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找个手脚麻利的,伺候着,她要是死了你跟着一起殉情。
“这几天找个手脚麻利的,伺候着,她要是死了你跟着一起殉情。”
王盖捡到安榆那天正是自己家老爷子去世那天,很多事情他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晚的雨好像很大,司机回南山别墅的时候因为雨势不得已开得很慢,车内的玻璃泛着雾气,空气潮湿,像下葬时深处的泥土一般湿润。 从王家大少爷走到如今的持权人,王盖这辈子走的顺风顺水,对于所有东西几乎是唾手可及,自然养成了不可一世的性格。 下葬那天死的不止老头一个,还有王盖大伯,还是大伯母?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在老头墓前,哭天喊地的说要陪他大哥一起死,王盖就一枪把人崩了,不是愿望吗,他帮着实现就行了。 哦,还有那个小妈,长的确实不错,但是总想勾搭王盖,甚至曾经给王盖喂了药,后来被扔到哪里了王盖自己也忘了。 王盖看着玻璃上砸来的雨滴,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却又说不出来那种矫情的感觉。 “哥,我好像撞人了…” 司机哆哆嗦嗦的回头看着王盖,大气不敢出,雨下的太急了,刮雨器也无法扫清路前面的视野,只听到咚的一声,就看到一个人影倒在车前。 “那你愣着干什么,下去看看!” “好好。” 司机顾不上拿伞,开了车门,还在车门口踉跄了一步。 “哥,是个女的…不是…这被打的不成样了…” 跟着王盖见过的世面不少,小司机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的女人,头发像是被剪刀随意剪裁,乱的像鸡窝,一长一短的贴在身上,转过身子后半张脸高高肿起,右眼眯成一条缝无法睁开,而小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放置着,腿面上还有烫的烟疤,不少,有些像是刚烫不久的,微微泛着红光,还能看到脓反流出来,另一条腿被白布包裹着,不过此时此刻更应该称为“红布”,血迹几乎浸泡了整个布料,女人身上更是,白色的贴身睡衣早已经被雨打湿,身上连贴身的内衣内裤都没有,不…下身穿了…穿了一条贞cao裤… “什么情况,把她放路边,打个120,赶紧上车开车走。” 王盖转身想催促司机开车,裤脚却被紧紧抓住,正想回头训斥,却对上一只茶色的眼睛,王盖看过很多双眼睛,有愤怒的,悲伤的,生气的,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很平静却又勾人。 女人红肿的手指仅仅是抓着王盖已经废了很大的力气,只能开口空说着什么,发不出一点动静… “抱到车上,再这么淋着你就真撞死人了。” 小司机听话的抱着上车,却只敢放在副驾,然后拿自己的西装盖着女人。 “一会找人查查。” “是!” “喂,来我家一趟。”那边仿佛情绪十分激动,王盖也没顶嘴,啧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我草,王盖,你真不是个东西。”陆丰把提出来一兜子带血的棉布,另一个袋子装着女人身上的贞cao带,里面的假阳具上面甚至还能看到血迹…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客厅散开。 “捡来的,还没调查清楚。” “这女的命真硬,右眼以后估计只能感光,打的太狠,几乎里面全是淤血,神经和血管破裂,腿被大力掰断了,上面的疤痕看个人体质,另一条腿也是…” “你就跟我说,能活不能…” “看今晚,感染带动发烧,再加上淋了雨…” “那你也别走了,一会给你拿床被子,守着你的病人。” “王盖你是不是人啊…”陆丰在旁边大吵大闹王盖没有管他,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人,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查清楚了?” 李川柏站在王盖身旁打开平板。 “安榆,女28岁,本地人,父母健在,在南城大学任职,婚姻状况,已婚。配偶:冯…冯高轩。” “港口那个检察官?” “是。” 王盖上楼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陆丰像木乃伊一样把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打扫阿姨正在收拾残余的垃圾,全是血淋淋的。 “这几天找个手脚麻利的,伺候着,她要是死了你跟着一起殉情。” 在那之后王盖几乎不怎么会南山别墅,偶尔几次回去女人还是病殃殃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陆丰拿着高昂的日薪自然是照顾的面面俱到,听手下人汇报女人恢复的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