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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来说,柳初语这花瓶就非常敷衍了。她只是漠然吃着饭菜。身旁却坐下了一人。柳初语看去,便见到了兰彤。兰彤换了身火红色的劲装,愈发明艳动人,可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动听:“柳初语,你真恶毒!”柳初语默默看她。她不惹事,这人倒来惹她?这真是……来得好啊!她不送上门,她这一肚子不痛快还不知道找谁发泄呢!柳初语放下筷子,轻声笑道:“我怎么恶毒了?”兰彤:“别装了,我都知道了!那些入宫的贵女真就只是为先皇祈福,你们根本不是燕王殿下的妻妾!”柳初语假意惊讶捂嘴:“公主慎言!我何曾说过贵女们都是燕王殿下妻妾!你可不能这般信口雌黄,毁了我和其余小姐的名声啊!”兰彤瞪眼:“你!你虽没有这么说,可字字句句都在诱我往那方面想!”她觉得这事扯下去也没有意义,遂转了话题:“我也觉得你该有些自知之明,不要想着嫁给燕王殿下才对。毕竟,你只是一国子监司业的meimei,毫无家世背景,便是将来进了宫,也只有受人欺负的份。而我是东祈国的公主,我的背后,是我的父王,是整个东祈国!殿下便是为了这个,也会对我更上心。”柳初语连连点头:“公主所言甚是。不知此番若是联姻成功,可汗可是要将东祈所有军队都送来皇城,供你驱使?”兰彤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东祈与大昭世代交好,怎会有举兵侵入大昭之举!”柳初语长长“哦”了一声:“我明白了。那公主嫁入宫中后,也只能留几个贴身之人伺候。”她怜悯看兰彤:“往后遇上了什么事,公主也只能千里迢迢传书可汗,可汗再千里迢迢奔来相救。这一来一回,也不知你的父王能陪你折腾几次?”兰彤被噎得哑口无言,却是仍不服输,撩起耳边碎发,优越感十足道:“我能得燕王殿下的喜爱,又会遇上什么事?燕王殿下可是亲口和我父王承认,他对我十分满意!”这话却是她胡说的。她打探一番,听说了燕王殿下十分宠爱柳初语,便想着给柳初语找点不自在。她以为柳初语定是会伤心,却不料,柳初语嘴角轻勾,摇了摇头,竟是没相信。柳初语忽然指着大殿上方的牌匾问:“公主,你知道那几个字怎么念吗?”兰彤看去,就见到了几个如鬼画符一般的草书,默了。柳初语贴心指点:“允执厥中。知道什么意思吗?”兰彤:“……我、我干吗要知道那个?!”柳初语:“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是我大昭倡导的中正之道,意思是一言一行都要不偏不倚。啊,你知道中正之道吗?”兰彤:“……”柳初语:“不知道啊?那你知道咱们大昭有句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吗?你们腆着脸过来塞女人,殿下自然要有风度,一些场面话,你听听就行。”兰彤:“……你什么意思!”柳初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事,你别着急啊。你不清楚大昭文化,与殿下有隔阂,往后没法做他的解语花,也没关系。你还可以以色侍人啊。古往今来,多少女人都是凭借美貌得到了一时盛宠。”她上下打量兰彤,却又露出了一眼难尽的神情,学着兰彤方才的模样,轻轻撩起耳边的碎发。虽然她没再说下去,可“你怎么连美貌都不如我”这几个字,却是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柳初语在那怼兰彤,没有注意到大殿中,有人正暗中观察着她。崔梦玉此番争取到了献舞的机会,也来了宴会。她本以为柳初语都撒娇不许东祈国参加夜宴了,厉宁一定会照办。东祈国受辱,剧情崩坏,她就可以准备附体柳初语了。却不料,厉宁竟还是让东祈国参加了夜宴,且丝毫没有因为柳初语,表现出冷落东祈国之意。系统在崔梦玉身旁不悦道:“我按你说的发布了任务,为何还是没有崩坏剧情?”崔梦玉想了想,觉得明白了原因:“可能因为事关大昭国,厉宁不会轻易顺从柳初语。”崔梦玉其实比系统还着急,毕竟柳初语一日活着,她就一日没法拯救黑化大佬,走进他的内心。她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你再去给柳初语发布个任务,让她哭着去求厉宁,逼厉宁赶走东祈国使团。”系统不吭声也不动,崔梦玉以为它不高兴了,连忙道:“你信我,这个法子肯定有用!女人三大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讨人嫌,却绝对有效!我就不信柳初语这么闹起来,厉宁还能吃得消!”系统却道:“没法发布这个任务,世界规则判定这个任务本身就在崩坏剧情。”崔梦玉愣住,这才记起系统也是受世界规则限制的。她只得琢磨该再换个什么法子,却听见了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然后便是贵女们一片惊呼!崔梦玉循声看去,便见到兰彤已经站起了身,正恶狠狠看着柳初语。柳初语偏着头,几缕发丝垂落,脸上赫然一个五指印。那瓷器却是厉宁摔碎的。他将手中杯盏砸在了大殿上,目光阴鸷,神色扭曲。第二十七章柳初语不料兰彤说不过就开打,实在是她多在贵女圈混,大家都是通过嘴皮子解决问题,没碰过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她懵了片刻,才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立时怒了!——她爹爹都没打过她,兰彤算什么东西!竟敢打她!柳初语腾地站起,二话不说甩了个耳光回去!兰彤在东祈国也是横惯了,没想到柳初语竟敢打回来,被抽了个扎实。她也勃然大怒,伸手就去抓柳初语,却听见了两个声音:“住手!”“放肆!”“住手”是她父王喊的,另外那句阴鸷森冷的“放肆”,却是出自厉宁之口。兰彤不敢再动了,只是怨毒盯着柳初语。柳初语这会才想起兰彤的身份以及现下的场合,冷着脸朝厉宁看去。厉宁已经站起了身,大步朝着两人行来。他的神色难辨,可周身气场却是阴沉压抑。柳初语不知这阴沉是冲着谁来的,警惕之下,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转圜,却见厉宁行到她身前,忽然抬手,将她按进了怀里!柳初语兜头盖脸被他蒙住,一时怔愣。厉宁的衣袖将她的视线遮了个扎实,柳初语被困在这狭小空间,只能感觉男人的心跳剧烈,什么也看不清。可她看不见,其他人却看得见。兰彤便觉厉宁在搂住柳初语的那一瞬,忽然好似恶鬼附体,整个人变得阴森可怖。很显然,并不只她一人这般想。大殿中忽然没了声音,就连呼吸声都不可闻。兰彤吓得连退两步,带着哭腔向可汗求救:“父王!”可汗见势不妙,担心女儿吃亏,急忙起身行来。他一边骂兰彤:“不懂规矩的东西!殿下的宴会,哪容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