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香蜜之心有所念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婚多年却始终相敬如宾的临秀……

水神恍惚了一下想到了许多,对润玉虽然怒气尚在却也已发作不出来了。

只是……

想到了临秀,水神在决定日后若有可能补偿几分发妻之后,更是坚定了要退了这桩婚事的想法!为了锦觅的幸福,不管天帝如何阻拦,这婚约,一定要退!

作者有话要说:

婚事做不了自己的主,心中所爱另有他人,这是一样的。

润玉正如他跟水神说的,跟心仪之人还处在连表白都还没敢有的阶段……

第14章对话

树下,回廊,石桌。

旭凤与月下仙人坐在桌前,旭凤脸上带着几分犹疑和纠结,可一旁的月下仙人却是脸上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焦急,又有几分欣慰笑意。

旭凤低着头:“……她现在是润玉的未婚妻。”

月下仙人一拍大腿:“哎呦!几千年前的老黄历了,既然是未婚,那便算不得夫妻啊!你还是有大把机会的!叔父啊,看好你哦!”

“方才在大殿上,我知道锦觅不是父帝的女儿时,我不知道有多欢喜。可紧跟着,她和润玉又……世事难料啊。”

月下仙人听旭凤如此说,挑了挑眉头:“凤娃,你不会是想要放弃吧?”

旭凤顿了顿,从桌旁站起身往旁边走了两步:“我不知道。一直以来,但凡我拥有的东西,都会和润玉一起分享。可唯独锦觅,我没办法拱手相让。你说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月下仙人一急,也跟着起身凑了过来:“傻鸟!这是真爱啊!试问天底下,哪个男子肯把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哪!”

“……可我和锦觅的未来,注定是条崎岖之路。且不说天帝和水神的上神之誓,就光母神这一关就很难过。对方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我的兄长,打不得,争不得。”

月下仙人瞥了一眼旭凤:“根据老夫多年观察呀,古往今来,但凡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那多半是脑袋一热直接上阵,那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儿来那么多瞻前顾后啊!”

“叔父,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老夫可没工夫跟你瞎掰扯,当务之急啊,是要先弄清楚锦觅的心意。只要你俩心意相通,别说是父帝母神了,就是那上清天的斗姆元君哪,也没办法把你们给拆开!”

……

月下仙人和旭凤离开之后,两个脸色发白的仙侍从不远的假山后面慢慢走出来,互相对视一眼,都瞧见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惶恐。两人抖着嘴唇抓紧了自己特地出来寻的失物,最后对视一眼朝着不同的方向匆匆离去。

傅卿从假山顶上飘了下来,凝力后可触物的手上还握着一柄看着华贵古朴的镜子。她先是看了看两个仙侍分别离去的方向,又将视线转向了方才旭凤和月下仙人对坐的石桌,眯了眯眼。

那月下仙人,什么叫‘几千年前的老黄历’?难道四千年前说过婚约是可以过期作废的?难道现在天帝坚持要让润玉遵守的不正是这几千年前的婚约?什么叫‘未婚,便算不得夫妻’?所以尚未成婚就可以随便撬人墙角毫无罪恶感了?如果未婚夫妻的关系同旁人并无区别都是可以自由与旁人谈情说爱不用顾忌的,那何必多此一举挂个婚约?什么叫“多半是脑袋一热直接上阵”?所以为了所谓“真爱”不要伦理不负责任不要名誉不讲道德地冲动上前才是对的?不管前因不顾后果,等牵连了旁人为了那“脑袋一热”付出代价一句“真爱”就可以无辜逃脱了?不用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买单了,全让无辜旁人背了锅了?

月下仙人丹朱,作为润玉和旭凤两人的叔父,明知道锦觅是大侄子等了四千年的未婚妻,还故意在所有人都不看好旭凤的情况下撺掇二侄子去抢大侄子的未婚妻?以“真爱”为名就可以这样厚颜无耻没有下限了?此时傅卿真的深刻怀疑月下仙人根本就是故意想挑得兄弟反目。

而火神旭凤,什么叫“若是旁人就罢了”,难道对方是旁人他就能心安理得抢人家未婚妻,那就不是错可以随便打随便争了?口口声声说着“偏偏是我的兄长,打不得,争不得”,那先前九霄云殿上约锦觅私见的时候怎么不顾念着自己不能争?若是真的因为兄长坚定了自己的cao守和道德,如何会在月下仙人分明就不合情理的撺掇之下这么简单就改了想法?到最后,不还是用尽各种办法手段,根本不管光不光明地逼着自己兄长退步相让?

“呵。”傅卿看着月下仙人和旭凤离开的方向冷笑了一声,攥着手中今日从天帝宝库里的陈年旧物中翻出的古镜,暂时调用了一点儿自己这些日子运用的还不是十分顺畅的魂魄的力量附在古镜之外裹了薄薄一层,让这古镜能够暂时同她一样不被旁人看到感觉到后,便转身离开。此时天色不早,润玉应当正在值夜。傅卿本是有些不甚想在婚约事起之后的今日去见润玉,但看了一看自己手上的古镜,想了一想今日发现的其他事情,到底还是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往布星台的方向而去。

布星台。

润玉今日没有带魇兽,傅卿过来的时候,空旷的布星台上只有一个身影,在夜风之中负手而立,背影显得清冷而又孤寂,在漫天略有黯淡的星辉光泽之下,显得格外寂寥单薄。

傅卿顿了一顿缓缓飘过去,还未等靠近多少,面朝星空背对着她的白衣仙人便若有所感地回身望过来,瞧见她的那一刹那,眼中的冰雪在瞬间消融,顷刻间春回大地,浮光碎雪。

“傅卿。”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澈,在夜色之下带着一点微微的沙哑和柔软,轻轻柔柔地刷过心头,带来几分含着颤意的微痒。

傅卿顿了一顿才继续飘了过去,抬起头迎上他细细打量着她脸色的眼神,心头一软。

尽管她现在半透明的样子在并不够明亮的夜色之中其实十分模糊看不出什么来,但他仍旧带着nongnong的关切和担忧细细打量,瞧见她并无大碍之后便闭口并不多问,她独自消失了一整日的行踪行为。

他关心的只是她有没有勉力而行,有没有伤到自己。

傅卿朝他微微笑了笑,取出自己带来的那枚,其上能短暂留存魂魄之力已经开始开始散去的古镜:“这个,收起来罢,以后也许会有用。”

润玉将傅卿递过来的古镜拿在手中,不由得挑了挑眉。这镜子他从未见过,不过是记忆中还是‘剧情’里,但是此刻拿在手里却又分明能感觉出几分不同来。

傅卿解释道:“这是我从天界的库房里面翻出来的,压在许多陈年旧物底下,大概早就被遗忘了只是还没来得及丢罢了。其实是个很有年头的法器,作用嘛……嗯……怎么说呢?就像你以前见过的那种录像的功能,能把附近想要收录的情景画面和声音都记录下来,需要的时候可以再放出来。”傅卿说完抬头看了看挑眉翻看古镜的润玉,继续道:“这东西被丢在箱底