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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林晚原本想回“我喜欢观鸟”,可即将按下发送的瞬间,却想起昨晚在玉堂春与钟佳宁的对话。周衍川想必也是外行,她想了想,换成更直接的说法:【我喜欢看鸟。】消息刚发出去,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又是魏主任。林晚按下免提,心想正好先和对方提前探讨一些初步想法。聊了没几句,电脑里又收到新消息。研究所一位同事跟她炫耀:【今天运气爆棚,竟然看见一群鸬鹚在筑巢!】林晚挑了下眉,手指落到键盘上刚要回复,就看见一只漆黑的乌鸫从树梢一跃而下飞进屋内,叼走她盘里吃剩的坚果不说,还去而复返想叼走牛奶吸管的包装塑料。林晚担心它会误食包装,想也没想,便轻拍几下键盘,吓跑了这只胆大又淘气的小家伙。然后一边继续和魏主任保持手机通话,一边打字:【你拍给我看看。】一心多用的坏处,在此刻彰显无遗。几分钟后,林晚和魏主任打完电话,才迟钝地意识到没再收到任何消息。她疑惑地看向对话框,当发现那里显示着周衍川的名字时,眼皮忽然跳了几下。【我喜欢看鸟。】【你拍给我看看。】“……”好像哪里怪怪的。作者有话要说: 周衍川:瞳孔地震.jpg☆、第3章消息发送时间超过两分钟,早已无法撤回。林晚看着屏幕上亲手打出来的两行虎狼之词,感觉自己像个为非作歹的女流氓。她连忙解释:【不好意思,发错了。】为了表达歉意,还挺真诚地多问了一句:【周先生做哪行?】介绍人不知是马虎还是希望他们慢慢培养感情,从头到尾没有透露过周衍川的任何信息。林晚不清楚周衍川对她有多少了解,但自认从工作聊起,是最利于缓解尴尬、同时打开局面的聊天方式。又等了几分钟,周衍川才回:【无人机。】林晚抿抿唇角,本就稀薄的接触欲望直接跌至谷底。无人机诚然是一项高新科技产业,可她在野外考察的时候,经常遇到某些人为了近距离拍摄更为壮观的场面,毫无节制地利用无人机驱赶鸟群。干扰鸟类正常栖息不说,还经常在空中发生撞击,造成机毁鸟亡的惨剧。林晚必须承认,这种屡禁不止的破坏现象,让她对玩无人机的人已经抱有了某种偏见。于是她有些敷衍地回了句:【哦,我不太了解这行。】所幸周衍川对她也没什么兴趣,两人仿佛达成某种默契,继续公式化闲聊了几句,就同时以“有工作要处理”为借口,非常成熟地结束了这次对话。·林晚原以为,她和周衍川的这次接触,只不过是段不值一提的小插曲。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半个月后的某天下午,介绍人居然打来了电话,询问她和周衍川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时林晚正在写新一期的科普专栏。研究所顺应自媒体风潮,在微博开设了一个科普账号。她接手半年以来,运营得还算顺利,吸引了不少鸟类爱好者前来关注。“我们只是普通地聊了几句,”林晚把拍摄的照片插入到文档中间,敲了下回车,“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介绍人纳闷了:“是吗?那他怎么……”“他说我坏话了?”林晚尾音上扬。“唔,是有点啦。”林晚在心里嗤笑一声,亏她认为周衍川和她一样是个成熟的人,哪怕相亲初次接触就宣告失败,但至少买卖不成仁义在,被人问起也能用“我们性格不合”这种无伤大雅的话忽悠过去。没想到……“他说我什么?”介绍人吞吞吐吐:“呃,他说你,俗不可耐。”俗不可耐?!林晚猛的拍了下桌子,吓得身后的魏主任险些原地起跳。她歪头夹住手机,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字:“我长这么大,缺点是不少,但从来没人说过我俗。”而且不光嫌她俗,还嫌弃到了俗不可耐的地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哎呀,我猜肯定是微信上没说清楚,你们中间就产生了误会。”介绍人说,“要不然这样吧,明年五一我办婚礼,周衍川跟我未婚夫关系蛮好的,他肯定也会来参加。到时我再正式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林晚说:“不用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但她很快转念一想,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等下,好像也可以?那就等你婚礼那天见吧。”挂掉电话,林晚看向窗外,牙齿轻咬着嫣红的嘴唇。俗不可耐的评价,她一定要当面还给周衍川。·随后的日子,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南江终于降了温,入了冬,过完春节又迫不及待地开始升温。日历翻到三月。万物复苏的初春时节,放在其他城市或许能用韶光淑气形容,而放在南江,却只叫人怨声载道。回南天将整座城市变成闷热的蒸笼,空气里遍布湿漉漉的水汽,凝聚成一颗颗的水珠,再沿着墙壁与地板渗出来。又是一个周末,林晚不想待在室内发霉,就带上设备去野外拍鸟。春天是许多鸟类开始繁衍的季节。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拍到一些特殊行为。两个多小时后,前方出现了宁州山的指示牌。繁华的都市景观被远远抛在身后,车窗两旁不断闪过连绵不绝的盎然树林,潮湿的空气中掺杂了山林间特有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林晚把车停在山脚,换上迷彩服外套,按照事先查询的观鸟路线步行上山。宁州山不高,是南江人民闲暇时最爱的观光场所之一。不过或许受了回南天的恶劣气候影响,今天一路都没看见什么行人。如此安静的氛围,恰好是观鸟所需要的。林晚心情大好,在低矮处选了一个较为平坦的位置,将三脚架立稳,再把超远摄像头安装到相机上。一切准备就绪,她开始寻找栖息在丛林间的精灵。观鸟是一项极其需要耐心的活动。有时分明听见了鸟叫声,但当镜头转过去时,却只来得及看见微微颤动的空树枝。林晚从中学时就开始观鸟,自然不会急于一时。她慢慢调整镜头方向,半小时后终于在靠近山崖的大树枝桠上,发现了一个相当简陋的鸟巢。如果用人类世界的标准评判,这几乎可以算作危房。可放在林晚这种专业人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