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大将军宠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天早已逛遍了,不过脚腕还没好之前,武铮不让她出去,于是也只能在这院子里闲逛闲逛,顺道与芯儿说说话,以消食解闷。

等差不多消食了,她瞧着今天天气不错,有微暖的太阳,风也是温柔而带着暖意的,便没有回房间,而是让芯儿拿来针线,沿着昨天未做完的地方,继续做着荷包。

他们贺家世代文官,父亲贺舒是掌管礼乐的太乐,母亲林柔亦是书香门第,对她的教养自是下了一番工夫,从小便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来培养的,因此她琴棋书画、礼乐诗绣无所不通,一个小小的荷包自然不在话下。

只不过,像她平日做针线活并不图快,只是为着雅趣,加上这次她本来也想给武铮绣个好的,因此得花费上好些天。

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放下针线,让芯儿推着自己回房间,准备在午饭前小睡一番。

不知是不是因为武铮的到来将那孤魂野鬼彻底赶走了,还是白天本就是孤魂野鬼不敢出没的时候,反正在白天之际,便是武铮不在身边,她也不会听到那晚呜呜咽咽的恐怖之声了。

这一觉睡得尤为安稳。

可是醒来之后,她便觉出不舒服了。

喉咙的干涩微痛提醒她,她即将着凉了。

从小到大,每每着凉之前,不需要请大夫来诊脉,只要她感到喉咙干涩,吞咽时有些微痛意,她自己便可为自己诊断,她一定是着凉了,而且过几个时辰就会显现出着凉的症状来。每每如此,屡试不爽。

这一次,必定也是如此。

她睡觉一向乖巧,若没人扰她,她安安静静地躺下,可以一晚上都不必翻身,更不会掀被子,能一觉睡至天明,方才午睡便是如此。所以必定不会是午睡时着的凉。

再推及午睡之前,她在廊下绣荷包,暖暖的阳光照着,温柔的暖风吹着,浑身都暖融融的,也不太可能着凉。

想来想去,便是昨晚被武铮抢了被子,才造成这般结果。

贺龄音微微叹了一口气,打从心底里想问一问皇上,为何要将她与武铮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绑在一起呢?

他可知道,他一句话的事,改变的却是两个人的人生?

叹息过后,她找来张伯,将着凉的事告知张伯,让他给自己请一个大夫来。

她身子向来柔弱,每次着凉都要吃药才能好,而且便是吃药,也得好些天才能完全好起来。

在这并不熟悉的北疆,她得事事为自己考虑才好。

在张伯准备离去之前,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叮嘱张伯,这点小事不必去向武铮通传了。

横竖他晚上回来就会知道的,不必因为这点小事便去打扰北疆的大将军。

待到晚膳十分,武铮脚步匆忙地回来了。

必定是因为昨天来晚了,所以今天果真没吃晚饭,就从军营里赶过来了。

好在贺龄音早已料到,所以依旧让厨房多做了他的分量。

他回来时,贺龄音已经见过大夫,且喝过两次药了。不过一旦着凉,不是半天的工夫就能好起来的,她也没打算瞒他。

所以,在武铮看出自己身子不适时,她便早早地开口:“今天在外面多吹了一会儿风,所以着凉了。”

武铮哪里信这套,他立刻明白了:“是不是我昨晚卷了你的被子?”

第13章忠犬摇尾

倒还挺有自知之明。

贺龄音心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便觉得好笑,抿嘴笑弯了眼睛。

笑完之后,方道:“我从前也不知道,原来还有人长大了还会卷被子。”

更别说这个人竟是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震北大将军。

这话若从他手底下的将士口中说出来,武铮必定上去一把抓住他衣领子,揪到校场上一对一打一场,叫他们知道,便是他睡觉的习性像小孩儿,拳头可不像小孩。

只是,这话从贺龄音嘴里说出来,武铮便一点也不恼了,反而觉得有点羞耻,当下局促地站在原地,鼻间哼哧哼哧了半晌,才道:“我以后改了去。”

贺龄音敛笑,解释道:“我不是嫌你。”

睡觉这种事,只要自己喜欢,吊在空中睡都无妨。

不过……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她开始发愁起来,她这条可怜又无辜的池鱼往后该如何是好?若是夜夜如此,那她就得反复着凉反复不能好……

这么折腾下去,不出一个月,她这条小命恐怕就要折腾了去。

以后传出去,将军夫人新嫁将军不足一月便香消玉殒,竟是大将军卷被子导致她着凉不治所致。

那必定是载入野史的一桩笑谈。

武铮也想到了这点,他媳妇本来就柔弱可怜,似乎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这会儿又着了凉,身子更加虚弱,哪里再禁得起折腾。

到底是因为他……

他垂下头,丧气似的:“我今晚依旧睡地上吧。”

贺龄音嘴唇轻启,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话到嘴边转了一转,又咽了下去。

暂且先这样吧。

这会儿,武铮又抬头,招来正在不远处的院子里裁剪树枝的张伯:“张伯,把给阿音看病的大夫请过来,我再问问情况,看看药方。”

贺龄音好奇地瞧着他:“不必费心了,这药我吃着挺好。你倒还能比大夫更懂不成?”

听了这话,武铮眉毛不禁飞扬,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区区一些医理我还是懂的,平时有点小病小痛全靠自己就能解决。”

他顿了一顿,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随口说说:“其实,我懂很多东西,不是只会打仗杀人。”

贺龄音抿了抿唇,陷入了沉思。

武铮又问她这会子难不难受:“难受你就打我。”

这句话将她从沉思里拉了回来,贺龄音不禁眼里蕴笑,奇道:“打你做什么。”

武铮道:“我该打。”还将手主动伸了过去。

贺龄音看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和胳膊,莞尔:“打你……我反倒手疼。”

武铮朗声大笑起来:“那你就拿擀面杖打我,我都受着。”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张伯就将大夫请了过来。

武铮一边问贺龄音身子感觉如何,一边问大夫用了什么药,一边又拆开一包药仔仔细细看了,才道:“行,就用这个。”

便额外赏了大夫一些银子,让张伯送大夫出去,又将药方交给芯儿,让芯儿保管好,别让别人碰去,每日按时煎。

待他们都下去,便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武铮道:“北疆临近北方蛮夷之地,这些蛮夷逐草而居,又各自组成了很多个独立的部落,每当粮食不足时就会来我们这边作乱,北漠与他们积怨已久。因此,这里的局势特别复杂,经常会有jian细混入我们这边,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