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丫鬟宅斗指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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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酒’。”“我会‘貂蝉拜月’。”“我会‘霓裳羽衣曲’。”“我会‘采莲舞’。”“我会‘太平乐’。”“我会‘踏谣娘’。”

“一一舞来。”郑飞黄斜躺着,无味地说。

他还是差点睡着了,秦雨青笑:一官,你不喜欢,就别装了,我看着你这样子,都替你累。

不过郑飞黄对每一支舞都还是看了一眼,努力拍掌,喊:“好,好,有没有‘西施浣纱舞’?”

“老板,奴婢会,只是奴婢相貌丑陋,怕遭了老板的兴致。”一女子说。

“貌在外,心在内,不管相貌,且看舞姿。你舞来瞧瞧。”郑飞黄有些兴趣了。

于是,一段美丽的‘西施浣纱’就出现了,这个其貌不扬的舞姬跳得真好。秦雨青也看得入神了。

其他舞姬看着直笑话她“长得这么难看还敢出丑”“还眨眼,想暗送秋波呢”“不照照镜子再出来”“应该先蒙上面纱”

郑飞黄起身,站起来,拍掌说:“好!舞姿优美,轻盈婀娜,眉目传神,韵味优雅。我看,你跳得很好,怎说会遭了我的兴致呢?”

秦雨青看郑飞黄这回是真觉得这个舞姬跳得好。

“郑老板,奴婢是下等舞姬,平时都是蒙着面纱跳舞的。今日忘记带面纱,所以说怕你不高兴。不过能得你一番夸赞,奴婢心中竟飘然了。”此女子说。

郑飞黄很欣赏她:“无所谓上等下等,跳得好就是好。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皂荚。”皂荚自信地说,说完后,其他舞姬都笑了,“这么难听的名字也不改一下”。

郑飞黄喝住她们:“别笑!皂荚,你的名字别具一格,与众不同,和你的舞蹈一样,不同于那些胭脂水粉,花红柳绿。这个名字,是你爹娘给你取的吗?”

“是的。皂荚的娘是个浣衣女,皂荚原来也是个浣衣女,只有姓,没有名。我爹就唤我为皂荚粉,就是用来洗衣裳的皂荚粉。”皂荚毫不自卑地说着自己的名字来由。

郑飞黄听着很有趣:“皂荚,我看你像个能干聪慧,有进取之心的姑娘。懂得女子美貌不长久,唯美德长存,不错。”

“谢郑老板赞赏。”皂荚行礼说。

秦雨青觉得:一官,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唯美色之人。

郑飞黄又探头说:“皂荚,让其他人站开点,刚才你跳‘西施浣纱’时,给你弹琴伴奏的那个小姑娘,看似还小,叫什么名字啊?”

“老板,奴婢大名叫扶策,小名叫有有。”扶策站起来说。

“扶策?有有?”郑飞黄说:“有学问的大明,有趣的小名。可见你是出自大户人家,或是书香门第,怎会流落秦楼呢?”

扶策说:“老板,奴婢家中连连遭遇不幸,家父病逝,无钱安葬,家母病重,无钱医治,兄弟娶亲,念书皆需钱。一家人愁眉苦脸。扶策虽小名‘有有’,想来家中亲人却一无所有,就自己卖身亲来,换钱葬父,医母,为兄弟娶亲,念书。”

秦雨青觉得这个扶策虽命苦,但很有主见,而且这言语之间,很熟悉的感觉。

郑飞黄问了一个与此场景不相符的问题:“扶策,‘论语十则’中,你欣赏哪句?”

出乎意料,扶策竟能回答出来:“扶策铭记的有三句,第一句,‘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焉’,第二句,‘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第三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年纪小小,才十四,五岁吧,却口吐珠莲,全是美德,cao守,远胜过我那个女儿争妍。”郑飞黄越来越有兴趣:“郑全,去取出文房四宝。谁可将刚才扶策所说的论语三句,用行,楷,隶,篆四种字体一一写出?”

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舞姬走出人群,说:“奴婢愿试试,只盼郑老板不嫌弃。”

“还没写怎知好不好,执笔吧。”郑飞黄摊手说。

然后一连四张,郑飞黄和秦雨青一张一张地看,郑飞黄点头:“嗯,不错,虽说不能精于一种字体,但能做到四种字体都写到如此上乘,已很不易。‘笔砚临摹’?你叫‘笔砚’?”

“这是奴婢自己取的名字,只因爱好书法而取。”笔砚说。

郑飞黄赞赏:“有品味,爱好,不附庸风雅。笔砚,扶策,皂荚,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郑全,带他们出去吧。”

其他歌姬,舞姬都牢sao满腹地出去了,秦雨青听到他们一些低声地抱怨“怎么留下三个最丑的?”“这是什么眼光啊”“她们三个最不会讨客人开心了,还时常挨骂,有什么好”

馆娃斋安静些了,笔砚对郑飞黄说:“郑老板,恕奴婢直言,平日里,皂荚蒙面跳舞,扶策蒙面抚琴,都是卖身不卖艺。若郑老板需人伺候,还请其他姐妹回来吧。”

“笔砚,你别多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需人伺候。让扶策在旁边抚琴吧,扶策,奏些清静雅致的,不扰人心的。”郑飞黄说。

“是,郑老板。”扶策将琴抬到一边。

然后郑飞黄又对笔砚说:“笔砚,我看你为扶策和皂荚两个小姑娘着想,有长辈风度,看样子像是历经沧海桑田般。不如我们品茶聊聊?”

“笔砚的荣幸。”于是笔砚就陪着郑飞黄谈天聊地,扶策为他们抚琴。

秦雨青看着:一官,你倒也挺会享受,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笔砚,必懂得很多人情世故,可聊之处甚多。而且,她的书法虽上乘,却谈不上精妙,不过让你想到了三夫人吧?平日里那么忙,今日就畅所欲言,直抒胸臆吧,我也有我的事。

秦雨青拿着一块丝帘去找皂荚:“皂荚姑娘,我是郑府的丫环,叫雨青。刚才看你的‘西施浣纱舞’,甚是优美。想着在你面前献丑,跳一段,还请不吝指点。”

“雨青姑娘言重了,奴婢怎敢谈得上指点呢?”皂荚谦虚说。

秦雨青和皂荚学了一整天的‘西施浣纱舞’,还谦卑地将此舞的精髓之处都问得清清楚楚,练得也很认真。

皂荚不明地问:“雨青姑娘如此美,随意挥动几下帘子,即可舞动人心,何必练得如此辛苦呢?”

秦雨青边舞边说:“皂荚,女为悦己者容,对我来说,还有女为己悦者容,我要为己悦者舞。我只舞给他一个人看。所以要舞得尽善尽美。”

“那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