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回乡
番外:回乡
“阿姐,你坏死了,大庭广众的动手动脚……”钟晓琴一脸娇羞在梁景兰耳边低语。 梁景兰面无表情从身后拎起一个胖娃娃塞给她。 “梁小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mama坏,看猴子表演不带我。”胖娃娃挥舞着小胖爪奶声奶气地说。 杨阿姨吓得脸色惨白,追了出来,看见小祖宗安安稳稳在她妈怀里,这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小姐,是我没看好小筠。” 梁景兰当然不会怪杨阿姨,这个小皮猴子自从会走路,就没有一刻安分过,三个大人都看不住。 “mama好像跟你说过,自己跑出来,会有什么后果?”钟晓琴温柔地捏了捏女儿的脸蛋,“你这个月的糖果和冰淇淋全部扣光,哦,再加上你吓到了杨婆婆,下个月的也得扣光。” “mama坏!”小祖宗嘴巴一瘪就要开嚎,眼睛偷瞄着梁景兰,想要寻求场外援助。 “哎呦,又要哭啦,你等等啊,我让你妈咪把手机打开录个像,上一次你哭了半小时,看看这次能不能破个记录,回头我发给你小姨,在你明年的生日会上播放。” 钟晓琴有种本事,专治熊孩子,所以在教育方面,梁景兰也不跟她争,扮演着平时装死,关键时刻拖后腿的慈母形象。 “宝贝,你要不要先喝口水酝酿一下,等一下哭起来方便你发挥哦。”这次来自慈爱老母亲梁景兰的建议。 杨阿姨这会儿默默退场了,换了是她根本没法抵挡小宝宝的可爱攻势,但是又深知教育孩子不能靠宠,所以只能眼不见为静。 “哼!我不哭了。”小朋友认清了形势,也就放弃了反抗,小手搂着mama的脖子,撒娇求饶:“mama,宝宝知道错了,以后不乱跑,不要取消我的糖果好不好。” 钟晓琴亲亲她的脸蛋,好像被可爱融化了,也变得温柔起来:“当然可以了,但是mama不能破坏规矩,所以这个月的糖果不取消,下个月再取消。” 梁景兰转过头去,生怕自己憋不住笑的表情被女儿看见。 今天29号了,这个月只有三十天。 “好的,谢谢mama!” 哎,梁小筠小朋友但凡有个幼儿园学历,都不至于受这个骗。 “mama,我要看猴戏。” 梁景兰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嘴角抽了抽:“宝贝,那不是猴戏,是爷爷们在拜祖先。” “可是他们又蹦又跳的,还带着猴子的面具,电视里演过,就是猴戏。” “那也不是猴子面具,是关公!”梁景兰捂脸,实在不知道怎么给三岁孩子解释,一帮老爷们戴着忠臣孝子的面具又唱又跳的行为艺术。 好在小宝宝的兴趣只有三分钟,就打了个哈欠:“他们跳得太难看,mama不要给他们钱哦。” 此时此刻她们一家三口就在梁家的祠堂里,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种满是封建余孽的地方,还得从头说起。 梁二叔一家倒了大霉,老家人都离得八丈远,生怕这一家子有什么事情麻烦到他们,但是时间久了,闲出屁来的亲戚传闲话时,突然就良心发现,同情心泛滥,每每提起梁二叔被关进监狱,梁晨住进精神病院就声泪俱下,话里话外还要谴责梁爸这边无情无义,眼睁睁看着亲兄弟落难也不帮一把。 再加上梁二婶天天在朋友圈里阴阳怪气,诅咒他们一家子不得好死,实在没别的可说,就攀扯出当年梁昊的死,梁景兰娶了钟晓琴已经不是秘密,那梁昊怎么会意外摔下楼呢? 肯定是钟晓琴和梁景兰勾搭成jian,合谋对梁昊下了黑手。 梁爸、梁妈听了谣言那是两眼一黑,气得要去告梁二婶诽谤,但是钟晓琴很淡定,不仅不怕人家给她泼脏水,还提议回老家看看。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最喜欢民风淳朴的地方,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说亲道热的,想想就热闹。” “传出这种谣言,说明大家觉得我魅力太大,所以阿姐不惜弄死亲弟弟也要得到我,多么令人感动啊,爸妈,你们说是不是。” 梁爸、梁妈:感动?不敢动! 梁景兰默默从包里取出一只化妆镜,她懒得说那么多,让某人自己照照镜子。 “哎呀,阿姐,你就不要再强调我的美貌了,等下回房,我们去镜子边上慢慢看……” “别废话了,你到底想干嘛。”梁景兰差点上去捂她的嘴。 “我是想着,既然亲戚们都想见识我的美貌,那就回去走动一下,满足大家的好奇心,让他们知道,我不仅长得国色天香,还有一颗真诚善良的心。” 梁景兰自动过滤了那些夸张的词汇,从她罗里吧嗦的话里总结出了险恶用心。 “你就是想回去捣乱嘛,当面撕了那些长舌公、长舌妇的嘴,让他们见识见识马王爷长几只眼,是这意思吗?” “都是亲戚……”梁爸嗫喏道。 梁景兰冷笑:“那您就不用回去了,毕竟您在族谱上还有个名字,我就是个备注,谁跟他们是亲戚呢。” 对于钟晓琴的战斗力梁景兰心知肚明,所以承诺不首先使用钟晓琴,但是万一有人不开眼,敢当面挑衅。 “要是对方没吐血就算你输!”这是她给钟晓琴下的任务。 “真是的,人家明明人美心善,都是阿姐乱讲,败坏我的完美形象。” 回乡第一天,就有人在梁爸面前摆架子,自称是什么族长。 “老大啊,你带一群女人回来,都没办法拜祭祖先的,好好的儿子就那么没了,我听说老二家里也出了事,你看看,就是你们没有经常拜祭祖先,所以不受庇佑,要好好跟祖宗认错。” “原来是这样!”钟晓琴突然嚎了一嗓子,吓得众人一哆嗦,就见她喊叫:“我的老天爷啊,终于破案了,梁昊啊,你听见了吗,叔公说了你倒霉摔下楼是祖宗踹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简直胡说八道。” 钟晓琴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颤抖着手指着老头子说:“大家都听见了,就是叔公说的,梁昊没了是祖宗不庇佑,所以才会平地摔跤。” “我没有。” “叔公啊,您一把年纪不能耍无赖吧,明明是您说的,我还想问呢,这事儿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祖宗告诉你的?” “你,你们一家子就没回来过几次,没有参加过祭拜,祖宗生气不正常吗?” “您说生气就生气啊,祖宗说了吗,有什么证据!” 老叔公被她一通抢白,还真找不到别的词,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钟晓琴又不依不饶的,最后闹得宗族里所有长辈都出来调解。 “都是小事嘛,他叔公年纪大了,只是跟小辈开个玩笑,何必闹得不可开交。”有和事老来劝。 钟晓琴继续抹眼泪:“我也不想计较,可是叔公说……说梁昊是祖宗害死的,这事儿不问清楚,我们心里不安啊。” 叔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哑着嗓子吼道:“我没说过,我没有……” 我今天就不该出门的! 后来实在拿不下钟晓琴,长辈们咬咬牙专门请了巫祝来,举行祭拜仪式,向祖宗问卦。 祖宗:我他妈真是谢谢你们这些不孝子孙,为什么要问我呀,我他妈没干过! 于是就有了梁小筠口中的猴戏。 “猴戏”演完了,叔公一脸便秘在巫祝的主持下打了三卦。 大家围拢上去观看,铜钱放入龟甲中,再抛起落下,刚好三次都是字朝上。 还没等巫祝出来解挂,钟晓琴便深情又感动地说:“三次一样,说明祖宗再三缺人,不是他害了梁昊,这事儿就是个意外。” “叔公啊,以后不要乱说话,不然祖宗会怪罪的。” 巫祝倒是解释两句,但是对上梁景兰杀人的目光也只能乖乖闭嘴。 这场闹剧就此散了,钟晓琴是意犹未尽,把睡着的小朋友交给杨阿姨,就拉着梁景兰留在祠堂里,说是要好好拜一拜祖宗,感谢祖宗宽宏大量。 叔公倒是想哔哔女人不能进来,但是没人站在他这边,只能悻悻离去。 “你还想干嘛?”人都走光之后,梁景兰纳闷地看着一脸贼笑的某人。 “阿姐!人家想了。” “钟晓琴!”梁景兰惊了,这个死女人竟然在祖宗面前解开了她的裤头,伸手进去握住了沉睡的性器。 “你下面可以激动,嘴上就别激动了,要是有人听见闯进来怎么办。” “你还知道要脸啊!”梁景兰的反抗十分无力,轻易就被钟晓琴按在了椅子上。 说到底,她只是害羞,不是真柳下惠。 “哼,嘴上仁义道德,还不是硬了。”钟晓琴上下撸动着她,“刚才进来时,我就想这么做了,难道阿姐你不想?” “我没你变态!”梁景兰看了眼那一排排的祖宗牌位,突然笑了,她抱起钟晓琴放在了案桌上,将她翻过身去,握着肿胀的roubang,从后面进入了钟晓琴春水四溢的xiaoxue。 “说我变态,啊嗯……你才是吧,要我对着……对着那些老东西的名字……” 当天晚上下了好大一场暴雨,祠堂塌了半边,尤其是放牌位的地方,基本上都毁了,梁家的族老们欲哭无泪。 “哎,谁知道祖宗是不是生气了,那小事去烦他。”钟晓琴大声说着悄悄话,最后被梁景兰给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