢?”梁昊还想抢救一下自己的智商,说他比不过阿姐他认可,要是钟晓琴都能吊打他,就太伤自尊了。 “呵呵,如果是缓兵之计你爸的底气不会那么足,下午还让你妈去买了两只大龙虾回来,平常他哪里舍得,这副地主老爷的做派说明什么,说明他手里有钱!” “好啦,好啦,只要钱在我爸手里就好办了,我去跟妈求求情,她答应了,爸也没法反对。”梁昊立刻就来了精神。 钟晓琴不屑道:“窝里横你是第一名的。” 晚上六点多,梁昊的堂弟梁晨两口子下了班先过来,梁晨跟梁昊一样进了们就当甩手掌柜,坐在客厅玩手机,还口口声声说要特意过来给大伯母打下手做饭。 实际上只有梁晨的老婆郭悦在厨房帮忙,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梁妈连连夸赞:“小悦太能干了,明明请你们来吃饭,现在成了叫你来帮忙干活,大伯母多不好意思,你去歇一歇,剩下的我自己来做就好。” 郭悦笑着说:“没关系的,都是一家人嘛。” 梁晨在客厅里还不忘指挥:“就是啊,大伯母你不要跟我们客气,郭悦就爱干活,她一个做媳妇的,当然要多做一些。” 梁昊刚从卧室出来,就听见他这番洋洋得意的大男子主义发言,心里冷笑:你一个Omega在这里充什么alpha,男人跟男人也是不一样的,躺在女人身下的还有脸说人家是媳妇。 从小到大,梁晨就爱跟他攀比,他长得没有梁晨高,也没有他帅,更没有他身材好,没有他受女孩子欢迎,但是那又怎么样?性别分化时,他梁昊分化成了alpha,梁晨自诩超A,还不是成了Omega,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从医院出来,二叔一家抱头痛哭的场景。 太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