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易感期
梁景兰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听见阿姨在电话里焦急地报告,她下意识就想说“别管她,让她演”。 但是话出口就变成了:“你先叫车送她去医院,我马上就到。” “好的,太太看起来很难受,她还不想去医院,怕麻烦呢,哎,这怎么行,女人怀孕的时候可马虎不得。”阿姨一通碎碎念。 梁景兰敷衍了两句便挂断电话,钟晓琴刚刚住进她家一个星期,就已经收服了两个女佣阿姨,还有司机小陈。 阿姨的专业素养高到令她汗颜,明明上一次钟晓琴出现时,还是跟着她弟弟一起参观房子,现在弟妹变老婆,还怀孕四个月,怎么看都是一出家庭伦理大戏,当事人在旧时代得浸猪笼的。 阿姨却脸不红心不跳,在两个深呼吸的时间里,就消化了这起既是人性的扭曲,也是道德的沦丧的“姐夺弟媳”事件,迅速改了称呼,亲切地叫钟晓琴“太太”。 梁景兰都想问一句,你们不挣扎一下吗,不应该对她露出鄙视的眼神,让这个乡下女人见识到豪门的险恶吗? 很遗憾,两位阿姨加司机都受过专业培训,根本没兴趣演豪门狗血剧,不仅一致认同了梁景兰独特的眼光,还迅速投入到照顾孕妇以及未来的小主人的伟大事业中。 梁景兰第一次后悔自己挑人的本事太强。 “梁小姐,你太太现在处在易感期内,所以会有浑身无力、感冒发烧的症状,但是她又是孕妇,因此不能使用抑制剂或者抑制贴,需要你的信息素进行抚慰。”来到医院之后,医生经过检查,给出了非常专业的意见。 梁景兰第一次讨厌“专业”二字。 她当然知道医生说的没错,极其正确,Omega孕母在易感期内非常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但是Omega在孕期出现易感期的概率并不高,为什么每次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被她碰上呢? “我知道她需要安抚,但是……”梁景兰装作害羞又苦恼的样子,“对孕妇做那种事,我不习惯,而且我怕不小心会伤害到孩子,有没有别的办法替代那种事……” 医生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只要小心一点,一般不会的。” 梁景兰咬咬牙,豁出脸面说:“可是我的尺寸超标,真的很容易出事。” “呃……”医生尴尬之后,还是给出了专业建议:“这样的话,你可以把信息素涂抹到某些物品上,代替你……咳咳,就是要注意消毒。” “您可以帮我把信息素抽取出来吗?” “不行。”医生摇头否定,“你以为是抽血呢,可以拿个针管随便抽,从腺体里抽取信息素是用于治疗的手术,你没病没痛的为什么要做手术?” “可是我自己也不太方便。”梁景兰还想挣扎一下,就被医生给赶了出去。 “梁小姐,你年轻力壮,而且气色很好,一看就是肾功能强大的,自己能手动的事,还是不要动刀子,你要是不好意思,请你太太帮忙也可以的。” “不用了!”梁景兰不再多话,从隔壁诊疗室接了钟晓琴和杨阿姨就离开了医院,生怕热情开朗的医生怕她害羞,给钟晓琴暗示些什么。 “你身体不好就回卧室歇着吧。”回到别墅,梁景兰实在不想在钟晓琴面前多待一分钟,奈何阿姨虎视眈眈,只能假意关心了几句。 杨阿姨太爱脑补了,给她擅自安了一个口嫌体正直,明明疼爱妻子,却嘴硬不会表达的低情商alpha人设。 哪怕梁景兰已经很嫌弃了,她还满脸姨母笑:“我去给太太炖汤,你们小两口慢慢聊,小姐呀,你要亲自送太太去卧室,最好是抱她上楼。” “我抱她个大头鬼!”梁景兰心中爆粗口,冷冷瞪着茶艺大师钟晓琴。 “没事的,景兰也累了一天,我自己可以走。”钟晓琴满面潮红,微微娇喘。 杨阿姨立刻就心疼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用一种特别坚定的眼神盯着梁景兰,好像梁景兰不上去扶一下,她就要撞柱死谏一样。 你才认识她多久,哪儿来的使命感啊!梁景兰简直无力吐槽。 她僵硬的胳膊架住钟晓琴的手臂,“好,我扶她上楼,杨阿姨你去忙吧。” “景兰,谢谢你了。”钟晓琴就像没骨头一样,整个身子都倒向她,她又不能把人推倒,只好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把钟晓琴送到主卧。 自从钟晓琴搬来,梁景兰就搬去了次卧,不是她体贴,而是次卧隔音效果更好,装修得也很特别,以前她每次跟前女友们想玩点花样,都会去次卧,跟钟晓琴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住在一起,她不得不多一重防备。 “景兰,你别走啊,医生说了,我现在难受,需要你的信息素。”钟晓琴红着眼眶委屈极了。 “你以为我是什么神奇的动物吗,信息素说有就有,等着吧……哦,对了,你自己给自己挑一个按摩棒,要是想浪起来,就自己解决。”这东西梁景兰还真有备用款,找出来一大盒子丢给她,各种尺寸各种形状都有。 钟晓琴像是被她的saocao作给镇住了,梁景兰出门都没拦一下。 “这么多情趣玩具,但是都没开封过,而且生产日期也是最近的,说明她是在不久前买来的,难道就是为了应付我,不想碰我?” 其实阿姨们没有演豪门狗血剧,不代表钟晓琴没有做好豪门宅斗的准备,别看现在她是入主别墅的梁太太,但是梁景兰那么多前女友,鬼知道会不会有人杀个回马枪,她早就提前准备了智斗狐狸精的方案。 对于梁景兰不想碰她这事,钟晓琴不认为对方是感情洁癖,不想睡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她睡得少了?借种那次,梁景兰又不是完全神志不清,面对自己不熟悉的身体,她可没有客气呢。 那就是有顾虑呗,至于什么顾虑,大概是怕再睡一次,又被钟晓琴给讹上了。 “阿姐啊,你把我当洪水猛兽了。”钟晓琴本就春情荡漾,一想到梁景兰那副憋屈的模样,下面就湿透了,她像一条发情的母蛇在床上扭动身子,蹭得满床春水,Omega的信息素溢满整个房间。 一不小心就蹭倒了梁景兰送来的纸盒子,里头棍、棒、球散落了一地。 钟晓琴嘤咛一声:“人家还是想要阿姐的roubang呢。” 她强忍着腿间的酸软,胡乱抓起一根,就往次卧走去,易感期的Omega完全成了情欲动物,走了两步她便瘫倒在地,硬是使出了全身力气,爬了过去…… “阿姐,开门啊。” “你干什么!”梁景兰本来在卧室里做手艺活,但是强撸根本没感觉,看了小电影还是半软不硬的,突然被钟晓琴拍门,她是一肚子火气,急匆匆穿好裤子去开门。 然后就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震得后退了两步。 “你!你……你别进来,给我出去。”梁景兰的声音都变了调,下身昂扬高耸,实在狼狈极了。 钟晓琴比她更狼狈,却毫不在意,痴痴笑着把手里的按摩棒递了过去:“阿姐让我选一根,我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