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兮兮的快穿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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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小說《全星際的男人都愛我》是以主角蘇美麗和各個男配之間的愛情故事為題的小說。 因為女主沒法在一眾追求者裡選定男主,導致那些美強瘋的男配在爭奪女主時引發星際大戰,差點毁滅整個宇宙時空,快穿局狼狽地將時間回溯。 季枝翎是快穿局抓來充人數的新人,她的任務是阻止瑪麗蘇世界毁滅,慎防世界毁滅後這些人還會跑出來繼續禍禍現實世界。 季枝翎:……??? * “真是人不可貌相。” 系統幽幽感嘆一句:“你被快穿局子抓回來時,鍵盤裡還打著【沒套子又怎麼樣?把滾燙的蠟液滴下去唄,蠟凝固了就能當套子用咯。】” 季枝翎聽到這段頭越縮越低,不想理他。 系統卻繼續指責:“同樣都是變態,我們很看好你,想著你可以和男配共情,不說出謀獻策至少能做個知心朋友說幾句話,為什麼你被抓回來後偏偏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診療室呢?” 季枝翎:…… 是啊,為什麼呢? 這不就因為她根本不是什麼變態:) 她只是按讀者要求寫一段重口味情節,還沒存稿就因為深夜爆肝而死,然後快穿局來了,說想復活的話要在局子做任務攢積分。 季枝翎倒也不是不肯接任務,只是她是假變態,這裡的男配實在是變態逼。 季枝翎走在路上遇見散心的某男配,那男配輕輕掃了她一眼,然後把她眼睛生生挖下來,他還記得自己在承受劇痛時對方是多麼苦惱。 ——“難怪蘇蘇說我花心,我竟然看過其他女人!” 季枝翎眼睛和嘴巴吐著血被機械人送去治療。 好不容易重生出一對漂亮明目,季枝翎心有餘悸,決定出門戴頭盔,古董店買了個舊式電單車頭盔。 走去覆診的一段路,遇到壁咚中的女主和男配。 女主含淚:“相曨哥哥,你非得逼我嗎?” 高相曨自責:“我沒想要逼你,蘇蘇……” “相曨哥哥最討厭了!”女主含淚推胸離場。 季枝翎默默看完,震驚得頭盔都快歪掉,就在這時高相曨受到不少刺激,異能失控,她親眼看著巨量的藍銀色鐵冰刺從內向外發射。 那一天,他壁咚了主角,她彷彿萬箭穿心。 說出去都沒人信,她竟然沒死。 藍星的高科技把她治回來,但得躺著一個星期。 在當植物人期間,女主被分配到基地的實習護士一職,她的任務也很簡單,照顧基地裡那些受重傷的植物人。 季枝翎默默瞌上眼睛。 ……神啊!求求你讓我死掉! 神很自然也沒有讓季枝翎死掉。 畢竟她的小命看來也不由天,是由哪些瘋子的。 女主每天都把她當成樹洞哭訴這個哭訴哪個,說羨慕她只需要躺著就有人服侍,說誰誰今天又讓她難堪,最後堅強離去。 堅強離去後,還有一批“遲來系”的男配匆匆趕到,對著季枝翎用力搖晃痛哭一起殉情各式各樣。 直到發現自己有時差訊息差各種差,他們若無其事地離開,彷彿從沒有對季枝翎造成傷害。 周而復始的躺約半年後,女主單方面認定季枝翎是她唯一的好閨密。 她說:“那些同學都不喜歡我,我真希望你能起來啊!畢竟我照顧你這麼久,你醒來一定不能像她們一樣欺負我。” 季枝翎:…… 那一晚,鄰星的蠓蟲入侵基地。 牠們意圖搶佔控制人類的大腦。 基地警報響個不停,蟲子也來到植物人病艙,密密麻麻的蟲子堆在玻璃艙面,玻璃上有即將撞破的裂紋。 季枝翎嚇得四肢都活了,然而她逃不掉——女主在照顧她時入錯三次密碼,艙門鎖了。 得等二十分鐘才能解鎖。 媽的……季枝翎含淚等死時,一個男配突然經過,強勁的白光乍現,所有蟲子在那一刻突然滑落玻璃。 玻璃清澈透亮,男配冷淡的面容浮現在玻璃前,季枝翎眨著眼睛直直盯著他,對方輕輕笑著:“看傻了?不要迷戀哥,我,名草有主。” 可是……你頭頂還有一隻蠓蟲。 季枝翎想說話,奈何剛剛恢復的只有四肢,她的頭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 兩人隔住玻璃艙,陸星燃帶著警告深深看向季枝翎,然後在聽到女主尖叫聲後離開。 “……是啊,為什麼呢?” 季枝翎把目光幽幽定在虛空。 系統心虛得不敢再教訓季枝翎。 診療室一天也接不到一個病人,尤其是季枝翎的診療室,自從康復後,季枝翎活得比之前更神隱。 因為蠓蟲事件的影響還在,季枝翎這個實習生加入了醫學研究團隊,她早上會從資料台下載病人數據,對著這些病人數據瞎分析一通然後經資料台交功課。 完畢後,這些時間都是自由的。 直到十二點放飯時間,季枝翎秒速飄移。 她明明在治療室內,卻把外出工作的牌子掛在門口,把燈關掉,扯著自己的白大褂縮在問診桌下。 “叩叩叩,季枝翎,你在嗎?” “啊!怎麼每天都不在!真的不在嗎?” 季枝翎氣也不敢抖動,直到女主很難過地在門口說:“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真可憐。 季枝翎覺得自己真的可憐,女主還有臉問自己怎麼不在?她是不是對自己的災難體質有什麼不理解? 但凡她有一點情商她都不會逼得那些可憐不信命的女配作反,意圖反殺這個災星。 幸好今日女主似乎很忙,外面很快沒了聲音。 等她走後,季枝翎從桌底出來,鬆一口氣。 黑瞎瞎的,她摸索著牆壁去開燈。 今日的房間好像有點熱,不知道為什麼,從桌底出來後,牆壁是微暖的,還帶點軟釘子和呼吸聲…… 季枝翎:…… “一天也接不到一個”的病人來了。 季枝翎被定在黑暗裡,男人用力環住了她的腰肢,幾乎把那一小截白皙的小腰骨折斷。 季枝翎不得已順從地貼在男人胸口。 “是陸星燃?” “嗯,你怎麼知道?” “沒有誰能靠著精神力進來吧?”就是人其實站在門外,但陸星燃的意識卻進來了,還幻化成實體,一個字形容:強。 “但進來的方法再牛,你是不是也該叩叩門?” 季枝翎說得真心實意,再這麼幾次她不得被嚇死。 “既然你在,敲門還有意義嗎?敲門的意義不就是為了確定裡面有沒有人?” “不,”季枝翎義正嚴辭,試圖捍衛自己的一點小尊嚴。“是為了給我心理準備,這是病人對醫生應有的禮貌,是禮貌,你明白嗎?” “哦,明白了,等你那天轉正再說吧~” “實習醫生不是人啊!”季枝翎腰骨都快被捏碎,她越用力推開對方卻越是把她環緊。 季枝翎掙扎無果,再次變得溫馴起來:“陸星燃,你來幹嘛?” “治病啊。”低啞又危險的聲音輕笑著,“醫生,我的癔症又嚴重了。剛剛來找你時,那條蠓蟲又化成我的心上人,她竟然站在你的門口,指桑罵槐地質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季枝翎:…… “你怎麼肯定她是蠓蟲?” “難道你覺得她不是嗎?嗯?”陸星燃隨口把問題丟回來,腰間的力量漸漸收緊。 季枝翎知道,要是她敢說一句“那是蘇美麗本人”,她很可能上半身和下半身立即咔嚓分離,屍首異處,成為基地第一個冤死鬼。 “肯定是蠓蟲,你的病越來越重了。” “真的?” “嗯!”耳邊被吹著話風,癢癢的,她忍不住用手掩住發熱的耳廓。 陸星燃這才把人放開,打開燈。 季枝翎再抬眼看陸星燃時,對方像是做完惡作劇後觀察著受害人,嘴角微微上勾。 “量你也不敢。” 季枝翎:…… 敢不敢真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季枝翎選擇忽略。 患者陸星燃,行事荒誕,隨心所慾,總是說一套做一套,動不動就崩掉一個星球,但他是個精神系的異能天才,精神攻擊超強,只要在他精神力覆蓋的範圍內沒有任何人類是他的對手。 他目前是全人類最重要的資產。 在人類開始擺脫衰老獲得長生之後,人類也不甘安於能源快枯竭的地球。 他們以一個小荒星為據點,成功建立宇宙的基地,並尋找可用的能源和星球,可惜經過了數十載光年,人類目前仍然受到能源枯竭的影響,亦沒有找到宜居的星球,只能從不同的荒星建立一個個聯邦基地,分散和消耗日益嚴重的人口問題。 而自從蠓蟲事件後,這個人類最強總覺得自己的大腦被蠓蟲支配,甚至那蠓蟲可能隨他回來了。 “你這麼高貴的資產,應該去找聯邦的資深醫生,接受最高階的檢查才對。” 季枝翎讓他躺著,往藍色的樹液台一沾,樹液包裹著整個手部形成無侵害的薄膜。 “不用檢查。我肯定是蟲,是我從源蠓星系回來前沾上了毒素,這種毒素會影響人類的大腦精神穩定,讓我總是產生幻覺。” “不是在蠓蟲入侵基地時被偷襲?” “沒可能,我就說我當時已經殺掉那隻小廢物。” “——哦,好吧。” “你不信?” 陸星燃問完,絲毫沒有病人應有的乖巧,他在季枝翎面前一直把精神力變成一絲幼線,在半空中寫寫畫畫,一筆一筆勾勒出一隻半身大的八節足肢的蜚蠊昆蟲。 “至少得這種大小的蟲才會對我有點影響。” “我追蹤逃竄的蠓蟲去到那個星球進行反擊,一直都很順利,直到從一個環繞型的分叉路口入內時,我發現了一潭綠水。” 季枝翎默嚥一口,看著精細版plus的巨蟲描繪,巨蟲再被放大,生殖器就這樣放大,突然糊到季枝翎面前。 畫作放大後,陸星燃輕笑一聲:“見過母蠓蟲嗎?” “現在見著了。” 季枝翎繃著臉,揮揮手,把令人噁心的內容清空。 “我把潭炸了,裡面是彈出這隻東西,這應該是蟲后的階級了,平常雄性蠓蟲的毒素必須要進入人腦後才能產出,她卻留有毒素在生殖器上方這部份,在瀕死時跳上我的頭把毒素濺進我的眼球,我感到一陣刺痛,當場就把她殺掉,回來後才覺得不對勁。” “你知道的,源蠓星系的雄蟲子極渴一直想要寄生於我們的大腦佔據我們的軀殼,牠會對人類進生幻覺污染,並試圖用幻覺變更人類腦海的認知。” “聯盟發出指示要殲滅入侵的源蠓星球,我也如實做到了,可回來後,有時我會產生幻覺,房間裡多出了我的心上人,正確來說,是那隻母蟲,她在裝成我的心上人出現,我懷疑她沒死,甚至躲在我身邊引誘我和她交配,但她的警戒心很重,我稍稍破開幻覺她便會竄逃。” 啊這……聽起來就很扯。 這算什麼? 那條母蟲看上陸星燃,想要和他夫妻一場? 還是說因為陸星燃把所有的雄蟲殺死,母蟲不得已為了種族繁殖或是報復,所以躲在陸星燃身邊? 季枝翎看看自己的醫生牌子:實習基地醫生。 “既然這樣,你更應該去找資深的醫生,你甚至可以把房間內部置裝監控,你找我我能幫你什麼?” “先幫我檢查一下唄。”陸星燃自然脫下了外衣。 那一身rou色的胸肌隆起在面前,胸肌下方是四塊剛勁的腹肌,再往下看,人魚線若隱若現在褲頭…… 季枝翎攥緊治療板。 * 一套檢查落下來,陸星燃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衣服、身體組織也沒有蠓蟲的蹤影,腦組織有殘留的毒液但並不多,比剛回基地的毒素要少。 “診療結束了。” 季枝翎站起來,把白色大褂脫下來勾到衣柱上。 “身體檢查沒有問題,陸隊長把衣服穿上吧。” 老舊的小鳥時鐘跑出來,聲音嘶啞地尖叫。 季枝翎冷淡的小臉多出一分急躁,她把藍色手套撕下來丟到垃圾桶,順道用腳尖推開旁邊的雜物。 陸星燃看著季枝翎的動作,才看見垃圾桶旁邊有一束無處安放的藍色玫瑰花,帶笑的唇線微微凝滯。 “季醫生真是到點下班的模範生,約人了?” “嗯,得走了。”季枝翎沒約,但她希望陸星燃識相點,她故意拿起藍色的玫瑰花,趕客意味濃郁。 陸星燃把衣服穿回來:“那明天我再來檢查?” “還來?” 可惡,這個人真是吃撐沒事幹了! 季枝翎看了一眼時鐘,還有點時間。 她對所有男配一視同仁ptsd,所以她試著用剩餘無幾的上班時間拒絕陸星燃:“既然沒有發現新的感染源,那可能是遭到感染所殘留的致幻物質導致,很快就會沒事了。” 陸星燃把衣服紐釦一顆顆扣上。 “那在我沒事之前,每天都過來檢查。” 季枝翎:…… 季枝翎幽幽盯著眼前的陸星燃。 “陸星燃,難道你喜歡我啊?” “嗯?”陸星燃似乎沒想到季枝翎會這麼說。 鈕扣扣到從上數下的第二顆,陸星燃停下來,“喜歡你?” 原本還算端正的坐姿變得懶散,他又躺回在診療床上,修長的手指摘起一支藍色玫瑰在半空把玩。 他漫不經心說道:“我是聯盟最強的搜索兵,也是精神系的攻擊者,我可以讓方圓一英哩的人產生幻覺,現在我被一條母蟲纏上,你對我的病症輕描淡寫,可萬一我已經在鄰星被母蟲融合呢?” “作為醫生,你就只顧談情說愛嗎?” 陸星燃說完,治療室突然被綠藤環繞。 季枝翎的腳邊冒出一條條帶刺的綠藤緊緊把她捆綁,綠藤纏著腳踝用力一扯,還沒反應過來時季枝翎已經躺在陸星燃的診症床。 陸星燃“坐”在她上方,剛剛扣好的鈕扣全部扯開。 地面不知什麼時候鋪滿藍色的玫瑰。 陸星燃的聲音變得很遠,不像是眼前人所說的。 眼前人慢一拍般,和著二重奏模仿原聲:“既然我們要滅絕蠓蟲,就不許蠓蟲反擊,抓人來繁衍嗎?你怎知道蟲后的毒液會不會和雄蠓蟲的毒液不同?萬一蟲后的毒液可能帶著更強烈的致幻性和誘交能力,甚至與她交配後能使對方完全聽命於她呢?醫生,你不覺得我是最佳的散播人選嗎?” 季枝翎想掙扎,陸星燃的手勁卻出奇地大。 白皙的腰肢被陌生的男人環抱著,後背被人探入撫摸。 大掌在季枝翎的身上游離,那麼白皙滑溜的肌膚在大掌的磨蹭下變得黏笠,很快泛出一陣汗感。 “來者不拒?不抗拒我就繼續了。” “沒有,要抗拒的。”季枝翎心慌地拒絕道,可這刻她的拒絕很無力。 陸星燃的精神力會影響人的思維,季枝翎身心都像是泡在熱水中不停加熱,腦子亂糟糟,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她只能無助地盯著陸星燃那張臉慢慢靠近,任由陸星燃的手掌在作壞事。 “緊張什麼?不是你先勾引我?” “我……”季枝翎非常不安,可後背那隻手像是早發現她的慌亂,他從後背抽出來,改成在腰側撫著玲瓏浮凸的曲線條。 “我,我得走了。” “哦。” “我真有事,要走了。” “嗯。” “陸星燃……” 大掌終於在胸脯的rou圓側邊經過。 季枝翎的注意力一下子放到那兒。 “別……” 季枝翎的身體沒有被男人摸過,麻麻穌穌的,全身彷彿有如電流通過,每碰一下都極為敏感。 “不要……” “我好癢……” “這就受不住?” 陸星燃越過了她的嘴唇,貼著臉把她抱緊,他把頭靠在季枝翎的頭旁邊,兩人身貼身,大掌還在游。 再偏一點,他就能把季枝翎的奶子握在手裡。 季枝翎被他探入撫摸著,輕輕呼出一口氣,牆上的小鳥鐘再度彈出來,小鳥沙啞的叫聲吱嗄傳出。 對方輕笑一聲,突兀地響起一句。 “來者不拒,跟那母蟲一樣噁心,怎麼敢說我喜歡你?” !!! 她在做什麼? 季枝翎瞬間便清醒過來,大口呼吸下景象變回平常的診療室模樣。 地面沒有藍色花海,只有零散稀疏的凋零碎花瓣。 她一個人躺在診療床上,白襯衣散開,露出裡面歪斜不正的胸罩,左手不知怎的出現在右胸側,握住自己的側rou團。 狼狽,不堪,迷茫。 她為什麼沒有拒絕陸星燃,不對,陸星燃根本不在! 所以剛剛是陸星燃制造的幻覺嗎?那陸星燃呢? 牆上的小鳥鐘吱嗄吱嗄,嘶啞的狂嚎喚回了季枝翎的神智,又像是要把季枝翎帶入另一個深淵。 小鳥鐘吱嗄吱嗄,吱著吱著像是啞巴被毒死一樣,完全失去聲音。 季枝翎顫顫抖抖抬眼望向門口。 診療室大門打開,一個穿著灰色執勤服的男子面容尷尬地看向季枝翎,準確來說,是盯著她剛從右胸側邊抽回來的纖纖小手。 “……” 季枝翎全身冷顫,不知所措。 “一天也接不到一個”的病人二號,重度強迫症的基地守衛二隊的分隊長高相曨。 他在時鐘指正在下午五時的格子時,打開了診療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