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一舔,扭一扭
十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但再醒来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小腹处传来一阵阵酥麻的奇怪感觉,她迟钝地伸手去摸索,却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十愿:? 她费力地支起身体,身上穿在里面的衬衫被解开了,随着坐起来的动作散在两边,露出幼女洁白的身体和几乎没有波澜的胸口,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颈到腿根,一直蔓延到那个还在忙碌的白色脑袋下。 男人微微抬起一点头,舌尖吐出一截,沾着黏腻的透明液体,拉出长长一条细丝一直连接进十愿大腿根部的阴影里。 他微微地笑起来,这个人一笑起来就显得格外阳光,或许是配色都属于浅色吧,总之完全与他此刻的行为相悖。 “看样子好像的确很难分泌足够的液体来润滑呢,舔了超——久——欸,还是进不去一根手指呢。” 十愿下意识抬脚想踹他,然而脚一抬起,简直就像是主动把柔软处往男人脸上凑,微微打开的姿势让闭合不肯张开的小花终于开启一点,男人垂下眼,白色睫毛下湛蓝的眼睛很轻易能透过翕合的软rou窥见其中的…… 犬齿下意识下压。 骨节分明的手拽住了十愿那只想要抬起的脚腕。 五条悟倾身,亲呢蹭着那微张的小口,心中涌起不知该说是怜惜还是鳄鱼的眼泪之类的情绪:“好可怜好可怜,这么小一点点,会坏掉的吧?” 十愿蹬他,却被轻而易举掐着腰摁住,软软的小肚子被这么一掐,就有一圈软rou朝外拥挤,简直就像充满了奶油的薄皮大福,哪都软,一口就会被吃掉。 下体被慢条斯理舔开的感觉太奇怪了,十愿的眼睛里涌起水雾,揪着男人的头发,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已经探了进来,饱胀酸涩的奇怪感受顺着下肢涌向四肢百骸。 “放…放手……” “不,不要…” “呜,呜呜呜……” 十愿终于破防了,从来没有的感受唤回了她一点敏锐和恐惧,敏锐是敏锐如果继续下去,一定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恐惧则是因为五条悟本身。 人多少都会有点巨物恐惧症,猝不及防和一个比自己高太多的生物凑一起,过大的体型差让逃跑几乎变得不可能,根植在基因里的,人类对于巨大生物的恐惧就会轻易冒头。 女孩啜泣起来,是那种全身都在用力的哭法,因为哭泣,肚子也好,胸口也好,就像奶油果冻般地颤抖着。 五条悟的嗓音有些沙哑,“别哭啊。” 他终于起身,唇瓣还是亮晶晶的,伸手抹去十愿眼角的眼泪,然而没用,抹开后依旧会有新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掉下来,一颗正中掉在男人拇指的指甲盖上,修剪整齐的指甲上坠着一颗轻飘飘的泪珠,五条悟却像是被烫到一般,脑子里除了出现“哭起来也好可爱,想日。”这种堪称人渣的想法之外,令人无法忍受的担忧和愧疚也一起出现。 混杂着愈演愈烈的欲望。 总觉得更变态了。 微微叹了口气,在长时间处在某种高涨不可言说欲望里后,五条悟走失的大脑好歹在色欲里习惯了一点,他放轻声音,把十愿搂进怀里,慢慢顺着女孩上气不接下气单薄的脊背,道:“好了好了哦,再哭的话就要变成丑丑老太婆了,是不是超级可怕?” 十愿哽咽着狠狠打了他的胸口,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去了。 五条悟沉默了,不过很快,他凑了过去,在女孩警惕的目光里蹭了蹭她的脸,像猫给自己的所有物标记气味似的,然后,他用着黏糊糊的,撒娇一般的语调道:“欸—不舒服嘛?我可是很努力地在舔xiaoxue哟?” 如果真想哄一个人,以五条悟的智商,哪怕情商值未知,这里指下限未知,他也能把人哄妥帖了。 十愿:“?” 五条悟的手轻轻覆盖在她的小腹处,比起女性来说过高的体温将那一小块肌肤烘的暖烘烘的,他认真地比划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学术研究般地认真态度说:“还是太小了嘛,哪里都小小的,不舔开一点的话——你看,”他的手缓缓下移,直到触摸到黏糊糊的湿意,“这么短,会痛的哭都哭不出来哟。” “呐,不舒服嘛?” 配合着缓慢眨动的蓝色眼睛,如果不看他裆上的异动,真会以为这话是五条悟是真心为十愿。 十愿:“我……” 她不哭了,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乱了思路,她脑子转弯慢,很容易被事情干扰注意力,此刻,她正纠结在五条悟狡猾的问话里。 舒服吗? 不舒服吗? 最后,她只能犹豫地摇摇头,“不…不知道…” 五条悟点头,他垂下睫羽,视线和手指一起停留在女孩欲要再哭的眼角旁,他的手掌宽大,托着十愿的脸时衬的她更是小小的,十愿茫然地抬起眼,猝不及防,犹带着泪水的眼睛被亲了一下,她及时地闭上眼,吻只挨上眼皮。 “呐呐,回答悟酱嘛…舒服吗?肯定很舒服吧?嗯?” 他一边说还摇晃着十愿,似乎非常执着于从她嘴里听到回答。 十愿:“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五条悟揽着她,另一只手顺着腰线又回到那一片水润的花田,还是黏糊糊的,但已经没有很明显的水液了,他手指探进去像是放进湿热有吸力的水里,嫩豆腐一般,半个手掌就能盖住整个yinchun。 在十愿醒来之前,他已经对这个地方又舔又摸不知道多久了,再是无知的新手也有种回自家般熟门熟路的感觉,摁住中心轻轻揉着,十愿并腿,却只是让腿心更贴近男人的手掌。 她忍不住想把自己蜷起来,当然没用,耳边是五条悟依旧锲而不舍地提问:“现在呢?小十愿想起来了嘛?舒不舒服嘛?” 最后终于逼出小孩可怜兮兮的呜咽:“呜…舒服!舒服的!不要再揉了好奇怪……” 五条悟的呼吸guntang,此时却完全无法忍住心里溢出的歧念,在她的挣扎扭送里把手更往上一点,掐住她的腰,将人软绵绵的臀往自己胯上提,赤裸的,湿乎乎的xiaoxue就那么隔着层裤子贴在隆起上。 粗糙的裤子布料随着他摆腰的动作愈加快速地摩擦十愿的腿心,她刚刚才被安抚下来的心又害怕起来,想爬起来,却手脚发软没有力气,想并腿,不让那么脆弱的地方被如此对待,却被强制张大腿,将那柔软牢牢焊在男人的档上。 “唉,真的超想——” 不仅仅是超想,简直想的要疯了。 面上的温柔已经稀薄地快要彻底消失了,心脏,大脑,睾丸,生殖器,全部都在肆意大叫着侵犯。 五条悟面无表情,感受着仿佛精虫上脑一样邪门的欲望冲击着大脑,他已经无暇分心去控制表情了,反正这个高度十愿这个小矮个也看不见。 拥抱她,侵犯她,彻底贯穿,标记…… 冷血的野兽思维低吼着。 十愿指甲死死嵌进五条悟的皮肤里,抖抖索索地:“放,放开我…” 力量的悬殊注定此番挣扎无用,原本还能感受到些微麻痒的腿心很快变得痛苦起来,直到被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湿热烫了一下,狂风暴雨才堪堪止息。 古怪的味道溢散在空气中。 白发男人最后又蹭了蹭十愿,起身从床上下来,他高大的身体甫一离开,原本还逼疚的小空间里忽然多了丝冷意,十愿支起身体,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房间没有开灯,只有外面雾蒙蒙的白色照进来,这里似乎离天空很近,从一旁占据了一整面的落地窗处能看见积压的乌云和秋天特有的萧瑟意味。 房间很大,十愿像是兔子从自己辛辛苦苦挖出的洞里第一次探出脑袋,看见蓝色的天空和黄色大地,震惊于这里居然同洞里的泥土腥味一样一同存在在这个世上。 这是住的地方吗? 十愿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床,又不那么确定了,眼见刚刚的男人一边脱着上半身的衣服,一边往另一边有着半透明隔断,影影绰绰能瞥见绿植的空间去,她连忙出声:“喂……” “嗯?” 五条悟懒懒散散回了个音,他已经把上衣脱下了,凶悍的背肌在天光下依旧明晰,他打算去洗澡,虽然刚刚射了一次,但显然远远不够,他又硬的要爆炸了,可十愿在他看来还是个小孩子,稀薄的良知还是让他清醒了一点,准备去冲个凉。 十愿看他回自己了,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垂下脑袋,努力回想自己当时修改的是什么,或许是发生的瞬间太快太模糊,几乎就是一念之间,记忆很快就将其当作需要打扫的垃圾扫到一隅,越是回想却越是想不出来。 她默了默,依循着之前对待织户子的态度,小声道,“我冷。” “啊…被子上次回来倒头就睡结果沾上了血,扔了后忘了买新的…”想着想着五条悟揉揉脑袋,又走了回来,他握住女孩的小腿,只是一会的功夫,她的体温就已经变凉了,被炙热的手掌温度一贴,颤栗般地后缩。 像猫看见会动的小老鼠,五条悟下意识摁住不让她动,捏了捏软绵绵的小腿肚子才慢慢松手,他理了理十愿的衣摆,拉她起来。 “去洗个热水澡。” 起身的时候十愿的腿发着软,五条悟干脆直接把她抱了起来,两人一起进了浴室,浴室一面磨砂玻璃,间里种着绿植,隔着看如隔雾看花,看不清晰。 热水缓缓没过膝盖,一直到脖子,下巴,眼见就要淹到鼻子了,十愿连忙往上,可脚底打滑,没踩稳,扑通一下结结实实掉进水里。 五条悟正在边上淋冷水呢,赶紧过来把人给捞了上来,十愿不断咳嗽,掉进水里的时候水呛进了鼻子里,现在难受的紧了。五条悟叹了口气,一边给她顺气,一边伸手关了水,又从缸里舀了点水出去好让水只没过她的锁骨。 “超厉害耶,下次给你造个十厘米的小盆,你进那里面洗最保险。” 他之前在冲冷水澡,手自然也是冷的,十愿躲开:“冷。” “放心放心,还不到能冷死你的程度。” 说着,他也干脆不回去了,盘腿在浴缸边坐下,挤了点洗发露在手心,搓狗似的开始呼噜呼噜给人洗头,沉默一会,还是问:“你今年几岁?” 问出来的时候,五条悟忍不住在心里嗤笑,就好像她真能回答“十八岁”似的,在既定“十年起步,最高死刑”的事实面前,问这种马后炮的问题,显得他格外虚伪。 但这也不能算虚伪吧?之前只是忘记问了。 可问了又能怎样呢?好提前查一下对应年龄的刑期多长是吗。 这不合时宜的幽默还是让他笑出了声。 十愿摇摇头。 “不知道?那名字呢?” “千绮院十愿。” “十愿酱~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情,如无意外,你未来大概会在我身边待很久,直到…” 十愿抬头:“直到?” “直到连在我们之间的‘诅咒’消失。” 五条悟重又打开喷头,顺便把一边排排坐的小黄鸭一家子给拖下水了,黄澄澄的鸭子们一个接一个入水,在水里沉浮一会很快就稳定地冒头,十愿好奇地伸手戳了戳,捏住一个,鸭子发出“嘎”的叫声,再捏一下,又是一声怪叫。 对于五条悟的话,十愿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转而问:“这是什么?” 五条悟看了眼她手里抓着的鸭子,说:“这是大福,” 女孩低着头自顾自玩着,五条悟能看见她垂落的睫毛上坠着的水珠,她自言自语说了些什么,五条悟凑近了些,听见她在反复念叨:“大福,你是大福,我是十愿。” 她像是想要说“你好”之类打招呼的话,可是贫瘠的沟通能力只能让她翻来覆去地介绍自己,这样笨拙地想要与什么沟通的样子,显得有点可怜,哪怕只是对着一个橡胶鸭子。 啧,更可怜了。 “你好你好,我是慕斯。” 一只藏在水里的小鸭子突然悄悄冒头,怪声怪气地说着话,“我知道你,你是十愿,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十愿呆呆地看着那只鸭子,目光顺着拿着鸭子的手,进入水面,再从另一边出水,撞进男人的眼睛,发现自己被注意到了,五条悟微微眯起眼,和他外表一点也不符的奇怪声音又从他嘴里冒了出来:“嘎嘎,十愿酱?” “你…好?” 十愿犹疑地,用自己手里的“大福”碰了碰“慕斯”,有模有样的学道:“你好你好,我是十愿,我知道你,你是慕斯,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好呀。” 五条悟甜甜地说:“十愿酱,我们当前优先级任务就是把你头发上的泡沫冲掉,可以做到吗?” 十愿刚点完头,手里就被塞了喷头,男人抓着她的手,把喷头移动到头发的位置,“闭眼。” 十愿照做,她手里的喷头在水流经过时会在手心微微震颤,仿佛水也是有生命的般,那种细微地震颤,像极了生命在濒临死亡前最后的挣扎,让她想起了那只一直跟在身边保护她的狗,那是只很聪明的狗,眼下堆砌的褶子里仿佛都藏了智慧,死去前看她的眼神那么悲伤,像是看一条搁浅的鲸。 “怎么又哭了?” 六眼能很轻松地辨别出那一滴落下来的水是什么,他一边回顾自己哪一句话又说错了,一边有些无措地问。 十愿摇头,动作大了点,头上尚带着泡沫的水就有些溅到了眼睛里,酸涩的痛意仿佛连通泪腺。 再也止不住的,伴随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鼻头酸涩,回忆也开闸放水,只是稍微开了个头就再也控制不住。 十愿从没有想过丢掉老狗的,她只是离开片刻去找吃的,回来地上就只剩下被撕咬后的残肢断臂了,她拼命地奔跑,不知是为了什么,只想远离那个地方,真奇怪,明明前一天晚上她还觉得待在那里那么安心。可接下来该往哪里去呢?不知道,她只想奔跑,一直奔跑,直到心脏不再感到痛苦,可人总有力竭的时候,直到倒下,她看见了织户子,或者说,只有织户子朝她走来。 十愿也没有想过要扔掉织户子,十愿只是想拿到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就跟织户子回家,那里庇护了她好久好久,终于把流浪的十愿变成了有家的十愿,但织户子死了,一分两半,一半还牵着她的手,另一半被压在石头下面,十愿不会买票,不认识字,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十愿回不去了,十愿没有家了。 她一哭一个打嗝:“没有了,十愿的,家,没有了,织户子,没有了,大狗也,没、没有了……” 她像是出示证据那样举着喷头告诉五条悟:“贴在、十愿手上,慢慢不动了……” 五条悟听着她颠三倒四的话,或许是因为了结过许多生命的缘故,他忽然明白她此刻莫大的怨怼与哀伤。 你们怎么能这么弱,这么轻易地死去,怎么能要我一个人,留在原地?! 孩子气的,像是拿不到心爱玩具赌气一般的心音愤愤不平,他尖叫,大吵,在地上滚来滚去撒泼打野,拼着一股“我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们了”的气势,同十愿抽抽噎噎的问询融在一起。 喉咙里有点干涩,他咽了口气,才开口,语气是自己也没有预料的空茫茫:“生命是很脆弱的东西…” 然后呢?生死有命还是学会放下? 这与其说是对别人的劝慰,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强调。 必须得时时刻刻强调——我很强,你们很弱,所以你们的死亡对于我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没关系,因为你们很弱啊,生命本就是如此…脆弱。 那无异于哀祈一个能和他一样,不会轻易死去之人的共鸣。 长大如抽丝化蝶,那一份固执,坚硬的东西丢弃,蝶才能飞走,坚持留壳的人,终究没有长大。 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有一副强壮的,成年人的身体,有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有无人企及的地位,但他或许从未长大,正如有些茧永远都破不开,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会长大,抱着他那炽热的理想,在茧中永远睡去了。 “我不听!” 近乎破音的哭声拉回了他的意识,五条悟一抬眼,就看见十愿双手捂着耳朵,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 她耍赖的,像是只要听不见就不用去接受去成长那样,把头埋在臂弯里,做一只逃避的小鸵鸟。 五条悟的手顿了顿,最后只在女孩头上搞怪似的乱揉一通,他没有说什么“放心以后你也有家了——那就是我”这样道貌盎然的话,毕竟他刚刚宛如精虫上脑的样子——虽然罪魁祸首或许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找上他们俩的歹毒诅咒——他只是语调松松的,显得有点吊儿郎当地说:“那就再建一个好了。” 十愿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头,“再建一个?怎么做?” “……” 五条悟没说话,他只是颇觉好笑的想,这种问题就应该问些三观正常在爱里长大的普通人嘛,问扭曲偏激的咒术师有什么用,他能告诉她什么?一切真理都在拳头的范围之类吗?还是如何快速解决咒灵方法一二论? 不知道答案,但好在他糊弄小孩很有一道,所以十愿只见他叹息着摇摇头:“欸—真奇怪,到底怎么做到的呢?悟酱也想知道呢。”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十愿也没有很失望,她没再说话了,手里捏着橡皮鸭垂着头,五条悟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孩的脑袋瓜里肯定在思考,从初遇到现在,两人动荡的关系和相处方式不符合任何一种五条悟熟悉的,因而对待她的态度到底该怎样,他只能拿相近的去套公式,学生?哇,那他可真够无下限的,谁家好老师上来就这样性sao扰啊,不是学生那是什么?比学生还要脆弱,比夜蛾还要难缠,五条悟最后灵机一动,觉得“宠物”这个词格外精准,没办法,待人接物这么麻烦的事情,公式当然越少越好了,就连当时惠还小的时候,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是把人给划到这个分类里的,因为过于年幼而无法同步的思考方式——虽然就算是成年人也没有能跟得上他跳跃式想法的就是了——需要人照顾的幼小躯体,当然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和猫猫狗狗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所以在意识到十愿居然真的在“思考”他亦无法解答的问题时的时候,他总会有种吃着薯片看电视回头一瞥发现宠物在苦思冥想核动力公式的啼笑皆非感,她那个小脑瓜能想什么呢?又能想到些什么呢?惠或许也想的很多,也会思考,但他的思考几乎没有能和自己搭上线的,但十愿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泡沫终于全部随水流冲走,露出十愿光洁的额头,双眼闭着。 或许是因为和“五条悟”有点相像。 所以,他才没办法把她继续放在宠物的相处方式里。 水温渐渐凉了,五条悟拿了自己的衣服过来,囫囵给十愿套上,这个时候她倒是蛮乖,没有反抗。 其实细细想来十愿好像也没有反抗过什么,但五条悟居然下意识地这么想了,他自己也一愣。 反抗。 言语的交锋算的上反抗的一种吗? 寥寥几句话,五条悟不觉得轻松,那便是对抗,是质问,问她自己,也问他。 他忽然觉得兴味,这样的反抗让他有种微妙的共鸣感。 不知怎样的心思在作祟,本打算推迟几天再告知的事情他选择现在就说出来。 “十愿酱,知道咒术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