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與咲

    這是小苗這學期第幾次被告白了呢？

    從窗戶向下看去，陽光的少年羞怯又莽撞地遞上含有自己心意的巧克力，風吹起櫻花瓣飛舞在青春的少年少女之間，真是美好的畫面。

    我應該這麼想的，對嗎？還應該在小苗回到教室後，八卦地問她對少年的想法，接著對害羞到臉紅的小苗，暢想青春期戀愛的悸動，說高中生就要談戀愛。

    可我完全做不到。我只能在午休時間藉著還是有些餓的理由，在小苗用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我時，掰開那塊巧克力，在小苗伸出手想要跟我分食之前，把它全部吃完。

    苦澀、乾燥，酸得差點維持不住體面，不管試多少次，我都喜歡不上這東西。

    「今天放學去我家寫作業吧。上午發的英文考卷，還有點問題想要問妳。」

    只要不用詢問的語氣，就能占有小苗放學後的時間，就能避免她與其他人的接觸。

    然後在回家的路上，牽起小苗的手，聽著她訴說一天發生的事，一如既往。

    真是狡猾呢，憑著與小苗相同的性別，多年青梅的關係，對小苗做著友達以上的行為，在模糊地帶滿足我的私慾。

    「小苗喜歡高橋嗎？」牽著小苗手的實感終於讓我有勇氣問出這個問題。

    「咲知道答案的吧？」小苗的雙眼透著一種笑意，這是我第一次無法辨別小苗的情緒。

    「知道，只是高橋看起來比之前的追求者都更接近小苗的理想型，所以好奇問一下。」

    才不是呢，才不是好奇。是打從心底地感到擔心，我會失去小苗嗎？

    即使在意識到自己對小苗的情感那瞬間起，我便知道因著世俗的常理、因著小苗的純粹，終有一天我會失去她，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只是看著時間不斷流逝，我還是不斷在心中祈求那天的到來可以晚一點，再晚一點。

    「那今年的祭典我們也跟之前一樣嗎？」明明還是春天，我卻忍不住想要跟小苗訂下夏季的約定。

    只是問題問出口的瞬間，牽著的手卻被小苗放開了，心裡有一剎那的刺痛，那一天果然還是來了，要被拒絕了吧。

    「先不說這個！」小苗雙手抱胸，氣鼓鼓地問，「咲昨天收到的情書打算怎麼處理呢？」

    「嗯？我、我已經拒絕了。」這是小苗第一次表達對我收到情書的在意，心理像是被溫暖填滿，好開心啊。

    「哼！明明之前咲收到情書都會讓我知道的！要是我不問，妳是不是就打算不告訴我了？」

    「不是的，只是、只是對方的身分有點特別，感覺說出來不太好。」

    我說完這句話後，小苗的手垂了下來，神情有些低落，但我卻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就是被女生告白，有什麼特別的嘛。」

    小苗的表情雖然還有些低落，但我的心思卻有些浮動。

    「小苗不覺得女生喜歡女生很奇怪嗎？」

    「覺得奇怪才奇怪吧。」

    而後我們誰都沒有再主動開口說話，只是放開的手不知在何時又牽了起來，直到回到家門口。

    「咲還要問我問題嗎？」

    小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先想起的不是上午的那張英文考卷，而是想向她確認，確認她是不是明白我的心意。

    只是長久以來養成的退縮，在這個時候如常發揮，要是小苗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呢？那些負面想法在腦海放映，我頓時說不出話，只是牽著小苗的手，又用力了些。

    「咲真是笨蛋。」小苗感受到我輕微地顫抖，嘆了口氣就把我往她家帶去，一直到進到小苗的房間也沒有放開。

    「咲喜歡我，對嗎？」

    那個不論遇到德國狼犬還是紅貴賓都會瑟瑟發抖的女孩，那個明明比我大幾個月卻總是很依賴我的女孩，那個總是被我保護在身後的女孩，變得果斷了呢。

    至此，我再逃避似乎也沒有意義了。

    我抬起頭，看向小苗的眼睛。只是這一望我才發現，原來小苗的心裡也在害怕，那惶惶不安的神情，與我思念她時是相同的。

    我情不自禁向前抱住小苗。

    「喜歡，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了。」

    感受到小苗回抱住我，這一刻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身在夢中。

    「小苗」我在小苗的耳邊輕喚。

    「嗯？」

    「可以在抱緊一點嗎？我有些擔心這只是夢。」小苗的手在我的腰間縮緊了些，我感覺到她此刻的情緒，在說著她對我的心疼。

    「咲」一振沉默卻溫暖的擁抱後，小苗開口，「想要跟咲做那件事。」

    「啊？」我的臉一定紅透了吧。

    「美穗她們說著那件事時，我總是忍不住想起咲，然後下面就，會變得像現在這樣。」

    小苗牽著我的手，越過她的裙襬，撫上她已經濕潤的內褲。

    「爸爸媽媽出差去了唷。」我的理智線瞬間斷開。

    看著躺在床上的小苗，我吻上她的唇，有別於夢中的感覺，現實裡，小苗的唇更軟更溫暖，還有淡淡的檸檬薄荷味，是小苗最喜歡的那款糖果。

    我忍不住加深這個吻，想要攫取更多地甜味，好覆蓋中午便纏繞到現在的，巧克力的酸澀。

    「哼嗯...」

    小苗的輕喘讓我的理智有一秒鐘歸位，看著呼吸不過來的小苗，我的吻離開她的唇，輕輕舔舐她的耳朵。

    「咲...嗚...」

    不夠，還不夠。我的吻從小苗的耳朵滑下，來到小苗的脖頸，小苗的喘息聲變得更重。

    「小苗喜歡嗎？」

    不問小苗是否舒服，而是問小苗是否喜歡。對小苗的患得患失在隱隱作祟，我忍不住問出這個模稜兩可的問題。

    「喜歡，哼嗯...最喜歡咲了，在咲第一次揹我回家的時候，嗚...就喜歡上咲了。」

    聽完小苗的話，我埋在小苗的頸間，心情有些激動的呼吸著。

    那是小學升國中的暑假，因為國中距離有些遠，從家裡過去也沒有順路的公車可以搭，於是小苗的爸爸便拜託我教小苗騎腳踏車。

    小苗的運動神經從小就不發達，練習腳踏車的過程可謂一波三折，只是看著那麼努力想要學會的小苗，我又說不出讓她放棄，以後都由我載她上學這種話。

    在學習腳踏車的第二天，小苗又一次跌倒，只是這次小苗的腳扭得有些嚴重，我只好揹起小苗。

    原來，小苗比我早兩年意識到她的情感嗎？這麼久的等待，很辛苦吧。

    「嗚...咲，你的呼吸讓我好癢喔」

    我離開小苗的脖頸，一顆一顆解開小苗制服的釦子。

    想要占有小苗，想要更熱烈地回應小苗。

    解開小苗的胸罩，小苗美好的身體盡收眼底，我的手輕撫上柔軟的胸，同時低頭親吻另一邊的乳頭。

    小苗的呼吸聲如我所願變得更重，「咲...好舒服嗚...」

    我的唇對小苗的騷擾不停，手游移到小苗的腰間，一吋一吋的撫摸。

    我告訴自己，輕一點，再輕一點，像是對待易碎品般小心翼翼。

    「咲...」小苗握住我四處點火的手，純淨的雙眸染上情慾的艷紅色，帶著羞澀說，「我想要被妳佔有。」

    理智再歸位時，小苗的手抵著我頭，「還沒有洗澡，不准舔！」

    我直起身，吻重新覆上小苗的唇，手撥開小苗的大陰唇，在小陰唇與陰道口間反覆揉捻。

    不過幾秒，小苗便推開我的肩膀，難耐地喘息著，而後雙手繞過我的脖子，將我的身體壓向她，而後埋在我的頸處，小苗的唇就輕貼在我的耳朵。

    小苗呼吸的聲音與氣息刺激著我的耳朵，我的手開始騷擾小苗的陰蒂周遭。

    「咲...」小苗的聲音略帶哭腔，「進來，嗚...求妳進來。」

    聽著小苗的祈求，我的心裡湧起一股異常的滿足感，手向下撫過，來到小苗的陰道口。

    「小苗，我要進去囉。」小苗輕聲說好的那刻，我的手指探入，聽著小苗的聲音，判斷她此刻的狀態。

    「小苗，還好嗎？」手指完全探入後，我咬著小苗的耳垂，輕聲問道。

    「被咲填滿了，好幸福。」

    「我也覺得，好幸福。」

    我的手開始緩慢的進出小苗的陰道，一邊尋找著小苗的敏感點。

    「小苗的陰道比剛剛更濕了。」

    「嗚...不要、不要說出來。咲是笨...」小苗軟軟地說著，下一刻喘息的起伏加大，「咲，好奇怪，哼阿...裡面、裡面好奇怪...」

    我的手指從撫摸換成輕點，對著那邊反覆逗弄，小苗的喘息在此刻便是對我的肯定。

    「咲，不要了...求妳...」

    「乖，再一會，再一會就舒服了。」我親了親小苗的額頭，另一隻手撫上小苗的陰蒂，兩隻手一起欺負著小苗。

    「好喜歡jiejie的表情，好色喔。」小苗總想讓我叫她jiejie，從未滿足她的我，不知為何在此刻脫口而出。

    聽見我叫她jiejie，小苗的陰道突然開始收縮，「嗚...到了...到了...」聽見小苗哭喊著，我的手輕撫著陰道，而後離開，放鬆身體在小苗的側邊躺下，緊緊地抱著她，聽著她紊亂的呼吸聲，輕拍她的背。

    「小苗，我的小苗，好喜歡妳。」

    小苗軟軟地瞪了我一眼，「這時候怎麼不叫jiejie了？」

    「jiejie...」看著小苗有些兇狠又有些害羞的表情，我忍不住說道，「再來一次，好不好？」

    話說著，手指又往下探去。

    而後我看著我暗戀多年的女孩，一次一次地，為我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