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锦若安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1

分卷阅读351

    么?而且什么衣裳?我看她看中的,根本就不是衣裳,而是人吧?”

这连珠炮似的一段话过后,裴锦箬胸口快速起伏着,总觉得已经憋在心里好几日的气才算开了个口子,宣xiele出来。

可下一刻,她却挑起眉,更气了,“笑?你居然还好意思笑?被人惦记上,你很得意,很享受是不是?”

燕崇因着她的话,那笑意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形灿烂,星星点点般点亮了那双深邃的黑眸,他好整以暇看着裴锦箬,方才的焦躁愤怒早已被悄悄抚平,剩下满心的欢悦,还有一丝藏也藏不住的嘚瑟。

“突然闻到好浓一股酸味儿啊!”

酸……酸他个大头鬼!裴锦箬嘴角抽了两抽,他哪里酸,分明是甜齁了吧?

裴锦箬倒是酸了,鼻头一酸,“你混迹花丛,我可不信蒋溶对你藏着什么心思你看不明白,这会儿却在这里装什么傻,还为了两个丫头来凶我……”

裴锦箬怀着身孕,本就情绪敏感,早前便是,一点点事儿,平日里或许没觉得怎么,可放在这时候,却是成了天那么大。

裴锦箬越想越委屈,转眼便是红了眼。

看她这样,本来还一副嘚瑟样儿的燕崇这回嘚瑟不起来了,慌了手脚,忙道,“别哭!别哭!我保证,我跟那蒋溶什么都没有,不过就是在园子里巧遇上过两回罢了,边上还都有大嫂和蒋湲她们陪着,我根本没跟她多说一句话,我连她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谁知,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裴锦箬更是绷不住了,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直往外蹦。

燕崇急得快哭了,这眼泪才是杀人诛心的利器呢,这心口绞疼得厉害,“姑奶奶,你别哭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你若果真连话都没与她多说一句,她缘何就对你这般了?”

燕崇额角的青筋蹦了两蹦,“我怎么知道她的?”燕崇眼里已是染了怒气,那个莫名其妙的蒋溶,她若在跟前儿,他真想捏碎了她。

“你还凶我?”

燕崇一噎,怀着孩子呢,不能凶……

叹息一声,他上前一步,不顾裴锦箬的挣扎,将她抱起,小心放在膝头,紧紧锁住,头靠在她肩头,声音有些发闷地道,“绾绾,我娶你,是因我心悦你,我从未心悦过她人,因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只是非你不可,你可明白?”

我心悦你……

非你不可。

裴锦箬心弦一颤,这样直白的情话,燕崇从未说过。

“好了,别哭了,听你哭,我都想哭了。”燕崇叹息一声,在她头顶轻轻印下一吻。

裴锦箬心头的酸楚稍稍转淡了一些,只是,这眼泪一掉起来,便没完没了似的。

燕崇又哄了好半晌,裴锦箬的金豆子总算才歇住了,没再往下掉,一双红彤彤的眼望着他,“方才说的话,当真?”

燕崇笑着,“当真。”看她红通通的眼,这下,真成小兔子了。

“万一……侯夫人或是侯爷的意思呢?”长者赐,不敢辞,一个不孝的声名,扣在头上,便够燕崇喝一壶了。

燕崇的双眸微微沉冷,抬起手,轻压了一下裴锦箬的头顶,“你安心养胎便是,我会处理。”

“若是……你再与蒋溶巧遇呢?”裴锦箬目下闪闪,轻声问。

燕崇没有做声,可双眼却是黯下。

是啊!他总是能在园中,与蒋溶巧遇。

连着下了几日的雪,虽是停了,却没有放晴,天色仍是阴沉沉的。

燕崇下衙回府时,路过广福记,特意给裴锦箬买了些糕点,她的孕吐虽比之前好了些,但还是时不时地要来上那么一两回,胃口也大不如前,才不过半个月的工夫,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了。

燕崇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只盼着她能多吃些东西。

拎了糕点,连流响院也没有回,便是径自脚步匆匆进了内院。

在往池月居走的路上时,骤然瞧见前方不远处的月洞门边立着一人。

燕崇的脚步微微一顿,身后常茂却是道,“咦?世子夫人莫不是知道爷您回来了,所以特意出来迎您?”

那不是裴锦箬,即便穿着一身与裴锦箬一般无二的披风,那件他送给她的火狐领子,大红色遍绣折枝梅花的披风,即便背对着他,身姿窈窈,但燕崇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不是他的绾绾。

燕崇略顿了顿,还是举步走了过去,要回池月居,那道月洞门是必经之路。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那人缓缓回转过身来,轻轻屈膝唤道,“世子表哥。”

声音含羞带怯,抬起头来,一双眼恍若含着秋水,盈盈抬起。

却不想刚好便是撞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蒋溶心一慌,赶忙垂下头去,却觉着胸口急跳,脸上便是开始发烧。

看来,雁秋jiejie说得对,前几回,因着有她们旁人在场,世子表哥克己复礼,从没有这般瞧过她,今回,只他们单独在一处,世子表哥的目光便这般……这般大胆了。

燕崇的目光从她头顶一直扫到脚下……

------------

第349章难看

蒋溶又羞又喜,即便浑身不自在,却也不敢开口,不敢动,就那么站着,由着他看。

因为没有抬头,也丝毫没有注意到燕崇的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你……便是蒋家的蒋溶?”燕崇终于开了口,语调淡淡。

蒋溶倏然抬头,眼中有惊,面上的笑容略有些僵硬,“是啊,表哥怎么会这么问?”

“哦!因为之前都没有看清你长什么样。”燕崇语调平平。

都没有看清她长什么样?蒋溶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强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道,“表哥真会说笑。”

“你就当我说笑吧!”燕崇道,而后,又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她。

他这回皱眉,蒋溶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了,直觉有些不妙。

下一刻,燕崇开了口,却是将她直接丢进了冰窟窿里,从头冻到了脚。

“表妹……这身衣裳……”他摩挲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以往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看来,也得看是什么人呐。这同样的衣裳,我家绾绾穿着那叫艳冠群芳,表妹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