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叛侣游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5

    宣文汀叹了口气,“我只她一个女儿。”

陆钦南捏转着手里的雪茄,“我知了,我会安排。”

深夜,阿粒偷偷让宣文汀喝了陆钦南准备的安眠药,于是,三楼书房当然由人随意进出。转动佛像,书架空出一块,墙面镶嵌着保险箱,他不知密码,只能作罢。

阿粒着单薄睡衣站在楼梯口,看到他出来,“怎么样?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有密码。”

阿粒讲了上次问到的密码,他搓了搓手指,摇头,“不对。你要尽快问到密码。他有意要接宣雪回来,到时候再动书房就不容易了。”

昏暗的楼梯道上,走廊尽头窗户大开,点点月光静静地投照在窗户下的万年青上。陆钦南单手扶住朱红色的楼梯扶手,走下楼梯,不过一步,他回头,对阿粒低声讲了句谢谢。阿粒顿感错愕,她轻声笑:“谢我什么?”

陆钦南没回答,转身下楼。

阿粒看着他,心里轻轻道:真可怜。

神憎鬼厌的陆钦南居然真的爱上那位Madam了。一面爱,一面忍,多可怜啊。

比陆良可怜多了。

她忽然喊住陆钦南。

陆钦南回头,往上望去。

“阿南,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什么结果啊?”

不是有话讲,出来跑,迟早要还的。(出自)

她很好奇,陆钦南这样的人有没有想过,是不是同他老豆陆良一样?陆良不敢想结果,因为不用想啊,结果一定是坏的,能活就是赚到了。

阿粒站在楼道上看着楼下久久没回答的陆钦南,暖色壁灯令一切都失去本身颜色,随着夜色愈演愈暗,愈演愈不知明日晨曦是否还会到来,今日夜晚是否是最后夜晚。

陆钦南微微发怔,片刻不足,一颗麻木的心,短暂地唤醒稀薄的柔软。

想过,但那是奢侈的贪念。

美好的令人忍不住要奉献所有去换取。

很快,稀薄的柔软散掉了……

……要很艰难地等待下一次的拼凑。

他没有回答阿粒的话,转身离开。

两天后,得闲,几位大佬受邀请上游轮享受放松,实际是朗少要检查“美金”。

游轮上面是娱乐生意场,靠近维多利亚港,酒吧、赌博、浪漫海景,附近年轻男男女女怎舍得错过这等好美景。

月光下,海面波纹缓缓浮动,在深夜中好寂静,寂静地接受游轮上金碧辉煌的灯色,令游轮周遭全都融入维多利亚港,城市镌刻海面,海面镌刻深夜,深夜要钻进男女之间,制造浪漫错觉。

靓女“侍生”为登对情侣送上精致餐点,亲自倒酒,倒酒动作很熟练,完全是一位合格侍生。混血面孔轮廓在浪漫烛光下显得更深邃,空气里蕴满年轻男女的罗曼蒂克,美酒作陪更完美。

找人跟踪Madam钟,从头跟到尾,也不知她到底是用什么法子上了游轮,还穿上侍生衣服。

丧龙气冲冲找到经理,问什么时候请了新人?名单呢?

经理懵了下,请人事过来,问清楚后才知今天有女侍生因病请假,但又希望让自己的朋友过来顶替工作。

丧龙挠了挠头,发愁,点搞啊?

祖宗同朗少在VIP娱乐包厢内谈事情,这时候过去同他讲Madam钟,不知合不合适,生怕搞砸祖宗的计划。

真教人头疼。

思来想去,他可没能力搞定Madam钟,还是要同祖宗讲一声。

靓女侍生离开餐厅,找到机会,抱着餐盘,往上一楼走。走廊两边尽头的楼梯都有人守着,无法从楼梯上去,只好爬窗咯。

刚爬到上面,便听见韩定的声音。她迅速朝走廊的另一边扫了一眼,韩定同几个马仔正朝这边走。

叼!运气这么好?一上来,就碰到头号危险人物?

今天周几?算一算,噢,今天周六!江月到底有没有认真为她祈祷啊?还是讲上帝这次又呃人?(呃人:骗人)

钟霓迅速从护栏上跳下来,保持镇定,调头走人。

“站住!”韩定身边马仔大喊。本来不会注意一个穿着侍生服的侍生,这一声喊,韩定就注意到她了,右眼一眯。

“喂,喂,送点东西上来啊——定叔,要不要开香槟啊?”

马仔喊了几声,侍生都没有转过身来,怪得很。韩定一巴掌拍上马仔后脑,“开香槟?庆祝我瞎啊?!”

眼睛一转,落在侍生身上,正要走过去时,侍生突然往前跑,推开一扇窗户,身子利落钻进去。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韩定阴着脸,怒骂身边最近的马仔,“一群没用猪扒!愣着做乜啊?追啊!”

韩定捂住左眼,见到那位Madam,本已经不疼了的左眼,想起那一日,左眼便是钻心入骨的疼意。他绷着脸,忽然想到什么,往前走,楼梯口有人拦路,他一手推开,快步上楼。

陆钦南在这里,昔日条女,不管他们之间情意是真是假,个差婆出现在这里,能有乜事啊?

外面是危险。

这里亦是危险。

“女侍生”双手抵住侍生专用工具柜车,在后侧靠近、压迫过来的是蕴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胸膛。

☆、087

圆形窗户外,城市倒在漆黑的海里晃荡,与今晚月光难舍难分,海面于夜色中浮起波光粼粼的纹路,是城市、是游轮,是来此游戏人间的富贵公民、是中低层要努力工作赚大金牛的侍生。

周遭忽然安静下来。

玻璃上映着她的脸,清晰可见,唯独他的脸要融入她身后的昏暗,今晚月光再皎洁,也被他刻意避开,只剩同是好昏暗的人影轮廓。

钟霓望住玻璃上的人。

从放在突然被拉进来,到现在,谁都没有讲话,只剩彼此呼吸是他们无言相对的证明。男人沉默,一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从柜车上拽下来,另一种手指还夹着还未抽完的香烟,垂在她腰侧,烟灰烧了一段,很安静地掉在她侍生制服上。

白衫深蓝色马甲、深蓝色及膝裙,游轮上女侍生标配制服,她穿上有模有样,只可惜,这是他的地盘,来到他的地盘,他怎可能不尽地主之谊,陪陪这位Madam?

马仔在外面的走廊上来来回回找人,游轮顶层露天娱乐场,音乐声太热烈,令人耳仔好难受,难听到钟霓真以为是丧龙上台开演唱会,模仿学友哥不到位,还很痴情地唱一首折磨人耳仔的,想到那个画面,自然也想到在正月茶楼发生过的种种,朱红色的楼梯、暗色木质地板、靠近窗台的桌子、见证数个旖旎夜晚的窗帘一角、鱼子酱点心……

钟霓望向给她制造所有难过的罪魁祸首,清亮的瞳孔内还是那张脸,人却不是同一个人了,每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