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法回应，同居一样的周末

    裴若这次缓的时间有点长，楚渔都想去看她是不是睡着了。

    她才轻微动一下脖子，裴若就松开手，离开了颈窝。楚渔有点失望，马上就恢复好没让裴若发现。

    “帮你擦一下？”

    “……我自己去。”

    楚渔懂她是要回自己房间去了，翻身躺倒在旁边枕头上。看着裴若坐起来用被子捂着胸找东西，四周看了一圈定在床脚椅子那儿顿住。

    楚渔又懂了，反手从旁边枕头底下拿出自己的睡裙，放在裴若手里。

    “也是还没穿过的。”

    “谢谢。”

    裴若套在身上，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自己房间。

    楚渔又躺了一会儿，突然搞不懂自己在失落什么。楚渔揉揉脸颊，调整好状态，一个翻身起来也去洗漱了。

    楚渔洗漱完出来，就看到裴若站在房间门口。楚渔一边走过去一边问：“怎么了？”

    “还给你。”裴若说着把手上刚刚穿走的睡裙递给她。

    “哦，好。”

    楚渔伸手接过来，却见她站着没动，有点疑惑，再问：“还有事要说？”

    裴若少有这种犹豫不决的状态，至少在楚渔面前没有，楚渔耐心等着，裴若还是说了出来:“我现在对我自己都不明白了，而且……总之，你别急……”

    “啊……按你的节奏来就好，是我太快了。”

    楚渔没有意外或者委屈的表情，很坦然的接受裴若的话，裴若心里松了一口气，楚渔笑了笑又正色继续说到。

    “虽然你说我们谁也不欠谁了，但是我还是会想说对不起，不止那件事情本身，也对不起我突然搅乱了你的生活了。而且没有一点……的样子。”

    裴若知道她停顿的两个字，不置可否，“那……晚安？”

    “晚安。”

    楚渔挥挥手，看着裴若回到自己房间里关上门才回自己房间。

    裴若躺在床上，整个人是餍足的状态。虽然身体很累，但大脑在洗漱后就突然变得很清醒很精神。

    闭着眼酝酿会儿还是没有睡意，裴若就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现在才来回复李沐理。

    十一点五十一分，李沐理：【小结界，不让我加微信也太明显了吧？】

    十二点三十分，李沐理：【不是说给我发消息吗？（挑眉】

    李沐理:【在？人呢？】

    【在忙？忙着doi？】

    【啊～】

    今天见过楚渔后，李沐理像是对她换了一副面孔，尤其是现在，形象崩塌很严重。她平时挺高冷御姐，人也很漂亮，但是在她们这个小圈子里存在感一般，因为总是时在时不在的。

    现在想来，裴若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裴若:【你想什么呢，刚去吃夜宵了…】

    两个人不算太熟，更何况……裴若自然撒了个谎。那边李沐理也还没睡，马上就回复过来。

    【哦……不信，那你把那谁微信推我（挑眉】

    裴若退出去找到楚渔推荐过去。

    【[个人名片]   小鱼表情】

    裴若：【还有事吗？】

    李沐理:【没了，姐晚安】

    裴若退出去看娱乐消息，思绪却想到自己不让楚渔加李沐理微信的行为，还装喝醉了站不稳，就蛮搞笑。

    第二天是周末，楚渔实验数据有问题，报告写不下去，和老师联系知道了实验室有老师在就打算再去做一遍。

    楚渔用锅熬了些粥，用蒸格一起热些奶黄包之类的面点。吃完早饭时间还早，用保温盒把另一份装好，就出门了。

    裴若昨睡得很晚，差不多十点半才爬起来洗漱。溜达进厨房打算在冰箱找点东西吃才发现楚渔留的早饭。

    【杂粮粥和奶黄包，吃点儿垫垫。中午我要回来做吃的，可以不用点外卖。】

    裴若把便利贴撕下来，打开盖子感觉到粥还是温的，就把面包牛奶放回冰箱里。

    抱着保温盒放到茶几上，打开电视找了一个电影放着。裴若一边喝粥一边发消息。

    裴若:【中午吃什么？】

    等了一会儿楚渔才回消息，应该是刚做完实验。

    楚渔：【刚和老师聊了一会儿，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裴若:【做个鱼吧。】

    楚渔:【好，我现在马上去超市。】

    隔了一会儿又发消息过来，楚渔：【粥看到了吗？】

    裴若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热的。】

    楚渔没有再回复了，裴若也就放下手机认真看电影。

    楚渔回来得很快，手上还捏着两根雪糕。进门把菜放进厨房水槽里才拿着雪糕到裴若面前。

    “吃哪个？”

    裴若挑了绿豆味的。

    楚渔把剩下的荔枝海盐那根打开咬在嘴里，弯腰拿起吃剩下的保温盒。裴若也直起身子抽了两张纸巾把茶几擦干净。

    楚渔把保温盒带厨房，就开始处理今天要吃的菜。里面不时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水龙头打开又关上。

    今天天气很好，客厅窗帘拉着薄纱那层，被风吹起一半又落下，裴若身上还穿着睡衣懒懒地瘫在沙发上吃着雪糕，突然有种同居很久的恍惚感。

    啊……她们是住在一起挺长时间了，裴若的意思是很少有现在这样的状态。

    裴若课多活动多，早出晚归，两人打照面的时间不多。有时裴若还宅一下就完全窝在卧室里不出来。楚渔活动轨迹就蛮规律，到点去学校上课，泡实验室，下午六点就去便利店一直待到晚上十一点回来，在客厅待会儿，就洗漱回房间了。

    有时候也会一起吃东西之类的，记不清是楚渔做的饭还是在外面买的了。讲的话题应该也不过是哪个老师怎么弯酸学生，各自学院的一些八卦。

    裴若想着想着就想到更以前的时候。为什么会住在一起来着？

    大一刚开始的时候，她当时来学校报道很晚，本年级寝室都住满了，就被分到一个混合寝室里。

    寝室里几个都是奇葩，狂野派打游戏的，搞擦边直播的，不爱干净的。各自都挺有病也就相安无事。

    裴若进去一下子作为唯一一个正常人，完全受不了，没多久就和她们吵得翻天覆地。两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六手，裴若就想办法跑上跑下办理换寝。

    这个过程中遇到楚渔的高中同学，现在和裴若一个班的，对裴若的苦逼遭遇有点了解，就问了一句想不想出去住，自己有朋友在找室友。

    一来二去，裴若就知道了楚渔在招租，一个主卧，房子很近就隔着一条街，还有一条小巷近路，到学校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裴若生活费充裕，她从小没有住过校，这一个月的折腾已经对寝室生活有了阴影，就要来楚渔的微信，聊了一下确定价格，出去住的事情就定下来了。

    但裴若还是把换寝手续跑完了，就差两个签字的事情，很快就把东西搬到新寝室，认识了新室友，买了些吃的喝的感谢她们，然后说自己会出去住，有些东西放在这里麻烦她们稍微照看一下。

    在这之后，裴若就正式入住楚渔房子了。

    一切都很顺利，楚渔比裴若想象得要好相处的多，住在一起也完全不打扰她，而且很会照顾人。裴若非常满意，臭一个月的脸也不垮着了，每天开开心心上课开开心心社交，恢复到她的正常社交生活，走上大学正轨。

    裴若现在想起来都挺开心。心情好，这么一回想电影也不知道放到哪里了，就站起来晃到厨房门口。

    裴若看都做得差不多了，象征性地问问需不需要帮忙。楚渔看她一眼，说：“那来炒个菜吧。”

    裴若啧一声，没管她假意递过来的锅铲。打开冰箱，拿出自己买的两瓶果味气泡酒，苹果味和荔枝味。

    “下面格子里有冰块。”

    楚渔炒着最后一道小菜提醒了一句。她也挺喜欢喝酒的，余光看着裴若拿两个杯子心里小小的乐了一下。

    两人把菜端出去，四菜一汤，对两个人来说有点多，多吃晚上也还得吃一顿。

    裴若心情好，杯沿挨到嘴边看到楚渔的目光，把杯子移开稍稍抬起手，“走一个？”

    楚渔就立马端起杯子，笑着伸过来碰了一下。玻璃杯碰撞清脆的声音很好听，酒也很好喝，裴若心情更好了。

    那道鱼是D市本地做法，叫跳水鱼，是当地特色菜。裴若外地来的也蛮喜欢，又被楚渔放在她面前就吃了很多，米饭都没怎么吃。

    裴若吃完了就自告奋勇要洗碗。有人洗碗自然是好的，楚渔帮着把菜端进去收好也就不管了，拿了串刚买的青葡萄洗。

    泡盐水的时候，楚渔就站在水槽边看裴若洗碗。裴若没管她，哼着歌干活。两个人差不多的时间出去，楚渔坐在沙发上，裴若拖了厨房地面才过去。

    时间不早不晚，楚渔把葡萄往裴若那边推，拿着遥控器退出游戏直播问：“有什么想看的？”

    “看电影吧，新出的那个。”

    楚渔大概知道，找出来就是裴若说的那部，点了播放，人就躺在沙发的一边。

    这个电影楚渔在电影院看过，当时看感觉很宏大很投入，现在就很催眠，大概是需要大银幕加成吧。反正楚渔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裴若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过了很久才发现楚渔睡着了，毯子随意地盖在她身上，勉强遮着肚子。

    看了两眼，裴若把视线放回到电影上。

    过了一会儿客厅窗帘拉起来了，电影音量也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