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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你——”伶秀和夏谨看到起身正准备走向殿前的夏念,都急得叫出了声,夏念却已然踏出座位席,快步走到了慕息泽旁边。“女儿,也求父皇成全。”座下众人皆窃窃私语,议论的无非是这长公主痴心不改,亦或者是这长公主恃宠而骄,不知羞耻。而座上的夏旭连,此刻紧紧攥紧了拳头。下面是他一心想要维护的长女,此次宴会请了这许多世家弟子本就是想让她过过眼,自己女儿这脾性还是不要远嫁好一些。她若真看中了哪一个,那人便是东琴国的驸马,虽说夏旭连知道皇后提议定远侯的目的,可这定远侯不涉朝堂,少了许多纷争,倒是合了自己女儿性子。可慕息泽却是深不可测之人,要说他今日此举,是对夏念动心之故,夏旭连是不信的。只是如今倒好,夏旭连今日所有的打算先后被慕息泽和夏念打乱,夏念竟然这般不知她父皇的良苦用心,夏旭连此刻自然是相当气恼。“阿念,退下。”夏念鼓足了勇气才站到慕息泽旁边,笃定地求自己父皇应慕息泽所求,而此刻皇上下了那样严厉,不容质疑的命令。二人背后又是众人的议论,夏念只觉得头皮发麻,却又不愿这样放弃,眼角余光瞥过慕息泽,他却仍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好似在看自己要如何应对一般。夏念心中叹息,果然他其实并不那么在意,但是自己已经在庭上丢脸,不妨破釜沉舟再一试。她跪在了殿前,端庄行了大礼道:“父皇,女儿再次恳求父皇成全。”“你——阿念,朕命令你马上退下!”听皇上的声音,应当是怒极。底下众人也都是敛声屏气,从未见过夏旭连这般震怒之态,何况还是对曾经深受宠爱的长公主。夏念到底还是心慌怯场了,旁边慕息泽不置一词,皇上又龙颜大怒,此时自己若还不退下,恐怕难以收场。果然一切没那么容易。夏念只好趔趄起身,转身欲要离去的瞬间,自己的手却被拉住了。那只手的温度和触感,很熟悉。慕息泽将她重新拉回自己身侧,偏过头朝她淡淡一笑。夏念晃神,那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如星光,却一闪而过。“皇上爱重长公主之心人尽皆知,如今公主与我两情相悦,又有这诸多大臣见证,为何不允了这桩事,皆大欢喜不是吗?”“慕息泽,你——”皇上差点想要站起身来,慕息泽一番话让他进退两难,自己女儿又这般固执单纯。他镇静几许,才问道:“定远侯,你有何看法?”皇上的目光终于放到定远侯身上,他知道早先皇后便同察陵宣商议过此事,若是他能提出异议,自己倒是也可以找个理由先拒绝了慕息泽的请求。察陵宣是聪明人,知道皇上此问的意思。他不敢得罪皇上,可是看着眼前这北翟国睿王和长公主两情相悦的样子,也是不忍破坏。他犹豫一番才说道:“皇上,此事既是国事,也是家事;既是大事,也是小事。在殿上不好做决断,不如待晚宴结束后,等长公主与睿王都各自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察陵宣这话答得是很妙的,给了台阶,自然就能下了。“好,”皇上听完点了点头,“睿王不如先退下,待晚宴结束后也不必急着走,且先同镇国公等一道在这东琴皇宫小住几日,也好让东琴尽尽地主之谊。阿念,你也先退下。”夏念长吁一口气,皇上语气终于温和许多,此事也尚有商量的余地。想要离开时,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被慕息泽握着,刚刚紧张万分都忘了抽开。她便想要抽了手,不想慕息泽却握的很紧。“慕息泽,你这是何意?”“公主,先想好怎么感谢我吧。”“待我离宫了再说。”两人声音极低,殿下之人听不到,却看得到这二人的亲昵姿态。夏念此刻才觉得羞赧,使劲挣脱了慕息泽的手,快步回了自己座位上。“长姐,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看二姐,气的脸都绿了。”夏念才刚一坐下,夏谨边伸头过来悄悄同夏念讲着,夏婉却仿佛是听到了夏谨的话一般,重重将桌上酒杯一放,愤然离席从偏门走了。还好此刻丝竹管乐已经响起,没人注意这里的异动。“三弟,我刚刚……是不是太出格了?”“长姐,你难得有自知之明。父皇这么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你倒好公然顶撞父皇。若换做是别人,恐怕早已拖出去杖责几十大板了,”夏谨一边说一边摇着头,颇有为夏念大难不死而庆幸的样子,忽而又道,“不过长姐,我倒是特意瞧了瞧北翟国那边的反应,镇国公和他的儿女颇为着急,尤其是那顾沛瑶,恨不得走上前护着慕息泽。那丹颜倒只略有些吃惊,但是那医圣宁澜,却冷静的很,你说奇不奇怪?”“是吗?”夏念亦不解,心中却暗道那歌姬丹颜倒是个奇女子,刚刚请求献舞与现在都是临危不乱。还有那宁澜怎的就不替他主子担心,这两人是性格使然还是对于慕息泽有绝对信任,认为这样的场面难不倒他们的殿下呢?晚宴结束后,东琴皇宫的罗华宫内。南召国师付易安前脚刚走,这里就入住了东琴国的睿王和镇国公,最近来的都是贵客中的贵客,这还真让罗华宫的宫人一点也不敢怠慢。早早地便收拾了许多房间出来,此时宫人正要安排各个院落的住处,对于那睿王身边的丹颜姑娘,倒是犯了难,不知是该重新安排一个院落还是将她与慕息泽安排在一起。“丹颜,便住我那儿吧。”慕息泽注意到宫人们问询的眼神,便主动说了,只是此刻镇国公和其余人皆在场,宫人们皆暗暗想着这北翟国睿王倒还真是坦荡。慕息泽全然不顾眼前那些人的神色,只淡淡向一旁吩咐道:“顾将军,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说罢又看向宁澜,“宁澜,丹颜刚刚同我说身体有些不适,你待会儿来我这里,帮她看看。”“殿下,总算是安静了,”宁澜一进慕息泽的屋子,便懒懒坐在了椅子上,又看了眼丹颜道,“丹颜,你有何不适?”“宁澜,殿下在这里,你还开玩笑?”丹颜一改在宴席上那妩媚多姿的神态,此刻端端正正站在慕息泽旁边,神色颇有些凝重。“哎!丹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