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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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诊疗所里面。她拿出通讯,点开了和一个联系人的联系界面。 对面很快被接通。麻米一上来就是真挚的问候:“真的太感谢宝宝为mama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工作了。”她的语气极其诚恳,声音中却是满满的恶意,“第一天上班就费了半条老命,真的太会为mama着想了。” 对面的青年轻笑了一声,笑声的尾音似乎如有实质地落进了麻米的耳中,然后说道:“是费了mama的腰吧。当初你精心挑选把诊疗所设立在s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孩子大了不中用了。”麻米自动过滤自己不想听的话,带着哀怨的语气感叹着,然后板起脸严肃地说:“03一开始的情况比我预想中的还要严重,这次的事情不好处理。” “我在接到你的通讯之前收到了来自福克斯的报告——就是他们的长官,他已经向我做了详细的汇报。这次的事故起因怀疑是敌方针对哨兵的基因制作出了一种类似白噪音的声波,让哨兵误以为是舒缓音乐的同时接收了大量不良信号传导。勾构这次首当其冲,确实是官方的失责。”对面沉稳地向麻米解释着这次的事情,“mama还想听吗?我好久没见mama了,我来找mama好不好?”还没等麻米回答,他又继续说着:“球球呢?球球现在怎么样了?” 球球是麻米的精神体。原本精神体不会有名字的,但是这个人当初在研究所第一次看到麻米和她的精神体时,就非常自然地称呼她的精神体为球球。他那个时候还很小,长得尤其的可爱,可爱到让麻米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是研究所秘密培育出来的危险生物。 “你叫麻米?你是我的mama吗?”这是他对麻米说出的第一句话,随后又戳了戳旁边的精神体,说:“mama,你的精神体球球好可爱。” 那声稚嫩且清脆的“mama”深得麻米喜爱,她那个时候已经有好为人母的癖好。于是她搂住小男孩儿,蹭了蹭他的脸蛋:“好宝宝,告诉mama你的名字?” 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仰着自己一头的小卷毛,可爱地说道:“mama,我叫奥克特普斯。” “原来宝宝就是小奥尼呀。”麻米伸出一只手,握住奥克特普斯那只抓着精神球的手,安抚地对他说:“好宝宝,先睡一觉吧。” 奥克特普斯在她的怀里慢慢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麻米掰开他的手,解救出自己的精神球,随后在他的手心里发现一小截还没来得及回归精神域的精神体触手。它的吸盘还吸附在自己精神球上方,正试图释放毒素污染自己的精神体。 麻米看了,冷笑一声,把那根触手用精神力消灭掉了。而昏过去的小奥尼似乎感受到了精神体残缺的疼痛,他浑身颤抖了一下。 两个人从此结下了梁子。那时麻米28岁,是研究所风华正茂的顶尖研究员,而奥克特普斯只有8岁,是研究所不能对外公开的存在。他天使一样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颗乌黑恶毒的心。美貌只是他的伪装,实际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麻米想到了过去的事,无声地笑了笑。她继续之前的话题,对通讯另一端人的撒娇完全视而不见:“勾构太年轻了。” 奥克特普斯似乎语塞了一瞬。他放低了声音,似乎不可置信地问道:“mama在心疼他吗?mama怎么不心疼心疼我……我为了mama在这里辛辛苦苦当牛做马的,mama从来没心疼过我。” 他的语气柔和得像情人之间的私语,沉甸甸的情感如露水般的洇了过来,几乎要打湿麻米的耳垂。 “我怎么不疼你了?”麻米说着。奥克特普斯对于麻米偷换概念的行为表示不满,他咋了咋舌,在通讯上向麻米发送了投影申请。 麻米很随意地通过了请求。随后通讯另一端的投影形象出现在她面前。 20岁的奥克特普斯。头发和眼睛分别是非常纯粹的金色与蓝色,浓密的睫毛,灯光垂下来在他的睫毛上落下一小截阴影,像蝴蝶振翅一样忽闪忽闪。他一尘不染地站在那里,呼吸之间都是脱俗的俊美与秀丽。奥克特普斯抬起了眼睛,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麻米,温顺地叫了一声mama。 麻米看到他的样子眉头一挑。这小混蛋又在作什么妖……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看到他走到她面前,抽出皮带,跪了下来。 他说:“mama,你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