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高辣小说 - 睡前游乐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着揍的次数多了,周亭屁股肿起来了,皮肤也变得敏感了,就连他手掌落下再抬起时的细微摩擦都能分辩出来,跟铁砂纸似的,周亭觉得自己皮都要被蹭破了,身上痛,心里气:虽说小时候周亭也没少像这样挨周嘉平的揍,但他现在都二十岁了!怎么还这样脱他裤子打他屁股!这人有什么毛病?

周亭扭累了,喊渴了,像死鱼一样趴在周嘉平膝,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咬着牙,等着周嘉平处刑结束——妈的,周嘉平怕不是个机器人变的,都这么一阵子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地打他,手上频率都不带改变的。

这短短十几分钟,周亭心里冒出的脏字儿比过去的二十年加在一起还多,一个个排着队在他眼前扭啊扭舞啊舞,一笔一划,横七竖八,最后拼成一个大字:cao!

就在这个cao字的最后一笔写完时,周嘉平终于停手了,冷着声音问道:“回不回去?”

周亭憋了一肚子火,一听周嘉平问这个问题,立刻扯着嗓子大喊:“不回!”

周嘉平才消的气顿时又起来了,心说完蛋玩意儿还敢说不回,真当老子治不了你?对着周亭已经红红肿肿的屁股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猛抽,力道比前面那会儿重得多,反作用力让周嘉平自己的手都发麻发痛。周嘉平边抽边吼他:“回不回?回不回?”

“不回!不回!”周亭也吼回去,兄弟俩声音一个大过一个,破柴房给震得颤栗不已,房梁上哗啦啦直垮灰,其实一直到刚刚,周嘉平都有意收着火呢,要不哪有人揍人还选揍屁股的?还不是因为屁股rou多,不会打伤周亭——至于周亭的精神会不会受到伤害,周嘉平一时还考虑不了那么远。

现在周嘉平是真气炸了,手扬老高,啪一巴掌下去响彻云霄,对着周亭怒吼道:“为什么不回?你发什么疯?”

周亭屁股本来就肿了,这一下更是浮出一块硕大巴掌印,红得滴血,酥麻,guntang,剧痛,三种感觉一下子涌上来,周嘉平声音又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炸得周亭彻底绷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要我回去干吗?我不回去对谁都好!你又不需要我!而且我,我……”

声音越来越小,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啥来,听起来伤心极了。

周嘉平愣住,心里叹一声傻子,真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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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民国等边三角】宴安12

(十二)

周亭喊完就咬紧牙把声响都给吞了下去,心里打定主意再不说话了,只把这阵子挨过去就好,没想到周嘉平扳着他肩膀把他在膝头上翻了个个儿,手在他背后一撑,让周亭坐了起来,周亭屁股擦着粗糙军服蹭了一大圈,疼得他眉毛一跳,顾不上喊疼,忙不迭垂眼看自己裤头——还好,后头虽说被周嘉平扯下来了,正面大概是给他趴着的姿势压着了,只是落到耻骨左右的位置,不至于下半身完全裸露,不然他真是……

“阿亭。”周嘉平一声唤打断了他跑题的思绪。周亭坐在周嘉平大腿上,比周嘉平高出大半个头来,周嘉平看他还得抬头,这一抬头,光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黑眼珠上,照得像两颗猫眼石,黑得通透,黑得明净,望得周亭心神摇晃,眨眨眼再看,竟发现周嘉平眼尾已出现了几道细纹。

周亭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讷讷地和周嘉平对视,却觉得脸上一暖,周嘉平伸手覆上他脸颊,又听他说道:“我十八岁入伍,二十八岁便当上三省总司令。”

“非我自夸,放眼全国上下,在我这个年纪取得如此成就的人,不超过十人。”周嘉平说。

说不超过十人简直是周嘉平过分谦虚,周亭回国已有大半年,不知道跟着周嘉平去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会议饭局,见过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也见过前途不可限量的青年人,可像周嘉平这般既年轻又身居要位的,他是一个也没见着。

“是,没有你我也能坐上这个位置,”周嘉平的手慢慢一动,搭在周亭后颈上,“你给我提的建议,我都能想到,你处理的文件,我自己也可以处理。”

“但这需要很多时间,而且我会很累,”周嘉平望着周亭,“阿亭,我一个人,我很累。”

“我再怎么能,也是一个十五岁就辍学的文盲——”周嘉平抬手止住周亭张口要说的话,“自己读的书不算。我没受过系统的教育。但你不同。阿亭,我走到现在,有运气的成分.但我不可能一直运气好。我需要你。”

周亭怔怔的,周嘉平知他已被自己说服大半,又捏了捏他后颈:“这还不是我需要你的真正原因。”

“我需要你,因为你是周亭,我是周嘉平。你是我弟弟。”周嘉平说,“你怎么会觉得我不需要你?”

“阿亭,回家。”

周亭沉默片刻,从嗓子眼里挤出个嗯来,周嘉平心里一松,往周亭半干不干的头发上狠狠胡噜一把,道:“好了,快从我身上起来——往我腿上坐这么久,真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呐?沉死我了!”

周亭这傻孩子就这样,一沉下去思考什么事,便立马把周遭环境给全忘了,这不,给周嘉平一通迷魂药灌的,早八百年前就忘了自己还光着屁股坐在他哥大腿上了,被周嘉平这么一说,臊得满脸通红,忙不迭伸手去提裤子想站起来,又忘了自己手给皮带绑着,还没摸到裤子边呢,人先失了平衡,又一屁股坐倒在周嘉平腿上,受伤的屁股一磨蹭,疼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周嘉平想笑,又怕惹恼了周亭,伸拳到唇边假咳一声,勉强把笑意压下去,手绕到周亭身后,三两下摆弄扯下皮带,毫无愧疚之意地向他道歉:“不好意思啊,忘记给你松开了。”

周亭在心中默默地骂了个cao字,手一获得自由便迫不及待把裤子提起来,粗糙布料蹭得他屁股又是一阵疼痛,妈的,周嘉平手也太黑了!

周嘉平一眼就看出周亭在心里骂他,面上却装作无事发生,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晃悠两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盒烟来,从里头取出一根,夹在指间冲门外一指:“我去外面等你,你收拾好赶紧出来。”

周亭说好,听木门嘎吱一声关上了,腿一软,又在床上坐下了。

所以,他这就要跟周嘉平回去了?那他之前的坚持都是为了什么?还有意义吗?周亭发热的脑子慢慢冷静下来,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粗黑的皮紧贴着骨节,指甲修得贴rou,依然嵌了星星点点的黑泥,没办法,干农活就是这样的……他抬起手,对着光转了一圈,掌心对着自己,指腹和虎口处都磨出了发白的厚茧,手腕上还有几道新鲜的划痕,那是他今早上山时被野草和荆棘划伤的痕迹。

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