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小侯爷,朕知错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不近实,却也没怎么说错。

她确实尤为依赖那首曲子,倒是不至于夜夜要听,只是心浮气躁,或者十分疲累时,很是能安心凝神罢了。

就像此刻,她心里生了郁气难解,有人弹奏那首清心曲,确实能安抚几分。

进来的是琴璇琴乐,手上还抱了琴。

“不必进来内室,在屏风后即可。”

进来的二人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屏风后软塌上的人斜倚在榻上,衣着随意,外衣衣角甚至已经落在了地上。

“是。”恭恭敬敬的垂头应了,二人便在屏风后将琴安置好。

抚琴的是琴乐,她的琴技,是琴字侍女里最为出色的。

而琴璇则是低着头退至门口,轻声唤了人进来将浴桶抬了出去。全程悄无声息,显然是已经有人特意吩咐过了,手下脚下要放轻些。

苏诺只是合着眼,丝毫不去理会室内那些细微的响动,直到那些下人都出去,琴璇轻轻合了门退回琴乐一旁侯着。

她还是一动未动。

另一旁,暗牢。

“陛下,请随草民来。”苏严引着人自水榭往后走,脸上的神色肃然了几分。

一郡太守是三品官,在天灾之年,不只修了这亭台楼阁俱全,景致宜人的宅子,还私设了正经的水牢,怎么看,都不是个好的。

“尔等怎敢拘着本官这么多日,本官什么都没做,放本官出去。”

还未走近,牢里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不是关了许久,怎么还如此精力十足。

他记得,这季军,不是个文臣?

“回陛下,我家老爷虽留了品级在,却终究已经是卸了官任之人,历来又低调了些,想来已经有许多人已然忘了,其身上还留着品级在。”

苏严说的极其自然,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羞赫。

“所以做事诸有不便,未曾为难过一次这位季太守,只是遣了人扣着人,未动刑,未审问。”

所以,这位季太守可能是觉得,自己依旧无辜,而他家老爷,是不敢而不是不屑于动他。

作者有话要说:em...下一章发糖糖呦~

em...应该,大概,是糖糖吧

嘿嘿嘿,是前世呦~

不接这章呀

第37章前世

苏诺自榻上惊坐而起时,天还黑着,可是暗处的人,却如失了魂魄一般,枯坐了许久,才将将动了动手指。

好半晌,才溢出一声笑来。

可是笑的极苦,极痛。

她骤然忆起了从前,幼时,她也是有可能,阳春白雪过一生的。

虽父侯对外宣称,宁安侯府诞下的是个小世子,但是幼时的她便长的雌雄不辩,说是个白净些的小公子,或者玉雪团子一样的小女孩儿,都是有人信的。

她学过小子该学的骑射武艺,也学过女子的琴棋书画,女红礼仪。

曾外出去神医谷长住,也曾在街头鲜衣怒马。

因着苏八自幼与她身形相近,几乎一致,相当于她的金蝉脱壳之法,给了她诸多自由。

是啊,当初,那个温温柔柔的姑娘,也不是给她养的另一条命啊,不是货真价实死遁的退路啊。

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呢?

是她骤然被掳走,数月不归时?

还是她初次服了林安改造嗓子的药物,一袭白衣,奔付京都之际呢?

她记得,她逃了回去看见父侯时,那个一向坚毅的男人赤红了眼,却只是轻轻的将她拥进了怀里,连问一句,只有有些哽咽的一句,“回来就好。”

失了一生挚友,唯一的亲生骨rou失踪,挚友之子下落不明,那个男人却依旧直着腰,强硬的撑着,却夜里,自己女儿的窗外,泣不成声。

她怎么不知道呢,一直知道的啊。

那时的她,也不过十一二岁,纵然年少出色了几分,也未历过什么血雨腥风,独自一人受制于人,又失了内力任人鱼rou时,怎么能半点惧怕也无呢?

可是她是天之骄子,是父侯和母亲的唯一骨rou,还是师傅的弟子,她要活着回去,不能让父侯和母亲失望,也不能让自己的师尊失望。

她还记得,那个曾经不怎么温柔的男人,满目愧疚的看着她,温和的嘱咐她一定要活着的样子。

那时初回府的她,夜里确实得听着那首清心曲才能安眠。

父侯在窗外时,其实她还未睡着。

怎么能轻易入眠呢?那时的自己,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呀,却还是生怕,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依旧被困在某处,还未脱身。

那个人,是她受困许久,第一个等来的熟人,也是救她于水火之人,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那时的她,是快恢复了内力,也是故意引了官兵过来,可是精神已经快濒临崩溃的少女,若是未听见那曲清心曲,只怕是这一生,都无法好过了。

纵是干干净净的活着了,也忘不了那些,受人所困,看见不能忍之事也无力施救的绝望。

皇子逼宫,一死一伤,先帝崩殂,那人被赶鸭子上架,她若不去,那个人该怎么坐稳帝位呢。

朝中大臣,有几个会忠于他呀。

离去那日,父侯看着她,终是叹气,“阿诺,你可知,此去,恐怕便没有回头路了?”

可是她呢?

只是伏地跪了下去,信誓旦旦,“此去,无悔。”

千里奔赴,率先称臣。

恐怕一开始,她就是喜欢程臬那家伙的呢。

从幼时初见,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纵是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不怎么得自己的父皇恩宠,却还有外家庇护。

程臬生的好看,符合她的审美,自小.便是。

所以小时候,她便愿意多看他一眼。

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明明是知己之谊,辅佐之谊,君臣之谊的。

她和程臬,原本也是相互信任过的。

哦,是了,白城一事后,程臬还是疑了她,因为那句,宁安侯府,拥兵自重。

因为她先斩后奏,斩了那私通匪人的官员,直接任命了他人。

程臬给了她用人的权利,却又因她没有提前询问过自己的意见而生了疑心。

她一路风尘回去,却在那个人的眼里看见了犹疑。

是夜,她一人在屋顶饮酒至天明,引发了体内旧毒,是怒极又拿她毫无办法的林安匆匆赶到,才救下了她。

也是那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了,父侯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帝王之心,莫不多疑,本是常理。否则,如何会有那么多狡兔死,走狗烹。

父侯又怎么会,将她当了男儿养着。

若是她是女儿身,恐怕父侯一手扶持上帝位的那个人,便拿自己的婚事,来拿捏父侯了吧。

可是,她也是当真以为过,她和程臬有知己之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