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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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升初试考完,就放了暑假。 七月上旬,翁小舟中午跟奶奶从田里干完活回来,看到了坐在自家门口的瞳易安。 男孩穿着爱马仕的T恤短裤,皮肤白到发光,惬意地靠在自带的折叠躺椅上。 保镖A撑着一把黑伞站在他身侧,为他挡住夏日毒辣的太阳,另外一个保镖拿着个制冷电风扇对着他吹。 瞳易安本人正翘着二郎腿吃棒冰,手里还夹着两张纸,见他来了,侧一侧眼,用鼻子看他:“呦~” 先前狐允让带瞳易安给他家送赔礼金的时候,翁奶奶曾见过这个小少爷。 虽然年纪大了记性有些不好,但毕竟母子俩都长着一副过目不忘的脸,所以很快就认出来了。 “小舟,这不是你同学吗?” 翁小舟瞄着那两张纸,发现封面印着学校的精致校徽,他应着奶奶的话:“是我同学。” 翁奶奶对欺负翁小舟的人还是有些畏惧和讨厌,翁小舟倒是很淡定:“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 瞳易安下了椅子,背着手,慢条斯理又趾高气昂地朝他走来:“我想来就来。” 翁奶奶贴紧了点翁小舟,紧紧搂着孙子的肩。 瞳易安食指中指夹着那张纸,甩到他脸上,翁小舟慌忙接过,发现是学校的成绩单。 “成绩出来了?!” 翁小舟有些惊讶,不是说中旬才出吗? 瞳易安双手环胸,眼里尽是戏谑的笑意,翁小舟有点紧张地打开,大舒一口气。 考上了! 他唇角翘起,稍露了个欣喜的微笑,又很快抑制下去。 瞳易安站在他前面不肯走,一副“快点问我啊!怎么还不问我啊?!”的样子,让翁小舟有点失语。 他合上成绩单,还是应了他的意思:“你几分?” 瞳易安称心不已,他快快地回答,如数家珍:“化学比你高三分,物理比你高两分。” 他得意地伸出一只手掌,上面的手纹脉络非常清晰,是与翁小舟错综复杂手纹大相径庭的手:“数学,比你高5分,我满分。” “哦,那语文呢?” “......” 瞳易安怒了:“谁跟你比这个啦?语文算什么东西!” 翁小舟淡淡的,勾起唇角,摊手:“所以你总分还是没我高?” 瞳易安瞪了眼,小手掐上他的脖子:“翁小舟,你找死!!” “哎哎哎!” 翁奶奶惶恐极了,正要阻拦却被保镖拦下,她拍着大腿,恐慌叫道:“别掐我孙子!” 瞳易安掐着翁小舟脖子使劲摇晃,男孩抓着他腕子,不住咳嗽:“放、放手!” “你赢了,你赢了,总行了吧!” “哼!” 瞳易安撒了手,翁小舟面红耳赤,男孩手上沾了他脖上的汗,嫌弃地从口袋里取出素净的昂贵手帕,擦了又擦。 翁小舟呕了两下,缓过劲来,瞳易安怒视着他,对他刚才不服气的态度很是不满:“别想耍赖!就是我赢了!” 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这人赌上的翁小舟很是无语,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成了瞳易安的假想敌? 翁小舟敷衍道:“嗯嗯,你赢了,我甘拜下风。” 瞳易安冷哼一声,重新坐上椅子,他招了招手,保镖别了大红横幅在他家门匾处,上面写着: “热烈庆祝瞳易安战胜翁小舟!” 翁小舟:“......” 保镖敬职敬业地点上响炮,一字排开,摆在狭窄的过道里,伴随着鞭炮的巨响,他们像抬花轿样抬着瞳易安出去了。 绚烂的烟花消失于白日青天,翁小舟被他的浮夸搞到嘴角抽搐,目送一秒,翁奶奶泪眼婆娑地跑来:“哎呦,小舟!你还好吧?” “没事奶奶,我挺好的。”他宽慰着,举起了成绩单,笑得童真开心,“你看!我考上啦!班里第一名!” - 儿子考上胜鼎贵族初中神童班这事,当然值得狐允让为他大办宴席。 考虑到邀请成年人,宴席可能会暗含许多令人不快的商业元素。 所以狐允让只是订好了酒店,再给了瞳易安多多的零花钱,其他的,就让瞳易安自己组织决定。 于是乎,意外又不意外的,七月中旬的时候,翁小舟最后一次返校,收到了瞳易安的party邀请。 男孩勾着唇,一副施舍的态度,翁小舟知道他是想借机炫耀一番,却也没做过多抗拒,毕竟,有人请客吃饭这事,还真的不好不答应。 瞳家阔绰的手笔,让翁小舟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一众热闹的贵族同学叽叽喳喳,他就埋头狂吃,时不时遭受点他们的冷嘲热讽。 “你看他这样子!跟从没吃过饭似的!” “你平时都吃什么啊?垃圾堆里捡东西吃吗?啊?哈哈哈哈哈。” “哎呦,怎么吃得这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你不会三天没吃饭了吧?有这么饿吗?” “你奶奶不给你饭吃吗?” 提到奶奶,翁小舟抬了头,嘴巴油嘟嘟的,认真道:“给的。” 虽然要听难听的话,但桌上的澳洲龙虾啦,和牛刺身啦,反正基本上所有的好东西,都进了翁小舟的肚子。 他吃得圆滚滚走出酒店,刚要告辞,有人却不放过他。 瞳易安揽着他肩膀,不让他走:“走那么急干嘛啊?我们还要去KTV呢。” 另外几个同学堵住他,翁小舟绷了绷唇,答应了。 - 翁小舟是真没想到瞳易安会给他灌酒,如果早知会这样,他一定铆足了劲也要跑了。 垃圾桶就摆在他的旁边,瞳易安恶意地笑着,两男生架住他肩膀,男孩掐着他下巴往他嘴里灌。 中午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翁小舟整个人难受得像火烧,昏暗的VIP包厢内,他醉得东倒西歪,满脸赤红。 辛辣的酒精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最后一瓶酒灌完,瞳易安丢了瓶子,快意地说:“可以了。” 两人像丢破布头一样把他丢到沙发上,翁小舟捂着肚子躺在正中央,不停抽搐,脸上还带着呕吐激发的泪水。 “干、干嘛这样对我......”翁小舟悲伤又愤怒,“瞳易安,我不记得我最近有惹你。” “谁告诉你报仇只报一次?” 瞳易安拿着话筒,坐在他旁边,笑得露出森森白牙。 “翁小舟,你应该感谢我,这酒,就凭你,一辈子都喝不起。” 翁小舟满头大汗,皱紧眉心,气愤地闭上了眼。 冥冥中,瞳易安的歌声传来,透着令他痛苦的快意气息,却不得不承认的,洋洋盈耳,娓娓动听。 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