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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以外的每个人都收到了她的回复,甚至包括谢景轶。“爸爸,你生我气吗?”“我为什么要生你气?”“因为我……”她的脑袋快埋到碗里了,“和和姐才离开的。”又何止是因为你呢。江仲霖无声叹息,赵和心里有墙,只有她自己能打破。“不关你的事,是爸爸不够好。”是他没给够她安全感,是他太理所当然。“那你会去找她吗?”找?去哪儿找。江仲霖苦笑,“我不知道。”世界之大,他又被刻意被回避,找人谈何容易。江绥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爸爸,你去找和和姐吧,去把她带回来。”江仲霖微微失神,“先不说了,吃饭。”“要说的!”江绥不容易,“爸爸,你不快乐。”他眼中的失落与寂寥根本藏不住。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江仲霖拗不过她,“我会去的。”他会去找赵和,去把那个欠收拾的女人带回来,放在身边好好爱。七天春节意外无趣。终于等到初八返工,江仲霖才在办公室坐下,白爽爽的电话就来了。楼下有人声称赵和母亲,来寻人。母亲?记忆中从未听她提起。江仲霖立马下楼,领了人到自己的办公室。“您好,怎么称呼?”“姓陈。”“陈女士,您是赵和……”“母亲。”陈雨柔捋着发讪笑,“我是她母亲。”江仲霖点点头,“您今天来是……?”“我来找她。”见江仲霖神情不解,她又补充道:“我有事找她。”“您可能不知道,赵和她已经离职了。”她的表情瞬间变的失落,“这样啊。”“要不您留个电话,我联系到她时替您转告?”只能如此。陈雨柔抄了电话号码给江仲霖,突然喃喃着:“这孩子,爸爸才刚走自己就不知所踪了……”“爸爸刚走?”“对啊,她父亲前段时间去世了。”陈雨柔神色不明,“年前,没多过一个新年。”离开自己,又失去了父亲,她该有多难过?江仲霖的呼吸一滞,呆愣愣到忘记把号码卡还给陈雨柔。“江总?”陈雨柔叫他,“您抄完号码了吗?”“噢,好了。”他回神,犹豫了几秒终是问道:“您能给我一个赵和老家的地址吗?同事几年,她的父亲过世,我理应代表公司去慰问。”他马上给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拿着陈雨柔给的地址,江仲霖踏上了前往赵和家乡的路。一路上他都在想,这女人心该有多“狠”?不想被人知晓的事情,就藏的深。上大学把户口移到了学校,等工作时间时候移到公司,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原户籍住址。父亲离世,更是一声不吭。她的身躯那么瘦弱,却扛下了所有痛苦。江仲霖叹息连连,只能往肚子吞。依山傍水的小城里,江仲霖在老一片的住宅区见到了赵国平夫妇。很朴素的工薪阶级,见到西装笔挺面生的江仲霖甚至有些局促。几人絮叨了一些家常,夫妻两听到他是从陈雨柔处得知的消息,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大伯母语气愤然:“她还真是不死心。”江仲霖不知细由,便不发言。她接着说道:“她以前离开家的时候没和和和父亲办离婚,现在他走了,她想结婚得打证明。”她的愤怒似乎要从腹中涌出,她还想再说,可赵国平扯了扯她的袖子不断给她使眼色,她才不情不愿的转了话题和江仲霖说起了赵和。江仲霖知道了大概,无力感倍增。他对赵和的了解是如此少,才不感受她的烦闷如此多。临走前,江仲霖去了墓地。午间天气突变,乌云沉霭,园地里的气氛更显凝重。黑白照上的赵国安精神足。他细看,发现赵和承了她父亲一对精灵耳,有点狡黠的样子同时也很减龄。墓上刻字不独特,与周遭无异。“爱女赵和”四个字落入眼里,他觉得眼眶涩。早说过了,她是个傻女。回家路上,江仲霖就急忙忙开始联系赵和。电话一而再再而三,那女人非但不接,后来还直接关机,他气的想摔手机。落地到家的时候,江绥看见他心不在焉不由问道:“爸爸,出什么事了吗?”江仲霖扯出一抹无力的笑,“爸爸就是有点累。”需要独处的他很快就找借口回了房,江绥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未及,她拿出手机找上了谢景轶:“谢叔叔,你知道我爸爸这两天去哪儿了吗?”那头很快回复:“赵和家,她父亲前段时间去世了。”无论几多岁,失去父母都伤悲。方敏玉去世的时候,她还小,难过得理所当然,身边便有多人陪伴。赵和父亲走了,她甚至对所有人都隐瞒了消息,独自一人承受。江绥看着消息,突然觉得心碎。她不敢再去细问时间,像是欺骗自己不曾给过赵和伤心一般。心思沉沉呆坐了一会儿,她翻出了与赵和的对话框。消息停在前几日,她给赵和发消息祝贺春节。为了隐藏自己的那点小窘迫,她还特地打出了群发格式。而赵和不但认真回复她,希望她健康快乐,还说给她买了新年礼物在路上。酸意涌上鼻尖,她终于鼓起勇气发消息过去,问可否见面。夜归人Chapter28StrangeChapter28Strange江绥在赵和原住处的另一栋楼里见到了她。羽绒服、牛仔裤、运动鞋,手边还有一只行李箱,是出门才归的样子。赵和领着江绥上楼,又是一处单身公寓,格局和原先那处相差不多。房间里没什么杂物,看起来是新房,少了些许烟火气。江绥坐下,看着赵和忙前忙后整行李,“和和姐,这是谁的家?”赵和草草整了个大概,脱了外套坐到她身边,边回答她:“我的。”“之前那个不住了吗?”“嗯。”房间里回归了宁静,江绥还拘泥于自己的冲动,不敢直视赵和。此刻更是忍不住低着头,一直抠指甲。“再抠就不好看了。”赵和提醒她。她一惊,立马松手,抬头讪笑,“我……我……”“你怎么啦?”赵和打量着她,“瘦了。”江绥看着她,神色如常,似乎那夜争吵不曾发生似乎他们还是从前那般好。她暗暗叹气,感激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和和姐,你生气吗?”“为什么要生气?”“我朝你发脾气,还摔了……”杯子。赵和不让她继续,“首先,我隐瞒你在先,不能怪你闹情绪;其次,杯子虽然摔了但没有裂,我已经捡回来了,它还能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