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我手握美强惨剧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7

分卷阅读267

    下一刻,彭梁容就捏着她的发尾,像是玩毛线团的猫咪,捏一捏,绕在指头上,动作很轻,稍微扯动一下她的头皮。舟娇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可她不好说什么——说到底都是“自己”脑子有病,闲下来就想要捞人头发玩。

顺着另一个自己的意思,给他玩了会头发。

换班的彭家大少来了,彭长云提着面包房买来的吐司,搁在桌上,瞧着这一幕,眉头稍扬,“搞什么呢?”

彭梁容笑眯眯:“在玩呢。”

“女孩子是用来这样戏弄的吗?”彭长云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彭梁容一点也不生气,舟娇更是露出莞尔笑意来。

吐司开袋,彭梁容捏了一块,又看舟娇从床头柜子里翻箱倒柜找果酱,他自己先吃了一片,在她找到后,直接享受成果。

快乐地将吐司抹好果酱,啊呜一口吃掉。

年轻男女,二十五六的年龄,已经不能算是“男孩”“女孩”,性子却还这样好玩。

舟娇也实在太宠爱他,他看着有趣,可也真心实意觉得她太疼他了。

这段时间的照顾下,彭梁容仿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在家人面前也许还收敛些,可到了只有他与舟娇的场合,几乎什么麻烦事都是舟娇来做。

一点也没有男人该有的样子。

问题是,他这个家人看得有点气,觉得彭梁容这样不太好,说他后,他敷衍地点头,转而又继续“骄纵”地让舟娇照顾他。

私底下,他还找过舟娇一次,委婉说不要太宠他惯他,舟娇当时的眼神颇为震惊,杏眼圆圆,睫毛乱颤,小眼神和丛林里的鹿似的,仿佛在问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他被她看得语塞,旋后才听她缓慢说:“……大哥,我也挺乐意惯他的。”

急急忙忙追了一个看起来使彭梁容没有那么“渣”的借口:“以前他也很照顾我,我们只是……有往有来,而且我不觉得他麻烦。”

行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又能说什么呢。

彭梁容看着舟娇和彭梁容这幅样子,就又想摇头又想笑。

……

今天是大哥来病房看望他,嫂子在学校里赶着课题,托他带了点好吃的来,也让他记得和舟娇带几句话。

“倩倩之前说有朋友有想法向你约画稿,所以让我跟你说,这周末她领你去和那朋友见一面。”

舟娇答好,没过一会,她看到彭梁容要午睡了,就蹑手蹑脚让了陪护床给彭长云:“我就不在医院里呆了,大哥你看着他哦。”

彭长云点头,关切道:“你也回去好好休息,这么久来你天天都来医院,耽误了好多功夫吧?”

“不会。”她很温柔地笑了起来,不是在说客套话,而是真心觉得,“如果我没来京城,在D市一定放心不下来。”

简单说了两句,她摆摆手,走以前又摸了一下彭梁容的额头,像是试探了体温,感觉良好后,才安心走了。

病房门关上,阳台门开着,阳光温暖和煦,彭长云坐在陪护床边,拿着笔记本办公,间或还看看彭梁容。

漂亮的青年睡得很安宁,眉眼乌黑,唇色淡红,他闭着眼睡,有点不那么男子气概的长睫毛像两把蒲扇。

好在不是少女卷卷的那种睫毛,他眼皮薄,长而直的睫毛衬得眼型很好看。

彭长云扫了一眼他,心说,这或许就是他公司里一些女员工说的“明星脸”吧。

早些时候,彭梁容到公司里寻他,被人撞见,大家都知道两人是兄弟,私底下他的秘书还嘀咕过,说是彭家三兄弟都长得不错,但还是小少爷最好看。彭长云也很赞同这一点,他一直觉得彭梁容长得好,小时候漂漂亮亮像个公主,长大就很有气质,正经起来就很有总裁样。

——等等,老婆好像说过,阿容长得像什么……

顿了顿,彭长云恍然大悟,陡然忆起:他亲亲老婆说,阿容这长相就是典型的言情男主角!

那么……

舟娇的长相也就很有些言情女主角样了。

彭长云回忆舟娇的长相,不得不说,他心目中,年轻女性里当属亲亲老婆最好看,第二好看的就是舟娇。

好看的舟娇小姐和俊俏的彭梁容少爷,果然还是很搭,很合适的。

彭长云听着彭梁容轻缓的呼吸声,阳台绿植被微风吹动,悉悉索索,并不很大声,像是助眠轻音乐。

他被这环境搞得也有些困倦,于是收起笔记本电脑,躺在陪护床上,给自己定闹钟,一个小时后起床。

入睡是很快的。

他沉沉睡下,然而在黑暗梦境中还未徜徉多久,就被一道压抑着痛苦的声音惊醒。彭长云立刻睁开了眼睛,他朝着发声源看去,病床上,彭梁容额头滚动着冷汗,他薄薄眼皮下,眼珠似在滚动,像在做噩梦。

彭长云没敢轻易惊动,他屏息静气,试图听清他口中呢喃着什么。

……

彭梁容做了一个很坏的梦。

他梦见自己与“昭擎”的关系让家人担忧,在梦境里,家人为了调查真相做了很多事……而事情就是那样难以预料,他分明可以确信现实生活中不会出现那样荒诞的情节——父母兄长为了调查他与“昭擎”的关系,在种种巧合下出了意外。

他在梦境里呆滞,完全木掉,不可置信地看着噩梦走向最坏的结局。

明明现实中,若是家人出了什么事,再不济也会有“虚空声音”来转告他。虚空声音知道他有多在乎他的家人,也曾小声说过,它知道他们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美好做结尾。

梦境却是相反的。

许是现实中细节的反应,昨日他看到裴晓为他而担心,母子俩说了一通话,他为此落过泪,伤过心。泪水流过却不曾带走心中的恐慌。

噩梦因此氤氲生成。

彭梁容就这样在黑暗的梦境里沉浮,他喉中发出轻微的哽咽,一切都是因为他没能处理好自己与“昭擎”的关系,没能让家人宽心。他以为自己做过保证不会再出事,家人就会从此安心,却没想过保证哪能轻易服众。

一个赌徒说自己不会再去赌博,这种保证尚且有三分可信度。

但是一个人说自己以后不会再出意外,这种单靠命运来抉择的保证……哪个人会信呢?

梦里,裴晓似乎将在医院里撞见昭擎的事告知了其他家人。在出过车祸这桩意外后,家人一直认为和昭擎扯上莫名关系更容易让彭梁容受到伤害。

万一有谁想要为了讨好昭擎,做出任何伤害彭梁容、限制人身自由的事……

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切都要提前提防。

因此,他们坚定内心想法,更觉得一定要调查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正如裴晓所想,他的家人无条件地相信,彭梁容从未在天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