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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血丝,充血似的。杨舒凡紧紧握拳,狠狠捶了一下硬土地,眼眶发红的说道:“都是我!小西子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这不怪你,要是你出了事,城西才会更自责……”这是祁缙自工作来第一次没有叫顾城西“顾总”,而是像大学一样叫他“城西”,但是被叫的人却是再不能听到了。祁缙双拳紧了又紧,道:“现在,或许只能等待奇迹了……”“奇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夏衍知突然喊道:“zero,你救救顾城西!只要你能救活他,用什么交换都可以!做多少任务都可以!”夏衍知几乎是哑着嗓子哀求道:“zero,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宿主……」zero的声音再没有平时的轻快活泼,带着一股子低靡情绪,拒绝和无能为力溢于言表。夏衍知不可置信道:“我和顾城西已经共享空间了!我拥有的,为什么他不能用?!”「宿主公只是和宿主共享空间,但是真正和zero绑定的只有宿主一个!」冰冷而没有感情的话“哐当”砸击在每个人心头,更是教夏衍知眼前一阵黑晕。可夏衍知却再没有吵闹,她变得很安静,安静得教人心慌。她只是攥紧了顾城西的手,然后俯身一遍一遍亲吻着顾城西冰冷的嘴唇,最后,将四片同样没有血色的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良久。许泽言他们望着两人,背后贫瘠的黄土地,翻滚的黄河水将他们渲染得更加壮丽而凄美。夏衍知维持着动作一动不动,祁缙他们没有防备,但是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顾淮却是发现了端倪,陡然暴怒——他们贴合的嘴唇不停冒出汩汩鲜血!顾淮本就赤红的双眼简直要凸瞪了出来!他上前拎着夏衍知的胳膊将她拉起来,然后大手用力钳制着她的下颔。杨舒凡他们不明所以,见状登时上来准备干架:“顾淮,你做什么?”许泽言拦着杨舒凡他们,安慰道:“你们先冷静一点,三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三哥,你快解释一下啊!”顾淮没理他们,只是盯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夏衍知,咬牙切齿道:“你要咬舌自尽?!”旁边三个男人登时忘记了动作。尤其是杨舒凡,他仔细看了看夏衍知的嘴角,再看看顾城西殷红的嘴巴,不知怎的,只觉得脑海一片“嗡嗡”作响。夏衍知不言不语,一张厌世脸却彻底教顾淮寒了心。“他死了,你就要跟他一起死,嗯?你就没想过活着的、那些关心你的人?”倏忽想起什么,他自嘲一笑,“也对,你的眼里只有顾城西!旁人的死活好坏与你何干?!”然后他“哈”了一声,眼眶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弄得很是红晕。他粗着脖子凑近夏衍知,道:“夏衍知,我真‖他妈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比我的还要硬?!!”说完,他单手将夏衍知甩到杨舒凡他们那儿,不是生气到不择手段,而是知道他们一定会接住她。背着夏衍知的顾淮煞着一张脸,眼露狠辣地看向顾城西,一双苍白的手关节“咯咯”作响。倏然,他双眼凶光大盛,一脚踹在顾城西心窝子上,顾城西登时在黄土地上重重地翻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堪堪停下。“顾城西,你‖他妈真不是个男人!保不了自己的性命,还要你的女人跟着你一起陪葬,真他‖妈的窝囊废!”第47章惊变(下)夏衍知哪里受得了这样?她登时发疯一般挣脱杨舒凡的桎梏。“顾淮,你敢?!你敢?!”夏衍知舌根被咬伤得厉害,每说一个字就有汩汩猩红鲜血顺着嘴角溢出,甚是骇人。但尽管如此,她的每个发音都是字正腔圆,由此可见,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遭了多大的罪。当然,顾淮的动作也差点让杨舒凡冲了上去,但他睨眼看着鲜血几乎染红了衣襟的夏衍知,眼神几变,最终还是搂紧了怀里凄厉、癫狂的女人。相信顾淮,这是他唯一的念头。杨舒凡刚死里逃生,身子还有些孱弱,但是对付纤细的夏衍知还是绰绰有余,于是,他强健的手臂愈发用力箍紧怀里的女人。夏衍知挣扎得厉害,叫嚷得嗓子也都有些沙哑,于是,杨舒凡就用手捂住她的嘴巴,防止她叫坏了嗓子。可夏衍知已经处在魔怔边缘,她为了挣开,便毫不犹豫咬在杨舒凡手掌上,很用力,血腥顿时溢满口腔。杨舒凡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缓缓松开,甚至还不着痕迹的将手掌往她嘴里凑了凑,而祁缙他们关注着顾城西那边,都没注意到……“顾城西,你得了她的心却不好好珍惜!好,你不珍惜,自是有人珍惜!你就好好在这躺着,看着她躺在别人怀里和别人耳鬓厮磨!”“顾城西,你这个孬种!真‖他妈让老子看不起!”犹不解气,顾淮上前又是想要踹顾城西,可祁缙哪肯让顾淮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顾城西?他三两步上前拦着顾淮,“顾淮,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说话,动手干什么?还是,你当真以为城西不在就能为所欲为?!”顾淮阴鸷地盯着顾城西,没说话。他在赌,赌顾城西对夏衍知的在乎!见顾淮没说话,祁缙捏紧了拳头想要上前,但却被许泽言拦截:“你先别急,三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有什么原因,他能这样羞辱城西?!”祁缙吼完之后,声音陡然低靡了下去,连眼眶都微微发红了起来。“城西尸骨未寒,夏衍知又一心寻死……救不了他,也护不了夏衍知,这让我九泉之下该怎么去面对他啊……”顾淮双眼陡然睁大。刚刚他明显感觉到顾城西睫毛在动!是因为……他突然冷声喝道:“你看见夏衍知满口的鲜血了吗?她咬舌自尽!想要陪你一起死!顾城西,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让她给你陪葬?!”最了解顾淮的莫过于许泽言,他顷刻间就猜到了顾淮的意思。于是他推推眼镜接话道:“夏衍知小姐看着伤势很是严重啊!鲜血都染红了衣襟,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怕是要撑不住了吧。”这下,顾城西不仅睫毛微颤,连手指都动弹了一根,算是夸张的反应,在场的人也都多少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