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回国
10.回国
付宜松浪费掉了一节烘焙课。 被许由辞摁着cao了半个晚上,浑身无力,挨到中午才醒。 许由辞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从胸罩内裤开始给她穿衣服,套上牛仔裤和卫衣,抱小孩一样将人带去浴室,还举着牙刷帮她刷牙。 付宜松在他的伺候下吃了饭,又想睡觉。 他扯着她往门外带: “去逛超市吧,锻炼一下腿就不酸了。” “狗屁,就是因为腿酸才不能锻炼。” “那我背你?” 付宜松扯过小挎包,也不等他,转身下楼:“不要。” 刚到超市门口就遇到一个女人在朝空气大声控诉小偷,手上的路易威登老花包裂了个惊天大口。 付宜松看得入迷,许由辞攥住她手臂往自己身边扯:“看路。” 超市冷柜的白光前,他职业病犯了,拿什么东西都要先分析一通成分表,付宜松往推车里扔了袋速冻披萨,他也要放回去换成有机蔬菜。 “可是我就想吃披萨。” “这个不新鲜,待会儿去餐厅点现做的,嗯?” “哦。” “在生气吗?”他勾着她的腰将人拉过来,“是不是昨晚太用力,把你弄疼了?对不起,我下次轻点。” “没有力气而已,水流多了感觉肾有点虚。” 两人仗着异族环境,在人来人往的超市大谈性交活动。 他们拎着两大包蔬菜零食出来时,阴冷的天幕破开一轮金光,淡色夕阳把前方的河水染成了蜂蜜色。 “我明天给你樱桃派回来。” “好。” 学院里有个皮囊不错的白男老是夸付宜松“cute”。 要不是他一股子渣男味,要不是许由辞在公寓等她,付宜松可能真的会同意他三番五次的邀约。 她今天做的樱桃派不够漂亮,小白男把自己做的那份装盒了送给她。 付宜松全程目睹了他制作的过程,手法干净,她也不客气地收下了。 下午回去借花献佛,递给许由辞。 结果他刚拆开,盒底就飘出一张字条,许由辞捏着纸条看了半晌。 什么like a cherry pie... want to take a bite... 他抬眉看她,缓慢念着纸条上的最后一句:“明晚课后可以请你喝咖啡吗……” 付宜松丢开鼠标,眯眼凑过来看了看,再抬头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可以吗?” “你试试。”语气不善。 “……”她继续在电脑上玩游戏,边敲键盘边说,“一看就是亚女情结上头,脏脏的,我可是有洁癖的——快来帮我,要挂了。” 趁他手指灵活地救命时,付宜松抽空回了邵子询的消息:知道了,你心情好了嘴就贱了。 许由辞陪她过了一个不那么热闹的春节,在同家里人打完电话后,两人不出意外地滚到了床上。 开春后没多久,他的休假结束,回国了。 付宜松在罗马又待了三个多月,新一年的五月初六顶着一头白金长发落地桉市机场。 她喜欢独来独往,没有耐心被时刻追问“到哪了”,就没把航班信息告诉父母和许由辞。 但通知了邵子询来接驾,她现在雄心勃勃,要把意式甜品店开在桉市白金地段。 来接她的不止邵子询。 一辆越野豪车旁站了一对身量相当的大帅哥。 付宜松一出机场就顺着人群的目光望见了他们。 邵子询朝她招招手。一旁的卓煜帆在低头刷手机,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脖子上挂了个银白耳机,潮出风湿,闲散往那儿一站就很打眼。 看到付宜松后,他收起手机,略为冷淡地勾唇打了个招呼。 付宜松礼貌性地点点头,跟他没话讲,转身跟着邵子询往车尾走去:“谢谢你,我的好朋友,给你带了小礼物。” 选址甜品店后,店面落地和基本装修都是邵子询帮忙看着,只剩下店内的设备和软装还等着她来敲定。 邵子询把箱子拎进去后关上后备箱,接过她递来的盒子后摇了摇:“炸弹?” 她小小翻个白眼:“走吧,我的房间有请人打扫吗?” “嗯。但我没在那边住,什么吃的都没有,待会儿去买点。” “那你住哪?” 他偏偏额角,示意开车的卓煜帆:“他家。” “那边房里没人,周围也没多少人,跟个鬼屋一样,住着瘆人。”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瘆人。”付宜松凑到中控台边,语气捏得可怜兮兮,“那我怎么办?你不搬过来我也不敢一个人住,而且管理起来好像有点麻烦。” “你要不……”邵子询话没说完,转头问卓煜帆:“你家还有空房吧?” “——你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收留你。” “有啊。”卓煜帆淡声开口,“但她一个女孩子跟我们住大平层,不太方便吧?”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以前的两次见面付宜松没怎么在意,现在离近了,发觉他的音色是那种带有少年感的青年音,光是听听普通的日常对话就很爽了。 要是用这种声音讲一些色情的话…… 她忽然抿抿嘴,甩掉脑子里的废料,听见他说他还有别处的房产,可以考虑一起搬过去。 付宜松:“不用了,我就回北洋公园那边。” 他点点头,修长骨感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问:“那现在去哪,买菜吗?” 邵子询说:“先回你家吧,我收拾东西陪她住。”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