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與疏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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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級哨兵數量遠遠大於同等級向導，跨級疏導已成常態，A級向導的精神疏理最多可以達到中度，而中度久了也是能跟深度比較的，但沒辦法讓哨兵更上一層樓，所以現今還是提倡同等級配對，因此才會出現一對多的局面。 糸師冴的宣示主權並沒有讓她的工作暫停，對此他不滿卻又無可避免，只能在這段屬於他的“蜜月期”加倍努力吸引她。 高嶺之花面無表情地勾人，雖然次數不頻繁但一勾一個準，剛開葷的小Alpha雖然有心抵抗但最後還是在床上度過。 “下次，我不會再上當了！”她抱著枕頭，身後的人幫她擦頭髮。 “沒有下次了，忘記妳只到今天？” “啊，對欸。”然後又說：“可是總會見面吧？要是下次見面你又……” “就算我會，妳也可以拒絕不是嗎？” “我拒絕不了冴尼啦。” “是嗎，希望妳不是拒絕不了這種事。” “才不是，只有冴尼和凜尼是不一樣的。” “要是不帶上他我會很高興。”他開始幫她吹頭髮。 “明明以前很要好的……”她的聲音埋沒在暖風中。 她開始疏導工作。 帝光不只有赤司征十郎一個S級，除她以外協會調了三個成年的S級向導過來，而為了不讓小向導過早進入混沌狀態，身為年紀最小的她只需要負責籃球隊長一人。 （混沌：當嚮導被大量複雜的情感淹沒或精神屏障被強行粉碎的時候可能發生的狀況，可能產生昏迷或情感紊亂，高級向導大多能自行脫離此情況。） “疏導結束了，有什麼不適嗎？”她鬆開手。 “沒有，謝謝妳。”他臉上突然扯出一抹清朗的笑意。 她看著他也笑了，“征君，你輸了。” 其實呢，她跟他是舊識，很小的時候在宴會上認識的，多年來維持著良好的關係，但很少約出去玩，因為赤司家教很嚴格。 昨天在聊天軟體裡提到，如果可以忍住不笑，那麼就是贏家，這麼幼稚的遊戲當然不會是赤司征十郎提出的，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想贏一次這個完美勝利者。 他嘆氣，“看著妳，我總是忍不住笑，剛才真的很努力忍耐了。” “什麼嘛，我難道長得很好笑嗎？” “因為飛鳥太可愛了。” 她有點害羞地躲避他直白的視線。 他又笑了一下，“妳還有下一場疏導嗎？” “還有一個，完了之後會回學院。” “真是辛苦。” “你也很辛苦呢，”飛鳥看出他精神壓力大，所以剛才疏導的時間有比較久一點，“有事的話可以跟我說，不要總是憋在心裡。” “嗯。” “那我走了。” “下次見。” 朝日奈祈織對她的交友狀況瞭如指掌，他們聊得開心，他也感到很欣慰。 “接下來是青春學園，要不要休息一下？”他問。 “快點完成吧，之後再回學院休息。”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非常感謝妳。”茶褐色頭髮的哨兵起身鞠躬。 “不會，滿意的話請給好評，謝謝。”她也站起身微微彎腰，“手冢同學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好的，路上請小心。” 等走出人的視線範圍她才鬆了一口氣，旁邊的護衛看她那樣連忙詢問，生怕她有一絲不適。 “怎麼了，是哨兵精神狀況不好嗎？” “沒有啊，那個人的壓力比我想像的還輕，”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是我被氛圍影響了，在那樣嚴肅的氣氛裡真的好難放輕鬆啊，有種遇到教導主任的感覺。” 他摸了摸她的頭，“這世上有各式各樣的哨兵還等妳去見識喔。” “我知道，接下來會努力成為從容的大人，加油啊，烏丸飛鳥！”她握拳為自己打氣。 他輕笑出聲，“真是可愛。” “不能再用可愛形容了，要用可靠。” “好好好，很可靠喔，飛鳥。” 她滿意地笑了。 太可愛了。朝日奈祈織愛憐地看著她想。 一個午休過後，她正翻著書，想靠學識清醒一下腦袋。 老師早十分鐘進來，“各位，很抱歉突然這麼說，但接下來要去藍色監獄疏導哨兵，請拿上貴重物品到校門前集合。” 有男同學舉起手，“老師，我們沒犯事吧，有需要去到監獄嗎？” “不是那種監獄，是一個足球機構。”老師無語地看他，“我以為藍色監獄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 “聽您這麼一說才想起來，抱歉抱歉。” “老師，今天我已經負責五位哨兵了，可不可以不要去？”旁邊的女同學趴在手臂上一臉疲倦。 “好，妳就好好休息，”老師點頭，然後把目光落在飛鳥身上，“飛鳥，妳幫忙分擔一下A級哨兵。” “好的。” “謝啦，飛鳥醬，回來請妳吃蛋糕……ZZZ”她睡了過去。 到了目的地。 “哇，真的好有監獄感。”不知道是誰這麼說，迎來一陣附和。 “聽說是封閉式訓練，手機都沒收了，簡直是監獄。” “你們說，哨兵們壓力會不會很大？” “肯定會，因為要踩著其他299名哨兵成為第一。” “你們每個要進行的是中度疏導，加油吧。”老師說。 “是。”×N 因為是臨時被叫來，他們沒辦法有詳細資料，不過這也沒影響到疏導就是了。 總共有五間治療室，她選其中一間進去等待，期間她心想會不會遇到凜尼，因為之前他傳訊息說是要封閉訓練，暫時不能聯繫，讓她不要擔心——這是她猜測的，其實糸師凜的內容只有訓練，勿念這四個字。 “Lucky，是漂亮向導～” 她抬頭，一個擁有粉色挑染金髮的S級笑著看她，他皮膚較深，襯得眸子更粉。 “……你好，請坐。”她僵著一張臉，飛鳥不太擅長應付輕浮男。 “看起來好小啊，向導醬幾歲呀？”他坐在對面，主動伸出手。 “十五。”她輕輕捏著他的手指，發光的細絲纏繞上去。 “喔，是meimei呢，哥哥想加妳好友——” “別騷擾她，混蛋蟑螂鬚！”一股透心涼的味道襲捲整個房間。 她眼睛亮起來，“凜尼！” “嗯。”綠眸的S級哨兵柔下眼神，聲音也變得柔軟起來，“飛鳥，好了嗎？” “還沒，老師說要中度疏導，所以還要再等一會喔，哥哥（Nini）。” 他應了一聲。 “哇喔，Nini～” “閉嘴。” “凜尼是易感期了嗎？味道好明顯。” 他收斂了氣味，坐到她邊上，“沒有，我只是要讓某人頭腦清醒一點。” 某人不甘寂寞：“你們什麼關係？兄妹？長得根本不像啊。” 糸師凜根本不理，只是專注地看著小向導。 瘦了，沒好好吃飯？ “幼馴染，因為特別親近所以才叫哥哥。”她乖乖回答。 “向導醬可真乖，這樣很容易就會被吃掉的～比如妳的小哥哥？” “我們關係很好的，請不要挑撥。” 哨兵眨了眨眼，“聽出來啦？” “結束了，請離開吧。”她冷淡地收回手。 “哎呀，別生氣嘛，我只是在提醒小meimei妳要警惕哨兵，不論是哪個。” “……喔。” 等到他出去後旁邊人抱住了她，“開始疏導吧，飛鳥。” 觸絲連結著兩人，隨後少女的下巴及小半張臉都被他的手輕輕掐住，“唔？” “妳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他鬆開手。 “我就喜歡瘦點的身體。” “不用減了，我喜歡胖的。”他圈著她的腰，覺得手感比半年前更差。 “凜尼不能這樣霸道呀，會被討厭的。” “才不會被妳討厭。”他篤定地說。 她笑了。 他應該還不知道她跟冴尼……當飛鳥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時，門被敲響了。 “請問可以進去嗎？” “進來。”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藍眸的哨兵站在門口，不知道該進不進。 “有自知之明的話就滾出去啊。”糸師凜面無表情。 她趕緊叫住那個人，“沒事的，請進來等吧。” “那麼，打擾了。”他拘謹地坐到椅子上。 她意識到自己還跟人抱著，從脖子開始往臉頰上染上一片紅，“凜尼……放開吧，有別人在呢。” “管那個雜魚做什麼？”他反而抱得更緊了。 “哥哥不能這麼說人家，很不禮貌喔。” “哼。” 她對那個哨兵露出歉意的微笑。 他回以笑容。 唔嗯，好可愛！她的臉更紅了。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想跟你認識一下。”她小聲地說。 依哨兵的五感他聽得見，“我是潔世一，妳呢？” “我是烏丸飛鳥。” 糸師凜不爽，直接掰過她的臉，“你只能看著我。” 那動作看得潔世一有點擔心，怕他弄傷了向導。 “好，我只看著凜尼。”她順從地哄著，“疏導結束了，接下來要去訓練了吧，要加油喔，哥哥。” “嗯。”他摸了一下她的頭頂後就離開了。 “那，潔前輩坐到我前面吧，我們開始疏導。”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