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让我啾一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眼睛眨巴了几下,眼泪刷一下夺眶而出,她喊他:“爸爸,我是你女儿,我是啾啾……”

“我连老婆都没有,你说你是我女儿,开什么玩笑!”那人抬手把她压在车窗上的手扫下去,吩咐司机开车,临走时探出脑袋看了她一眼,又说,“我没认干女儿的嗜好,这个年纪应该把重心放到你的事业上。”

坐在车里的方健看车子终于驶上轨道,嘲讽的笑了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硬攀亲戚的女生。”

一直靠着车窗的许邵却慢慢皱起了眉头,他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她没有追上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他今年才三十八岁,从未结过婚,不可能是风流债,这个女孩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闻啾的出现,勾起了他心里沉寂多年的疑惑。

他的确是过敏体质,但对梧桐树皮过敏这件事情,他自己本人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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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回到家后,径直上了二楼的书房,书桌里躺着一本厚厚的家庭相册,里面有两张他小时候的照片,那个男孩的眉眼和他很像,正如他母亲所说,是长一岁就变一个样的美貌。

可是许邵自己心里清楚,他二十九岁以前的记忆都是混乱的,据她母亲所说,这是因为那年洪水期,他去江边捞鱼不小心落水,伤到了脑子。但根据村子里那些闲言闲语来看,她的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他也遗传了母亲的精神病,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

被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起初他坚信自己是个正常人,只是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但被村子里的人说的多了,便默认了自己曾经是个神经病,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呢?

这些经历,都是他的亲妈在清醒时和他絮叨的,他听过很多次,以至于闭上眼睛就能对号入座。

后来他会阴差阳错的来浦城,是因为和彭清的那一面之缘,她带着手下的歌手来村子里做义演,许邵看到他们个个穿的光鲜亮丽,认为这是个赚钱的门路,便问她愿不愿意带自己去外面看看。

印象中,那是许邵第一次来浦城。

后来那些白手起家的经历,说来话长。如今他忽然间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喊自己爸爸,不知为何会吓到激起一身冷汗。

他从亲妈口中听到的那些过往,到底存了几分真假。

他坐在客厅里抽了一整盒烟,烟蒂堆得满屋子都是,后来被烧到指尖的烟蒂烫到,他这才回过神来,把手放在脸上狠狠搓了一把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给助理方健打了个电话,让他预约一个精神病科的专家号。

电话那端的方健叹了口气:“怎么,老太太又犯病了?”

他没有多做解释,挂断电话后便又出了房门。他在小区里晃荡了一圈,最后终于看到一颗叶子都快掉光的梧桐树:

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对梧桐树皮过敏,蹭一把就知道了。他脱了外套,只穿着背心,手臂抱着梧桐树圈起来蹭了几下:

“哟,许董事长今天吃什么大补丸了,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他和彭清住在一个别墅区,两个人之间会见到的几率很大,刚刚彭清路过小区绿化带,看到他对着一棵树不可描述,第一反应是他也患上了她亲妈的精神病,可暗中观察了半天,彭清却觉得他更像是吃了一个十全大补丸。

带许邵来浦城之后,两个人的好友关系持续了好几年,彭清算是她的恩人和伯乐,但因为捧角的事情,两个人已经冷战了很长时间,好友关系即将破裂。

他的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一边摸药膏,一边问彭清:“你对闻啾这小女孩有多少了解?”

彭清冷笑一声,抬手就把手提包砸到了许邵脸上:“老牛还想吃嫩草,老娘看你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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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闻啾,则是在见到那张脸之后彻夜不眠的想了一晚上,许董事长的面部表情根本不像是记得她或者有意隐瞒,甚至和曾经爸爸给她的感觉一点也不像,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她把网络上的所有公开资料翻了个遍,知道他是山城人,年龄还比爸爸小了六岁,身份也全都不一样。可是那人站在她面前,用那双熟悉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还是笃定他就是自己的爸爸。

血缘间的心灵感应没有人能说清楚,一定不会错的,哪怕是隔了十年没见,她也不可能忘记那张脸。

第二天早上,闻啾刚刚准备出门就接到了顾川的电话,他找她的目的还是为了谈论之前的那件事情,但这次他给了她一个更为诱惑的条件:“如果你愿意过来的话,我这边立刻给你成立一个工作室,这条件比你在百代音乐好几倍。”

面对如此慷慨的顾川,闻啾来不及多想这其中的原因,心里挂念的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匆忙挂断之后便准备前往百代音乐的总部,不管她将来何去何从,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到水落石出。

她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准备搭乘地铁去公司,但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她留了个心眼,今早特意把自己裹严实,没想到她刚刚出小区就看到了一辆车,许董事长的助理和她打过招呼后,说想借用她一点时间去医院:

“闻小姐,我姓方,是许董的助理,你以后叫我老方就可以了。”

在车上,方健没有提及带她去医院的原因,但闻啾却在心里猜到了几分。果然,方健带她来的,是一家权威坚定中心,随着方健进去时,她看到了昨晚那位无比绝情的许董事长正在和医生谈话,瞧见她进来,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局促,起身以后走到他面前,那个人的眼底泛着一圈青色,想来他这一晚也没有好睡到那里。

“闻……闻啾,”想了想,许邵还是决定叫她的名字,“对不起,我曾经失忆过,现在什么都没想起来,我想这个方法应该比我恢复记忆要快的多。”

今天是总决赛最后一天,很多不在本市的选手和工作人员已经开始了撤离工作。闻啾上去三楼便看到梁顺也在屋子里收拾行李,他像个老妈子似的和纪时宴交待:

“纪总,你这件毛衣都起团团了,不要了吧?”

“废话少说,全部收走。”纪时宴将这些天以来看的报纸叠放在一起,眼眸一抬就看到了抱着奖杯的闻啾,她今天穿的特别惊艳,砖红色的小礼裙搭了一件小西装,喜庆又艳丽,他说了一句恭喜,走到门口问了句:

“我送你的花怎么不一并拿来,光顾着抱奖杯了?”

“啊。”闻啾在台上收了好几束花,下台以后就全部分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哪一束是纪时宴的,“我不知道哪束是你的,我带不走的。”

看来是过了拿到冠军的那股子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