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太诱惑了啊!

    盛千寻心中告诫自己,不可做趁人之危的事,她转身欲走,本是想去让人去宣个太医来为贺兰渊瞧瞧,怎料刚转身就感到一点阻力。

    贺兰渊抓住盛千寻衣角,用迷蒙的眼神看着她,轻声乞求:“别走……求求你……”

    盛千寻顿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内心在欲望和理智之间疯狂摇摆。

    盛千寻望着贺兰渊那紧紧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的纠结愈发强烈。

    理智告诉她,此刻应该迅速离开,去请太医,毕竟贺兰渊的状况看上去很不好,拖延下去恐生变故;可那一句带着颤音的“别走”,却像一根细细的针,精准地扎进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缓缓转过头,与贺兰渊那迷蒙却又带着丝丝依赖的眼神对视,在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周围的空气变得黏稠,她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犹豫片刻后,她终于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拂开贺兰渊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柔声说道:“我在,我不会走。”

    一凑近,盛千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这是醉了吗?盛千寻想着,但很快这个想法就不攻自破。

    贺兰渊的体温如失控的火苗,不断蹿升,guntang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盛千寻看着他酡红的面容,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安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疯狂蔓延。难道是中了那种见不得人的药?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在她脑海中划过。

    仿佛是要印证她心底的猜想,贺兰渊的举动愈发怪异。他无意识地摩擦着双腿,动作急促而紊乱,像是被某种难以言喻的欲望所驱使。一只手在床面上慌乱地抓握,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救命稻草;另一只手则不受控制地朝身下探去,隔着布料用力揉搓,那股狠劲,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或许在他意乱情迷的世界里,就连疼痛也化作了一种别样的快感。

    “贺兰渊!”盛千寻惊呼声脱口而出,她毫不犹豫地出手,想要制止贺兰渊这危险的举动,口中急切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万一伤了…”然而,话还未说完,贺兰渊便不满地挣扎起来,像一头被困住的幼兽。

    他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控诉:“哈……放开、我。”

    盛干寻本就武艺高强,是一众皇子公主中最具武学天赋的公主,前世被裴松之所害,一身武艺毁去大半,重生之后久违的回到了巅峰状态,而贺兰渊虽武功也不弱,但与此时的盛千寻相比还是略逊一筹的,更何况,此刻的他意识混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如同风中残烛,根本无法与盛千寻抗衡。

    瞧着眼前的贺兰渊,那模样可怜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与哀求,盛千寻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不自觉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只如握住一只脆弱的小鸟般,轻轻抓住他的手,柔声道:“贺兰渊,你再忍一忍,我这就去宣太医。”

    “不要……我不要太医,不要让其他人看到我这样。”贺兰渊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破碎的颤抖,像是在黑暗中抓住最后一丝光亮般乞求着:“求求你……不要让旁人看到我,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那声音,如同丝线般缠绕在盛干寻的心头,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瞬间如燎原之火般猛地蹿了上来,可理智与情感又像两条拔河的绳索,让她陷入深深的纠结。

    就在她犹豫的这片刻,贺兰渊却误以为是对方心生厌恶,不愿与自己有丝毫瓜葛。

    他强撑着想要起身,可那绵软无力的身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刚爬起来一点,便朝着床下栽倒而去。然而,预想中冰冷地面的撞击并没有到来,他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如春日般的怀抱里。

    盛千寻满脸的担忧如乌云般凝聚,急切的脱口而出:“你这是做什么?”贺兰渊却没好气地回应,话语里带着倔强与委屈:“公主不必为难,我这就走,不劳……唔!”

    盛千寻哪还有心思听他把话说完,此刻的她像是被某种冲动驱使,一把将人压回床榻上,倾身吻了上去,舌尖如灵动的鱼儿。

    “嗯……殿下,放开。”

    盛干寻终于放开那可怜的红唇,问道:“那还要不要我帮你?”贺兰渊此时清醒了些,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但突然又开始大喘气,盛千寻知道他这是药力又上来了。

    “唉,左右是我对不住你”盛千寻看着身下的人再次开始浑浊的眼睛,湿漉漉的,她轻声询问:“贺兰渊?你可还认得清我是谁?”

    贺兰渊眨了眨眼,含糊着:“你是……公主。”说着朝盛千寻贴上来,可盛千寻依旧不依不饶非要得个准确答案,她抓住贺兰渊的手追问:“你说清楚,我是谁?说我的名字。”

    贺兰渊难受极了,偏生这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直无动于衷,他急得都快哭出来,委屈急切道:“千寻……你是盛千寻!要你!呃.……”

    盛干寻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吻上去,温柔细密的吻一路从嘴角往下,印满了贺兰渊颈侧和胸痛最后停留在乳首。

    “嗯……殿下……”

    “叫我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