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招招舟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齿就想咬人了?”

“你……我不要!”

“怎么不要?”

她声音有些弱了,抱怨似的与他说:“不舒服,不想要。”

谁知陈铮岩听了笑起来,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震荡着磁性的温柔,“今天就舒服了,会很舒服。”

她的推拒在他眼里毫无作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少去了,他一点不挑地方地在沙发上就地行事。原本戏谑的话语声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粗重的喘息与旖旎的低吟。她明明有些意识不清,他却还要附在她耳侧调戏她:“舟舟,我喜欢在你身体里的感觉。”

话音落下时,她红到滴血的脸与耳朵让他愉悦异常,也悍勇异常。

这一晚,确实如他所说,比之前舒服。但他不会累似的总变着花样折腾她,也让笠舟觉得体力透支。当然,好处也是有的。

她的睡眠变得很深很熟。

不像之前的许多个夜里,纷纷乱乱的思路缠绕着她,有许多次几近天明还不肯放过。这样也很好。在累极的时候,笠舟倍显依赖地把头埋到他胸口,搂他紧紧的。

陈铮岩拥着她,心头生出丝丝缕缕的暖意,等她睡得熟了,他抱起她放到了卧室床上,又用热毛巾给她和自己都些微清理了一番,她手腕上细碎的小伤口已经结成了硬邦邦的暗红痂。印象里,她有过服软,却极少喊疼。

很多时候,刚强的外现未必是铜墙铁壁,有时恰恰相反,服软的人更为执拗坚硬。就像她,看起来对整个韩家都服了软,可事实呢?

韩家的人,恐怕没有一个她放在了眼里。

他叹了口气,把她被抓伤的手放到了薄被外,自己钻了进去。没一会,睡梦中的她像家里养的小猫一样贴到他胸口,梦语呢喃仿似在跟很亲的人撒娇。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想也知道,她应该是梦到曾经那个“家”了。

早晨,陈铮岩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他眯起眼睛顺手接起,声音带着nongnong的被吵醒的不悦,“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对面的人显然是愣了,一个温柔的女声迟疑说道:“这……是小舟的电话吗?张笠舟,她,在吗?”

陈铮岩拿开手机一看,是笠舟的,来电显示写着“姜午秋”,“在,我叫她接。”

说话间,笠舟已经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睛问:“怎么了?什么事?”

“姜午秋的电话。”

她猛地清醒,一把拿过电话,明明睡眼迷蒙还不忘瞪他一眼,语气颇为不好意思,“那个……午秋姐,我在。”

姜午秋一声轻笑,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什么时候的事?你跟他……在一起了?”

笠舟轻轻咳嗽,看了眼睡在身边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脆转了话题:“午秋姐你准备好了么?唔,什么时候你想去看我哥?”

“今天你下班后,可以吗?”

“可以啊,我下班后去接你。”

“不用了,我去找你吧。”

笠舟心里有些打鼓,她不太希望韩氏集团的人与姜午秋有过多接触了解,这样很容易暴露她哥。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在电话里跟姜午秋解释说明,这些事太复杂了。正当她犹豫,睡在旁边的某人闭着眼睛搂着她的腰,慵懒地说道:“去我那。”

也好。

“午秋姐,这样吧,下班后你直接到陈氏集团大厦。我这边好了就过去接你,这样比较方便。”

姜午秋隐约猜到一些,理解地答应了:“嗯,那傍晚见。”

挂了电话,笠舟就起身洗漱,免不了在洗脸刷牙换衣服的时候又被陈铮岩揩油,但好歹他也要上班,知道分寸。这种亲昵,倒有点像电视剧里那种新婚小夫妻似的,让人心头感觉满满的。

今天,笠舟要去英庭设计开一个早会,主要是旁听。陈铮岩把她送到后就走了,周怡早已经到了,正站在门口接她。笠舟一身轻便的工作装,休闲西装套和一双粗高跟鞋,比起以往的面无表情,今天竟然意外得红光满面。尤其是一双眼睛,看向她的时候,让人想到“眼波如水”这个词。

“韩经理。”周怡凑近她,朝陈铮岩离开的方向看了眼,“这么大早上一起来,经理你昨晚……”

“禁止打听上司私事。”笠舟板起脸,却没有露出半点威慑力,一副玩笑语气,“你是不是嫌加班太少了?”

“没有,绝对没有。”周怡笑笑,也不再多说,把备好的文件交给笠舟,简单说了下今天的会议流程,两人就一前一后进了会议室。

今天会议主要是设计相关,作为合作方,韩氏和陈氏来人都是参与项目的经理级,旁听了解内容即可。笠舟朝陈氏的位置看去,那里坐着一脸正经的何曜。虽说何曜大部分时候的身份好似是陈铮岩的秘书,但事实上恐怕他的能力可以胜任更多事。

主位坐着赵时亭,看起来也是平时工作的一般样子,穿得没有那么正式,简单干净的休闲衫和西裤,袖子还挽了起来。他对笠舟点头微笑,对方回给他一个工作伙伴式的招呼,径直就往何曜走去。坐下来的时候,何曜一副恭敬的样子,和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他不由得想起陈铮岩的脸……那个人就算没有来,好像也强有力地刷着他的存在感。

还真挺烦的!

赵时亭收了思绪,正儿八经地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设计图,见全员已陆续到齐,就开始开会。

笠舟虽然不是相关专业也并不很懂,但看赵时亭开会的样子,她莫名想到以前。那时候他们大一新生入学,最热闹的就是加入社团,江北大学最火的社团是辩论社和外联社。她那时卯着劲儿想去外联社,但社团入社要求相当高,得走好几个笔试面试的。倒是他,好似轻松不费力地就进了辩论社。

她第一次去听他辩论,是一场专门为新生准备的辩论赛,依稀记得辩题大概关于结果和过程谁比较重要。她那时哪记得住辩题,只知道在蓝色的桌子后面站着的他,神采飞扬,语速不快,却异常铿锵有力地把一个个观点一环套一环地讲出来。

她环顾四周,看到了许多人眼里的惊艳与向往,也是在那时她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少年,在别人目光里是这般优秀的。

那场辩论赛结束后,她收到了外联社拒绝的通知。为此,她曾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总觉得赵时亭太优秀,优秀到会变得和她越来越远。而他倒是没事人一样,每天都来找她一起去食堂吃饭,有时凑上了在同一楼层上课还会等她一起下课,带她喝奶茶吃炸鸡。

她知道,这个人总有一天会发光的,但那年的她从未想过,发光的赵时亭会和她南辕北辙到这般田地。

要说造化弄人吗?

也许也不全是。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