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虐文女主只想炼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罢了,此事可从长计议。”

他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我叫徒儿先带你去安置。”

说罢,他扬声道:“金竹——”

片刻后,金竹掀开门帘走进来。

云中子对小顶道:“这是我徒儿金竹,”

小顶抬起头,只见那青年生得高大敦实,往那儿一站好似一座小山丘,他的脸生得圆润丰肥,皮肤白皙光滑,五官被rou挤得有些局促,不过看得出形状颇为秀气。

最要紧的是,他有个好看的圆肚子,连宽松的道袍都掩盖不住那饱满的线条,气派的弧度。

小顶不由两眼发直,樱唇微张,双颊泛出红晕,久久说不出话来。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从头到脚都长在了她心坎上!

金竹见她张口结舌,只当她是见自己肥硕而目瞪口呆——修道之人不食五谷肥腴,大多清瘦,他这身板,放眼整个修仙界几乎找不出第二副。

许多人初见他都觉惊诧,区别只在于掩饰得好不好。

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见怪,倒是被这姑娘的美貌结结实实震撼了一下。

难怪连师叔都对她刮目相看,他思忖着,想到她的身份,脸不由一红。

师父既然把她留下,可见师叔已经承认她了,就算是炉鼎,也是一百多年来第一个近他师叔身的女子……

这四舍五入就是半个师娘啊!

金竹心头一凛,态度多了几分郑重,作个揖道:“见过姑娘。”

胖子中气十足,他的声音就像是用大杵撞击厚实的铜炉,绕梁三日,余韵悠长。

小顶脸上的红霞顿时烧到了耳朵根,搓搓衣裳,小声道:“金道长,好。”

云中子正一脑门官司,没注意她神态有异,只吩咐金竹带她去客馆安顿,又对她道:“缺什么便同金竹说,不必客气。”

辞别掌门,小顶跟着金竹出了门。

两人分骑两只纸鹤,一前一后向着客馆所在的恒阳峰飞去。

金竹的纸鹤是加大号的,几乎有一般纸鹤的两倍大,不过还是不堪重负,飞得有些勉强。

小顶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位金道长威武雄壮,不由看得怔住了。

金竹不经意一转头,就发现这小姑娘正盯着自己瞧,眼神迷迷瞪瞪的。

他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指指下面的山峰,没话找话:“姑娘是第一次来归藏吧?”

旋即发觉这是一句废话,不等她回答又道:“我们归藏派分外山和内山,外山九座峰,便是九狱山,内山也是九座峰,掌门居于正中大昭峰,内门弟子住在南四峰,北四峰则是外门弟子居处,敝派内门弟子特别少,外门弟子却是每年都招的,今年又招了一百人,不过能留下的可能不到一半……”

他说着说着发觉自己离题万里,忙收回话头:“咱们要去的客馆在恒阳峰,也是北边。”

他顿了顿,指向一座陡峭孤峰:“看那边。”

小顶心里赞叹了一下他蒲扇似的大手,粗壮有力的手指,这才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山峰高耸入云,与其余八座山峰相距甚远,显得特立独行、桀骜不驯。

“那是掩日峰,是师叔的住处。”

小顶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师叔便是她这一世的主人连山君,便“哦”了一声。

金竹见她心不在焉,以为自己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便体贴地住了嘴。

小顶心里却在盘算别的事。

虽然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她要给连山君当炉鼎,但当炉鼎也没有一年到头不停歇的。

便是在九重天上,仙君每每炼完一炉丹,都会给她放几天假,让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这个连山君似乎没有前主人那么好说话,不过总要争取一下。

若是有假期……

她看向金竹,水眸盈盈:“金道长,你真好看。连山君,不用我时,我能来找你,玩吗?”

金竹:“!”

小顶满心期待等着金道长的回答,却见他瞪着眼,张着嘴,活像被雷劈了一样。

紧接着,金道长身子一歪,直直栽下了云头。

第6章6

待徒弟与那小炉鼎走后,云中子不敢耽搁,立即取出文房,开始给师弟写信。

他胸中有郁气,下笔便越发如有神助,不一会儿就写秃了两支笔。

一封信洋洋洒洒、掏心掏肺,便是石头看了也要惭愧落泪。

写完,他满意地搁下笔,把厚厚一叠信笺装进匣子里,再把匣子绑在纸鹤背上。

那纸鹤顿时被压得哀叫了一声。

云中子抱歉地拍拍它朱红的头顶:“去吧。”

收到信的时候,连山君苏毓正在魔域城主的夏宫里。

宫殿主人不知所踪,四下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尸体倒了一地,统共只剩十来个还能喘气的元婴期魔修。

苏毓一剑削去九颗脑袋,还剑入鞘。白衣滴血不沾,纤尘不染。

唯一的活口双膝一颤,瘫软在地上,抖得如同筛糠。

苏毓轻浅一笑:“你可以去报信了。”

语气温和中带着点与生俱来的矜贵,俨然是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几乎能让人产生如沐春风的错觉。

然而见过他杀人的样子,此时这温文尔雅、云淡风轻,便比一目了然的狠戾更可怕。

那魔修好容易捡回一条命,生怕又丢了,赶紧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夏宫。

送信的纸鹤便是这时候到的。

苏毓从鹤背上解下信匣,抽出沉甸甸的一沓信笺,懒懒地往王座上一靠,一目十行地扫了几页,发现满眼都是“子曰”,不禁怀疑师兄是不是抄了整本寄给他。

他不耐烦细看,便直接翻到最后一张,目光落到纸尾,却见他师兄写道:“愚兄欲留将此女收入派中,未知贤弟意下如何……”

原来绕了半天还是为了此事。

那炉鼎心机深沉又拉得下脸,撒娇卖痴扮可怜,师兄这滥好人如何招架得住。

苏毓以指尖轻拈信笺,嘴角不屑地一扬。

费尽心机,打的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

他向来不喜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