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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唐】蜀黎中秋之濯(雪河秦风番外三,微H)

    上

    一年之中,属春节、端午、中秋三节最为重大,而中秋这天亦是除春节之外唐门上下最忙碌的时候。

    唐雪枕提前一天安排完了工作,饶是如此也难得半天闲暇,上午要去清查点卯,中午巡视唐家集,下午休憩沐浴,傍晚应酬唐家堡的外场荣宴,一直到明月东升,宾客散去,唐门内堡另作家宴,退席之后才是属于他的自由时间。

    这一连串事情,说紧凑倒也未必,然而一旦某个环节出了差错,那确实会添些乱子出来。

    唐陌锋在申时赶回,过节的东西提到一边,先把水烧上,置备好毛巾,胰子皂,拿出待换洗的衣物。一想到这是属于妻子的工作,他不禁脸颊发烫,唾弃了一番自己的旖念。只是水烧了三回还不见唐雪枕回来,唐陌锋开始变得心神不定。

    虽然自家地界不会出啥大事,但唐雪枕素来重视时间效率,计划的挪后必然伴随着缓急删减,再晚两刻,唐雪枕就睡不成午觉了。

    “信,有信!”机关小猪撞在门上咔哒作响,唐陌锋愣了一下,外面来的信件都集中在信使处,也只有唐门内部才会用到这些满地跑的小猪,装不了什么太长太重要的消息,也就速度快这点比较好用。

    信是唐雪枕所书,笔迹仓促,让唐陌锋准备淘米水,言道自己即刻便回。

    至于这淘米水……唐陌锋也只能猜是沐发用,问题是唐雪枕昨天已经把自己打理清爽了,宴前沐浴也就过过水走个流程,这才半天功夫,能出什么幺蛾子?

    唐陌锋思来想去,也只能往打架斗殴的方向去靠,难不成是霸刀来唐门砸场子?还是又和青城派起摩擦了?唐陌锋着实坐不住,把米泡上后又把药箱翻出来,正要去打探消息,唐雪枕回来了。

    衣服是整整齐齐的,裤腰上有点不太明显的土,不待唐陌锋发问,唐雪枕就苦笑着牵起一缕粘着糖浆的头发,道:“看来那家熬糖的手艺不太行,拿在手上化得厉害,糖画还是陈家做得好,下次有机会买给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唐陌锋反驳道,不忘追问一句,“这是怎么弄的?”

    唐雪枕试了试水温,边脱衣服边道:“唐门鼓励休沐的弟子多在唐家集摆摊,今年有个做糖画的比较受欢迎,几个小孩子为了糖画追逐打闹,其中有个不当心摔伤了腿,我就送他回家了。”说得轻描淡写,然而也不知多少人看到这位冷面煞神背着个小孩,头发还被糖画糊住是个什么表情,估计各个都要担心自己会被灭口吧?

    只是对那滑稽又温馨的场面稍作想象,唐陌锋就有点控制不住嘴角,他掩饰地咳了一声:“你喜欢小孩子?”

    唐雪枕奇怪地看着他:“我怎么会喜欢,不过相比之下他们更怕我就是了。”被唐雪枕背着的小孩闹着要下来,还踢了他好几脚,他只好警告再踢脚会烂掉,吓得人家连哭都不敢。

    这事之后唐雪枕的凶恶程度又要被添油加醋一笔也说不定。

    “什么时辰了?”唐雪枕还cao心着时间,他简单擦洗了一番披上浴衣,打算处理头发。

    “大概申时一刻,”唐陌锋看了眼天色,将水盆挪到竹榻跟前,“你先睡一会儿吧,我来给你洗。”

    唐雪枕下意识想拒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在榻上躺好,唐陌锋搬来凳子坐着,将头发拢到水盆里,倒入淘米水和皂角粉,先是浸水揉搓,再用篦子小心地一点点梳开。

    这是他第一次干服侍人的活,动作生疏又谨慎,轻手轻脚地生怕扯疼对方,倒是唐雪枕闭目养神,冷不丁道:“理不开就绞了。”

    “马上就好。”唐陌锋也知道这样没法休息,他换了水又淘洗一遍,拿来布巾擦拭。

    “就这样散着,这会儿天热,”唐雪枕斜过面具罩住眼睛,“我眯两刻,你看着叫我。”

    “是。”唐陌锋一口应下,起身去倒水盆,却听唐雪枕在身后道:“我最近是不是头发掉得有点多。”

    唐陌锋看着盆里飘浮的几十根头发,沉默片刻:“还好。”他自己平时很少打理,因为发髻式样几乎没变过,只需盘卷起来用头冠和簪子固定住即可。唐雪枕头发也不长,平时就披在脑后,用一条蓝色发带装饰。

    当然同门间也有流传只要不梳头就不会掉发之类的胡言乱语,只是唐雪枕会突然在意这个,弄得唐陌锋也紧张起来了。

    严格来说,他们现在应该算是情人吧……可是情人之间会提到掉头发吗?应该怎么回答比较好?虽然和唐雪枕的相处关系还在摸索中,但唐陌锋本能地觉得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

    他守着浅寐的唐雪枕,尽量不让偷看的目光打扰到对方休憩。唐雪枕一丝不苟的性子自然也延续到了仪态和着装上,形象和威严几乎划上等号。

    如果他在烦恼这个的话……

    待到唐雪枕出门赴宴,唐陌锋覆上面具,赶往唐家集的茶楼。

    这里的二楼包间偶尔会被人租来摆摊,传说里面的人在一些男女事上颇有见解。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唐陌锋匿名投了牌子,在交了一笔不算昂贵的茶水费后,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与这位神秘人见了面。

    包间里的定国唐门倚着雪白的狐狸毛,扶了扶轻纱帽檐,挑起靡丽的声线:“哟……”

    唐陌锋当即扭头就想走,然而身体下意识地一闪,避开掷过来的帷帽。

    “解答疑惑五银,挑选礼物十银,缓和关系十五银,调查底细二十银,试探性向三十银,制定计划……哦,这个跟你没关系,”恢复真面目的美人流畅地报完价,又补充道,“顺眼九折,熟人八折,不过分吧?”

    “唐鸩饮……”唐陌锋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帷帽丢还给他,“怎么会是你?”

    “除了你也没几个人知道是我,”唐鸩饮端起茶杯小啜一口,微笑着眨眨眼,“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唐陌锋面上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坐在他对面。

    “说吧,想问什么,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可以免费附送一个问题。”唐鸩饮俨然一副情感专家的样子。

    唐陌锋却只盯着他那一头柔顺秀丽宛如夜幕的长发:“你的头发是怎么保养的?”

    “哈?”饶是身经百战唐鸩饮,也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措手不及,他很快镇定自若地随手一撩鬓角,“人与人的发质不能一概而论,我用的是万花医师开的方子,刨花水配茶枯饼,再来点侧柏叶和白首乌……你记这个不是给自己用的吧?”

    被戳中心思的唐陌锋顿时一僵,辩解道:“我是帮别人问的……”

    “唐雪枕吗?”唐鸩饮轻笑起来,“他可不会问这些,最多无心说上一句,让那有心人记在心上了……”

    唐陌锋脸色微红,摆手道:“不,我只是觉得有点在意,他说自己掉头发的事……”

    “在为脱发而忧虑吗?那确实需要注意呢,治脱发的话,十年以上的桑白皮效果还不错,但是cao劳过度的人头发可不好养,”唐鸩饮一脸无辜地支着下巴,语出惊人,“我倒觉得他在意的不是头发,而是你。”

    “什么?”唐陌锋惊诧莫名。

    “唐雪枕快三十了吧?相较而言,你还是年轻的,”唐鸩饮悠悠道,“他大概也是有感于此,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有点不自信?”

    “这跟自信有什么关系?”唐陌锋觉得自己跟不上唐鸩饮的神逻辑。

    “一个三十而立的男人的自信啊,”唐鸩饮吟咏般地喟叹道,“你觉得应该靠哪里呢?”

    “呃……”唐陌锋一时语塞。

    “附耳过来,”唐鸩饮眼神一转,深处的光魅惑又神秘,“我可以教你。”

    下

    佳节酬宴,宾主皆欢。

    眼看客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席,唐雪枕也趁乱告假退了出来。往日他要么找借口不出席,要么在撤席之后管着收拾残局,没人能想到他会为私事躲懒。但是兢兢业业的人也偶有任性的时候,为值得的人,为值得的事。

    许是喝了几杯又吹了风的缘故,唐雪枕回家的半路上就觉得有点热,他将衣领扯松了些,好散去席间沾染的酒气。想到唐陌锋可能会在家等他,不禁加快了脚步,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漆黑一片的屋子。

    难道唐陌锋有事出去了?酒意使唐雪枕难得迟疑,但他还是决定先洗漱一下,推开门的瞬间劲风袭来,唐雪枕错开身形,迅速格挡住攻击,戴着面具的秦风唐门欺身上前,冲向要害的招式利落却不带杀气。

    唐雪枕虽认出了对方,但也没刻意放水,两人拳脚相搏拆了几招,打斗很快又停了,一个气定神闲,另一个却呼吸稍显急促。

    “怎样?”唐陌锋抹了一把鼻尖薄汗,晨星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唐雪枕。

    “有进步。”唐雪枕借着窗外的月色打量那不太合身的杀手装束,网衣勾勒出胸肌的形状,收束过紧的腰封几乎勒进rou里,像水靠一样紧贴在唐陌锋身上,这样的衣服阻碍行动不说,穿起来也绝不舒服,那人不可能犯这个错误。

    唐陌锋显然有点难受,他拽着颈带问道:“我有没有资格做你的对手?”

    唐雪枕一时拿不准唐陌锋那奇怪的态度,难得过节,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切磋还是头一回,而且还冒出来这么个问题:“为什么?”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

    “因为……”唐陌锋眼神飘忽,但还是鼓足勇气道:“我想上你。”

    “……你说什么?”唐雪枕一脸愕然,反应过来后皱起眉。

    “总之,先打赢你再说!”唐陌锋咬了咬牙,绷紧背脊,手臂蓄力如弓,再度朝唐雪枕攻去。

    唐雪枕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但唐陌锋的反常却让他云里雾里,好在不是以命相搏,论近身经验唐雪枕占了上风。他以擒拿手制住胳膊,唐陌锋立刻旋身甩脱,唐雪枕便又去捞另一只手臂,骤然间清脆的“嘶啦”声在两人间响起,那紧紧包裹着唐陌锋身体的皮衣竟裂了道口子。

    顿时两人都愣在原地,唐陌锋神色微变,唐雪枕却在想,堡里提供的料子有这么差吗?他两指捏起衣褶稍一用力,那看似结实的内衬被他很轻易地撕开,勒出红印的胸肌瞬间将缝隙撑大撑满。

    唐陌锋慌了神,他抬手想将胸口上下两片拉到一起,然而劲装本就紧小,不用力根本合不上,一用力竟扯出破碎的布条,反而更加不能看了。

    唐陌锋只能用胳膊挡着,还好面具遮住半边脸,让他不至于羞耻得无地自容,他强自镇定地道:“这衣服……大概是受潮了,我这就去换掉……”

    “不想赢我了么?”唐雪枕对走露的春光视若无睹,依旧沉稳道,“刚才你是怎么说的?”

    受他的态度感染,唐陌锋也觉得自己太过扭捏,于是忽略掉自己发烫的脸颊,也不再顾忌一撕就开的衣服,心态变得坦荡起来:“是,请赐教。”

    两人再度交手,随着束缚不断减少,唐陌锋的身手也变得愈发灵活,最后还是唐雪枕利用地利将唐陌锋逼到墙角,缠臂别腿地彼此制衡着,这场打斗才告一段落。

    唐雪枕亲了亲他的额头,似笑非笑道:“还想上我吗?”

    唐陌锋轻喘着抬起眼,喉头滚动:“想。”他不甘示弱地挣了挣手腕,眼前一轻,面具没了。

    失败的唐门手脚被制,又被摘了面具,紧身的黑衣被撕出一道道布条,情色又可怜的模样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唐雪枕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审问道:“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谁教你勾引我的?”

    唐陌锋听到勾引二字竟没有反驳,垂下头一言不发。

    “不说吗?”唐雪枕暗示性地顶胯,出乎他意料的是,唐陌锋那里硬得厉害。

    “嗯……”唐陌锋被蹭到敏感处,想并拢腿,碍于姿势只能扭曲着,仍嘴硬道:“我想上你。”

    或许那不是嘴硬,而是邀请。意识到这个可能,唐雪枕试探着继续吻他,唐陌锋这次的反应很快,不再被动承受,而是反客为主地去扫唐雪枕的唇齿,直到唐雪枕后撤些许,他还有点茫然地张着嘴,探出一小点舌尖。唐雪枕一抽手,唐陌锋就顺势将重获自由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乖巧得不行。

    唐雪枕眼神暗了暗:“不合身的衣服,还是不要再穿了。”他将唐陌锋脖子上的颈带扯掉,还想继续往下撕,手指却停在胸口的印痕上:“这里都红了,勒得疼吗?”

    “只是有点痛痒。”唐陌锋话音刚落,唐雪枕便轻轻按揉那里,被绕开的两颗乳首则有点尴尬地挺立着。

    “别……别揉了。”唐陌锋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唐雪枕立刻从善如流地换了地方,人也蹲了下来。

    “还有裤子,这么紧你也不嫌绑得慌?”下摆虚掩着,贴胯的布料描摹出性器的形状,唐雪枕手指不经意蹭了一下,受不得刺激的腿根便情不自禁地颤抖。

    唐陌锋半阖着眼,任凭唐雪枕专注地端详着那处,随即捏起布料用力从中撕开,释放出被禁锢的欲望。

    温暖干燥的掌心包裹撸动,带来久违的舒服,唐陌锋小声吐气,虚软的腿站立不住,便攀着唐雪枕的肩膀想要止住下滑的趋势,紧接着屁股被抬了一下,唐雪枕用胯支撑住他,将他夹在墙和rou体之间。

    “嘶啦——”唐雪枕偏偏在他快高潮的时候停下来,先是撕去大腿内侧的衣料,裂开的空隙中露出结实的肌腱,继而手指沿着破洞一勾,将开线延伸到囊袋后面,摸了摸感觉不对劲,往里一探,湿润的xue口便迫不及待地吞下两根手指。

    “谁教你这么做的?”唐雪枕脸色微沉,翻搅开拓的动作也跟着粗暴起来。

    ……他不喜欢吗?唐陌锋昏沉地想着,避而不答那个问题,只是轻轻握住唐雪枕的手腕:“因为想要……你。”

    唐雪枕呼吸一滞,眼中阴晴不定的变幻最终化作一片温情。

    “真是的,”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着,折起腿根挺身cao了进去,“不许再学坏了。”

    “嗯——呜——”秦风唐门被死死抵在墙上,大张着双腿发出呜咽,残破的黑衣之下是颤抖的rou体,在暴风骤雨般的抽插中弓起脚背,被情欲的恐惧和信任的放松交替着征服,彻底沦陷在酣畅淋漓的性事里。唐雪枕一向的隐忍克制就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样,几乎要磨平他的棱角,然而男人的凶性和征服欲所释放出的野兽越压抑就越危险,有所准备的刺客到底准备不足,作为猎物和俘虏将自己完全交代了出去,久违的强悍和霸道主宰了他的身体,很快cao得他神志不清,在快感的浪潮中忘乎所以地呻吟着,哭泣着。

    “听好了,”唐雪枕惩罚性咬了一口通红的乳首,“作为我的爱人,你不需要做这些。”

    所有注视的、爱慕的价值,所有放纵的、利诱的价值,这些的这些,全都比不上——

    “哈啊……慢啊——”唐陌锋脸上淌满了泪水,火热的rou楔仿佛要将他凿入墙中,柔韧的腰腹随着顶弄一阵一阵抽搐,唐雪枕揽过他的脖颈将身子折向自己,狠狠贯穿了他。

    ——变强吧,走到我的左右而不是身后,我愿向你伸出手。

    不为那时旧事,只因你是你。

    ***

    一个半时辰前。

    “这件衣服我没穿过,就当是赠品送你了,”唐鸩饮笑吟吟地拿出一套他用药水特别处理过的秦风衣,再三叮嘱唐陌锋,“一定要穿啊,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还有,千万别告诉唐雪枕你来过我这。”那家伙就算很吃这一套,也一定会追究自己带坏他家宝贝的。

    唐陌锋将信将疑地接受唐鸩饮给他的剧本:“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打架?”

    “因为这是最适合你俩的方案啊。”当然是因为现在教你床技和sao话也来不及了,与其邯郸学步还不如开发你自己的魅力和特性……

    “毕竟,性事和睦也是促进感情的重要因素呢……”送走了唐陌锋,唐鸩饮打了个呵欠,“男人的自信嘛,还不就是那回事。”

    皎皎月下,黑纱白裘的美人飘然而去,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