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讯录,见到男的就恶心(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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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带出了王公子,又救下了一个少年,书生闻讯赶来,五个人齐聚一起,林中小屋热闹起来。 少年伤得不轻,需要时时上药。 他的神智在长期的折磨中已有些不清醒,认不出救他的陆离,只记得那些女人压在他身上行污秽之事。 这几人中只有陆离会些医术,少年断了的几处骨头,陆离想给他给接上。但陆离一出现,少年就浑身发抖,根本没法接骨头。 陆离觉得这是心病,于是在一日上药后,她很郑重地对男子道:「我同性恋,只喜欢女的,见到男的就恶心。」 「你看你这个小身板,」陆离用手指戳了戳他好的那处肩膀,「碰我都不稀得碰,我要是对你有半点意思,我认你当爷。」 外面有锅盆落地的声音,吓得少年又一瑟缩。陆离忙卸下严肃嘴脸,安慰他:「没事没事,肯定是王公子不小心摔了东西。」 许是察觉到陆离没有恶意,几日之后,少年慢慢接纳了她,不再躲闪。陆离得以给他把断骨接上。 读书人待在这里,洒扫烧火做饭样样都做,照顾陆离和三个男子,简直成了个老妈子。 当然她想开了,王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己以后和他过日子,家务事肯定得她来干,不如早点适应,以后干得还能快点。 她感谢陆离冒着危险把王公子带出来,也感谢陆离打来猎物让他们饱餐。 可同时,她不禁隐隐担心,陆离高大英俊又会武功,衬得她这个书生百无一用。她担心王公子会变心看上陆离。 于是趁着与王公子单独在厨房的时候,她故作忧愁地跟王公子道:「陆离姐什么都好,就是……唉,就是她不喜欢男人,唉……」 「她、她喜欢女人!」王公子震惊得杏眼圆睁。 读书人痛心疾首地点了下头。 王公子上前心疼地抓住她的手,「羽珊姐,你……不会把沟子给陆离姐了吧?」 王公子不仅相信了她的话,而且还想象得更进一步,羽珊立刻摇头捍卫自己沟子的尊严。 「我对天发誓我羽珊的沟子没被女人动过。」 这对小情侣在厨房你侬我侬,臧白进来拿碗,像是阵冷风吹进来把他们冻得一哆嗦。 臧白接下晚间给少年喂药的差事。喂完药,一出门看到陆离在门口,似乎在等他。 「陆离姐,还没睡?」臧白跟她打了声招呼,准备去厨房放碗。 「小郎,」陆离带刀疤的脸上竟带着些羞赧,「我还没向你道谢,那一日在城里你帮我引开了府兵……」 「陆离姐出生入死救人,我只不过做了些边角小事,陆离姐要是谢我反倒生分了。」 臧白笑着说完,快步进了厨房。 陆离的话卡在喉吻,她感觉这两日臧白对她忽然冷淡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了。 她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心想要是能摘下一颗送给臧白就好了,也许他可以稍微喜欢她一点。随即她狠摇头,谴责自己的想法。 内心一个声音毫不留情地指责她:你把人绑了,完了他无家可归,还指望人能喜欢你,做白日梦吧你! 黑暗的厨房中,臧白将洗净的碗放下,忽想起那日在这里,她听见羽珊告诉王公子陆离喜欢女人,那是他第二次听说此事。在之前,陆离给少年治疗时,也亲口承认了她喜欢女人。 原以为遇到了个好女人,却没想到……臧白酸涩地想。尽管陆离喜欢女人,但她依旧很好很好,如果他就此与她疏远,会伤她的心的。 秋天过半,被救出来的少年恢复了许多,但他的右眼已经彻底失明。 一日羽珊急匆匆来到林中小屋,告诉众人一个坏消息:陆离的通缉令以及寻找王公子的告示已经贴满整个都城了,现在都城里到处都在搜查,听闻很快要到查到附近山上了。 「他们知道我们带着个伤员一时走不远。」 「怎么会突然开始查?这都小半个月了。」 「是我母亲的府兵吗?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 几人说话发问,让羽珊一时不知道答谁的话好。 她悄悄把陆离叫出来,低声道:「王翰林死了。」 「啊?」 「小声点,别让王郎听见。」 「王翰林死了,那追查的兵是谁派的?」 「据说啊,咱也不知道,就是据说,」羽珊凑到陆离耳边,「兵部尚书是臧云谈的门生,直接从金吾卫调的兵。」 「不过好在金吾卫不比正经打仗的兵,就算是来几十个人,你也能打得过吧?陆离姐?」 陆离冲她竖竖大拇指,「就属你彪,我打不过,接着说。」 羽珊xiele气,「你也是,非得带那个小孩出来,王翰林死多半就是因为他跑了。」 「那是她活该,你都不知道那屋里……好好的小伙子让他们糟蹋成啥样了都。」 「反正这事千万不能让王郎知道,我怕他会受不了。」 「行,我谁也不告诉。」 「如今你我还有他们都不能继续待在这了,我的外派文书下来了,后日就要回朱州我老家任职,到时候你们都跟我一起走。」 「不行,」陆离拒绝,「我被通缉了,路过驿站城池肯定得查验,我的身形太显眼不好伪装。你这样,后日你带着他们三人出发,我去关外躲。」 二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回屋跟三个男人说了她俩的决定。刚说完,臧白便开了口:「我跟陆离去关外。」 陆离虽惊讶于他的决定,但细想后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眼瞅入冬了,关外呵口气都砸脚背,你受不了。」 「你能受了,我为何就受不了。况且羽珊一人带着三个男眷太惹眼,一定会受盘问。」 羽珊之前也有这样的顾虑,几人又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王公子与少年随羽珊去朱州,臧白跟陆离出关。朱州是羽珊老家,到了那她找个认识的大夫继续给少年看病。 少年此时弱弱开口,问他是否可以回苍州,他想爹娘了。 另外几人沉默了,苍州已成了世家们和他们走狗的后花园,少年回去简直是自投罗网。 从他们的沉默中少年知道此事的难处,便不再提去苍州的事。 后日天还未亮,两行人分别上路,羽珊租了马车,把从府兵那诓来的两匹马给了陆离和臧白。 「陆姐、臧公子,一路顺风。山水有相逢,我们有缘再见!」 「你们也是,祝万事顺利。」 临别前,陆离给了少年一只她自养的乌鸦。 「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日后遇到危险,就把信绑到它腿上,它能找到我,我接到信就去找你们。」 「陆jiejie,谢谢你……」少年爱惜地抚摸着乌鸦的羽毛,「我……我叫阮显陌……」 少年还是第一次说起他的名字。 「显陌,上了路要听羽jiejie的话。」 「陆jiejie,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一定会的。」陆离跨上马背,冲他们挥挥手。 马车缓缓向南驶动,陆离与臧白一同骑马向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