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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块石头的形状画给他瞧瞧。当初修镇清寺时,工匠们将石头移去了何处,还能否找到那块石头?”虽然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找那块石头,但就像圆通会毫不怀疑地喝下他师父给的药水一样,小暖立刻应了,“好。师傅要来了?”张玄清笑得欢愉,“现在已出正月,师傅应迫不及待地下山了,只是不知他去了何处,又何时来看你。”小暖也真的想师傅了。在她心里,师傅比陈祖谟更像个爹,不过她觉得师傅去找他师傅的可能性,比来找她的可能性更大。叮嘱助守归阳观的侍卫小心防范后,小暖吩咐木刑去问找秦大舅,让他把十一年前小暖入山被救下的那块石头画出来。然后小暖也回了第一庄,也请娘亲画一画。听到要画东西,正在悲伤画大黄的小草立刻拿了一张纸,“娘说,小草画。”以小草忽高忽低、忽抽象忽具体的画技,小暖还是有点犹豫的不过小草正因为大黄离开而伤心着,有事做也好,小暖便点了头,“娘说,小草画。”秦氏仔细回想比划着,“那石头大概有这么高,这么大。”才这么高,那得是多小多弱的狼,才没能把陈小暖薅下去啊,小暖默默庆幸着。“形状的话,娘就记得是个圆滚滚没尖没棱的石头,灰突突的,似乎还泛点红?”心焦后怕的秦氏,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闺女身上,哪还会多看下边的石头。南山坳没开荒之前,镇清寺所在的地方算是林子深处,秦氏砍柴、打猪草都走不到那里,又因知道那处有狼出没,所以后来再没进去看过。“娘,是这样吗?”小草把画给娘亲看。秦氏摇头,“不是个鸡蛋,顶上一块是平的。”“是这样吗?”小草又画了一张。秦氏看着小闺女画的一截圆柱子,又摇头,“粗细没这么均匀。”“是这样吗?”秦氏看着小草新画的这张,立刻称赞道,“许就是这样吧,小草真厉害,这都能画出来。”小暖也凑过来看,总觉得这形状有点熟悉……小草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她jiejie,很是同情地小声嘀咕,“jiejie好可怜,坐在牛粪一样的石头上。”“你这么一说,还真像!”秦氏笑了。小暖……待到木刑把秦大舅说的石头画像拿过来,小暖看了一眼更笑不出来了。因为这分明就是那啥,撅着的……臀部,还是比较胖的那种。木刑也不大好意思,“就是因为石头是这个形状,所以姑娘的大舅才对这件事、这块石头印象深刻。”秦大舅比划的大小,与娘亲说的差不多,所以相对来说,秦大舅这个比小草那个更靠谱。但比起坐在那啥上,小暖觉得还是牛粪上更好一些,毕竟牛粪还是勉强能和鲜花连在一起的。她让木刑照着这两个形状和大小,带人去堆放废石的地方查找,类似形状的一块没找到。小暖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师兄,张玄清忍着笑,又将情形写信告知了师傅,两张图也一并送了过去。小暖觉得,师傅见了画像,一定会笑趴在地上,只希望师傅不是躺在树杈上休息时看到师兄的信……小暖经过云开书舍时,一身青衣的珠绿正在打扫庭院。她这衣裳的颜色与刚刚返青的“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致相似,让人见了便觉得心旷神怡,小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珠绿发现小暖看她,螓首微垂停住扫帚,这样一个寻常的动作,放在她身上便是万千风情,小暖立刻回神,打了个招呼快步走了。书舍内的珠绿抬眸望着小暖远去的背影,这佳人远眺的侧影,迷得书舍内几个别有心思的读书人将将神魂失守。秦三奶奶又跟几个村里的老人家在村口掉光了叶子的大槐树下晒太阳闲聊,见小暖出来了正要打招呼,又见一身白色书生袍的陈祖谟从村外走了进来。以前吧,村里人都觉得陈祖谟长得好,可自从见了晟王后,大伙才知道什么叫真的长得好。比起晟王,陈祖谟实在是没看头。“小暖啊,这是打哪儿转了一圈?”秦三奶奶怕他们父女俩面对面尴尬,便扬声与小暖说话,好叫陈祖谟知道他闺女要出来了,他最好快走几步避开。陈祖谟听了果然是一顿,不过他没快走,反而是停了下来村口的众人一见,就知道要有戏了。“去归阳观了。”小暖含笑答道,三奶奶在村口的功夫绝对比她在家的功夫长得多,她几乎成了秦家村的一景。“你七师兄观里,咋那么多侍卫,出啥事儿了?”秦三奶奶打听闲事。小暖绕过南山坳口的界石,刚要答话,却见她爹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等着听消息。第九一零章左相出京清王的陪葬品,是在秦家村南翻三个山头的山洞内发现的,那里鲜有人至,所以玄其和玄耑带着侍卫清山抓人,运出陪葬品放进南山坳归阳观内,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是这两天归阳观不许香客进去烧香了,大伙才发觉不对劲儿。陈祖谟当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在这里,他根本打听不到任何消息,秦家村和南山坳是他那不孝女的天下!不过,陈祖谟还是给贺贺王去了封信,详报了他看到的情形以及晟王带着大黄回京的事儿。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啥晟王带走的不是那不孝女,而是大黄。现在听到秦三婶儿向小暖打听消息,本来就打算刺探小暖几句的陈祖谟,当然不会错过。高仓颉的密旨和三爷都在路上了,再过几日建隆帝的钦差就会到南山坳,小暖也没必要瞒得太死,“观里有些紧要物件怕被人偷了,所以我安排了人帮忙守着。”什么物件?秦三奶奶虽然好事,却也不是那没眼力的。她虽好奇,但小暖这么说就是不想多透漏的意思,秦三奶奶也没再多打听。陈祖谟却忍不住了,“放在归阳观里的东西,是因为与道家有关还是需要祛除邪气?”他倒挺会猜,不过小暖怎么可能告诉他,“我不能说。”陈祖谟……忍了!“如今已进二月,你们何时归京?”归京?她的家在这里,归什么归。小暖随口答道,“该去的时候,自然就去了。”陈祖谟……不能忍了!“你这……”还不等他说完,秦三奶奶就打岔了,“小暖啊,你先去忙,我有几话要跟你爹说。”小暖点头,挨个叫了人,才慢悠悠地带着她的一堆人走了,看得陈祖谟直肝儿疼。秦三奶奶放下膝盖上装绿豆的小簸箩,拍了拍身边石头上的空地,“祖谟,坐。”陈祖谟才不想与这些只会嚼舌头的老妇为伍,勉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