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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只抿唇看着她,固执道:“阿眠,你别再问了。你现在马上回宫,莫再过问我的事,以后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是死是活,与你无关。苏眠双眸发红,泪水宛如断线的珠子,从她的眼角一路滑到下巴。她抬袖,猛擦了两下眼睛,声音哽咽:“表哥待阿眠,如亲生meimei,从小到大,只有你最真心待我。父亲常年征战,不在京师,也是你日日陪我练武。”“你说过,以后……等我长大了,会带我去边疆找父亲,你会陪我一起,上战杀敌,可如今……你的这些话,都不作数了么?”苏眠话落,早已经哭成了泪人。萧言慎站在一旁不说话,眼泪却吧嗒吧嗒,直往下落。他背过身去,袖口偷偷擦眼泪,声音冷硬:“原本就是哄你的话,你还真信了。”“我从来都是相信二表哥的。”苏眠拉着他的衣袖,哭的伤心,“刺杀圣上,可是死罪。表哥,这不能闹着玩的时候,求求你,跟我说实话吧!”萧言慎不吭声,就因为是死罪,他才更不能吭声,否则,大皇兄便被他送上了绝路。他对大皇兄一直心存愧疚,幼时他们一起玩弹弓,打鸟。是他不小心,射伤了大皇兄的眼睛。那时,阿眠正与萧言瑜争抢弹弓,人人都以为,是他们抢夺中,不小心射伤了大皇兄的眼睛,连他自个儿也差点信了。只是……他终究骗不过自己,这是他欠大皇兄的。若不是因为瞎了一只眼睛,大皇兄便不会憎恶萧言瑜,派人刺杀他,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当年,他胆小怕事,没敢站出来认错,这一次……他不能再做缩头乌龟。“阿眠,我和你一样,都与萧言瑜不对付,我不喜欢他。”萧言慎声音平静了几分,他顿了顿,又道:“咱们几个,从小一起打到大,他一个庶出的皇子,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我派人刺杀他,自然是看不惯,他每日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一切……是我做的,我问心无愧,无怨无悔!”“萧言慎,你是不是傻!”苏眠气不过,左右握拳,捶在他胸口,“他不喜欢萧言瑜,借着比武的由头,打他一顿便是,何故找人刺杀他?”“况且……连我都能想到这种出气的法子,你不可能想不到!”苏眠不相信,这一切是萧言慎做的。他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不至于堵上自己的性命。“阿眠,我求你别再问了。”萧言慎知道瞒不过苏眠,可他心里难受,什么也不敢说,只背对着苏眠,撵她离开。“我定会查个水落石锤的!”苏眠不服软,说着转身要离开,却被萧言慎一把拉住。“阿眠,若真相会伤害到我们至亲之人,你还要坚持查下去么?”他眸子里满是恳求,紧捏着苏眠的手腕,叹了一口气,又道:“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你放手吧,阿眠!”“你不愿意说出凶手,是为了保护他是么?”苏眠眸子发红,“行,我成全你,我可以不查。”“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苏眠声音哽咽,她将自己手腕抽出,双拳紧握,“阿眠就算拼了自己这条命,也一定会救你的。”“阿眠,国法如山!”萧言慎低声自嘲。“那就见山劈山!”苏眠红着眼睛,声音坚定。“你还想劫法场不成?”萧言慎低声嗤笑.可笑着笑着,他眼睛里的泪珠,又不自觉,滚落下来。“有何不可?”苏眠扬起双臂,紧紧抱住萧言慎,柔声安慰:“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苏眠说的决绝,话落,快步离开。“阿眠,你这样善良,会被别人利用的。”他望着她的背影,呢喃自语,眼中的泪水,滑落的更凶。☆、拼死求情拼死求情明月高悬空中,月色皎洁,犹如梦中。萧言慎颓然坐在地上,背靠牢房的栅栏,望着头顶的窗户发呆。窗户方方正正,只有矮凳一般大小。银色的月光,透过那方小窗,正洒在他的脚边。身后传来窸窣、轻微的脚步声,萧言慎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大抵能猜到来人是谁。这样晚的夜里,偷摸摸来见他的,自然是他的大皇兄——萧言慎。来人缓步上前,蹲在萧言慎身旁,小声靠在他耳旁道:“我没有想到,你会替我顶罪。”“这是我欠你的。”萧言慎声音淡然,说罢,他转头,看向牢房外的萧言慎,苦涩一笑,又道:“怪我当年怯懦,没敢将伤你眼睛的真相说出来。”他盯着萧言慎一黑一灰,两只眼眸,忍不住眼眶发红道:“当年,伤你眼睛的人是我,不是萧言瑜,你今后切莫再迁怒与他人。”“你说什么?”萧言谨眼睛里满是寒光,他双手扯着萧言慎的衣领,笑的阴冷。这些年,因为这只瞎眼,他遭受了多少冷嘲热讽?宫里人人都说,他一个瞎了眼睛的皇子,无缘皇位,顶多能封个王爷。他偏不信,日夜勤恳读书、练字、习武……每一样,他付出的努力,都比别人多的多。他以为父皇会看见他的坚韧,会明白他的向上的决心,可谁知,父皇想也没想,便把皇位传给了萧言瑜,一个弄伤他眼睛的jian人,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子。他的绝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他要像世人证明,他即便瞎了只眼睛,也一样能成为绝世明君。既然父皇不给他机会,他就自己创造机会,去证明这一点。“你弄瞎了我的一只眼,如今……替我还了一条命,咱们两不相欠。”他捂着那只灰眸的眼睛,面无表情,声音冰凉。说罢,他起身要走,却被萧言慎抓住了衣角。“皇兄,如今真相大白,还请你收手。”萧言慎面色痛苦,他凄然一笑,昂首看着萧言谨,恳求道:“待我死后,求你好好做个贤王,辅佐当今圣上,共创盛世太平。”“辅佐?”萧言慎自嘲笑笑,连连摇头。他垂首,看着脚边的萧言慎,厉声问道:“你莫不是忘了,咱们俩才是正出的嫡子,即便我不坐那个位子,也该由你去坐,何时轮到他一个庶子,登台唱戏?”“父皇选中萧言瑜,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又何苦一味的反抗到底呢?”萧言慎无奈摇头,轻声劝慰。“骗鬼的道理!”萧言慎绷着脸,咬牙切齿骂道:“我的事情你少管。”看了眼牢房里的萧言慎,他眸子里浮现几缕悲伤,却又转瞬即逝。“黄泉路上,你且先走一步,待我拿回应得东西,定然会告诉你。你泉下有知,也会替我欣慰。”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