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听说你要结婚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明明忠诚并无出轨,然而这个回答,另外一方听来,绝对不是滋味。

爱情有时候是故意的一叶障目。需要肯定。哪怕它未必能做到。

此刻邬云云和陈越就是这种情况。

陈越在问之前,即便猜到邬云云并没有完全爱上他,在得到确切答案后,依旧会受伤。

而邬云云同样也是如此,她有愧疚。

这几天的相处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双方却仿佛禁忌般没有再提起“结婚”这个词。

陈越不想这样。

五一,他专门跟同事换班,带邬云云野餐。

马上要进入夏季,他们这里的天气是冬天极冷,夏天极热,趁着天气好,他们还可以出去逛逛,顺便把邬呜呜也带出去接触一下草地。

为此,陈越前晚就开始准备,买了不少三明治、面包、小蛋糕、水果,还有野餐布,当然还包括呜呜的rou罐头、牵狗绳以及飞盘玩具。

他们这有个很有名的公园,栽满了樱花树,这个时节最是烂漫,无数樱花落满鹅卵石地面,飞舞在空中,美不胜收,常常能吸引不少外地人前来。

邬云云应该会喜欢。

早上九点半,他们开车出发,预计车程四十分钟。呜呜第一次坐车还有点兴奋,不住地吐舌头,望向窗口。

“呜呜胖了好多。”邬云云抱着呜呜坐在副驾驶位说,“现在肚子摸过去全是rou,鼓鼓的。”

“谁让你天天给它那么多吃的?”

天气实在太好了,阳光浅浅的,有微风,远离都市的车水马龙,远远望见一大片草地,让人不由得心生愉快。

“陈越,你真的是会养。我胖了,呜呜也胖了。”

“你维持现在的体型就好了。已经不虚了,再多运动运动。”

陈越简直像个智能健康助手,邬云云说:“以后我天天带着呜呜出去跑步。”

“那我呢?”

邬云云没想到,陈越跟一只狗都要斤斤计较:“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带着你们两个一起去跑步好了,买两个牵狗绳,你一个,它一个。每天都牵出去溜溜。”

“我确定是你溜我和呜呜?没准会变成我和呜呜拖着你跑。”

“那我也开心。还不用自己使劲。”邬云云喜滋滋。

陈越回头瞥了眼她:“……”

怪不得呢,在床上也这样,能不使劲就不使劲。

“买个滑板。”邬云云散发出奇思妙想,“你跟呜呜就在前头拉着我,我就坐在滑板上给你们计时,不跑一百圈不许走。”

“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在小区里游街一般。

“没事,小区阿姨都会羡慕我的,因为她们的老头子都拖不动她们。这正是为了彰显你的年轻力壮,勇猛无敌。”

陈越憋不住笑了。

还勇猛无敌呢,他觉得只会彰显他们全家——他、邬云云、呜呜,是滑板三傻。

到了公园,已经有不少一家三口坐在树底下。

陈越挑选了棵大樱花树,把野餐布从车上拿下来。

呜呜一见草地就欢脱得不行,不停地蹦跳,跃跃欲试,简直拉都拉不住,陈越让她先去遛会儿。

把野餐布四角都压平,陈越见远处邬云云根本就控制不住奔跑起来的呜呜,这会儿呜呜还小呢,等大了,邬云云估计还真得被它拖着跑。

野餐布上有些狗毛,陈越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衣服,即便他很少抱呜呜,身上还是会粘上毛发。

陈越把自己身上和野餐布上的毛发收拾干净后,才把准备好的果盆、三明治、饮料等放上去,顺带呜呜的rou罐头,也打开好,放在一角。

还没结婚,却已经有了养儿子的感觉。

过了十几分钟,邬云云才气喘吁吁地回来,一只手压着肚子说:“累死我了。”

陈越笑:“不是说好溜我们吗?”

邬云云摆手:“溜不动溜不动。”

陈越幸灾乐祸,在她坐下来时,递给她一瓶橙汁。

她接过喝了一口,过了会儿逐渐才平静下来。

周边都是带孩子的,带狗的并不多,小孩子要么在跑步,要么在放风筝,青天白云,空气中隐隐传来花香,人生很少有这么惬意的时候。

陈越拧开矿泉水,微风几许,天晴烂漫,这时候即便不说话,也觉得惬意。

别人还有别的狗,奔跑浪漫,真的会让人有种生活很美好的感觉,望了一阵,邬云云就有点犯困,把旁边的食物一一搬过去些,躺在野餐布边缘,闭眼休息:“我睡会儿。”

“好。”

邬云云平躺,双手搭着闭目休息,昨晚没睡好,今天起得早,有点困。

陈越望着她好一会儿。

有个萨摩耶幼犬,好像对呜呜很好奇,老远便在不远处张看,呜呜立刻站起身,哈赤哈赤,朝对方跑过去,劲头是真猛。

陈越只好跟着一起去。

对方是个年轻姑娘,也是刚买的小狗,三个月大的母萨摩耶。呜呜翘着尾巴,一直绕着对方转圈圈,陈越简直了,从小就这么舔,长大还得了?

呜呜不停绕圈去嗅母萨摩耶屁股,母萨摩耶赶都赶不走,年轻姑娘不怎么会带狗,陈越也不太会,两个人低头望着两只狗,小狗场面色丨情,有些尴尬,姑娘主动找他答话,陈越下意识转头去望邬云云。

她正睡,没望见他们。

邬云云却做起了一个梦。

梦里面是像是漫画中经常出现的分镜,中间是白的,四周是有些灰朦的云。

他就站在中间那片白前,一身警装,高大俊朗:“邬云云,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邬云云问。

“去执行任务。”

“你是特地来跟我说的吗?还是我特地想让你来跟我说?”邬云云很清楚地知道这是她自己的梦。

他没回答,回头望,远处站着许多他的兄弟,轮廓朦胧氤氲,全都穿着军装。

“我走了。”

邬云云没有拦他,她从云南回来就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目送他离开。

站在那片人群中,如水墨画般逐渐消失。

梦醒了。

梦很早就醒了,太阳的温度烫得人眼球发热,邬云云没睁开眼睛,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她才起身,抱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